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向來都是宣傳科學的地方。
正因如此，他們來到學校的時候，想要進去自然不能說是要查跟靈異有關的事情，而是作為彤彤的親屬，想要跟彤彤的同學們了解一些事情。
彤彤的班主任接待了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便把跟這件事有些關係的幾個學生叫了過來。
段文景隻是簡單地問了幾句當時的情況，幾個孩子所說的內容跟那對夫婦所說的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多了一些細節和主觀感受。不過，畢竟他們的班主任也在旁邊，他們並不能問太多關於鬼怪的事。
裴馨寧從那幾個孩子進來之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子身上。
原因無他，隻是她的身上帶著淡淡地鬼氣，若不是因為她是死神，對鬼魂的氣息異常敏感，根本無法發現這一點。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被鬼纏上了，而是說明，她的確跟鬼接觸過。
更準確一點兒地說，她們的確請到了所謂的筆仙。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懷疑這種小概率事件的話，現在她一點兒也不這麽想了。
除了那個跟彤彤一起玩兒筆仙，也就是身上留有鬼氣的那個女孩子之外，其餘的幾個人膽子比較小，當時也隻是坐在旁邊看。之後也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所以也不能提供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就先讓她們迴去了。
於是，這間屋子裏的學生，隻剩下了那個女孩子。
“哦，對了，聽說那天之後你也生病了請了兩天假，應該沒什麽大礙吧？”段文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卻沒想到，對方聽到了這話之後，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眸中閃過了一絲恐懼。
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她的眼神瞟過了她的班主任那裏，隨即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她的小動作在場的人都可能在眼裏，大家也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段文景溫和地笑了笑，也沒再多問，給那個女孩子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便帶著裴馨寧和段珩離開了。
等到出了門，才緩緩開口：“那個女孩子看來是知道什麽，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說道：“好了，你們先迴去吧，剩下他們家那裏我去看看就可以了，我有預感，那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發現。他們來找我們的時間還是晚了。”
段珩也沒有堅持，看了裴馨寧一眼。兩人點了點頭，將段文景送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便先離開了。
“你怎麽看？”段珩問道。
他知道裴馨寧是死神，她觀察的角度應該跟自己的二叔不同。
裴馨寧直接地迴了一句：“那個女孩子的身上有鬼氣。”直到這時，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她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所以說她們真的請到筆仙了？”段珩挑眉問道。
對於筆仙，他其實並沒有什麽概念，不過也知道那跟“仙”並沒有什麽關係。
“應該是吧。”她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而且，應該是個厲害的家夥。”
她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如果是普通的鬼魂，根本沒有可能在這麽多天之後再那女孩子的身上還留有鬼氣，要知道，雖然平時遇不到，但是鬼和人都是在這個空間裏的，即使擦肩而過或者直接穿過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並不是說凡是跟鬼接觸過都會沾染上鬼氣。
“是麽……”
似乎發現了段珩的想法，她衝他笑了笑：“等你二叔迴來了以後再說吧，或許他還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我知道。”他點頭，視線依然集中在前麵的路況上。
“雖然那個女孩子不是小雨，還有其他幾個人。不過很直接地說的話，那孩子或許會失望吧。”雖然小雨沒說，但是從她最近幾天的反應和表現來看，她對於這次的行程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會理解的。”
“嗯。”
他們沉默了下來，車子慢慢地駛離了市區。
裴馨寧覺得有些困倦，不過因為在外麵，忍著睡意，無聊地看著窗外，沒多久……漸漸地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道路兩旁的建築和樹木都在不斷地後退，似乎是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她之前也從未來過這裏，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忽然，沉默了許久的段珩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她的腦子此時已經清醒了不少，轉頭疑惑地看向他：“怎麽了？”
“我們剛剛路過過這裏，這個飯店，我已經看到第三次了。”段珩冷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的視線依然看著前方的路，麵上也沒有什麽變化，如果不是聲音嚴肅了不少，還真看不出來跟平時有什麽不同。
聽了他的話，裴馨寧才再次將視線轉到了窗外。
沒一會兒，她就知道她之前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了。
