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寧蕎都能感受到十五體內滔天的火焰，欲吞噬整座花滿樓。
進了廂房門，老鴇讓小廝們送了不少好酒好菜進來，便打發了出去。瞧著老鴇笑成了一朵花，小廝們個個擠眉弄眼，低聲議論。
“花姐賺大發了，一次得倆稚兒。”
“一折騰，便沒日沒夜。”
“隻要花姐高興了，我們便高興了……沒人管咯……”
……
寧蕎衝著十五使了個眼色，十五心底了然。
“小哥，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保管你們喝了，欲仙欲死……”
“真的？”
“真的！”
“那姐姐先試試……”
“好！”
老鴇一飲而盡。
砰！十五手起拳落，老鴇砰地一聲，倒在桌麵上。
寧蕎讓十五扶起老鴇的頭捏開她的嘴，拿起女兒紅，咕嚕咕嚕灌了兩壇女兒紅進去，緊接著，解開老鴇的外衣，弄亂她的頭發，把她搬到床塌旁地麵上，製造興奮過度，醉酒在地的假象。
而後，寧蕎端起桌上兩杯女兒紅一飲而盡，又潑了些女兒紅在衣領上。眨眼功夫，一個臉色緋紅，酒氣熏天的風流小哥出現在了麵前。
“大功告成！”
十五目瞪口呆。
“還不走？”
十五，“……”
他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
寧蕎搖搖晃晃出了廂房門，一間一間房尋找著，“姑娘，爺要的姑娘在哪？”哼哼唧唧著，不忘了戳破窗戶上的宣紙。
十五默默地跟在身後，用手指捂著眼睛，透過指縫查看房間裏的狀況，偶爾搖頭，偶爾麵紅耳赤……小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迎麵而來的小廝隻當是尋常醉客，生怕惹來事端，紛紛低頭避過。
查探了幾間房後，十五終於駐足，咬牙切齒道，“在這！”
“砰！”
寧蕎推開廂房門。
房間內，一應俱全，珍饈菜肴滿桌，酒氣熏天。
“什麽花滿樓的頭牌姑娘，還不是被爺當馬騎！”馬三嘴裏罵罵咧咧，撕扯著懷中身材玲瓏的美貌女子衣裳，往床榻邊拖去。
“馬爺，您輕點！”
“啪！”馬三眼底兇光乍現，一巴掌扇了過去，“玉蘭，爺落魄時，你可曾瞧過爺一眼？現在爺發達了，一口一個馬爺……”嘶！女子襯衣被扯破了，露出了裏麵的褻衣，春光乍現，酥胸半露。
馬三眼露精光，拎起女子扔上了床，撲過去趴在女子身上又啃又咬。
“馬爺……不要……不要……”
女子求饒聲不斷。
十五呆若木雞。
寧蕎咬牙，踢了十五一腳。
十五猛地恍了過來，衝了過去，如同小鷹抓小雞般，拎起馬三懸在了半空中。
“你們，你們是誰……”馬三身子懸在半空中，望著突然闖入的寧蕎和十五，麵如死灰，酒醒了大半。
“姑娘，爺要的姑娘在哪裏？在哪裏？”寧蕎吃吃笑著，腳步踉踉蹌蹌向著床榻走去，“哦，原來在這裏，在這裏。”
“她是爺的，爺數了銀子的……”馬三蹬著腿，咆哮道。
一隻臭襪子塞進了馬三的嘴裏。
“唔唔唔……唔唔唔……”馬三再也說不出話來，眼底隻剩下了驚恐。
玉蘭蜷縮在被窩裏，身子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半個字。常年待在花樓裏，見慣了囂張跋扈為了姑娘爭風吃醋的男子們，又怎敢惹禍上身？
“爺……爺看你不順眼，打你又如何？嗯？！”寧蕎吐字不清。
十五右手拎著馬三，抬手，啪！一巴掌扇了過去，馬三左臉立刻腫了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
“攪…攪…攪了爺的興致，看爺如何收拾你！”寧蕎說著話，一錠銀元寶扔向了床鋪，若無其事地說道，“姑娘，爺興致沒了，饒了你了。今日之事，切莫亂說。”
玉蘭攥緊了銀元寶，磕頭不止，“謝謝，謝謝爺救了玉蘭！”
“砰！”
疾風閃過，幾條人影眨眼間消失於廂房裏，唯有風兒拍打著窗戶啪啪作響。
玉蘭渾身淤青，茫然抬頭，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自語，“……神仙？菩薩？”
*
小巷角落裏，馬三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呸呸呸，馬三一邊吐著嘴裏的黃土，一邊求饒，“爺，兩位爺！您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才看上了玉蘭。您放心，以後，見著她我繞道走，行嗎？”
前來接應的夜孤城和藍星兒怔在了原地，不是去調查案情，怎麽和人家爭風吃醋了？
嗬，寧蕎勾唇，冷笑，“晚了！”
“爺，我給您銀子，給您銀子，行嗎？”
“行！”寧蕎一口答應。
十五目瞪口呆，“……”
