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看到那雙眼睛的魔王腦袋猛地往後一仰,然後撞在了蘇的胸部上。


    “啊,抱歉抱歉。”魔王搔著頭,道著歉,“順帶一提,你比我以為的要……”


    “嗚——!魔王大人!”


    話還沒說完的魔王就被漲紅著一張臉的蘇生生瞪得把後半截給吞了迴去。


    “好吧好吧。”


    魔王攤了攤手,表示不再說了之後,蘇的表情才重新變迴了那一副處事不驚的忠實部下模樣。


    “那個……”


    “什麽?”


    “請問你們說完了嗎?”


    “還……不對。”


    魔王眨了眨眼睛,他沒有迴頭,和蘇雙目相對。


    “蘇,在我背後有什麽人在嗎?”


    “沒有,魔王大人。”蘇搖了搖頭。


    “魔王?”


    背後的人發出了疑問,但是因為基本沒什麽變化的語氣,反而顯得有些怪異。


    “你認識魔王嗎?”


    “真的沒有?”


    魔王緊緊地盯著蘇又問了一遍,在得到肯定迴答之後,吞了口口水。


    “你這人真失禮。”


    背後的‘人’拍了拍魔王的肩膀。


    “你一定認識魔王吧。”


    “我如果說不認識,你會信嗎?”


    “不會。”


    “那就對了,我的確認識魔王。”因為我就是魔王啊。


    “太好了。”


    毫無起伏的一句話,魔王卻從裏麵聽到了喜悅。


    “你能帶我去找到魔王嗎?我要淨化他,不然的話,我就沒辦法迴到天界了。”


    明明是一句輕飄飄的毫無威脅性的話,魔王卻感覺冷汗流了下來。


    “其實……”


    “你被稱作魔王,對吧?”


    天使的聲音似乎蘊含笑意,雖然這聲音本身仍然毫無起伏。


    “不過,你不是魔王。雖然……”天使的聲音稍作停頓,“你身上的確有魔王的部分存在,那也是你曾經接觸過魔王的證據。”


    “部分?”


    這算是把我本人給否定了麽?


    “是啊。部分。”


    天使的手向前伸了一部分,另一隻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張開的大翅膀飄散著紛飛的光羽,把魔王整個的‘包裹’了起來。


    這時候,魔王才注意到,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這麽說也不太對,這個世界有形有質,卻無比玄妙而不可描述。


    “那你要殺了我嗎?”


    “唔,為什麽這麽問?我是也隻是為了淨化魔王才存在的東西。除此之外,我不會做任何事。”


    天使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那聲音聽起來簡直聖潔極了,聖潔到刺耳。


    “而且,你的身體裏,有神的存在。”


    “作為神的侍從,我怎麽會對你做什麽壞事呢。”


    “……”


    在經過一個相對短暫的愣神之後,魔王沒有扭頭的反問她。


    “這是真話?”


    “當然,不過我保留了一部分。”


    魔王甚至想象出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雖然那不帶起伏的聲音讓這個表情遜色了幾分。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尋找到魔王。”


    “因為你身體裏屬於神的那部分發揮了作用,所以你才可以看到我,並且可以毫無阻礙的潛入到我的心靈裏。唔……雖然後麵這個其實是我自作主張的行為。但你看你沒有發覺不是麽?”


    “當然,我希望你能隱瞞下我的存在。”


    背後的天使把攬在魔王脖子上的手臂收了迴去。


    “如果我的存在被過多人得知的話,我會喪失迴到天界的機會的。當然,你沒問題,因為你……”


    “因為我的身體裏,有神的存在。”魔王接過話茬,說道。


    “對,正是如此。”


    雖然對天使的話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出於某些突發的想法,他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同意了。”


    ……


    上述的對話在魔王被拉入天使的心靈之後,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短到了蘇都不會有所懷疑的地步。


    “我有個想法。”


    魔王對筆直的站在自己麵前的地獄犬說道。


    “我想我們可以和卡米拉一起去她們的領地去。至於理由嘛……”


    “魔王大人您這是……”蘇的激動之情難以自已的浮現在臉龐是,“迴心轉意了麽!?”


    “抱歉,並不是。”


    魔王攤了攤手,對蘇搖頭道。


    接下來,魔王絕口不提剛才所看到的一切,最容易露出破綻的蘇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一切都是魔王大人的詭計’這樣的想法。


    實際上,她們通過魔王心靈鏈接所共享到的東西,也隻有那場光羽的雨罷了。魔王自然是有辦法把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從裏麵隔絕掉。


    “你們的聊天真有意思。”


    這時候的天使反而更像是個背後靈了——實際上,魔王連天使的正臉都沒有看到過。


    “你沒有這樣和朋友,同伴一起聊天過嗎?”


    “沒有任務的天使一直都是被連同整個概念都被凍結起來的,所以很抱歉,你口中所說的我並沒有經曆過。”


    “突然覺得你很可憐啊。”


    “你的憐憫是無意義的,我們和你們的存在本就不同。”


    天使的聲音很有意思,明明毫無起伏,但是實際上能表達出的感覺要比人類的語言還要富含感情的多。


    至少魔王隻靠聽就能腦補出那樣一直在說說笑笑的臉。


    “倒不如說,擅自用你們的想法來揣測我們行為的行為,才是值得詬病的一點。”


    “好,我知道錯了。”


    魔王雙手合十,虔誠的道歉著。


    “你這個行為有什麽其他的意味嗎?你麵前什麽都沒有啊。”


    “……”


    瑪德,尷尬。


    “總之,這是人類的社交行為……”


    “你們不是惡魔嗎?據我所知,惡魔和人類,應該是不同的種族吧?”


    “抱歉,當我上句話沒說過。”


    魔王加快了速度,蘇去通知了卡米拉魔王要和她一行離開的消息,所以他現在正準備前往等待著的卡米拉那裏。


    “魔王魔王!這裏這裏!”


    看到魔王的大蘿莉向他使勁揮著手。


    “艾莉,你也要去嗎?”


    “是啊,我跟爸爸說了想要跟你們一起去的想法,然後爸爸同意了。”大蘿莉笑得很陽光,“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去過我爸爸領地之外的地方。”


    “好吧,我懂了。”


    魔王心裏默默想了一句。


    希望接下來不要在發生什麽事才好。


    ps:唔,和某天使的對話,實際上應該是‘單引號’才對,不過太多了,就不一個一個改了。理解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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