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校的醫學院很好。”裴馨寧答道。
“也是，”方芙蕖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頗為讚同。在這個學校工作了這麽多年，就算自己也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但是聽到別人的誇獎，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於是，連帶著對裴馨寧的印象也上升了些。
裴馨寧見到對方的表情，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迴答沒什麽問題。
“寧寧再開學應該大三了是吧？”方芙蕖問道，她看著裴馨寧，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是啊。”裴馨寧點頭。
“那……”
“媽，你做的飯應該快好了。”段珩打斷了方芙蕖所說的話，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他對於自己的母親最了解不過了，在這麽一點兒一點兒地問下去，裴馨寧會越來越不自在的。說不定到了最後連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準備談多久戀愛什麽時候能夠結婚都會問出來。
“哦，對了。”方芙蕖趕忙起身，快步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裴馨寧和段珩看著她匆匆忙忙的身影幾次想要提醒她注意一下腳下，不過看似有些危險的動作，在她的躲避下都毫發無傷地躲過了。
裴馨寧看著她進了廚房之後，鬆了口氣，迴頭就看見了同樣表情的段珩。
“我媽雖然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至少學校裏大部分人是那麽覺得的，但是是實際上對於家事實在不怎麽在行，也正因為這樣，我們家的男人在家事上還是可以的。”段珩有些無奈地說道。
“今天這是……”
“我媽說我一個人在外麵太淒慘了，所以過來給我改善改善夥食，不過……結果你也看到了。”段珩笑了笑。
就這麽短的時間，方芙蕖已經折返了迴來：“小珩，你快過來幫媽媽看看該怎麽弄。”她的語氣有些焦急。
裴馨寧連忙起身，跟在段珩的身後：“我也去看看。”
說著，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過上熬著的似乎是粥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已經有了焦糊的味道。而火還開著，另一邊的鍋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裴馨寧趕忙過去關了火，然後將鍋裏的東西盛了出來，並且打開了廚房的窗戶。而段珩則拿著抹布，把灶台上的東西用抹布擦掉。
兩個人配合著將廚房清理了幹淨，然後段珩又重新將水和米放進鍋裏，重新熬製。
方芙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兩個人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覺得異常的和諧。
該怎麽說呢？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商量，但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把廚房打掃幹淨了。這讓原本有些焦急的她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兩個孩子，挺合適的。
她突然這麽覺得。這種感覺比之前更加直接，也更加清晰。
裴馨寧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方芙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不知道想著什麽，一時間原本流暢的動作又變得有些拘束。
她停頓的動作被段珩發覺，然後也發現了母親的異樣。
“媽？”他開口問道。
方芙蕖迴過了神，然後對兩個人笑了笑：“哎呀，我對這個也不擅長，今天的晚飯還是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先去看電視了，你們兩個加油！”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廚房，十分幹淨利落地做起了甩手掌櫃。
裴馨寧見到了這幅場景一時間也沒什麽反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才好。
“不用在意，我媽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她的心比較大，所以就算看到了鬼魂也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就算是家裏人想盡了辦法向她證明也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爸才會跟她一起來這裏住，而不是在段家老宅。”他再次解釋道。
裴馨寧點了點頭。
她聽段文殊說過，所以在當時才會對方芙蕖產生好奇。今天見到了方芙蕖的真人，與自己的印象中的樣子說實話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也正是在見麵之後，她才能真正確定，那個在學生間的傳聞中鐵麵無私的方教授在生活中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你母親……很可愛。”裴馨寧想了半天才用了這麽一個詞，雖然不是特別貼切，但的確是這個意思。
段珩笑了笑，用手中的勺子不停地攪動著鍋中的粥。
裴馨寧像他麵前的鍋裏看了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做的這是什麽粥啊？看起來有點兒複雜的樣子。”因為她看見他往粥裏放了很多其他的東西。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很會做飯的樣子。
“嗯，做好了你就知道了。”他這麽答道。
她看著他，默默想著：他現在的這幅樣子應該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才對。因為無論是什麽時候，在她麵前他都是很直接的。
她看著他，彎了彎嘴角。其實有的時候，他的舉動也是挺可愛的，這一點跟剛剛的方芙蕖也很像，該說不愧是母子麽？
等到做好了飯，兩個人將飯菜端上了桌子。
方芙蕖一直等到兩個人走過來，連忙跟著拿碗筷和其他的東西。等到飯菜上桌，其他的東西也弄好了，她坐在桌子的一端，看著兩邊的兩個孩子，心裏忽然有些欣慰。
似乎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樣子。
總而言之，她對於裴馨寧是十分地滿意的。
等到吃完了飯，方芙蕖直接說有事情便離開了。裴馨寧原本也要跟著離開，卻被方芙蕖用接口攔了迴來。
等到大門關上，方芙蕖直接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最熟悉的號碼。
其實剛剛在屋子裏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要打電話，但是因為裴馨寧在場，有些想要說的話，擋著裴馨寧的麵她說不出來。
“怎麽了？”對麵的聲音接起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問道。
“你猜我今天在兒子家發生了什麽事？”方芙蕖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你把兒子家的廚房給燒了？”
“……”這一次沉默的人輪到了方芙蕖。