她這個人雖然對人臉的識別能力不強，但是對道路的記憶是很厲害的。就像是段珩所說的，他們剛剛走過這段路。之前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為沒有往這個方向上去想。
“鬼打牆麽？”段珩皺了皺眉，放低了車速。
“不……不對。”
她並沒有感覺到鬼魂的氣息，所以應該不是鬼打牆。這裏也隻是普通的道路，所以也不會有什麽讓人迷失的陣法之類的東西。
“周圍也沒什麽車和人了。”
裴馨寧沒有迴話，閉了閉眼睛，然後，雙眼忽然睜開，對他說了句：“把車聽到邊上。”
段珩聽到她的話，也沒有問為什麽，直接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他剛要說什麽，就聽見裴馨寧對他囑咐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不要下車。”說完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到了車外。
段珩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這種感覺很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
看來他是應該學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才對。第一次，除了把自己當作學習媒介之外，他第一次有了想學這些東西的想法。
他看著窗外，有些出神，視線卻並未離開她走過的方向。
裴馨寧下車之後往車的前方走了一段距離，距離不算遠，但是足以保證她的聲音不會被車裏的人聽到。這倒不是怕他聽見或看見什麽，隻是沒什麽必要。
“這種惡作劇未免有失神格的風範。”她的臉色並不太好，畢竟發生了這種事，一點兒也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聲輕笑：“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麽惡作劇，是見麵禮。”
“那可不是什麽好的見麵禮。”
“小丫頭，到了我這裏也不說一聲，到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道身影劃過空間，從空間的某個裂縫裏緩緩走出。一身黑袍看不清麵容，隻是手上長長的黑色鎖鏈和巨大的鐮刀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死神！
這絕對是最符合傳說中死神形象的存在，相比之下裴馨寧和朧月倒是顯得異類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我隻在這裏待幾天而已，就沒有拜訪的必要了。”她頓了頓，補充道：“我轄區裏發生了些事，有些線索在這裏，所以過來看一看。”她並不想出現什麽誤會，所以還是說開的好。
死神除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想要提升自己的等級，死神與死神之間也是有競爭的。如果能有辦法獲得上麵的獎勵，或許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不想造成對方的什麽誤會，畢竟他們的轄區雖然距離很近，但是他們之間卻並沒有什麽交集。
當然了，像是朧月的那種情況算是特例。因為某種原因，她們之間並不需要計較這種競爭關係。
“發生了事情？”冰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之下傳出：“那你說說看？”
裴馨寧簡單地幾句話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嗯……”對方聽著，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似乎對此很感興趣的樣子。
“怎麽？不相信？”她的聲音很冷靜。
她雖然怕鬼，但是死神她卻並不害怕，甚至她敢說，隻要她想，沒有幾個死神能夠把她怎麽樣。至於鬼和死神的區別……嗯……其實還挺大的。
“你住在那些人類陰陽師的家裏，所以你說的話是否能信，我也不知道。”對方輕哼了一聲，不過話雖這麽說，她能夠聽出來，對方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一些。
“我住同學家裏你也要管麽？”
“同學？”黑袍死神冰冷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詫異。
“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除了死神之外，我也是一個人類。”裴馨寧嘴角微勾，視線並沒有離開他的方向。
其實很多時候，欺軟怕硬這種情況在哪裏都會發生，所以如果自己不硬氣一些，隻要一顯得懦弱，對方就會得寸進尺。這也算是她的經驗之談。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類死神？”這次對方是真的詫異了，聲音的變化十分清楚。
而這種轉變讓裴馨寧有些措手不及。
傳……傳說中？那是什麽鬼？
她好像也沒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而且作為人類成為死神，她並不是第一個，曾經也有過一個先例。隻不過她並未見過，隻算聽聞。
於是，她困惑地看向他：“傳說中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那黑袍死神似乎並不願意迴答她這個問題。
隻是雖然看不見對方的麵貌和表情，但是裴馨寧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打量著自己的視線。但這反而讓她更加困惑，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告訴自己事實，但卻也把這件事暗暗地記了下來。
迴頭問一問朧月吧。
“雖然是同學，但是你還是不要太接近他們的好，這點你應該明白。”冰冷的聲音此時已經緩和了許多，但似乎對方天生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也算不上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裴馨寧對此並不在意，所以也隻是應付性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剛剛這是什麽意思？為了引我出來，也不用非這種功夫把別的人類牽扯進來，在沒人的時候直接找我就是了。”她對於他剛剛做的事情依然有些不滿。這種類似鬼打牆的狀況對於人類來說可不會有什麽好的聯想，更何況車上還有一個人。
