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一聲筠禾迴答的無比堅定,在兩個人僵持的這段時間內筠禾比誰都清楚原因,因為愧疚,可是同樣如果不是鉉靳孤身潛入天元鏡一路護著筠禾又怎麽會發生後來的事情,所以這點筠禾想了很久,想要和鉉靳說個明白。


    大白對筠禾的決定顯然是喜聞樂見的,誰讓大白是兩個人忠實的情侶粉頭啊。


    筠禾和大白一路到了靈界,這次不同的時,在界口守衛的士兵一見到筠禾就閃身讓開了一條路,連通報也沒有直接進了玄界。


    “不用通報一聲嗎?”


    “迴靈尊,不用,這是玄尊的命令。”士兵畢恭畢敬的迴答道。


    澤溪!筠禾有些納悶不過還是同大白一起進去了。


    期間本來要去先麵見一下玄帝的,可是中途收到了玄帝的旨意,意思說白了就是不用去見他了,筠禾由澤溪帶著在玄界活動。


    筠禾也挺久沒見到澤溪了,如今一見從麵色上看澤溪的病症應該是緩解了不少。


    “尊上。”同為尊位但是澤溪怎麽說也是鉉靳的哥哥,這些禮節還是不可避免的。


    “靈尊,看來我想的果然沒有錯。”澤溪眉眼帶笑由侍從攙扶著坐在一處會客的偏殿的座位上。


    “是,尊上機智過人。”聽澤溪這話口再聯係上剛才界外士兵的迴答,筠禾自然知道他現在說預料到的事情是什麽。


    “不,隻是我了解靳兒,也同樣相信他的眼光而已。”


    如今雖然剛剛入秋但是正午還是有些燥熱的,澤溪抿了口新泡好的茶,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比原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好了很多。


    “尊上看上去氣色不錯,應是有所好轉。”筠禾接下了侍從遞過來的熱茶卻未入口。


    “是,多虧了靈尊,我也正想著他日正式的前去道謝。”澤溪微微低頭,已經算是一個禮節了。


    “尊上言重了,隻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尊上身體大好可是四界的福分。”筠禾莞爾一笑。


    “哪裏,四界還有靳兒在呢,不過,不巧靳兒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去了,靈尊今天可能見不到靳兒了,讓靈尊白跑一趟。”澤溪淡淡的開口,隻要動作一下身上就散發出微微的藥草香氣。


    筠禾隻一嗅便知道這些藥草都是自己給準備的成分,可是多出了些什麽其他的味道。


    “無事,是我來的偏差了。”


    “尊上,藥草已經起到了效用,接連服用效果會更好,。”筠禾頓了頓微微一笑開口道。


    “是啊,喝著靈尊的藥草果然身體都大好了。”澤溪的手指不經意的拂過杯口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


    “這些藥草都是些調理用的,沒什麽特殊的,還是尊上的靈脈康健所以恢複的快些。”


    澤溪笑了一聲,沒再接什麽話。


    “尊上,鉉靳不在我就不多叨擾了。”筠禾心裏總覺得要發生什麽慌的很。


    “好,等靳兒迴來我會轉告他的。”澤溪一聽說筠禾要走,起身相送。


    “尊上留步。”筠禾這才轉身離開。


    “大白,我現在有點慌!”剛出界口筠禾就伸手在胸口不斷的給自己順著氣息,試圖平靜下來慌亂陌心跳和急促的唿吸。


    “怎麽了,怎麽會突然心慌呢?快,我們迴去,我叫關琪過來。”筠禾這樣難受的感覺讓大白的靈訣都使的快了幾分。


    筠禾剛迴到靈界坐下來,大白去叫關琪還沒迴來,突然一陣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


    一瞬間,筠禾的精神緊繃了起來,根據緩緩的腳步聲判斷著來人的距離。


    一步兩步,筠禾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可是袖子下掩蓋著的手已經撫摸上腰上的一把短刀。


    最後一步,筠禾迅速迴身,手起刀落直擊致命點過去。


    來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可以說是任憑著筠禾的短刀一點點的靠近脖頸。


    不過隻是筠禾迴身出手的一瞬就已經感覺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那被血腥氣味掩蓋著的細微的木槿花香。


    就在鉉靳脖頸前的最後一厘米,筠禾猛的頓住手腕,幹脆利落的收了短刀。


    “鉉靳!你傻嗎,怎麽不躲我要是真的傷到你了怎麽辦!”筠禾來不及想其他的,幾乎是收迴短刀的同一時間開口衝著鉉靳吼道。


    “因為是你,所以我不會躲開。”鉉靳開口的聲音仿佛在掩蓋什麽,明明聲音挺大可是沒有一點力度。


    筠禾垂眸這才看見鉉靳身前一道長長的傷口正不停地滴答著鮮血。


    “鉉靳,你受傷了!”筠禾一把撐過鉉靳的身體帶著他一路拖拽的才放到了床榻上。


    “筠禾,關琪來了。”大白帶著關琪剛走進寢殿,看見床榻上那個血淋淋的主子一下就僵住了,嘴唇半張半合的念叨了一句“主子!”


    “關琪,快!”筠禾的基本醫術無法探知到鉉靳的魂靈和靈識,正好關琪來的及時。


    關琪一言不發直奔床榻走過去,手掌合十片刻醫靈被喚出隨後手指扶在鉉靳的靈脈上。


    筠禾終於知道剛才自己是為什麽心慌了,而現在筠禾的心慌過去了隻剩下擔心,筠禾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額頭滿是冷汗。


    鉉靳抬起另一隻手指尖沾染了血跡,在衣袍上隨意一擦就抬手撫上筠禾的額頭,替筠禾拭去層層的冷汗。


    “別害怕,我沒事的。”鉉靳觸摸到筠禾的一瞬,緊抿了快半個月的唇才緩緩的露出一絲微笑。


    “閉嘴!別說話。”筠禾怒了,大聲的嗬斥了一聲,抬手把鉉靳的大手放了下去,可是手掌沒有離開依然緊握在鉉靳的指間上。


    “怎麽樣?關琪。”


    “靈尊,尊上隻是皮外的傷口,看上去是妖獸留下的,傷的有些深。”關琪收了靈力如實的迴答筠禾。


    “隻是皮外傷,關琪幫我熬著藥來吧。”筠禾幾乎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些。


    “是”


    “大白,把我的玉露膏拿來。”


    “是”


    筠禾起身,結果被鉉靳拉扯的手一個用力筠禾又跌了迴去。


    “你瘋了,你的傷口……”筠禾接下去的話都被鉉靳的一個帶著血腥味道的輕吻給堵住了。


    半晌,鉉靳才稍稍分開些,眸子裏都是筠禾的倒影,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阿禾,我想你了。”


    明明是一句讓筠禾渾身戰栗的話,可是被筠禾清醒的頭腦給壓製了下去“有什麽話等會再說。”


    筠禾撂下這麽一句話就起身了,在寢殿外處端進來一盆靈水,筠禾拿過來放在床榻邊上,毛巾被靈水打濕然後筠禾仔細的擦在鉉靳的血跡上。


    靠近傷口的地方,筠禾極為小心,隻是最簡單的活可是筠禾卻幹的最為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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