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離來商議戰後事宜的宴會時。


    各家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都到場了。因為這次商議,是會牽扯到和親事宜的。


    無論是絳離嫁公主還是西離嫁公主,這些人啊,都需要自家的兒女帶上。


    這麽好的機會,可真是物色好女婿好兒媳的絕佳機會啊。


    這處於權利上層的人啊都知道,絳離是不可能派和親公主的。要和親也是他西離嫁公主,而娶的人,也必定是一個不受寵,沒有實權的皇子。


    所以前段時間傳的池泤霽要被封為公主嫁去西離和親,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西離其實與絳離國的風俗習慣以及文化什麽的都沒有太大差別。


    西離的人可能較絳離國的人要熱情奔放一些,不似絳離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


    西離來使到達絳離也有小半月了,當所有人陸陸續續到齊之後,宴席就開始了。


    西離使臣站起來說道:“我們早就聽聞絳離的小姐們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今日我們就讓西離的皇家禦用舞女來比試比試,不知絳離王意下如何?”


    謔,好家夥,這才剛剛開席呢,就這麽大的火藥味。


    這時候是絕不可能不同意的,可是拿閨閣女子去和舞女比,這不就是十分打臉的行為了嘛。


    “既然西離使臣如此有信心,那就先請你們先來表演吧。”皇帝說道。


    接著就是一群穿著薄薄衣物的一些貌美女子進來開始跳舞了。


    這些人衣服雖然穿的沒有任何露出來肉的地方,可衣服實在是太薄了。都可以看到裏麵的肚兜以及美腿。


    在場的那些閨閣女子早就從臉紅到了脖子,而那些夫人就差直接上去把那些傷風敗俗的人撕了。


    那些男子倒是沒有什麽眼睛都不轉了的情況。這些人大多自詡正直,是絕不可能為了這些舞女而有什麽失儀的舉動的。


    池泤霽倒是對這些沒什麽感覺,要知道現代酒吧裏的姑娘可是比這放的開多了。


    段祁禦看到池泤霽這丫頭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羞紅了臉,反而像是司空見慣般的神色。


    難不成,她還見過比這更露骨的?


    頓時段祁禦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難不成這臭丫頭還跑去花樓玩過!


    找機會要好好兒收拾收拾,可不能這麽瘋下去。要不然這好好兒一個姑娘都要被教壞了。


    這些舞女手腕以及腳腕上麵都戴有鈴鐺。


    而且這些鈴鐺大小、樣式皆不同。應該就是每個發出的聲音都有不同之處,就用這些鈴鐺便可以作為伴奏了。


    剛開始,這些人是圍成了一個圈。外層的女子穿的是淡紫色的紗衣,裏麵隻有一個女子被包圍著,這個女子穿的是鮮紅色的紗衣。


    裏麵紅色紗衣的女子伸出纖纖雙手,交叉放到頭頂。搖晃著手腕之處的鈴鐺,手臂上的衣物因為抬手而滑落到肩部。


    鈴鐺也因為比手腕稍大而滑落到了手肘處。


    那鈴鐺聲音清脆,聲聲入腦,那魂兒就像是一不注意就會被勾走一般。


    這每一處都顯得極盡嫵媚,若不是因為這是在談正事的時候,怕是在場的男子都已經把持不住了。


    一舞終了,這靡靡之音總算是褪去。


    那西離使臣很滿意舞女們的舞蹈,直接站起來為她們鼓掌。其他人則是無動於衷。


    “絳離王,我們皇家禦用舞女的舞蹈還能入您的眼嗎?不知貴國可有女子可與這剛才的舞蹈‘子媚’一比?”


    果真是跳來勾引人的舞蹈,連名字都那麽不正經。在場的所有女子都已經開始腹誹了。當然這些人裏麵不會包括池泤霽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丁姝梓雖說是大家公認的才女,舞蹈更是一絕。可因為他父親畢竟沒個一官半職,於是也就沒機會來這裏的宴會。


    也就隻有看其他有什麽女子願意出來獻舞了。


    雖說這是一個很掉價的行為,可這也不是隻侮辱了一人,若是還沒有比人家的舞女跳得好。


    那這麵子可就丟的大了。


    “既然西離的舞女們跳了一舞,那我們絳離的也需要來一舞。”


    這裏的風波,早就已經傳遍宮裏的各個角落了。舞坊的教習早就已經叫她們換曲目了。


    本來定的就是一些不雅不俗的用來當擺設的一些舞,現在受到了挑釁,那鐵定是要拿出看家本領來了。


    有一支排練了一年有餘的舞蹈,原定是用於慶賀近幾十年來的國泰民安的曲目。


    但因為前段時間的戰爭,這個舞蹈已經停了下來。


    現在舞坊的教習匆忙叫她們重新排演一遍,雖然很匆忙,可這畢竟是排練了一年多的舞蹈。有些動作都已經刻到骨子裏去了,大體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支舞比西離的那支舞時間多出三倍有餘,因為涵蓋了春夏秋冬四個不同季節的風情。人數更是達到一百人之多,是非常大型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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