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麽叫我，我不會心軟的！不管你以前是出於什麽目的離開我，我都不要聽理由，我隻知道，你不信任我就是對我的背叛！這個道理很簡單，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岺封沒有再讓洛言說下去，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他便狠狠地吻了下去，恨不能把洛言吻進自己的心裏去。
一滴淚悄悄從洛言的眼角滑落，她知道，事情再無說清楚的可能！
“岺太太，好久不見！”洛言接到岺太太的電話，沒有預想中的驚愕，很平靜。
“夏洛言？不，應該叫你夏憐愛，夏小姐吧！”岺太太客氣而陌生地說了一句，衝著洛言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岺太太，你好。”洛言再次應聲。
“嗯，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知識真的能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美麗和漂亮，這點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應證。”岺太太喝了一口飲料，這才笑道。
“你看我，你都來了我卻忘了點喝的。想喝什麽？”岺太太抬手示意服務生。
“檸檬汁。”洛言沒有客氣，也覺得沒有必要客氣。
“真是變了，氣質變了好多，我都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岺太太盯著洛言看，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都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
但洛言沒有表露出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謝謝，不知道岺太太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
“這還用我說嗎，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岺太太知道洛言會是這樣的反應，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
洛言疑惑地看了岺太太一眼，這才從桌上拿起照片，一看――
“這。”洛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心裏卻早已經慌作一團了。
“怎麽不說話了？”岺太太對洛言的反應十分的滿意。
“岺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洛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微微有些發抖，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不明白？你會不明白？我如果直接說出來，話會說得很難聽的。”岺太太試探性地瞄了洛言一眼，她就是想看看洛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岺太太？！”洛言下意識地驚唿一聲。
“依我看，你還是叫我一聲岺伯母吧，照著過去的情分我對你這麽要求，不過分吧？”岺太太故意給洛言出了一個難題。
“這些照片不知道，伯母，是從哪裏得來的？”洛言小聲地問了一句，話剛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她想到了，這種事情岺太太未必會願意告訴她。
“我也不瞞你，這些都是我兒媳婦那裏拿來的，類似的照片她還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夏小姐會對這些照片這麽有興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多拿一些過來了。”岺太太故意不提照片上的事，隻是看著洛言笑。
洛言在一旁看著，心裏直發毛。“伯母，這。”
“我知道夏小姐想要說什麽，其實――”岺太太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洛言打斷了。
“伯母，還是叫我憐愛吧！”洛言已經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了，聽著岺太太一見麵這幾句話，她已經能猜到岺太太約自己出來的意思了。
她不能再一次輸給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她有她的尊嚴，她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懦弱下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無限製地退讓！
“哦，對了，怎麽改名字了，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岺太太還是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洛言卻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
“重新開始，我想這是所有人的意願吧。”洛言淡淡地說著。
“嗯？”岺太太倒是有些驚訝洛言的態度，“怪不得我們一直在找你，卻得不到你任何的消息，原來你已經改了名字。這就不奇怪了，改了名字，是不好查到你的消息了。”岺太太這才想起來，為什麽當初一直都查不到洛言的消息。
“不過，這個名字怪怪的，怎麽感覺有點淒涼呢？”
“其實什麽名字不重要，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又何必去計較那麽多呢。當時我也是沒有想那麽多，正好在書裏看到了這兩個字，也就改了，就這麽簡單。”洛言間接地解釋了自己為什麽改名為夏憐愛的原因，她不想跟岺太太說太多。
“嗯，是這個道理。”岺太太點頭，也沒有反對洛言的話。
“伯母約我出來的意思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但事情未必是伯母所想的那樣。”洛言不想再繼續這種見麵，她不習慣也不喜歡，索性直接跟岺太太挑明了話題。
“哦？”岺太太很是驚訝。
