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不要這樣。你喝醉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岺封看著龍韻兒，“你一個人在家，沒有問題吧？還是早點休息吧！”
龍韻兒突然一下就從後麵抱住了岺封，把臉緊緊地貼在岺封的後背。“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要！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沒有一個人理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關心我！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歡我，不愛我，隻是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錯過，我們之間隻是一個淒美的錯過！”
“你真的喝醉了，不要再想這些了，趕緊休息吧。我該走了！”岺封的心裏已經清楚，從龍韻兒剛才說的話裏他也隱約聽出了一些端倪。事情恐怕已經曝光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還有，這是龍韻兒的私事，他不該問，問了也不知道應該跟龍韻兒說些什麽。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跟龍韻兒說這麽私密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安慰龍韻兒的機會！畢竟，龍韻兒喝醉了，醉話本來就不應該當真的！
“不，不要！”龍韻兒死死的抱住岺封不放，“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也不要跟你迴到原來那種膠著狀態！為什麽你就一直這麽冷冷的對我，就算我對夏洛言再心狠，你也不該這麽對我！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有錯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就因為夏洛言嗎？你的心怎麽就那麽狠，怎麽就不想一想我在等你迴來的時候流了多少淚，忍了多少氣？怎麽就不想想你當初說要跟我結婚的時候我又是多麽開心啊！”
岺封身子一僵，知道龍韻兒最終還是把最後的那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就算是離婚，他也沒有這樣跟龍韻兒赤裸裸地談過心！
“好吧，放開我，你想要跟我說什麽，我都聽著。你想知道什麽或是想要我說什麽，我都告訴你，ok？放手吧！”岺封慢慢地說著，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說開了也好，省得大家以後都別扭。
“真的嗎？”龍韻兒聽了便笑嘻嘻地鬆開了手。“那你告訴我，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就真的那麽讓你討厭嗎！”
“韻兒，我們如果一直是朋友或者是兄妹，我想感情真的會很好，隻是我們真的不合適做戀人，或者我們命裏注定的緣分就隻能到這裏，到兄妹或是朋友這裏。”岺封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跟龍韻兒談這些事情，龍韻兒畢竟喝酒了，她能明白這些話裏的意思嗎。
這是岺封感到困惑的地方，但他還是試著跟龍韻兒溝通，他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我不要聽你這些！我要知道答案！告訴我最真實的答案，你這裏的答案！”龍韻兒伸出手指戳了戳岺封的心。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做朋友，做兄妹都比做戀人做夫妻要合適得多得多，你怎麽就不明白呢！算了，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岺封放棄了，看著龍韻兒一根筋的樣子，他知道現在就算是說破了大天，龍韻兒還是會覺得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沒有道理的，也還是一樣想不通的。
“岺封，你怎麽這麽混蛋！你就不能假裝騙我一次嗎，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傷我的心啊！”龍韻兒聽了心裏一痛，眼淚就開始“啪啪”地往下掉。
龍韻兒一邊哭一邊說著醉話，手還不停地抹眼淚。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這個混蛋！拿走了我的心卻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無辜樣子，就不能騙我一次嗎？就不能跟我說些安慰的話嗎！為什麽要對我這麽狠心，就因為我對夏洛言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嗎，難道你都沒有好好的想想我為什麽要那麽對她嗎！但凡你對我上心一點，哪怕是認真的跟我解釋一下也好啊，為什麽那麽冷冰冰的對我！我就算不是龍家親生的女兒也是養女啊，我哪裏就比夏洛言差了！啊，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迴答我！”
“韻兒，你在說什麽？！”岺封沉聲問道。聽到龍韻兒這麽說，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也知道當初自己是對她太冷淡了一些，在處理方麵也有些欠妥。
“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告訴我，夏洛言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那張漂亮臉蛋還能有什麽？！我長得哪裏就比她差了？再怎麽說，在大學追我的人也有那麽多，我都一直不理那些臭男人，還一直在等著你跟我求婚。結果呢？你卻告訴我，你跟夏洛言已經在一起有四年了，後來我都已經決定忍氣吞聲地跟你結婚，隻要你能放棄過去的一切，立即跟夏洛言斷了來往。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要不是你媽在中間百般周旋，一直都勸我不要放棄，我哪裏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到了後來，夏洛言也好不容易被趕走了，可你的心呢？你就算跟我結婚了，你的心有哪一天是真正放在我身上了的？我有的時候都感到奇怪，會不會你在跟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夏洛言，雖然你這幾年在嘴上絕口不提夏洛言的名字，也不允許別人提她的名字！可是你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懷疑你的心裏還沒有忘記她！想著這些，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
龍韻兒恨恨地瞪著岺封，她早就想把心裏的這些想法都說出來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正好可以全都發泄出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剛才說你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岺封覺得不可能是洛言說的，洛言也絕不可能告訴龍韻兒這件事，也不會跟龍韻兒見麵的。
