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泤霽不見了,人都消失了四五天了,還沒找到。”


    段祁禦聲音略微帶著一點嘶啞,應該是長期未喝水或者開口說話的緣故。


    “什麽,都消失這麽久了你就坐在這裏幾天都不出去?”


    協宣聽到池泤霽都不見了那麽長時間了,他卻還在這裏關著自己,絲毫不見有出去尋找的動作。


    原來他的勢力和豐萃府最近私下裏那麽大的動作是因為池泤霽不見了。


    怪不得,怪不得要私下裏進行。


    要是擺在明麵上,那這事就完全不可能善了了!


    段祁禦話畢他就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


    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張書桌。


    段祁禦此刻聽到他的質問之後,將手緩緩抬起然後想把協宣的手扯下來。


    但好像氣力不足,並不能把他的手拿下來。


    協宣被他這幅樣子給氣到了一樣,直接照著他臉上就來了一拳。


    段祁禦也像是被這一拳給刺激到了。


    也給協宣來了一拳,但協宣躲過去了。


    兩人走出了房間,在布滿枯枝敗葉的院落裏打了起來。


    雨還是綠豆般大小,估計沒一會兒這兩人渾身上下就都得濕透了。


    兩人剛開始還是單純的拳腳比拚,後麵卻是拚內力了。


    從中午一直打到黑夜降臨兩人才停下來。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受了傷,但知道他倆的情況都是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


    而且都是較差的那種。


    誰掛彩了,又掛在哪兒就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了。


    段祁禦以前看協宣完全不像是有內力,而且內力還那麽深厚,絲毫不遜色於他。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試探過他有沒有武功,但他的表現就像是平常人一般,沒有一點兒像是會武功的樣子。


    但這次卻是吧他的實力一點兒不剩的展示出來了。


    段祁禦也將自己的實力一點兒不剩的展示出來了。


    或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暗中較什麽勁呢。


    男人之間的解決方式沒有什麽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段祁禦經此一戰之後,也重新拾起了信心,好好兒的梳洗,開始正常進食了。


    總算是恢複了人氣。


    這下找池泤霽的人又加入了協宣的人手了。


    隻不過這些人,無論是律吹樓還是豐萃府的人都不能發現他們的蹤跡的。


    不知是協宣的能力太過出眾,還是說運氣太好,協宣剛開始動作的第一天就已經有了一些消息。


    有人上報說在池泤霽失蹤之前,有個乞丐曾經看到了協宣出現在娚城。


    這可是一個突破性的線索啊!


    段祁禦和協宣都知道在池泤霽失蹤之前協宣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京城,甚至是沒有離開過池府。


    可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還出現在了娚城?


    差人去把那個乞丐找了過來,問他多久看到的,是不是與協宣長得一模一樣。


    那乞丐說的日子就是池泤霽失蹤的日子,還說那人無論是外形還是聲音都與協宣一模一樣。


    反正他瞧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既然乞丐聽到了他說話,問他那個人可說了什麽內容他可還記得。


    乞丐想了半天,隻記得好像是說最近的疫病該怎樣治吧。


    而且當時身旁還有個極為秀氣的公子在一旁和他搭話。


    得到了他們需要的信息之後就將那個乞丐放走了。


    乞丐還心想,那人自己做了什麽不知道嗎?還要來問他自己當天在哪兒看到了他。


    這些人可真奇怪。


    協宣自己內心的震驚才是最大的,難道還有一個人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用自己的身份行事。


    甚至是用自己的身份將池泤霽拐走了?


    段祁禦也知道那個人應該不是協宣,但還是帶著不解和探究的眼神看著協宣。


    希望他能作出點什麽解釋。


    協宣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還如實的跟段祁禦說了自己丟失了一段時間的記憶的事。


    他們仔細對了一下時間之後,發現在協宣說了要留在啼城找草藥之後就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那這樣說的話,送驅蟲的香囊的那個人也不是他了?


    協宣也仔細想了,完全沒有這件事的印象了。


    還問段祁禦他那時候有什麽異常沒。


    段祁禦和他接觸並不算太多,也就隻有那幾天接觸過而已。


    所以他並不能確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兩人皆是一陣後怕,若真是有個人和協宣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語氣動作都十分相似。


    那池泤霽這次恐怕就是落入他手了。


    甚至都這麽久了他們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希望不要傷害到池泤霽才是。


    協宣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之後,就將重心從找人移到了查那個和他長得十分相像的人身上去了。


    而且協宣發現這裏那些染病的人並不像是疫病,而是像中毒。


    因為至今都還沒有人死亡,高熱也隻是發了幾天之後就退下去了,然後就開始是腹瀉等症狀。


    這個毒做出來的效果是什麽呢?


    難道就是製造出一種類似疫症的情況出來,接著背後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既然找對了方向,那以他的能力,不久就可以查出源頭對症下藥了。


    前幾日發去朝廷的折子上說的是這裏發生了疫症。


    太醫也是這樣的診斷結果。


    可現在有了協宣神醫,並且也與那些太醫說清楚了他懷疑的依據。


    於是又向朝廷說明了這次的情況是有人蓄意下毒,而不是發生了疫病。


    李仲一家裏三代單傳,且都是太醫。


    家裏有不少醫藥名作,其中也有不少是關於疫症的,但李仲一年紀尚小。


    對於疫症是真的沒有經驗,所以這次他完全沒有往毒的那一方麵去想。


    和協宣在一起的時候,李仲一也是糾纏這協宣向他請教問題。


    協宣年紀並不大,隻比李仲一長個幾歲,他們都還隻是二十幾歲的青年呢。


    可協宣卻已經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了,其中的能力自然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也是李仲一學習的對象,如今有了這個機會怎麽能不好好把握呢?


    協宣上一世隻是區區府醫,這一世也是沾了上一世的光,所以可以年少成名。


    有了兩世的積累,自然能夠醫術出眾。


    協宣對於李仲一這樣好學的後生也不會藏私,隻要是他提出來的問題他都解答了。


    甚至還說了許多與之相似的病症以及治療方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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