“伯母是想問我跟岺封是不是又碰麵了吧？”洛言微笑，當再次說到岺封的名字時，她的心還是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糾結了。
“對啊。”岺太太很訝異地看著洛言。對於洛言的處事風格，她今天才是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她驚訝於洛言的直接與聰明。
“我們因為工作而碰麵，其實並沒有別的什麽。我這麽說，伯母應該放心了吧。”洛言猶豫了一下，這才認真地看著岺太太說道。
“僅僅隻是工作關係？”岺太太還是有些不確定。
“難道伯母認為有別的什麽嗎？”洛言驚訝，心裏卻早已經有數了。“岺總經理，他，是怎麽說的？”
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岺太太一定是先問過了岺封才來的。
“他怎麽說不重要，我要聽的是你的態度。”岺太太也精明，拒絕說出岺封的立場。
“我的態度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伯母完全可以放心，岺總經理現在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洛言不想也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岺封和她最近發生的一切，也就更別提在岺太太麵前了。
洛言當初離開岺封時，對岺太太雖然談不上恨，但也絕不會有好感，自然也就不願意跟岺太太有任何交心的談話了。
“這話我可有些聽不明白了。”岺太太聽了心裏一喜，臉上卻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伯母找我，不就是為了想要知道我的態度嗎？我跟岺總經理隻限於工作上的關係，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洛言的臉上看不見一丁點笑容，很是平靜。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失陪了。”洛言起身，離去。
“你，你。”岺太太被噎得話都說不出來，看著洛言的背影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剛一走出咖啡廳，洛言的腿就再也控製不住地發抖了。
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洛言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這才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岺封的電話號碼。
有些話她必須說，有些事她必須做，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岺封接到電話很是詫異，他記得他不準洛言打電話給他的，隻能是他找她！
“什麽事這麽急著打電話給我，我說過了隻能我打電話找你，難道你忘了嗎！”岺封在電話裏剛一聽到洛言說完，沒有任何反應，馬上就掛斷了電話！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給洛言，告訴她在公寓見麵。
洛言已經在公寓裏等岺封等了很久，沒有任何脾氣，沒有任何反應，一切都是平靜的，冷冷的。“是有事想要找你，而且是跟你家人有關的，所以不得已才主動撥了你的電話，讓你不高興，我很抱歉！”
“我家人？”岺封微眯著眼瞄著洛言，“不要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洛言沒有反應，也沒有迴應，隻是平靜地看著岺封。
“你媽來找過我了，問我們是什麽關係。她手上還有我們在一起的照片，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的照片，她也不願意告訴我。我打電話給你，隻是想告訴你，她們來找我沒有關係，隻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不要讓她們去打擾我媽。”洛言頓了一下，見岺封沒有打斷自己說話的意思，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想，她們既然能得到我跟你在一起的照片，就應該會知道我媽住在醫院的事。我媽身體不好，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再給我媽帶來任何的困擾。可以嗎？”洛言看著岺封，眼神裏滿是渴求，她真的希望岺封能做到這一點。
“我媽跟你說了什麽？”岺封的臉上沒有一絲改變，還是那麽平靜。
洛言搖頭，“隻是問我們是什麽關係，我迴答是工作關係，其它的，什麽都沒有。”
“為什麽這麽說？我就這麽讓你不堪？讓我難為情？”岺封故意提高了腔調，他心裏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洛言一定會這麽迴答。他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隻能這麽說，不是為我！”洛言沒有把話說明，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看樣子，我真的給你帶來困擾了？”岺封挑釁的話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她一直在忍耐。
“我怎麽樣，無所謂！但我不希望我媽也受到這樣的困擾，她禁不起！你明白嗎？我的家人為我已經付出很多了，這次要再像上一次一樣，我真的受不了！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感受啊！”洛言越說越覺得害怕，想想以前自己所經曆的那些苦痛，她的心再次糾結在了一起，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我說過，不要在我麵前流淚，我不喜歡！”岺封嫌惡地皺緊了眉頭，“我媽的事我會處理，還有別的事嗎？”
“她，不會來找我了吧？”岺封的話讓洛言一愣，擦幹了眼淚，這才問了一句。
“她是誰？”岺封饒有興趣地看著洛言，他當然知道洛言嘴裏所說的“她”指的是誰。
“不要這樣，行嗎？”洛言哀求的眼神讓岺封有些不自在。
岺封別過頭，不看洛言，“不知道，最近我都在忙公司的事，沒有多餘的時間跟家裏人溝通什麽，所以你剛才的問題我無法迴答你。不過，你放心，她們不會去打擾伯母的。這點你大可以相信我的話！”
“謝謝！”洛言聽到岺封這句話，心裏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想要起身，卻再無半分力氣，“啪”地一聲，又跌坐迴了沙發上。