“怎麽，聽到我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心裏不自在了，是吧？還是覺得慶幸？”龍韻兒自嘲地語氣讓人聽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
歪著頭，龍韻兒看岺封。“我猜是兩者都有吧。畢竟我們是離婚了，現在也隻差一道手續而已，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了吧。所以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是我媽抱養的。明白我的話了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慶幸啊！終究是要擺脫掉我這個包袱了，不，我覺得應該是累贅更貼切一點吧，這樣的形容詞！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不能表達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再說了！”岺封受不了這樣的談話氣氛，他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害怕了還是覺得惡心了？”龍韻兒看著岺封的表情更是受了刺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是不是在心裏慶幸正好跟我離婚了，不然以後真正丟臉的是岺家！不要否認，我很清楚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媽當初不也正是看中了我的家世這才千方百計地拆散你跟夏洛言嗎，不然我又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能嫁給你！哈，我現在想想都要感謝你媽才對，不然我又哪裏會知道跟你結婚會是這麽的”幸福“！”
“你這是在怪我媽嗎！”岺封突然轉身盯著龍韻兒看，就在前一刻他還覺得龍韻兒很可憐，不忍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更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但就在這一刻，他聽著龍韻兒數落，埋怨母親的時候，他突然就厭惡了。不想理會關於龍韻兒的任何事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這跟我們離婚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靠你獲得什麽，一切你所謂美好的想法，美好的結局都是你和我媽當初所設計好了的。不然，我們又怎麽會結婚？！對，這一點你說對了！但是有一點你也別忘了，你在說我媽的同時，你又何嚐不是在利用我媽的弱點呢！你利用了我媽世俗的眼光和想法，也利用了岺氏先前的困境，也利用了我心如死水卻又不得不向家人低頭的弱點，順理成章地跟我結婚。我也有想要跟你好好的過，也有想過要跟你平靜地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難道那些事也是夏洛言讓你去做的嗎？難道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在外麵懷了野種迴來也要我照常埋單嗎！”岺封苦笑，搖頭。
“不用我說，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又有誰能忍受？！我也不想說我當時的心情了，也隻是想跟你平靜地過下去，也隻是想盡量維持著我們的婚姻，可到頭來呢？你還是那樣，明明是你自己的事，為什麽要去糾纏著夏洛言？為什麽還要去惹她？那時我並沒有想要跟她怎樣！話說迴來，她會同意讓我跟她怎樣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都是用哪裏思維的，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這裏還是這裏，都應該是一樣的結果不是嗎？”
岺封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無奈地看著龍韻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過，還好，我們總算是達成了協議，離婚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麽隱瞞下去，我無意摻和到你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的父母解釋有些事。所以我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讓你的父母知道，那我就裝聾作啞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說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暫且不管這件事的真假，就說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就夠讓你父母鬧心的了。就算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怎樣？他們待你不夠好嗎？不夠親嗎？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怎麽你就這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們嗎！是他們給了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是他們給了你一個溫暖的家，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不管怎麽樣，愛情可以沒有，難道家庭溫暖難道你也可以舍棄嗎！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是不懂得珍惜呢！”
岺封覺得自己盡力了，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盡力地讓龍韻兒在不受到更重的傷害之下，盡力地說服龍韻兒接受這一現實。
“為什麽不說話？我說得對也好不對也好，起碼也該給點反應，不是嗎？”岺封見龍韻兒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心虛了。
仔細想了想，剛才也沒有說錯的地方啊，言語上也不是那麽衝啊，應該不會得罪龍韻兒了吧！
拍拍龍韻兒的肩膀，岺封微歎一口氣，“韻兒，其實說實話，如果我們繼續撐下去的話，真的會很辛苦的。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互相埋怨，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可是，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不想要那樣的結局！不管怎麽樣，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各自就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隻有這樣，我們的緣份還可以繼續下去！”
“緣份？”龍韻兒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朋友的緣份，兄妹的緣份！”岺封慎重地迴答，看著龍韻兒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他也安心了。
