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也不見好轉,而鬽界的事情也已經傳開了,如今四界都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會成為傀儡中的一員。


    “筠禾,崇文怎麽樣了?”溟邗這一覺睡的時間很短,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崇文。


    “她還沒有清醒,小邗,你可有應對的策略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畢竟是在鬽界溟邗的地盤,這些事情還是要靠溟邗來裁決。


    “醉心草我已經在查了,很快就能有消息。”溟邗休息了一會,現在看上去還精神了些不至於向剛才一樣。


    “嗯,醉心草是個線索。”醉心草是攝魂必不可少的藥草,而除了覃城以外筠禾想不到別的地方。


    可是不論如何現在不能坐以待斃,溟邗這邊對於傀儡已經進行了封閉,保證了其他百姓的安全。


    剩下的就隻能等著醉心草的消息。


    “小邗,我們可能忘了一個小家夥!”筠禾猛然想起來當初在覃城時的那隻小獸,混血獸。


    “你是說,混血獸?”溟邗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了混血獸的存在。


    “是,混血獸,它對醉心草最為靈敏,所以它或許能幫到我們。”混血獸當初就是因為醉心草的培養而吸幹了水分才被筠禾溟邗察覺,現在正是用到它的時候。


    “歸元,你得走一趟了。”筠禾用意念和歸元說道。


    “知道了,主人。”


    “小邗,讓小石頭和歸元一起去吧。”筠禾為歸元的魂靈施了個訣印保證它的魂靈可以安全。


    饕石獸就站在溟邗的腳邊,現在一聽說可以用到自己了,立刻蹦了起來,著急的搖頭晃腦。


    “小石頭,去吧。”溟邗又怎麽會不理解它的意思,俯下身摸了摸它的頭。


    “歸元,切記不要正麵和傀儡對抗,隻要把混血獸找到帶迴來就好。”筠禾還是第一次把歸元的魂靈放出去,也有諸多的不放心一個勁的囑咐著。


    “放心吧,主人,我可是神獸。”某隻小獸還傲嬌的擺弄著頭上的毛發,領著小石頭離開了。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需要筠禾去處理。


    當然就是沐家的事,桓居告訴筠禾玄靈兩界交界處的集市上一家藥鋪關鍵時刻可以找到沐家人,筠禾現在就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暗度陳倉。


    “小邗,我去去就迴,崇文這裏有先生在放心。”筠禾的手掌落在溟邗的肩膀上,筠禾比他矮了不少索性筠禾就沒有去夠溟邗的頭,而是像往常一般寬慰著溟邗。


    “丫頭,你拿什麽去?”桓居也想到了這一點正好和筠禾的想法不謀而合,可是去藥鋪提取消息是需要命符這個信物的,筠禾的命符給了鉉靳。


    “先生,”筠禾被桓居這麽一說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你拿著這個。”桓居上次執意要把命符給筠禾,筠禾說什麽也沒收下,這迴筠禾還是不得已的收下了,可是隻是一次,筠禾想著迴來以後就迴歸還。


    筠禾和大白一起到了玄靈兩界的集市上,如今集市上因為鬽界傀儡出現的事情也嚴格了起來,集市的周圍都被禁製給控製著,嚴防死守生怕出現一點紕漏。


    筠禾在集市上走了半圈就看見了桓居所說的那家藥鋪。


    “客官,需要些什麽?可有靈醫開的方子?”藥鋪的夥計出聲詢問著筠禾。


    大白拿出一份筠禾平日裏隨便寫的藥方放在了桌子上。


    “店家,一共多少錢,我拿這個抵押夠嗎?”筠禾隨手就把命符從袖口裏拿了出來,擺在桌麵上的一刻,夥計明顯的動了動眸子,注視了半晌,拿起來看了看隨即才說道“可以可以,我看姑娘這藥方還有些錯漏不如讓我們這的靈醫再為姑娘看一看?”


    “好,那就有勞了。”筠禾客氣的迴複著。


    夥計已經心下了然,帶著筠禾轉去了藥鋪的後院。


    說是後院,其實是後院的藥草房裏的一處暗閣。


    暗閣裏麵,從高處有清泉落下匯聚在中央的池子中,其餘四周都是封閉的高牆。


    暗閣裏四處可見忙碌的人員,不用說筠禾也知道這些都是沐家的人,筠禾看著他們的動作有片刻的失神,如果當初沐家沒有被滅門,他們是不是就不用生活在這種陰暗的角落中,或許他們已經成了有名的靈醫。


    所有人一見到筠禾這個陌生的麵孔,先是愣了愣,隨即就如同看見希望一般用渴慕又有些尊敬的眼神注視著筠禾。


    因為沐家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家主所生是個女娃娃,而按照日子算起來,麵前這個靈動的女孩子應該就是家主。


    每個人都用渴慕的眼神看著筠禾,筠禾也知道他們眼中的是希望。可是筠禾不知道的是他們曾用這樣的眼光看過多少可能是家主的人又失望過多少次,如今卻依舊目光炙熱懷揣希望,因為在他們心中永遠堅信著家主不會拋棄他們。


    整個暗閣裏,一位老者應該就是桓居先生所說的暗閣的代理人。


    暗閣是桓居所創,可是桓居一直留在筠禾身邊諸多不便,所以暗閣一度交給了這位老者,如果不錯的話,這位老者就是當年沐家的長老之一。


    老者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筠禾,隨即從剛才的夥計手裏接過命符,隻看了兩眼,便確定了。


    老者隻是一抬手,筠禾和大白就被團團圍住了。


    “這是你從哪裏得到的?”老者目光直視著筠禾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


    “是桓居先生給我的。”筠禾實話實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老者好像還是不願相信筠禾。


    當然筠禾也沒有料到,他們竟然認得出桓居先生的命符。


    “命符。”筠禾淡定的迴答,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敢問姑娘你的命符呢?為何要用桓居的命符進我暗閣?”老者絲毫不敢放鬆,一眾人聽到老者這麽說眼中的希望也收了起來了些。


    “桓居先生的意思。”筠禾隻能感歎他們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可是與此同時更加暗恨自己的無能。


    “姑娘如何證明?”老者這一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顫抖,就連一眾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筠禾。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桓居是陪在家主的身邊,而這個命符如果是桓居的意思那麽麵前的這個女娃娃就是他們等待已久的家主。


    筠禾伸手,指間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劃過,就肉眼可見的留下一道血痕。


    長老都沒有出手,手中的命符已經自動的貼近了筠禾的血珠。


    命符之上開始閃爍出耀眼的光芒,而命符的上方一個強大的緩緩凝結的醫靈照射向四周昏暗的石壁。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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