然而，隻聽對方冷哼了一聲。
“你也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他們人類的陰陽世家，你身上又有一個什麽厲害的東西，直接去找你什麽的，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從你踏入我的轄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隻是現在才有機會過來。”
“厲害的東西？”裴馨寧先是疑惑，因為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存在，除了……那塊玉？
“看來你知道是什麽了。”
“可你現在還不是出現了？”
“那是因為這是我的地盤，而且那東西離開了那片地方效果會減弱一些。在人類擁有的寶物裏麵絕對算是不錯的東西了。他們竟然肯把這種東西給你……所以我才覺得你跟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
死神並不是不能與在陰陽道上的人接觸，隻是如果接觸過密，難保不會讓某些人產生什麽不好的聯想。
“是這樣麽……”裴馨寧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塊玉，發現的確有些發燙。
她停了兩秒才重新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非要見到我不可吧。死神雖然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轄區，但那也不是什麽非要遵守的規定。”
“這裏是b15區，你沒聽說過什麽？”黑袍死神冷哼了一聲，似乎帶著些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我之前被襲擊的消息已經天下皆知了。”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十分在意。
“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裴馨寧並不懂他在想什麽。
她自然聽說過這個消息，朧月之前就告訴她了，也正是因為覺得這一件件事情可能有什麽聯係，她才會出現在這裏。
黑袍死神似乎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盯著她的表情沒有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真的是死神嗎？”他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困惑。
他見過很多死神，但是麵前的這個，的確不太一樣。
－－－－－－題外話－－－－－－
感覺單機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數據不好也沒報什麽希望。上架之後看著後台訂閱的人才發現還算是有人看的，真是甚感安慰。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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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馨寧從那幾個孩子進來之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子身上。
原因無他，隻是她的身上帶著淡淡地鬼氣，若不是因為她是死神，對鬼魂的氣息異常敏感，根本無法發現這一點。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被鬼纏上了，而是說明，她的確跟鬼接觸過。
更準確一點兒地說，她們的確請到了所謂的筆仙。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懷疑這種小概率事件的話，現在她一點兒也不這麽想了。
除了那個跟彤彤一起玩兒筆仙，也就是身上留有鬼氣的那個女孩子之外，其餘的幾個人膽子比較小，當時也隻是坐在旁邊看。之後也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所以也不能提供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就先讓她們迴去了。
於是，這間屋子裏的學生，隻剩下了那個女孩子。
“哦，對了，聽說那天之後你也生病了請了兩天假，應該沒什麽大礙吧？”段文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卻沒想到，對方聽到了這話之後，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眸中閃過了一絲恐懼。
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她的眼神瞟過了她的班主任那裏，隨即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她的小動作在場的人都可能在眼裏，大家也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段文景溫和地笑了笑，也沒再多問，給那個女孩子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便帶著裴馨寧和段珩離開了。
等到出了門，才緩緩開口：“那個女孩子看來是知道什麽，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說道：“好了，你們先迴去吧，剩下他們家那裏我去看看就可以了，我有預感，那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發現。他們來找我們的時間還是晚了。”
段珩也沒有堅持，看了裴馨寧一眼。兩人點了點頭，將段文景送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便先離開了。
“你怎麽看？”段珩問道。
他知道裴馨寧是死神，她觀察的角度應該跟自己的二叔不同。
