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術會?大人怎麽對其感興趣?莫非此公會裏有人得罪了大人您?還是裏麵有人犯了事?”帶路的探子彎腰詢問道。


    “我問你答便是,其餘的不要多問。”胡媚冷冷道,她很不喜歡別人來問其原因。


    帶路那探子身子一顫,急忙迴道:“是屬下多嘴了,還望大人饒恕;這金術會乃是一民間閑散煉金術士組成的公會,平日裏也就討論或者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器具,未發現他們有過什麽越格之事。”


    “成員底細可調查清楚了?還有你確定他們隻是研究一些器具?沒有做其他越格之事?”胡媚又問道。


    “大人您是發現了什麽嗎?”帶路探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虧你們在天重城這麽久,煉金術會在煉製......”


    胡媚話還沒有說完,韓遠便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了。


    而其餘人看見韓遠這舉動,也是隨之一驚,原以為韓遠就是胡媚的隨從下屬,卻沒想到竟是深藏不露,因此眾人紛紛開始猜測韓遠的真實身份。


    “這位大人是?”


    最終還是帶路那名探子向胡媚低聲詢詢問到韓遠的身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金術會極其可能借著普通公會的幌子,背地裏在做些其他的事情,而這些你們都沒有調查到,這才是最重要的。”韓遠淡淡說道。


    一群人看了看韓遠,接著又看了看胡媚,隨即帶路的探子又問道:“大人您要我們再重新調查一次金術會?探清其背後究竟在做些什麽是嗎?”


    胡媚點點頭,而韓遠則又說道:“沒錯,這一次必須徹徹底底的調查清楚,不過難度也非常大,因為不能讓對方察覺到我們在暗中調查他們。”


    韓遠相信他們的調查能力,但還是提醒他們一定要謹慎,萬一被發現了,對方肯定會撤離轉移,到時候再想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恐怕是十分困難了。


    帶路那探子聞言,便對剛才討論的那幾人其中一人說道:“張路,你是金術會的成員,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了,這次務必要徹查清楚知道嗎?”


    聞言,韓遠與胡媚目光齊齊看向那名叫張路的探子。


    張路站起身來,對韓遠與胡媚保證道:“兩位大人放心,這次屬下一定會把他們底細查個一清二楚。”


    “除了張路,你們先出去吧!”胡媚吩咐道。


    “是。”


    待其餘人走後,胡媚便看向韓遠,韓遠也明白胡媚的意思,便對張路開口問道:“你是金術會的掛名成員還是有職位的?”


    “掛名的,當時為了統計與調查金術會的成員,就花了點銀子掛了個名,或許在裏麵掛個職,調查到的東西便會多一些。”張路迴道。


    韓遠沉思片刻後搖搖頭,他說道:“就算你在裏麵任了職,沒有取得他們的完全信任,恐怕也很難調查到他們最機密的信息,這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任務。”


    “那怎麽辦?你有什麽好主意?”胡媚詢問道。


    “我扮成裏麵的人混進去,到時候張路配合我便可。”韓遠說道。


    張路聞言,驚愕的看著韓遠;


    “假扮裏麵的人?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張路說道。


    而胡媚則是詢問韓遠:“這會不會有些冒險了?那裏可是對方老巢,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高手。”


    聽到胡媚隻是有些擔憂,張路內心驚叫道:“什麽有些冒險?這太冒險了好吧!”


    “我也不想,但這是目前最快的辦法了,由張路約個金術會的任職人員出來,我們將其控製住,之後我便扮成他的樣子進入金術會。”韓遠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辦法倒是可行,但我擔心裏麵會有五品觀氣師,如果你碰到的話,我怕他會識破你。”胡媚擔憂道。


    “據我了解的情況,金術會裏麵品級最高的才六品,其餘的都是些七品,以及更多的八品,所以我們當時摸金術會底細的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張路這時說道。


    胡媚聞言,訓斥道:“你也說了,你們並沒有仔細的探查清楚,你能保證現在掌握的信息不是他們故意表現給你們看的嗎?”


    張路慚愧的低下了頭,作為諸星樓暗探,如果金術會真的隱藏了重大的秘密,那他們這個暗點的所有人都要承擔責任。


    “好了,你也別怪他們,這金術會確實不簡單,他們知道諸星樓在每座城池都有暗點,所以故意丟了個煙霧彈,張路他們查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韓遠拍了拍胡媚的香肩說道。


    張路看著韓遠,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敬畏,能為他們這種最普通的暗探說話的大人可不多,畢竟暗探很多時候都是拿來背鍋的。


    “對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有一個姓吳的瞎子?”韓遠又問道。


    張路思索了片刻,然後搖搖頭:“並未聽過,大人確定此人是天重城人?”


