那條毒蛇最終還是沒能咬中韓遠,巨大的衝擊波將議事廳所有物品,包括韓遠他們全部給震飛了;


    與善分身交手的高瘦男,見聚元陣被打破了,他不甘的大喊道:“不!”


    隨著聚元陣一點點的破碎,高瘦男的身軀也開始一點點的破碎,當聚元陣徹底消散時,高瘦男也化成了一團灰燼。


    胡媚在韓遠最開始施展流光風雷時便發現了不對,便急忙往金術會趕,然而當她趕到金術會門口時,便瞧見了天空中正在慢慢匯聚而成的金色巨龍,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猜想肯定與韓遠有關,能把韓遠逼到這一地步,想必其目前的情形不太好,因此她也顧不得天空中傳來的威壓,隻想著衝進去幫助韓遠。


    然而她剛來到議事廳門口,便發現這裏被陣法所籠罩,她根本就沒辦法進去;也就在此時,巨龍從空中撞了下來。


    議事廳被巨龍撕的粉碎,劇烈的衝擊波將胡媚震飛了出去,當她爬起來瘋了一般衝向那堆廢墟時,卻見一男子抱著一人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當胡媚看清楚那名男子的相貌時,她欣喜的衝了過去,然而她剛跑了一半,便又瞧見了男子抱著的那人相貌,她不禁直接愣在了原地。


    善分身抱著韓遠走到胡媚麵前,他開口打斷了胡媚的失神;


    “他脈力與魂力都已經快枯竭了,趕緊帶他迴去療傷,否則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勢那就麻煩了!”善分身提醒道。


    “你...你是?”胡媚疑惑道。


    善分身將韓遠遞給胡媚,然後說道:“我時間不多了,你先帶他迴去,等他醒來了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


    善分身離開後,胡媚便準備帶著韓遠離開,然而此時進來了許多城衙衛以及城門司的人,他們一見著胡媚,便立即警惕的質問胡媚是何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善分身已經交待了韓遠如今的傷勢嚴重,浪費不得時間,因此她便散發出自己五品的威勢,對著眾人怒吼道:“滾開!”


    一群人皆被胡媚的氣勢給驚住了,任由胡媚抱著韓遠從他們中穿了過去。


    待到胡媚走遠了,一群人才迴過神來,便立即派人前去追蹤胡媚,剩下的人則搜查此地。


    胡媚抱著韓遠到了糕點鋪的時候,韓遠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了,雖然在路上已經喂他吃過療傷丹藥,但對他的傷勢並未起到太大作用。


    暗點的負責人名叫朱軍,當他看到胡媚抱著渾身是血的韓遠迴來時,便立即讓人將鋪子關了,並讓暗點的醫師著手替韓遠療傷。


    天重城如今已經亂了套了,因為不知道剛才的爆炸聲因何而成,街道上的百姓紛紛躲迴了家中,而那些大戶們則帶著家眷急忙往城外趕;


    城門司與城衙衛兩部門則因此事忙的焦頭爛額,他們目前掌握的情況隻有金術會遭到了襲擊並發生了大爆炸,事後有一女子抱著一男子離開,除了這兩點,其他的一概不知。


    天重城城主吳越黑著臉看著麵前的兩人,他想不明白為何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身為天重城的司首與衛首竟然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提供,這讓他該如何向上麵稟報事情的原委呢?


    “城主,您先別著急,金術會那片廢墟還在清掃,應該能搜出有用的消息。”司首張衛迴道。


    吳越聞言,看向一旁的衛首林業;


    林業見吳越盯著自己,便開口道:“那名女子確定了沒有出城,已經安排人在全城搜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


    吳越扶著額頭,他現在被這件事情弄的十分頭疼,如此大的爆炸,以及那宛如金龍的閃電,就算是相瞞也瞞不住,不管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上麵一旦追究下來,也會定他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想到這裏吳越便是連連歎氣。


    就在吳越歎息時,門外侍衛進來稟報,說是有衙衛有消息需要稟告;


    吳越急忙抬起頭讓侍衛放人進來。


    “見過城主大人,見過司首!”進來的衙衛對兩人抱拳道;


    衛首林業一見到他,便著急開口詢問道:“是發現什麽了嗎?”