“怎麽了？”岺封動作很快，就在洛言跌坐迴沙發的時候，早已經上前一步，坐到了洛言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沒事，我隻是有點餓了，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有點緊張了，休息一會兒，沒事的。”洛言當然感受到了岺封的關心，心裏一暖，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往下掉。
“不要這樣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歡！”岺封見洛言如此反應，臉一下就拉長了，冷著臉，懶懶地吐出一句話。
洛言一愣，立時收住了眼淚，定定地看著岺封。
“她們知道這房子的事嗎？”岺封再一問。
“你媽沒有問這個。”洛言一臉茫然地看著岺封。
“那就行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還有別的事嗎？”岺封此時沒有任何心情跟洛言說話，隻要一想到洛言剛才說的事，他就很煩！
他不想迴家去麵對那些人，那些事，可他現在又不得不去麵對！
“沒有。”洛言木然地看著岺封，心卻被狠狠地刺痛了！“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
“為什麽？”岺封正準備要離去，聽到洛言的話突然轉身瞪著洛言。
“我不想再說謊！”洛言說的是實話，對於現在她和岺封之間的關係，她覺得難堪，覺得恥辱，所以才會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裏早晚是瞞不住的，所以我覺得還是。”
“你覺得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欠我的！”岺封心裏不由地一陣惱怒，上前一把便鉗住了洛言的臉頰。“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再說這樣的蠢話，我不喜歡！”
洛言一陣吃痛，卻硬是沒有吱聲，隻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眼神讓岺封看得心裏一陣發毛，隨即便厭惡地甩開了自己的手。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該抽空打掃一下這裏了！”岺封臨出門，撂下一句話。
洛言跌坐在地上，臉上一陣一陣地吃痛，眼淚早已經決堤！
岺封突然迴家，岺鐸和岺太太都十分的高興，卻又都有些擔心。特別是岺太太，心裏更是有數，這事兒肯定跟夏洛言有關！
“怎麽要迴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讓廚房加菜！”岺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兒子，她知道兒子喜歡吃的菜廚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兒子迴家了。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待會兒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吃吧，不用管我！”岺封根本就不是迴家吃飯的，有些事他覺得有必要當著父母的麵說清楚。
一滴淚悄悄從洛言的眼角滑落，她知道，事情再無說清楚的可能！
“岺太太，好久不見！”洛言接到岺太太的電話，沒有預想中的驚愕，很平靜。
“夏洛言？不，應該叫你夏憐愛，夏小姐吧！”岺太太客氣而陌生地說了一句，衝著洛言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岺太太，你好。”洛言再次應聲。
“嗯，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知識真的能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美麗和漂亮，這點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應證。”岺太太喝了一口飲料，這才笑道。
“你看我，你都來了我卻忘了點喝的。想喝什麽？”岺太太抬手示意服務生。
“檸檬汁。”洛言沒有客氣，也覺得沒有必要客氣。
“真是變了，氣質變了好多，我都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岺太太盯著洛言看，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都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
但洛言沒有表露出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謝謝，不知道岺太太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
“這還用我說嗎，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岺太太知道洛言會是這樣的反應，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
洛言疑惑地看了岺太太一眼，這才從桌上拿起照片，一看――
“這。”洛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心裏卻早已經慌作一團了。
“怎麽不說話了？”岺太太對洛言的反應十分的滿意。
“岺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洛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微微有些發抖，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不明白？你會不明白？我如果直接說出來，話會說得很難聽的。”岺太太試探性地瞄了洛言一眼，她就是想看看洛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岺太太？！”洛言下意識地驚唿一聲。
“依我看，你還是叫我一聲岺伯母吧，照著過去的情分我對你這麽要求，不過分吧？”岺太太故意給洛言出了一個難題。