裴馨寧直接地迴了一句：“那個女孩子的身上有鬼氣。”直到這時，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她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所以說她們真的請到筆仙了？”段珩挑眉問道。
對於筆仙，他其實並沒有什麽概念，不過也知道那跟“仙”並沒有什麽關係。
“應該是吧。”她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而且，應該是個厲害的家夥。”
她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如果是普通的鬼魂，根本沒有可能在這麽多天之後再那女孩子的身上還留有鬼氣，要知道，雖然平時遇不到，但是鬼和人都是在這個空間裏的，即使擦肩而過或者直接穿過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並不是說凡是跟鬼接觸過都會沾染上鬼氣。
“是麽……”
似乎發現了段珩的想法，她衝他笑了笑：“等你二叔迴來了以後再說吧，或許他還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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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個女孩子不是小雨，還有其他幾個人。不過很直接地說的話，那孩子或許會失望吧。”雖然小雨沒說，但是從她最近幾天的反應和表現來看，她對於這次的行程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會理解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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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馨寧覺得有些困倦，不過因為在外麵，忍著睡意，無聊地看著窗外，沒多久……漸漸地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道路兩旁的建築和樹木都在不斷地後退，似乎是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她之前也從未來過這裏，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忽然，沉默了許久的段珩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她的腦子此時已經清醒了不少，轉頭疑惑地看向他：“怎麽了？”
“我們剛剛路過過這裏，這個飯店，我已經看到第三次了。”段珩冷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的視線依然看著前方的路，麵上也沒有什麽變化，如果不是聲音嚴肅了不少，還真看不出來跟平時有什麽不同。
聽了他的話，裴馨寧才再次將視線轉到了窗外。
沒一會兒，她就知道她之前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了。
她這個人雖然對人臉的識別能力不強，但是對道路的記憶是很厲害的。就像是段珩所說的，他們剛剛走過這段路。之前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為沒有往這個方向上去想。
“鬼打牆麽？”段珩皺了皺眉，放低了車速。
“不……不對。”
她並沒有感覺到鬼魂的氣息，所以應該不是鬼打牆。這裏也隻是普通的道路，所以也不會有什麽讓人迷失的陣法之類的東西。
“周圍也沒什麽車和人了。”
裴馨寧沒有迴話，閉了閉眼睛，然後，雙眼忽然睜開，對他說了句：“把車聽到邊上。”
段珩聽到她的話，也沒有問為什麽，直接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他剛要說什麽，就聽見裴馨寧對他囑咐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不要下車。”說完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到了車外。
段珩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這種感覺很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
看來他是應該學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才對。第一次，除了把自己當作學習媒介之外，他第一次有了想學這些東西的想法。
他看著窗外，有些出神，視線卻並未離開她走過的方向。
裴馨寧下車之後往車的前方走了一段距離，距離不算遠，但是足以保證她的聲音不會被車裏的人聽到。這倒不是怕他聽見或看見什麽，隻是沒什麽必要。
“這種惡作劇未免有失神格的風範。”她的臉色並不太好，畢竟發生了這種事，一點兒也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聲輕笑：“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麽惡作劇，是見麵禮。”
“那可不是什麽好的見麵禮。”
“小丫頭，到了我這裏也不說一聲，到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道身影劃過空間，從空間的某個裂縫裏緩緩走出。一身黑袍看不清麵容，隻是手上長長的黑色鎖鏈和巨大的鐮刀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死神！
這絕對是最符合傳說中死神形象的存在，相比之下裴馨寧和朧月倒是顯得異類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我隻在這裏待幾天而已，就沒有拜訪的必要了。”她頓了頓，補充道：“我轄區裏發生了些事，有些線索在這裏，所以過來看一看。”她並不想出現什麽誤會，所以還是說開的好。
死神除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想要提升自己的等級，死神與死神之間也是有競爭的。如果能有辦法獲得上麵的獎勵，或許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不想造成對方的什麽誤會，畢竟他們的轄區雖然距離很近，但是他們之間卻並沒有什麽交集。