    衙衛點點頭;


    “我們在那片廢墟中發現了一個受傷的人,此人已經被我們帶迴城衙衛接受治療了,而且有兄弟認識此人,說是西門街糕點鋪的一個夥計。”衙衛說道。


    吳越聞言,便說道:“此人隻是糕點鋪夥計,怎麽會進金術會呢?這其中必然有古怪,趕緊派人去糕點鋪搜查。”


    “城主放心,已經安排人去了。”衙衛迴道。


    再看糕點鋪,當城衙衛一行人來到糕點鋪時,發現此時糕點鋪竟然已經關了鋪門,這更讓他們覺得糕點鋪中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便立即將糕點鋪的鋪門給強行破開了;


    後院中的胡媚察覺到了鋪子中闖了人進來,但這時韓遠正在接受治療,容不得有人打擾;


    本來見著韓遠受傷,已經讓胡媚怒火中燒,她心裏也將韓遠受傷的事情怪罪於天重城的所有部門,包括暗點在內;正愁找不到地方發火,城衙衛的這群人便送上門來了;於是胡媚走出了房間,一臉怒氣的朝著鋪子裏走去。


    一行人撬開糕點鋪的門後,先是在鋪子裏搜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於是看見了通往後院的門,便又急忙趕往了後院。


    而胡媚此時已經走了出來,城衙衛一群人一進後院便跟胡媚打了個照麵,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胡媚的身份,胡媚抬起便是一腳,將最前麵的那人直接踹到牆上暈了過去。


    “都給我滾出去,這裏麵的人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胡媚麵若冰霜的說道。


    “是她!從金術會那片廢墟裏帶走人的就是她!”城衙衛一群人中有人指著胡媚說道。


    胡媚聞言,心中的怒火更勝了一分,而暗點的暗探們也在此時一湧而出,並紛紛掏出武器與其對峙。


    張森宇,是這群城衙衛裏品階最高的人,目前實力為戰者六品巔峰;他對突然一湧而出的暗探並不感到意外或是驚訝,反倒是異常震驚的盯著胡媚,因為他看不透胡媚的實力。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是天重城的衙衛,來這裏是要調查今日金術會裏發生的事情,這位女俠今日有從金術會帶走一人,想必應該是了解裏麵究竟發生了何事吧?”


    張森宇一改往常的態度,反倒像是來百姓家走訪尋找線索一樣。


    因此聽張森宇如此口氣,其餘衙衛心裏有些疑惑了,按理麵前這女子已是嫌疑人,直接帶走迴去審問便是,如果遇到抵抗,那便以武力降服,怎麽如今搞的像是來求人一樣了呢?


    “城衙衛?讓林業親自來,你們都給我滾!否則,後果你們自負!”胡媚冷聲道。


    “猖狂!區區女流之輩,竟敢大言不慚讓衛首親自來,我勸你趕緊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衙衛裏有人立即大聲迴道。


    胡媚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她冷冷盯著剛才說話那人冷笑不止;她剛才踢了那一腳之後,心中的怒氣總算是消了大半,所以故意把林業的名字說出來,便是告訴他們就算是林業,她也不放在眼裏;同時也是告誡他們不要在這裏找罪受,趕緊迴去把林業找過來;


    但如果他們不買賬,那便先打了,等林業過來了再讓他賠禮道歉也不是不可以,胡媚心裏是這樣想的。


    “混賬!你可知道......”


    暗探中有人氣憤道,不過卻被胡媚抬手打斷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來試試看!”胡媚冷笑道。


    這時張森宇又急忙開口打著圓場,他已經聽出來胡媚語氣中的不屑,同時心裏也猜測胡媚可能是哪裏來的官員,且職位不會低於林業,否則也不會說出此話來。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來這裏隻是受命了解金術會的事情,並不是故意來找茬的。”張森宇說道。


    “張哥,你這話是什意思?這女子先不說有嫌疑之事,當是她剛才開口言辱衛首,便是當抓迴去治她一個侮辱之罪!”剛才說話的那名衙衛氣憤道。


    張森宇聞言,恨不得當即給這小子一耳光;他當即出言教訓道:“住口!剛才過來是怎麽說的?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來抓人的,罰你等下迴去將所有人的靴子都刷了,看你以後在我們商討的時候還分不分神了!”


    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他身旁的人,讓其不要再開口說話了。


    隨後,張森宇又迴頭對胡媚說道:“讓女俠看笑話了,隻是我們身負任務,還希望女俠能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告知我們。”


    胡媚瞟了張森宇一眼,她也不想真在這裏動起手來,萬一驚擾到了正在治療的韓遠,那可是麻煩事。


    於是胡媚冷冷說道:“讓林業親自過來!”


    “這......”


    張森宇有些犯難,找林業過來不是難事,但萬一林業過來之後,這胡媚並不是什麽大人物,那事後自己還得被林業狠狠的批一頓。


    見張森宇猶豫不決的樣子,胡媚便又說道:“怎麽?讓林業親自過來很為難嗎?”


    張森宇心一橫,心想事後挨罵便挨罵吧!總好過眼前挨一頓揍的好。


    於是張森宇立即吩咐剛才對胡媚不滿的那名衙衛速速去請林業來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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