“這些照片不知道，伯母，是從哪裏得來的？”洛言小聲地問了一句，話剛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她想到了，這種事情岺太太未必會願意告訴她。
“我也不瞞你，這些都是我兒媳婦那裏拿來的，類似的照片她還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夏小姐會對這些照片這麽有興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多拿一些過來了。”岺太太故意不提照片上的事，隻是看著洛言笑。
洛言在一旁看著，心裏直發毛。“伯母，這。”
“我知道夏小姐想要說什麽，其實――”岺太太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洛言打斷了。
“伯母，還是叫我憐愛吧！”洛言已經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了，聽著岺太太一見麵這幾句話，她已經能猜到岺太太約自己出來的意思了。
她不能再一次輸給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她有她的尊嚴，她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懦弱下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無限製地退讓！
“哦，對了，怎麽改名字了，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岺太太還是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洛言卻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
“重新開始，我想這是所有人的意願吧。”洛言淡淡地說著。
“嗯？”岺太太倒是有些驚訝洛言的態度，“怪不得我們一直在找你，卻得不到你任何的消息，原來你已經改了名字。這就不奇怪了，改了名字，是不好查到你的消息了。”岺太太這才想起來，為什麽當初一直都查不到洛言的消息。
“不過，這個名字怪怪的，怎麽感覺有點淒涼呢？”
“其實什麽名字不重要，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又何必去計較那麽多呢。當時我也是沒有想那麽多，正好在書裏看到了這兩個字，也就改了，就這麽簡單。”洛言間接地解釋了自己為什麽改名為夏憐愛的原因，她不想跟岺太太說太多。
“嗯，是這個道理。”岺太太點頭，也沒有反對洛言的話。
“伯母約我出來的意思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但事情未必是伯母所想的那樣。”洛言不想再繼續這種見麵，她不習慣也不喜歡，索性直接跟岺太太挑明了話題。
“哦？”岺太太很是驚訝。
“伯母是想問我跟岺封是不是又碰麵了吧？”洛言微笑，當再次說到岺封的名字時，她的心還是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糾結了。
“對啊。”岺太太很訝異地看著洛言。對於洛言的處事風格，她今天才是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她驚訝於洛言的直接與聰明。
“我們因為工作而碰麵，其實並沒有別的什麽。我這麽說，伯母應該放心了吧。”洛言猶豫了一下，這才認真地看著岺太太說道。
“僅僅隻是工作關係？”岺太太還是有些不確定。
“難道伯母認為有別的什麽嗎？”洛言驚訝，心裏卻早已經有數了。“岺總經理，他，是怎麽說的？”
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岺太太一定是先問過了岺封才來的。
“他怎麽說不重要，我要聽的是你的態度。”岺太太也精明，拒絕說出岺封的立場。
“我的態度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伯母完全可以放心，岺總經理現在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洛言不想也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岺封和她最近發生的一切，也就更別提在岺太太麵前了。
洛言當初離開岺封時，對岺太太雖然談不上恨，但也絕不會有好感，自然也就不願意跟岺太太有任何交心的談話了。
“這話我可有些聽不明白了。”岺太太聽了心裏一喜，臉上卻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伯母找我，不就是為了想要知道我的態度嗎？我跟岺總經理隻限於工作上的關係，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洛言的臉上看不見一丁點笑容，很是平靜。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失陪了。”洛言起身，離去。
“你，你。”岺太太被噎得話都說不出來，看著洛言的背影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剛一走出咖啡廳，洛言的腿就再也控製不住地發抖了。
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洛言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這才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岺封的電話號碼。
有些話她必須說，有些事她必須做，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岺封接到電話很是詫異，他記得他不準洛言打電話給他的，隻能是他找她！
“什麽事這麽急著打電話給我，我說過了隻能我打電話找你，難道你忘了嗎！”岺封在電話裏剛一聽到洛言說完，沒有任何反應，馬上就掛斷了電話！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給洛言，告訴她在公寓見麵。
洛言已經在公寓裏等岺封等了很久，沒有任何脾氣，沒有任何反應，一切都是平靜的，冷冷的。“是有事想要找你，而且是跟你家人有關的，所以不得已才主動撥了你的電話，讓你不高興，我很抱歉！”
“我家人？”岺封微眯著眼瞄著洛言，“不要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洛言沒有反應，也沒有迴應，隻是平靜地看著岺封。
