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裴馨寧都沒怎麽說話。段珩就這麽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麵。
等出了圖書館的大樓，他加快了幾步，一把把她拉了迴來。
“生氣了？”
“沒有。”她迴答地很平靜。
實際上也是如此，她並不覺得有什麽好生氣了，畢竟依照她的性子，並不會像一些小女生一樣故意做一些無理取鬧的事情隻是為了讓男朋友去哄。也不覺得需要瞞著所有人。
她隻是在想明天，或者從她迴去之後應該就能感受到這件事的影響了。她在為未來不自由的生活默哀。
他看她的確也沒什麽生氣的意思，嘴角勾了勾。不過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去哪兒啊？”她問。
“放心吧，不會把你賣掉。”他沒迴頭，隻是這麽說了句。
“你倒是敢把我賣了。”
他輕笑了一聲：“哪敢賣了死神大人，好了，到了就知道了。”他說著，並沒有迴頭。
裴馨寧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接著問，就像他說的到了就知道了。
沒多久後，當裴馨寧跟著段珩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站在他的公寓門口的時候，她才真正反應過來，這是要自己做飯給她吃嗎？
這倒不是她沒想過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而是，她實在是什麽都不會。
說起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公寓這邊，但卻是第一次進來。之前因為小雨的事情，她很清楚他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在哪裏，不過每次他把東西放到公寓的時候，她都在樓下的車裏等他，然後他再把她送迴學校。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整套房子顯得十分幹淨利落，顏色十分淡雅，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裝飾，大多以實用為主。隻是偶爾擺放著幾株綠植作為點綴。
他從櫥櫃裏遞給了她一雙新的拖鞋。
她看著擺在麵前的拖鞋，腦子裏在想著：這算是……早有預謀麽？
“你爸媽不常來嗎？”她看這裏沒有什麽別人的痕跡。
“嗯，都是我迴去看他們，他們很少會到我這邊。”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塑料袋拿到了廚房。
“話說迴來，你不是說去龍悅軒的嗎？”
他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然後迴道：“我做給你吃不比去那裏好？”
她一邊四處轉悠著，一邊說道：“怎麽會呀，這可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待遇。不過做飯你也會呀？”她湊到了他身邊，幫著他整理好了買迴來的東西，坐在吧台那裏，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他動作利索地做著準備工作。
“一個人住，不學會做飯怎麽行？”說完，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接了一句：“這樣你以後不就省事了？”
她微微一愣，然後有些不自在地輕哼了一聲。什麽呀，這人就不能正經說話了。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也不在意：“你就坐在那裏等著，很快就弄好了。實在無聊就去旁邊看電視去。”
“我坐這兒就行。”她本身對看電視沒什麽興趣。
他做飯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十分熟練，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看起來最帥，她覺得認真做飯的男人看起來也挺帥的。
“對了，我昨天聽秦磊說假期的前一天看見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他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
“嗯，說起來挺巧的，我去圖書館的路上遇到他好張敬威了，所以也聽說了一點兒。不過我說那是我堂姐，反正先糊弄過去了。我覺得可能是朧月變成我的樣子去辦事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她解釋道，順便說著自己的猜測。
“你堂姐？”他倒是有些意外她會找這個借口。
她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跟我堂姐長得很像，很多人都說我們就跟雙胞胎似的。你如果見了說不定也認不出來。不過她應該不會出現在a市，所以不會是她。”
“跟雙胞胎似的？”這倒是讓他有了些興趣。
聽了她的話，雖然她說遇到那兩個家夥是個挺巧的巧合，但是看頭一天秦磊和張敬威跟自己說的時候的語氣，他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兩個家夥根本就是在那裏等她。
至於他們怎麽知道她的行蹤？
不是還有李曼曼在嗎？
“嗯。”她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他看她並沒有想聊這些的性質，便也沒有追問。不過雖然聽著沒什麽，但是他隱約覺得她提到她堂姐的時候語氣有那麽一絲絲奇怪的感覺。是錯覺嗎？
很快，他就弄好了兩人份的食物。兩份咖喱飯，一個湯，足夠兩個人吃了。
雖然比不上外麵做得那麽豐盛，她卻覺得的確比去龍悅軒好得多。
