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懷眼見自己的元氣陣被輕而易舉的攻破更是憤怒,一聲怒吼,空中聚集起數道風刃朝著筠禾掃射而去,筠禾挑眉冷嗤了一聲,素手一揮便有一道咒牆將風刃隔絕,身影一動筠禾已經來到了怡懷身邊,筠禾指間的利刃頂在了怡懷的脖領處。


    冰冷的利刃反射出寒光,怡懷冷汗直流卻一動不敢動的僵在了原地。


    “你姐姐都不敢跟我動手,還輪得到你在這放肆?”筠禾利刃前進一分在脖領處留下一道血痕。


    筠禾倦怠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利刃又近一分,看著怡懷抖擻的樣子筠禾勾了勾唇,笑容中滿是邪魅。


    鉉靳把茶水遞給了君兒,君兒乖巧的站了起來捧著杯子去找筠禾。


    “娘親,喝口水。”君兒舉著杯子也不過才到筠禾的腰間。


    “我,錯了,饒我一命。”怡懷剛才狂躁的氣勢蕩然無存,怯懦著聲音連連求饒。


    筠禾收了利刃,緋唇揚起嬌笑著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君兒真乖!”


    怡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加急了訣印閃身便要逃。


    筠禾清了清嗓子睥睨著他的身形“記住,南祁的名字不是讓你這種卑劣之人叫的,再有一次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怡懷身形頓了一下閃身逃開了。


    鉉靳眸底滿是筠禾傲視的樣子,薄唇微挑,貼心的擺好了碗筷。


    酒館裏老板呆愣的看著三個人雲淡風輕的吃飯,小廝嚇的跌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三個人吃的差不多了,鉉靳在桌子上放了兩枚靈石清冽的嗓音說道“這店內的器具換些新的吧!”


    老板激動的熱淚盈眶,要俯身道謝才發覺人已經走遠了。


    筠禾倒是沒因為怡懷失了興趣,帶著君兒在金城逛了好大一圈才迴了小院。


    小院裏


    鉉靳迴了小院就不見了蹤影,筠禾自顧自的抱著君兒進了房間。


    君兒吃飽了倚在筠禾的懷裏打著困盹,筠禾輕拍著他,君兒有些昏昏欲睡。


    “娘親,君兒想聽娘親唱曲子。”君兒努力的睜了睜眼睛。


    “好,君兒乖乖睡,娘親給你唱。”


    君兒果然不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


    “木槿花,木槿花,朝會開,暮會落,張著嘴巴要說話,看見娃娃笑哈哈......”筠禾放低了聲音輕輕的唱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


    君兒動了動小手抓著筠禾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娘親原來也會唱這首曲子啊!”


    也會?


    “君兒還聽過誰這麽唱?”


    “爹爹啊,君兒每次睡不著的時候爹爹都會給君兒唱的。”


    “一字不錯嗎?”筠禾惴惴不安的問道。


    “不會錯的,君兒常聽的!”君兒勉強的抬著眼皮小聲嘟囔著。


    但就是這麽細微的聲音卻一字不落的被筠禾聽了去。一個字一個字猶如利刃紮在筠禾的心間掀起一片驚濤駭浪,心底沉悶的疼痛湧了上來。


    筠禾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麵上霎時變了顏色,嘴唇因為心上的劇烈撞擊而變得蒼白,星眸此刻也變得空洞,筠禾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四周安靜的隻能聽見君兒淺淺的唿吸聲。


    這首童謠是小時候婆婆會唱給筠禾聽的。筠禾剛會牙牙學語的時候記不清楚便把快快張嘴要說話錯記成了張著嘴巴要說話,久而久之筠禾便這麽唱下來了。


    這一首童謠筠禾隻給大哥哥一人唱過,而鉉靳所唱的竟然與自己分毫不差!


    淨客曾說的“他現在在玄界位高權重”、使君子的手鏈、十裏的木槿林、這首當時唱給大哥哥的童謠,帶自己找到使君子的花蕾,還有鉉靳低沉的“你應該為自己而活,我相信你找的人也是這麽希望的。”這一切的一切,難道.....


    眼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紅了,眼淚模糊了筠禾的視線,筠禾不敢再想下去,在臉上胡亂的一擦出了房間。


    “鉉靳!”筠禾推開房門,鉉靳的屋子裏空空如也。


    沒有一刻的猶豫筠禾轉身就往小院門口跑。裙角拌住的踉蹌筠禾也毫不在乎隻有一個信念“找到他,問清楚。”


    淚水在筠禾的臉頰上一行行的滑落,流下一行便有新的淚水模糊眼眶,前方路筠禾看不真切便伸手擦掉眼淚,可不論怎麽樣也阻止不了,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腳上軟綿綿的每個腳步都是虛浮的,一個踉蹌間筠禾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子在這一瞬間有了依靠,鼻息間還是熟悉的木槿花香,在這一刻,筠禾冰涼的手指似乎才有了溫度。


    “筠禾,這是怎麽了?”輕柔的語氣縈繞在筠禾的耳畔。


    鉉靳心中一緊,看著筠禾漱漱掉落的淚珠鉉靳有一絲的無助,心底滿是心疼,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要替筠禾拭去淚水卻沒有了勇氣。


    鉉靳記得筠禾小時候愛吃的糖糕,找大白時路過看見便記了下來,這會兒糖糕的香氣漫溢了出來,甜甜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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