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中心,尤羨坐在道具樹上,腿都忍不住在打顫。


    聽到導演那一聲清晰響亮的“跳”時,他腳尖向前慢慢探了一下,然後直接摔了下去。


    蔣靈運那張因為前段表演的極好臉色一下子臭到了底,“哢。”


    樂纓聽到蔣靈運的聲音,才慢慢抬起頭來,剛剛醞釀出來的那張蒼涼孤寂的神色也漸漸消了下去。


    “樂纓姐,怎麽導演那裏一聲卡你就停止表演了呢!我看你剛剛好不容易融入這個角色,怎麽這麽容易受幹擾。雖然別人都說你是花瓶,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樂纓剛剛抬起頭來,就聽到旁邊一道嬌唿。


    嗬,人不打狗狗咬人!


    樂纓看向一旁一副無比吃驚表情的沈露,臉上沒有怒意,笑之中卻無形中散發著冷意,“沈小姐,我可沒你這樣的妹妹。你的意思是說導演哪裏喊一聲卡,我不該停止了?沈小姐拍戲不停導演指揮?還是沈小姐覺得演員不該聽導演指揮?”


    沈露沒想到幾句話就被她抓住了把柄,她剛剛隻是想繼續給眾人心裏造成樂纓花瓶的形象。


    “你……你別歪曲事實,我沒有這個意思。”話落,她臉上有些委屈地低下頭,又抬頭,正好看到蔣靈運一雙虎目帶著怒氣看向這裏。


    “蔣導,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樂纓姐姐誤會了。”


    沈露委屈的話音剛剛落,就聽到蔣靈運怒氣衝衝地爆喝一聲,“不想拍的現在就跟我說!剛剛誰挑的事我不是沒看到,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讓你滾。”


    沈露嚇得一哆嗦,臉上有了畏懼之意。


    蔣靈運指的是誰,在場的人一個個都很清楚,隻不過沒有人說出來。


    樂纓瞥了一眼沈露,眸底清清冷冷的。


    蔣靈運又看向了一旁的尤羨,臉色極其差,“你有恐高症?”


    繩子吊著就不能優雅的跳下來,非要摔成狗吃屎?


    蔣靈運心裏都要氣炸了,這個副導,給他挑的,一個兩個都是什麽東西?


    半點高雅的藝術氣息都沒了。


    尤羨腿哆嗦了兩下道,“蔣導,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可以跳的好看。”


    蔣靈運冷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行,還有別人可以上。最後一次了。”


    尤羨點頭道,“好的好的,謝謝蔣導。”


    試了一次,總算跳了出來。


    再次迴到樹上,重新開始拍攝。


    在他要開口的前一刻,一身雪色錦衣的樂纓臉上已是死寂一般的平靜與蒼涼。


    當鏡頭拉近時,那雙黑色瞳孔裏麵倒映著的,是茫茫的雪色,是無人能懂的悲涼與死寂,還有隱隱要爆破的恨意。


    毫無表情的麵龐,空洞的眸子,機械般地重複著一個動作,剛剛還在無聲痛哭的少年此刻已經成為了行屍走肉,毫無生氣。


    此刻,眾人隻看到了冰天雪地之中那個盛著堅毅靈魂的行屍般的肉體。


    樂纓演繹出來的,不僅僅是蒼涼,更是無聲的反抗。


    在場的每個人,心底已經被一股莫名的悲傷浸潤,雪地裏的這個少年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們的心底一沉一浮。


    “喂,你不累嗎?”尤羨手裏挑弄著笛子,一笑。


    蔣靈運看著這裏,莫名覺得很別扭,有種不該有人打破“諾凰”營造出來的蒼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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