此時的電視早已打開，裏麵的確沒有什麽有趣的節目。不過換著換著台，卻無意間換到了a市專門的新聞頻道，裏麵正在播著一則新聞。
說的正是昨天發現了那具已經死亡依舊卻沒有過度腐爛的女屍。
“看看別的吧。”正吃著飯的時候，看見僵屍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況且晚上還好，對於視線有些阻礙，但是白天的話，她隻能說這電視台的錄像設備挺好的，肯定下了血本！
“這就是你那天說的那個僵屍？”
“嗯。”
段珩一邊準備換台，一邊想著，或許她比自己預想的膽子大一些？
正準備按下按鍵的時候，卻忽然聽著電視裏麵傳出了另一則緊急插播的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我市又出現一起女性失蹤事件，據悉，該女性是我市一所中學的學生，疑似在放學打工的期間消失無蹤，如果有市民見到，希望及時與警方聯係……”接下來便是一係列關於失蹤的女性的照片和簡單的特征之類的信息。
裴馨寧忽然攔住了段珩正要換台的動作，此時她的神情也逐漸冷凝起來。
這是那天她在那個小巷子裏見到的那個女孩子！
她原本以為就算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也至少能夠讓背後的那家夥消停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可以用來追查這件事其他的線索，隻是沒想到，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消停。
“是背後的人有別的辦法嗎？可是找年輕的女孩子做什麽？”段珩皺著眉，聽著電視裏的播報。轉頭看向裴馨寧的時候，卻發現了地方的不同。“怎麽了？”
“那個女孩子，我之前見過。”然後，她簡單地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那個女孩子就是她！雖然那天晚上的小巷子很黑，但黑暗對於她而言本身就不是什麽問題。
“你是說，那天原本他們就想要帶走她，隻是沒成功？”他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這樣看來，對方應該並不是毫無目標。”
若是隨機的行為，同一個人兩次被當作目標，這個概率實際上很小。
那麽，就隻剩下這種可能……
“看來得查查失蹤地這幾個女孩子有什麽共同點了。”
“先吃飯吧，然後才有力氣想事情。”他看著她雙眼下麵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從前他從來都不關注這方麵的事情所以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自從遇到她了以後，他深深地覺得為了表麵上的安定，那些被人供奉的神明，並非他曾經想象的那般隻能端坐在在神龕上的形象。
“警察也有休息的時候，而且人家還有工資呢。你也別把自己的身體聊出問題來，要不然圖什麽呀？”他擁著往日裏母親教訓他的語氣對她說道。
“圖什麽……”她輕聲重複了一句，然後有些無奈地微歎：“誰知道呢？”
一開始是被拐騙成了死神。明明害怕鬼卻要不停地跟鬼打交道。後來呢？什麽時候開始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大概是，第一次有死去的鬼魂對她說“謝謝你”的時候吧。
……
此時，張祺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隻從不遠處的狹小的窗戶上麵能夠感覺到淡淡地光。雖然並不算明亮，但是卻足以讓他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的手和腳明明沒有被任何東西綁著，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她所在的這個屋子很黑，隻有旁邊靠近屋頂的地方有一個供給屋子裏麵換氣通風的狹小窗戶，不過是用鐵欄杆焊死的。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位置，她也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從她的這個角度看去，屋子裏應該沒有什麽其它的家具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時，隱隱約約地，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了有人小聲嘀咕的聲音。那聲音好像距離她並不算遠，甚至就在這間屋子裏，但是她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一開始，她並不能聽清楚那聲音是在說些什麽，但是由於四周太安靜了，等她適應了這種安靜之後，她漸漸地發現自己能夠模糊地聽到是在說什麽了。
“你說，主人抓這幾個小丫頭真的有用嗎？”
“誰知道呢，主人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置喙的。”
“也是。”
“噓……別說話，她好像醒了。”
“醒了？”
聽到這裏，張祺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她能動，她肯定在不停的顫抖。這種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自己遇到的事情以及……那個女孩子。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明明是不可能睡著的，但是她卻在那種狀態下……睡著了。
……
段珩把裴馨寧送到了宿舍樓下麵，
臨走之前囑咐了一句：“後天中午我來接你們。查清楚那些事情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她對他笑了笑，明白他是在關心她。
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挺好的。