他們是來查探案情，還是來訛銀子的？
“爺，這是我所有的家當，都給您，都給您……您就放了我吧。”馬三顫抖著手，將兜裏所有銀票遞了過來，“花了兩百兩，全部在這裏了。”
“才三百兩？”寧蕎蹙眉。
“爺，這真是小的全部家當了！”馬三痛哭流涕，“這位小爺這麽厲害，捏死我，簡直就像是捏是一隻螞蟻，我怎敢口出妄言？”
“一個打鐵的，哪來的發財門道？告訴我，便饒了你！”寧蕎冷笑。
馬三身子微僵，“……”
“說！”
“小的不知道爺在說什麽？”馬三趴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砰！鋤頭扔了過來，砸在馬三的小腿肚上。
霎時，鮮血流了出來。
“區區幾十把鋤頭，居然能換來五百兩，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寧蕎低頭，湊近了馬三的耳邊，“死鴨子嘴硬，信不信爺剝了你的皮？嗯？！”
“爺，爺，爺饒命啊！”馬三顧不上小腿肚上的傷，一把抱住十五的腿，“我說，我說，都都說。辰河決堤前，我日夜混跡賭場，輸紅了眼。後來遇到位神秘男子，他說隻要我能幫他搞到三十把鋤頭，便給我五百兩。我當時想，三十把鋤頭便能換五百兩銀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二話不說，我便答應了。可鐵器本是稀罕物，尋常百姓更是買不起鋤頭，鋪裏也沒有那麽多成品。我隻能想其他辦法……”
“所以，你便偷？”
“爺，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麵前，誰不心動啊！”馬三痛哭流涕，“這些年來，在鐵器鋪裏待久了，知道什麽人家裏買了鋤頭。為了賺五百兩，我也是熬了好幾晚啊！”
寧蕎咬牙，一腳踹了過去。
“你可知，辰河決堤死了多少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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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折騰，便沒日沒夜。”
“隻要花姐高興了，我們便高興了……沒人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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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蕎衝著十五使了個眼色，十五心底了然。
“小哥，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保管你們喝了，欲仙欲死……”
“真的？”
“真的！”
“那姐姐先試試……”
“好！”
老鴇一飲而盡。
砰！十五手起拳落，老鴇砰地一聲，倒在桌麵上。
寧蕎讓十五扶起老鴇的頭捏開她的嘴，拿起女兒紅，咕嚕咕嚕灌了兩壇女兒紅進去，緊接著，解開老鴇的外衣，弄亂她的頭發，把她搬到床塌旁地麵上，製造興奮過度，醉酒在地的假象。
而後，寧蕎端起桌上兩杯女兒紅一飲而盡，又潑了些女兒紅在衣領上。眨眼功夫，一個臉色緋紅，酒氣熏天的風流小哥出現在了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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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走？”
十五，“……”
他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
寧蕎搖搖晃晃出了廂房門，一間一間房尋找著，“姑娘，爺要的姑娘在哪？”哼哼唧唧著，不忘了戳破窗戶上的宣紙。
十五默默地跟在身後，用手指捂著眼睛，透過指縫查看房間裏的狀況，偶爾搖頭，偶爾麵紅耳赤……小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迎麵而來的小廝隻當是尋常醉客，生怕惹來事端，紛紛低頭避過。
查探了幾間房後，十五終於駐足，咬牙切齒道，“在這！”
“砰！”
寧蕎推開廂房門。
房間內，一應俱全，珍饈菜肴滿桌，酒氣熏天。
“什麽花滿樓的頭牌姑娘，還不是被爺當馬騎！”馬三嘴裏罵罵咧咧，撕扯著懷中身材玲瓏的美貌女子衣裳，往床榻邊拖去。
“馬爺，您輕點！”