好吧，他實在是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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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方芙蕖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頗為讚同。在這個學校工作了這麽多年，就算自己也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但是聽到別人的誇獎，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於是，連帶著對裴馨寧的印象也上升了些。
裴馨寧見到對方的表情，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迴答沒什麽問題。
“寧寧再開學應該大三了是吧？”方芙蕖問道，她看著裴馨寧，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是啊。”裴馨寧點頭。
“那……”
“媽，你做的飯應該快好了。”段珩打斷了方芙蕖所說的話，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他對於自己的母親最了解不過了，在這麽一點兒一點兒地問下去，裴馨寧會越來越不自在的。說不定到了最後連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準備談多久戀愛什麽時候能夠結婚都會問出來。
“哦，對了。”方芙蕖趕忙起身，快步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裴馨寧和段珩看著她匆匆忙忙的身影幾次想要提醒她注意一下腳下，不過看似有些危險的動作，在她的躲避下都毫發無傷地躲過了。
裴馨寧看著她進了廚房之後，鬆了口氣，迴頭就看見了同樣表情的段珩。
“我媽雖然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至少學校裏大部分人是那麽覺得的，但是是實際上對於家事實在不怎麽在行，也正因為這樣，我們家的男人在家事上還是可以的。”段珩有些無奈地說道。
“今天這是……”
“我媽說我一個人在外麵太淒慘了，所以過來給我改善改善夥食，不過……結果你也看到了。”段珩笑了笑。
就這麽短的時間，方芙蕖已經折返了迴來：“小珩，你快過來幫媽媽看看該怎麽弄。”她的語氣有些焦急。
裴馨寧連忙起身，跟在段珩的身後：“我也去看看。”
說著，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過上熬著的似乎是粥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已經有了焦糊的味道。而火還開著，另一邊的鍋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裴馨寧趕忙過去關了火，然後將鍋裏的東西盛了出來，並且打開了廚房的窗戶。而段珩則拿著抹布，把灶台上的東西用抹布擦掉。
兩個人配合著將廚房清理了幹淨，然後段珩又重新將水和米放進鍋裏，重新熬製。
方芙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兩個人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覺得異常的和諧。
該怎麽說呢？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商量，但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把廚房打掃幹淨了。這讓原本有些焦急的她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兩個孩子，挺合適的。
她突然這麽覺得。這種感覺比之前更加直接，也更加清晰。
裴馨寧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方芙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不知道想著什麽，一時間原本流暢的動作又變得有些拘束。
她停頓的動作被段珩發覺，然後也發現了母親的異樣。
“媽？”他開口問道。
方芙蕖迴過了神，然後對兩個人笑了笑：“哎呀，我對這個也不擅長，今天的晚飯還是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先去看電視了，你們兩個加油！”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廚房，十分幹淨利落地做起了甩手掌櫃。
裴馨寧見到了這幅場景一時間也沒什麽反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才好。
“不用在意，我媽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她的心比較大，所以就算看到了鬼魂也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就算是家裏人想盡了辦法向她證明也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爸才會跟她一起來這裏住，而不是在段家老宅。”他再次解釋道。
裴馨寧點了點頭。
她聽段文殊說過，所以在當時才會對方芙蕖產生好奇。今天見到了方芙蕖的真人，與自己的印象中的樣子說實話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也正是在見麵之後，她才能真正確定，那個在學生間的傳聞中鐵麵無私的方教授在生活中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你母親……很可愛。”裴馨寧想了半天才用了這麽一個詞，雖然不是特別貼切，但的確是這個意思。
段珩笑了笑，用手中的勺子不停地攪動著鍋中的粥。
裴馨寧像他麵前的鍋裏看了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做的這是什麽粥啊？看起來有點兒複雜的樣子。”因為她看見他往粥裏放了很多其他的東西。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很會做飯的樣子。
“嗯，做好了你就知道了。”他這麽答道。
她看著他，默默想著：他現在的這幅樣子應該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才對。因為無論是什麽時候，在她麵前他都是很直接的。
她看著他，彎了彎嘴角。其實有的時候，他的舉動也是挺可愛的，這一點跟剛剛的方芙蕖也很像，該說不愧是母子麽？
等到做好了飯，兩個人將飯菜端上了桌子。
方芙蕖一直等到兩個人走過來，連忙跟著拿碗筷和其他的東西。等到飯菜上桌，其他的東西也弄好了，她坐在桌子的一端，看著兩邊的兩個孩子，心裏忽然有些欣慰。
似乎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樣子。
總而言之，她對於裴馨寧是十分地滿意的。
等到吃完了飯，方芙蕖直接說有事情便離開了。裴馨寧原本也要跟著離開，卻被方芙蕖用接口攔了迴來。
等到大門關上，方芙蕖直接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最熟悉的號碼。
其實剛剛在屋子裏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要打電話，但是因為裴馨寧在場，有些想要說的話，擋著裴馨寧的麵她說不出來。
“怎麽了？”對麵的聲音接起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問道。
“你猜我今天在兒子家發生了什麽事？”方芙蕖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你把兒子家的廚房給燒了？”
“……”這一次沉默的人輪到了方芙蕖。
好吧，他實在是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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