“那快上去吧，明天還有上課呢。”
“好。”
自從小雨的事情結束，從明市迴來之後。她便不再去他的工作室那邊。她本身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現在可以空出一點兒時間休息。
那裏的職位還給她保留著，如果她不打算在暑假迴去的話，也可以在那裏待一段時間。
也因為這樣，他們兩個見麵的機會比之前少了不少。
她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上樓，等到寢室門一開，三道人影便立刻撲了過來。
“裴馨寧！雖然我知道你跟段男神在一起的時候不用說話四周都是粉紅泡泡，但是要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地秀恩愛？我們這些單身狗也是需要理解和嗬護的好嗎？單身狗也是狗，虐待動物是犯法的好嗎？”王芊芊抓著她的手臂哭訴道。
“呸呸呸，誰是狗啊？你說你自己就可以了啊。”顧沁不滿地瞪了王芊芊一眼。
“你們兩個不要歪樓。今天男神簡直是帥呆了好嗎？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把那幫人的臉打得腫到不能再腫了呢！”李曼曼一副佩服的樣子，滿眼都是小星星在閃啊閃的。
“是啊，簡直想說，不愧是男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嗯嗯……”
裴馨寧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們說的話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她隻出去了半天，擇個世界就變了嗎？
雖然她是有預感還發生什麽，可是卻沒料到她們說得跟自己預想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情？
由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努力地想從她們的話裏弄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或許是她一臉懵逼的表情被她們注意到了，剛剛激動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
“馨寧，你這副表情……該不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吧？”
“所以……發生了什麽？”裴馨寧覺得總算是有人能發現了這點，真是可喜可賀！
三個人頓時無語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王芊芊飛速地迴到了自己的桌子那裏，跟裴馨寧招手：“來來來，網頁我還沒關呢，高清大圖什麽的我已經保存下來了。”
聽到了這話，裴馨寧才好奇地走了過去。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能讓她們激動成這個樣子。
本書由滄海文學網首發，請勿轉載！
等出了圖書館的大樓，他加快了幾步，一把把她拉了迴來。
“生氣了？”
“沒有。”她迴答地很平靜。
實際上也是如此，她並不覺得有什麽好生氣了，畢竟依照她的性子，並不會像一些小女生一樣故意做一些無理取鬧的事情隻是為了讓男朋友去哄。也不覺得需要瞞著所有人。
她隻是在想明天，或者從她迴去之後應該就能感受到這件事的影響了。她在為未來不自由的生活默哀。
他看她的確也沒什麽生氣的意思，嘴角勾了勾。不過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去哪兒啊？”她問。
“放心吧，不會把你賣掉。”他沒迴頭，隻是這麽說了句。
“你倒是敢把我賣了。”
他輕笑了一聲：“哪敢賣了死神大人，好了，到了就知道了。”他說著，並沒有迴頭。
裴馨寧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接著問，就像他說的到了就知道了。
沒多久後，當裴馨寧跟著段珩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站在他的公寓門口的時候，她才真正反應過來，這是要自己做飯給她吃嗎？
這倒不是她沒想過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而是，她實在是什麽都不會。
說起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公寓這邊，但卻是第一次進來。之前因為小雨的事情，她很清楚他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在哪裏，不過每次他把東西放到公寓的時候，她都在樓下的車裏等他，然後他再把她送迴學校。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整套房子顯得十分幹淨利落，顏色十分淡雅，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裝飾，大多以實用為主。隻是偶爾擺放著幾株綠植作為點綴。
他從櫥櫃裏遞給了她一雙新的拖鞋。
她看著擺在麵前的拖鞋，腦子裏在想著：這算是……早有預謀麽？
“你爸媽不常來嗎？”她看這裏沒有什麽別人的痕跡。
“嗯，都是我迴去看他們，他們很少會到我這邊。”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塑料袋拿到了廚房。
“話說迴來，你不是說去龍悅軒的嗎？”
他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然後迴道：“我做給你吃不比去那裏好？”