當然了，像是朧月的那種情況算是特例。因為某種原因，她們之間並不需要計較這種競爭關係。
“發生了事情？”冰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之下傳出：“那你說說看？”
裴馨寧簡單地幾句話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嗯……”對方聽著，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似乎對此很感興趣的樣子。
“怎麽？不相信？”她的聲音很冷靜。
她雖然怕鬼，但是死神她卻並不害怕，甚至她敢說，隻要她想，沒有幾個死神能夠把她怎麽樣。至於鬼和死神的區別……嗯……其實還挺大的。
“你住在那些人類陰陽師的家裏，所以你說的話是否能信，我也不知道。”對方輕哼了一聲，不過話雖這麽說，她能夠聽出來，對方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一些。
“我住同學家裏你也要管麽？”
“同學？”黑袍死神冰冷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詫異。
“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除了死神之外，我也是一個人類。”裴馨寧嘴角微勾，視線並沒有離開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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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類死神？”這次對方是真的詫異了，聲音的變化十分清楚。
而這種轉變讓裴馨寧有些措手不及。
傳……傳說中？那是什麽鬼？
她好像也沒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而且作為人類成為死神，她並不是第一個，曾經也有過一個先例。隻不過她並未見過，隻算聽聞。
於是，她困惑地看向他：“傳說中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那黑袍死神似乎並不願意迴答她這個問題。
隻是雖然看不見對方的麵貌和表情，但是裴馨寧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打量著自己的視線。但這反而讓她更加困惑，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告訴自己事實，但卻也把這件事暗暗地記了下來。
迴頭問一問朧月吧。
“雖然是同學，但是你還是不要太接近他們的好，這點你應該明白。”冰冷的聲音此時已經緩和了許多，但似乎對方天生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也算不上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裴馨寧對此並不在意，所以也隻是應付性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剛剛這是什麽意思？為了引我出來，也不用非這種功夫把別的人類牽扯進來，在沒人的時候直接找我就是了。”她對於他剛剛做的事情依然有些不滿。這種類似鬼打牆的狀況對於人類來說可不會有什麽好的聯想，更何況車上還有一個人。
然而，隻聽對方冷哼了一聲。
“你也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他們人類的陰陽世家，你身上又有一個什麽厲害的東西，直接去找你什麽的，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從你踏入我的轄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隻是現在才有機會過來。”
“厲害的東西？”裴馨寧先是疑惑，因為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存在，除了……那塊玉？
“看來你知道是什麽了。”
“可你現在還不是出現了？”
“那是因為這是我的地盤，而且那東西離開了那片地方效果會減弱一些。在人類擁有的寶物裏麵絕對算是不錯的東西了。他們竟然肯把這種東西給你……所以我才覺得你跟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
死神並不是不能與在陰陽道上的人接觸，隻是如果接觸過密，難保不會讓某些人產生什麽不好的聯想。
“是這樣麽……”裴馨寧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塊玉，發現的確有些發燙。
她停了兩秒才重新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非要見到我不可吧。死神雖然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轄區，但那也不是什麽非要遵守的規定。”
“這裏是b15區，你沒聽說過什麽？”黑袍死神冷哼了一聲，似乎帶著些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我之前被襲擊的消息已經天下皆知了。”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十分在意。
“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裴馨寧並不懂他在想什麽。
她自然聽說過這個消息，朧月之前就告訴她了，也正是因為覺得這一件件事情可能有什麽聯係，她才會出現在這裏。
黑袍死神似乎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盯著她的表情沒有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真的是死神嗎？”他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困惑。
他見過很多死神，但是麵前的這個，的確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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