“啪！”馬三眼底兇光乍現，一巴掌扇了過去，“玉蘭，爺落魄時，你可曾瞧過爺一眼？現在爺發達了，一口一個馬爺……”嘶！女子襯衣被扯破了，露出了裏麵的褻衣，春光乍現，酥胸半露。
馬三眼露精光，拎起女子扔上了床，撲過去趴在女子身上又啃又咬。
“馬爺……不要……不要……”
女子求饒聲不斷。
十五呆若木雞。
寧蕎咬牙，踢了十五一腳。
十五猛地恍了過來，衝了過去，如同小鷹抓小雞般，拎起馬三懸在了半空中。
“你們，你們是誰……”馬三身子懸在半空中，望著突然闖入的寧蕎和十五，麵如死灰，酒醒了大半。
“姑娘，爺要的姑娘在哪裏？在哪裏？”寧蕎吃吃笑著，腳步踉踉蹌蹌向著床榻走去，“哦，原來在這裏，在這裏。”
“她是爺的，爺數了銀子的……”馬三蹬著腿，咆哮道。
一隻臭襪子塞進了馬三的嘴裏。
“唔唔唔……唔唔唔……”馬三再也說不出話來，眼底隻剩下了驚恐。
玉蘭蜷縮在被窩裏，身子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半個字。常年待在花樓裏，見慣了囂張跋扈為了姑娘爭風吃醋的男子們，又怎敢惹禍上身？
“爺……爺看你不順眼，打你又如何？嗯？！”寧蕎吐字不清。
十五右手拎著馬三，抬手，啪！一巴掌扇了過去，馬三左臉立刻腫了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
“攪…攪…攪了爺的興致，看爺如何收拾你！”寧蕎說著話，一錠銀元寶扔向了床鋪，若無其事地說道，“姑娘，爺興致沒了，饒了你了。今日之事，切莫亂說。”
玉蘭攥緊了銀元寶，磕頭不止，“謝謝，謝謝爺救了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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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渾身淤青，茫然抬頭，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自語，“……神仙？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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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給您銀子，給您銀子，行嗎？”
“行！”寧蕎一口答應。
十五目瞪口呆，“……”
他們是來查探案情，還是來訛銀子的？
“爺，這是我所有的家當，都給您，都給您……您就放了我吧。”馬三顫抖著手，將兜裏所有銀票遞了過來，“花了兩百兩，全部在這裏了。”
“才三百兩？”寧蕎蹙眉。
“爺，這真是小的全部家當了！”馬三痛哭流涕，“這位小爺這麽厲害，捏死我，簡直就像是捏是一隻螞蟻，我怎敢口出妄言？”
“一個打鐵的，哪來的發財門道？告訴我，便饒了你！”寧蕎冷笑。
馬三身子微僵，“……”
“說！”
“小的不知道爺在說什麽？”馬三趴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砰！鋤頭扔了過來，砸在馬三的小腿肚上。
霎時，鮮血流了出來。
“區區幾十把鋤頭，居然能換來五百兩，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寧蕎低頭，湊近了馬三的耳邊，“死鴨子嘴硬，信不信爺剝了你的皮？嗯？！”
“爺，爺，爺饒命啊！”馬三顧不上小腿肚上的傷，一把抱住十五的腿，“我說，我說，都都說。辰河決堤前，我日夜混跡賭場，輸紅了眼。後來遇到位神秘男子，他說隻要我能幫他搞到三十把鋤頭，便給我五百兩。我當時想，三十把鋤頭便能換五百兩銀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二話不說，我便答應了。可鐵器本是稀罕物，尋常百姓更是買不起鋤頭，鋪裏也沒有那麽多成品。我隻能想其他辦法……”
“所以，你便偷？”
“爺，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麵前，誰不心動啊！”馬三痛哭流涕，“這些年來，在鐵器鋪裏待久了，知道什麽人家裏買了鋤頭。為了賺五百兩，我也是熬了好幾晚啊！”
寧蕎咬牙，一腳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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