她一邊四處轉悠著，一邊說道：“怎麽會呀，這可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待遇。不過做飯你也會呀？”她湊到了他身邊，幫著他整理好了買迴來的東西，坐在吧台那裏，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他動作利索地做著準備工作。
“一個人住，不學會做飯怎麽行？”說完，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接了一句：“這樣你以後不就省事了？”
她微微一愣，然後有些不自在地輕哼了一聲。什麽呀，這人就不能正經說話了。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也不在意：“你就坐在那裏等著，很快就弄好了。實在無聊就去旁邊看電視去。”
“我坐這兒就行。”她本身對看電視沒什麽興趣。
他做飯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十分熟練，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看起來最帥，她覺得認真做飯的男人看起來也挺帥的。
“對了，我昨天聽秦磊說假期的前一天看見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他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
“嗯，說起來挺巧的，我去圖書館的路上遇到他好張敬威了，所以也聽說了一點兒。不過我說那是我堂姐，反正先糊弄過去了。我覺得可能是朧月變成我的樣子去辦事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她解釋道，順便說著自己的猜測。
“你堂姐？”他倒是有些意外她會找這個借口。
她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跟我堂姐長得很像，很多人都說我們就跟雙胞胎似的。你如果見了說不定也認不出來。不過她應該不會出現在a市，所以不會是她。”
“跟雙胞胎似的？”這倒是讓他有了些興趣。
聽了她的話，雖然她說遇到那兩個家夥是個挺巧的巧合，但是看頭一天秦磊和張敬威跟自己說的時候的語氣，他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兩個家夥根本就是在那裏等她。
至於他們怎麽知道她的行蹤？
不是還有李曼曼在嗎？
“嗯。”她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他看她並沒有想聊這些的性質，便也沒有追問。不過雖然聽著沒什麽，但是他隱約覺得她提到她堂姐的時候語氣有那麽一絲絲奇怪的感覺。是錯覺嗎？
很快，他就弄好了兩人份的食物。兩份咖喱飯，一個湯，足夠兩個人吃了。
雖然比不上外麵做得那麽豐盛，她卻覺得的確比去龍悅軒好得多。
此時的電視早已打開，裏麵的確沒有什麽有趣的節目。不過換著換著台，卻無意間換到了a市專門的新聞頻道，裏麵正在播著一則新聞。
說的正是昨天發現了那具已經死亡依舊卻沒有過度腐爛的女屍。
“看看別的吧。”正吃著飯的時候，看見僵屍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況且晚上還好，對於視線有些阻礙，但是白天的話，她隻能說這電視台的錄像設備挺好的，肯定下了血本！
“這就是你那天說的那個僵屍？”
“嗯。”
段珩一邊準備換台，一邊想著，或許她比自己預想的膽子大一些？
正準備按下按鍵的時候，卻忽然聽著電視裏麵傳出了另一則緊急插播的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我市又出現一起女性失蹤事件，據悉，該女性是我市一所中學的學生，疑似在放學打工的期間消失無蹤，如果有市民見到，希望及時與警方聯係……”接下來便是一係列關於失蹤的女性的照片和簡單的特征之類的信息。
裴馨寧忽然攔住了段珩正要換台的動作，此時她的神情也逐漸冷凝起來。
這是那天她在那個小巷子裏見到的那個女孩子！
她原本以為就算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也至少能夠讓背後的那家夥消停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可以用來追查這件事其他的線索，隻是沒想到，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消停。
“是背後的人有別的辦法嗎？可是找年輕的女孩子做什麽？”段珩皺著眉，聽著電視裏的播報。轉頭看向裴馨寧的時候，卻發現了地方的不同。“怎麽了？”
“那個女孩子，我之前見過。”然後，她簡單地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那個女孩子就是她！雖然那天晚上的小巷子很黑，但黑暗對於她而言本身就不是什麽問題。
“你是說，那天原本他們就想要帶走她，隻是沒成功？”他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這樣看來，對方應該並不是毫無目標。”
若是隨機的行為，同一個人兩次被當作目標，這個概率實際上很小。
那麽，就隻剩下這種可能……
“看來得查查失蹤地這幾個女孩子有什麽共同點了。”
“先吃飯吧，然後才有力氣想事情。”他看著她雙眼下麵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從前他從來都不關注這方麵的事情所以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自從遇到她了以後，他深深地覺得為了表麵上的安定，那些被人供奉的神明，並非他曾經想象的那般隻能端坐在在神龕上的形象。
“警察也有休息的時候，而且人家還有工資呢。你也別把自己的身體聊出問題來，要不然圖什麽呀？”他擁著往日裏母親教訓他的語氣對她說道。
“圖什麽……”她輕聲重複了一句，然後有些無奈地微歎：“誰知道呢？”