    “果然,這個吳瞎子名字也不過是此人用來忽悠司馬長風的,但是他能有鎖源散,那天重城這條線索肯定是不會錯的。”韓遠心裏想道。


    不過如今已經找到了鎖源散的來源,這個吳瞎子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準備一下吧!我打算下午便開始行動。”韓遠對兩人說道。


    中午時分,張路也成功將公會中一名在職人員約到了酒樓裏吃飯;吃完飯後,這人本想迴公會,說是還有事情要辦,但執拗不過張路的盛情,便又跟隨著迴了韓遠他們的客棧。


    “張路,你不是說有上好的茶想請我品鑒嗎?來客棧作甚?”跟在張路身後的人問道。


    此人名叫範建,正是張路約出來的金術會人員,此人在金術會裏也算得上是一個老人了,從金術會剛創建他便加入了,雖沒有什麽大權利,但好在資質老,其餘人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所以張路才會選擇他。


    “範前輩,這好茶就在客棧裏,晚輩在這客棧裏有一間上好的廂房,好東西都放在裏麵呢!”張路笑眯眯的迴道。


    範建聞言也未多想,畢竟他也懷疑不到張路會對他下手,因此便跟著張路來到了韓遠的房間門口。


    韓遠的房門沒鎖,他與胡媚兩人早已埋伏在裏麵;


    “範前輩,裏麵請!”


    張路推開房門,請範建先進去。


    然而範建剛踏入房間一步,他便察覺房中竟有兩股不明的氣息,還未等他撤退,韓遠與胡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給控製住了。


    範建昏迷前,眼神憤怒的看著張路,似乎在質問他為何要這麽做。


    關上門後,看著倒地的範建,張路詢問接下來怎麽做;


    這時蘇烈虎從外麵推門而入,見韓遠與胡媚沒有製止,張路便也沒有出聲,就看著蘇烈虎用麻袋將範建給裝了進去。


    “這人就交給你了,醒來了就打暈他,切記不能讓他跑了!”韓遠對蘇烈虎吩咐道。


    “公子放心,他跑不了。”蘇烈虎說道;


    隨後,蘇烈虎便扛著麻袋出了房間,韓遠讓他去外麵租個小院,以免範建蘇醒了在這裏驚動其他客人引起別人的懷疑。


    範建不過是個六品的煉金術士,雖有氣脈之力,但遇上同級別的戰者,被束縛的情況下,便隻有挨宰的份,所以韓遠也相信蘇烈虎有這個能力看管住範建。


    還好這個範建的身形與韓遠相差不大,這也是張路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胡媚讓張路先去門口等一會,她則在房間裏替韓遠捏臉;等張路再進去時,韓遠已經變成了範建的樣子,這讓張路震驚的呆在了原地。


    “這...這太像了!實在太像了!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張路連連稱奇道。


    韓遠將赤閻取了下來遞給胡媚,假扮範建那就不能帶赤閻出門,不過好在現在手段夠多,沒有赤閻隻是少了禦劍術罷了。


    胡媚接過赤閻,然後對張路說道:“金術會的成員信息都帶來了嗎?”


    張路迴過神來點點頭,隨即從懷中拿出他們之前調查金術會時整理出的人員資料,包括每個人的畫像都在其中。


    韓遠接過資料,然後坐到椅子上認真的翻閱起來;以他現在的靈魂力量,短時間記下這些資料輕而易舉。


    當韓遠翻到範建的那一頁時,他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眼張路;


    而張路見韓遠看自己,便疑惑道:“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胡媚坐在韓遠身旁,自然也是看到了範建的信息,她捂著嘴笑了起來,然後對張路說道:“沒事,他隻是覺得範建這個名字甚好!”


    張路這才明白韓遠為何那樣看他了,於是他便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範建從身形以及他在金術會裏待的時間來看,是最符合大人您的要求,因此屬下並未聯想到大人您會不喜範建這個名字。”


    胡媚聽到張路這般解釋,笑的更是大聲起來;韓遠則是白了兩人一眼,他心裏在想:“誰樂意天天聽別人叫自己‘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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