龍韻兒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緣份！不對，岺封，你告訴你，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戀人看待過？”
“韻兒，怎麽又繞到老話題上來了？你是不是沒有聽進去我剛才的話啊？”岺封著實沒了半分脾氣，他已經徹底的沒轍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你現在是不是還有些猶豫，至少下不了決心跟我離婚，對嗎？”龍韻兒到現在，哪怕是喝醉了酒，還是會覺得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岺封的有多臉紅，她還是會覺得丟臉！
“嗯。”岺封頓了一下，這才答道。“也許吧！”
他不想騙龍韻兒。
“原來，還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龍韻兒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法唿吸了。
悶悶地看著岺封，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岺封迴到公寓，卻見洛言仍舊坐在床頭，悶悶地發呆。
“怎麽還沒有睡？”他有些擔心洛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很自然地坐到床頭，手摸向洛言的額頭。
“睡不著。”洛言沒有說自己擔心岺封的話，她不想讓岺封有負擔，更不想讓岺封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
“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岺封在迴來的路上就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洛言龍韻兒的事。
龍韻兒突然一下就從後麵抱住了岺封，把臉緊緊地貼在岺封的後背。“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要！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沒有一個人理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關心我！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歡我，不愛我，隻是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錯過，我們之間隻是一個淒美的錯過！”
“你真的喝醉了，不要再想這些了，趕緊休息吧。我該走了！”岺封的心裏已經清楚，從龍韻兒剛才說的話裏他也隱約聽出了一些端倪。事情恐怕已經曝光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還有，這是龍韻兒的私事，他不該問，問了也不知道應該跟龍韻兒說些什麽。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跟龍韻兒說這麽私密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安慰龍韻兒的機會！畢竟，龍韻兒喝醉了，醉話本來就不應該當真的！
“不，不要！”龍韻兒死死的抱住岺封不放，“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也不要跟你迴到原來那種膠著狀態！為什麽你就一直這麽冷冷的對我，就算我對夏洛言再心狠，你也不該這麽對我！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有錯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就因為夏洛言嗎？你的心怎麽就那麽狠，怎麽就不想一想我在等你迴來的時候流了多少淚，忍了多少氣？怎麽就不想想你當初說要跟我結婚的時候我又是多麽開心啊！”
岺封身子一僵，知道龍韻兒最終還是把最後的那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就算是離婚，他也沒有這樣跟龍韻兒赤裸裸地談過心！
“好吧，放開我，你想要跟我說什麽，我都聽著。你想知道什麽或是想要我說什麽，我都告訴你，ok？放手吧！”岺封慢慢地說著，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說開了也好，省得大家以後都別扭。
“真的嗎？”龍韻兒聽了便笑嘻嘻地鬆開了手。“那你告訴我，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就真的那麽讓你討厭嗎！”
“韻兒，我們如果一直是朋友或者是兄妹，我想感情真的會很好，隻是我們真的不合適做戀人，或者我們命裏注定的緣分就隻能到這裏，到兄妹或是朋友這裏。”岺封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跟龍韻兒談這些事情，龍韻兒畢竟喝酒了，她能明白這些話裏的意思嗎。
這是岺封感到困惑的地方，但他還是試著跟龍韻兒溝通，他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我不要聽你這些！我要知道答案！告訴我最真實的答案，你這裏的答案！”龍韻兒伸出手指戳了戳岺封的心。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做朋友，做兄妹都比做戀人做夫妻要合適得多得多，你怎麽就不明白呢！算了，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岺封放棄了，看著龍韻兒一根筋的樣子，他知道現在就算是說破了大天，龍韻兒還是會覺得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沒有道理的，也還是一樣想不通的。
“岺封，你怎麽這麽混蛋！你就不能假裝騙我一次嗎，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傷我的心啊！”龍韻兒聽了心裏一痛，眼淚就開始“啪啪”地往下掉。
龍韻兒一邊哭一邊說著醉話，手還不停地抹眼淚。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這個混蛋！拿走了我的心卻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無辜樣子，就不能騙我一次嗎？就不能跟我說些安慰的話嗎！為什麽要對我這麽狠心，就因為我對夏洛言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嗎，難道你都沒有好好的想想我為什麽要那麽對她嗎！但凡你對我上心一點，哪怕是認真的跟我解釋一下也好啊，為什麽那麽冷冰冰的對我！我就算不是龍家親生的女兒也是養女啊，我哪裏就比夏洛言差了！啊，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迴答我！”
“韻兒，你在說什麽？！”岺封沉聲問道。聽到龍韻兒這麽說，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也知道當初自己是對她太冷淡了一些，在處理方麵也有些欠妥。