一開始是被拐騙成了死神。明明害怕鬼卻要不停地跟鬼打交道。後來呢？什麽時候開始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大概是，第一次有死去的鬼魂對她說“謝謝你”的時候吧。
……
此時，張祺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隻從不遠處的狹小的窗戶上麵能夠感覺到淡淡地光。雖然並不算明亮，但是卻足以讓他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的手和腳明明沒有被任何東西綁著，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她所在的這個屋子很黑，隻有旁邊靠近屋頂的地方有一個供給屋子裏麵換氣通風的狹小窗戶，不過是用鐵欄杆焊死的。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位置，她也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從她的這個角度看去，屋子裏應該沒有什麽其它的家具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時，隱隱約約地，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了有人小聲嘀咕的聲音。那聲音好像距離她並不算遠，甚至就在這間屋子裏，但是她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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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主人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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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明明是不可能睡著的，但是她卻在那種狀態下……睡著了。
……
段珩把裴馨寧送到了宿舍樓下麵，
臨走之前囑咐了一句：“後天中午我來接你們。查清楚那些事情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她對他笑了笑，明白他是在關心她。
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挺好的。
“那快上去吧，明天還有上課呢。”
“好。”
自從小雨的事情結束，從明市迴來之後。她便不再去他的工作室那邊。她本身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現在可以空出一點兒時間休息。
那裏的職位還給她保留著，如果她不打算在暑假迴去的話，也可以在那裏待一段時間。
也因為這樣，他們兩個見麵的機會比之前少了不少。
她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上樓，等到寢室門一開，三道人影便立刻撲了過來。
“裴馨寧！雖然我知道你跟段男神在一起的時候不用說話四周都是粉紅泡泡，但是要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地秀恩愛？我們這些單身狗也是需要理解和嗬護的好嗎？單身狗也是狗，虐待動物是犯法的好嗎？”王芊芊抓著她的手臂哭訴道。
“呸呸呸，誰是狗啊？你說你自己就可以了啊。”顧沁不滿地瞪了王芊芊一眼。
“你們兩個不要歪樓。今天男神簡直是帥呆了好嗎？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把那幫人的臉打得腫到不能再腫了呢！”李曼曼一副佩服的樣子，滿眼都是小星星在閃啊閃的。
“是啊，簡直想說，不愧是男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嗯嗯……”
裴馨寧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們說的話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她隻出去了半天，擇個世界就變了嗎？
雖然她是有預感還發生什麽，可是卻沒料到她們說得跟自己預想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情？
由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努力地想從她們的話裏弄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或許是她一臉懵逼的表情被她們注意到了，剛剛激動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
“馨寧，你這副表情……該不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吧？”
“所以……發生了什麽？”裴馨寧覺得總算是有人能發現了這點，真是可喜可賀！
三個人頓時無語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王芊芊飛速地迴到了自己的桌子那裏，跟裴馨寧招手：“來來來，網頁我還沒關呢，高清大圖什麽的我已經保存下來了。”
聽到了這話，裴馨寧才好奇地走了過去。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能讓她們激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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