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秦穆穆和江峰來了。


    葉旬的父親葉句,一大早被好友拉走了去下棋,這會兒葉青瀾正在客廳裏和江九九他們說話。


    秦穆穆來了之後,兩個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看起來頗有相交恨晚的意思。


    江九九挨著葉旬安安靜靜的坐著。


    旁邊的男人歪了頭,小聲的問她——“你媽,似乎挺喜歡我的。”


    江九九皺眉,不去看她,糯糯的語調有些冷淡——“客套,懂不懂。”


    葉旬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沉而清越,他說:“是嘛。”


    他們這邊的小動作被葉青瀾盡收眼底,她笑道——“我也很喜歡九九,我們家小旬有些呆氣,和同齡人玩不到一起去,相交的好友不多,我看這倆孩子相處的挺好,九九要不多住兩天。”


    江九九有些緊張,私下捏了一把秦穆穆的手。


    還沒等秦穆穆的開口,紀嘉佳這會兒已經接了話——“九九要是高興,也可以來我家住兩天,我們好久都沒睡在一起了,我還想晚上和九九說說話呢。”


    秦穆穆不動聲色的按下,江九九的小動作,對著葉青瀾笑了笑——“我們家小九,打小被我慣得毛病多,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讓她隨我們住酒店,白天還可以過了玩,一樣的。”


    畢竟是未嫁的小姑娘,葉青瀾也不好說什麽,她掃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兒子,心裏歎了一口氣,為娘的可真是盡力了。


    期間,葉母拉著他們說了好一會兒子話,江九九聽著越發的心驚膽戰,盛請之下,午飯,是留在葉家的吃的。


    紀嘉佳一善於言辭,當年那些事,以江九九報喜不報憂的性格,秦穆穆半點不知情。


    間或問起她來,怎麽和小九聯係少了,也不常來家裏坐坐的時候。


    她也隻是笑容微微僵了一僵,再提及時,也隻得略帶歉意的口吻,自從九九當了交換生之後,紀父調到了b市裏,就連家裏的生意也開始像b市滲透,再加上原來就有親戚在b市,頗有些臉麵,現在也隻不過到了小年才會a市。


    她一些話,說的彎彎繞繞,家裏的事情事無巨細,連紀父任命高官幹部何時上任也拿來提一提。


    雖有些炫耀之嫌,秦穆穆還是稍稍詫異了一下,除此之外也算是氣氛融洽。


    江九九這頓飯吃的食髓知味,一方麵她很是瞧不起紀嘉佳這種能這樣惺惺作態的若無其事,一方麵又不好和秦穆穆坦言相告,加上一個看起來雲淡風輕遊離於話題之外隻顧吃飯的葉旬,偶爾插上一句,話題不自覺的往她身上帶,江九九顧忌長輩們在場,絞盡腦汁的搪塞。


    一頓飯結束,葉青瀾有心讓他們一家多留下來一會兒。


    但畢竟江峰官職在身,雖說是來度假,眼下正是春節,官場上那套交際是少不了的。


    況且,江峰之前在b市任過一段時間的職,當年共事的同事,提攜過的前輩們,不得不抽空去看看。


    江九九又拖著一大堆的行李箱,自個人樂嗬嗬的抬上了行李箱。


    秦穆穆載著江峰和江九九,絕塵而去。


    站在院子裏的葉旬,葉青瀾和紀嘉佳目送著他們離去,葉旬麵無表情,紀嘉佳笑的溫婉,隻有葉青瀾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拿了小鐵鍬百無聊賴的弄起院裏花草來。


    秦穆穆開著車,到了一間商務會所,這車是秦穆穆的私家車,是之前從a市開到了b市裏的那輛。


    江九九拿了車鑰匙,直接開到了秦穆穆之下腳的酒店。


    秦穆穆原有些不放心江九九開車,尋思著帶著江九九一起去會所,江九九最不耐煩這樣的交際,也不太會說場麵話,聞言,死皮賴臉的保證開著導航,絕對不會出問題。


    好在那會所距離酒店不是太遠,秦穆穆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了,還是忍不住千叮呤萬囑咐了一番。


    沒成想,還是出事了。


    那會兒,吳靖正和傅清說著話,主位上做的是頗有些威嚴的傅家老爺子,身後站著一群手拿槍械的保鏢。


    傅二爺已經死了,當年全身都被子彈穿透了,全身都是血窟窿,死的不能再透了。


    傅清,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二爺已經去了,好不容易留下一點血脈,不過是個兩三歲的孩子,又能起多大的風浪。”


    吳靖一直聽著,沒說話。


    他隨手抽了一根煙,不等他摸打火機,身後的阿杜,已經低頭,把火點到了他的麵前。


    吳靖順勢接過他手裏的打火機,扔了抽了半口的煙,修長細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


    火苗不停的竄動,照著吳靖的臉有幾分妖異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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