“你媽來找過我了，問我們是什麽關係。她手上還有我們在一起的照片，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的照片，她也不願意告訴我。我打電話給你，隻是想告訴你，她們來找我沒有關係，隻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不要讓她們去打擾我媽。”洛言頓了一下，見岺封沒有打斷自己說話的意思，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想，她們既然能得到我跟你在一起的照片，就應該會知道我媽住在醫院的事。我媽身體不好，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再給我媽帶來任何的困擾。可以嗎？”洛言看著岺封，眼神裏滿是渴求，她真的希望岺封能做到這一點。
“我媽跟你說了什麽？”岺封的臉上沒有一絲改變，還是那麽平靜。
洛言搖頭，“隻是問我們是什麽關係，我迴答是工作關係，其它的，什麽都沒有。”
“為什麽這麽說？我就這麽讓你不堪？讓我難為情？”岺封故意提高了腔調，他心裏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洛言一定會這麽迴答。他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隻能這麽說，不是為我！”洛言沒有把話說明，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看樣子，我真的給你帶來困擾了？”岺封挑釁的話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她一直在忍耐。
“我怎麽樣，無所謂！但我不希望我媽也受到這樣的困擾，她禁不起！你明白嗎？我的家人為我已經付出很多了，這次要再像上一次一樣，我真的受不了！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感受啊！”洛言越說越覺得害怕，想想以前自己所經曆的那些苦痛，她的心再次糾結在了一起，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我說過，不要在我麵前流淚，我不喜歡！”岺封嫌惡地皺緊了眉頭，“我媽的事我會處理，還有別的事嗎？”
“她，不會來找我了吧？”岺封的話讓洛言一愣，擦幹了眼淚，這才問了一句。
“她是誰？”岺封饒有興趣地看著洛言，他當然知道洛言嘴裏所說的“她”指的是誰。
“不要這樣，行嗎？”洛言哀求的眼神讓岺封有些不自在。
岺封別過頭，不看洛言，“不知道，最近我都在忙公司的事，沒有多餘的時間跟家裏人溝通什麽，所以你剛才的問題我無法迴答你。不過，你放心，她們不會去打擾伯母的。這點你大可以相信我的話！”
“謝謝！”洛言聽到岺封這句話，心裏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想要起身，卻再無半分力氣，“啪”地一聲，又跌坐迴了沙發上。
“怎麽了？”岺封動作很快，就在洛言跌坐迴沙發的時候，早已經上前一步，坐到了洛言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沒事，我隻是有點餓了，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有點緊張了，休息一會兒，沒事的。”洛言當然感受到了岺封的關心，心裏一暖，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往下掉。
“不要這樣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歡！”岺封見洛言如此反應，臉一下就拉長了，冷著臉，懶懶地吐出一句話。
洛言一愣，立時收住了眼淚，定定地看著岺封。
“她們知道這房子的事嗎？”岺封再一問。
“你媽沒有問這個。”洛言一臉茫然地看著岺封。
“那就行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還有別的事嗎？”岺封此時沒有任何心情跟洛言說話，隻要一想到洛言剛才說的事，他就很煩！
他不想迴家去麵對那些人，那些事，可他現在又不得不去麵對！
“沒有。”洛言木然地看著岺封，心卻被狠狠地刺痛了！“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
“為什麽？”岺封正準備要離去，聽到洛言的話突然轉身瞪著洛言。
“我不想再說謊！”洛言說的是實話，對於現在她和岺封之間的關係，她覺得難堪，覺得恥辱，所以才會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裏早晚是瞞不住的，所以我覺得還是。”
“你覺得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欠我的！”岺封心裏不由地一陣惱怒，上前一把便鉗住了洛言的臉頰。“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再說這樣的蠢話，我不喜歡！”
洛言一陣吃痛，卻硬是沒有吱聲，隻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眼神讓岺封看得心裏一陣發毛，隨即便厭惡地甩開了自己的手。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該抽空打掃一下這裏了！”岺封臨出門，撂下一句話。
洛言跌坐在地上，臉上一陣一陣地吃痛，眼淚早已經決堤！
岺封突然迴家，岺鐸和岺太太都十分的高興，卻又都有些擔心。特別是岺太太，心裏更是有數，這事兒肯定跟夏洛言有關！
“怎麽要迴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讓廚房加菜！”岺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兒子，她知道兒子喜歡吃的菜廚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兒子迴家了。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待會兒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吃吧，不用管我！”岺封根本就不是迴家吃飯的，有些事他覺得有必要當著父母的麵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