“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告訴我，夏洛言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那張漂亮臉蛋還能有什麽？！我長得哪裏就比她差了？再怎麽說，在大學追我的人也有那麽多，我都一直不理那些臭男人，還一直在等著你跟我求婚。結果呢？你卻告訴我，你跟夏洛言已經在一起有四年了，後來我都已經決定忍氣吞聲地跟你結婚，隻要你能放棄過去的一切，立即跟夏洛言斷了來往。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要不是你媽在中間百般周旋，一直都勸我不要放棄，我哪裏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到了後來，夏洛言也好不容易被趕走了，可你的心呢？你就算跟我結婚了，你的心有哪一天是真正放在我身上了的？我有的時候都感到奇怪，會不會你在跟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夏洛言，雖然你這幾年在嘴上絕口不提夏洛言的名字，也不允許別人提她的名字！可是你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懷疑你的心裏還沒有忘記她！想著這些，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
龍韻兒恨恨地瞪著岺封，她早就想把心裏的這些想法都說出來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正好可以全都發泄出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剛才說你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岺封覺得不可能是洛言說的，洛言也絕不可能告訴龍韻兒這件事，也不會跟龍韻兒見麵的。
“怎麽，聽到我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心裏不自在了，是吧？還是覺得慶幸？”龍韻兒自嘲地語氣讓人聽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
歪著頭，龍韻兒看岺封。“我猜是兩者都有吧。畢竟我們是離婚了，現在也隻差一道手續而已，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了吧。所以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是我媽抱養的。明白我的話了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慶幸啊！終究是要擺脫掉我這個包袱了，不，我覺得應該是累贅更貼切一點吧，這樣的形容詞！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不能表達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再說了！”岺封受不了這樣的談話氣氛，他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害怕了還是覺得惡心了？”龍韻兒看著岺封的表情更是受了刺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是不是在心裏慶幸正好跟我離婚了，不然以後真正丟臉的是岺家！不要否認，我很清楚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媽當初不也正是看中了我的家世這才千方百計地拆散你跟夏洛言嗎，不然我又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能嫁給你！哈，我現在想想都要感謝你媽才對，不然我又哪裏會知道跟你結婚會是這麽的”幸福“！”
“你這是在怪我媽嗎！”岺封突然轉身盯著龍韻兒看，就在前一刻他還覺得龍韻兒很可憐，不忍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更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但就在這一刻，他聽著龍韻兒數落，埋怨母親的時候，他突然就厭惡了。不想理會關於龍韻兒的任何事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這跟我們離婚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靠你獲得什麽，一切你所謂美好的想法，美好的結局都是你和我媽當初所設計好了的。不然，我們又怎麽會結婚？！對，這一點你說對了！但是有一點你也別忘了，你在說我媽的同時，你又何嚐不是在利用我媽的弱點呢！你利用了我媽世俗的眼光和想法，也利用了岺氏先前的困境，也利用了我心如死水卻又不得不向家人低頭的弱點，順理成章地跟我結婚。我也有想要跟你好好的過，也有想過要跟你平靜地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難道那些事也是夏洛言讓你去做的嗎？難道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在外麵懷了野種迴來也要我照常埋單嗎！”岺封苦笑，搖頭。
“不用我說，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又有誰能忍受？！我也不想說我當時的心情了，也隻是想跟你平靜地過下去，也隻是想盡量維持著我們的婚姻，可到頭來呢？你還是那樣，明明是你自己的事，為什麽要去糾纏著夏洛言？為什麽還要去惹她？那時我並沒有想要跟她怎樣！話說迴來，她會同意讓我跟她怎樣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都是用哪裏思維的，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這裏還是這裏，都應該是一樣的結果不是嗎？”
岺封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無奈地看著龍韻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過，還好，我們總算是達成了協議，離婚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麽隱瞞下去，我無意摻和到你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的父母解釋有些事。所以我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讓你的父母知道，那我就裝聾作啞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說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暫且不管這件事的真假，就說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就夠讓你父母鬧心的了。就算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怎樣？他們待你不夠好嗎？不夠親嗎？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怎麽你就這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們嗎！是他們給了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是他們給了你一個溫暖的家，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不管怎麽樣，愛情可以沒有，難道家庭溫暖難道你也可以舍棄嗎！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是不懂得珍惜呢！”
岺封覺得自己盡力了，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盡力地讓龍韻兒在不受到更重的傷害之下，盡力地說服龍韻兒接受這一現實。
“為什麽不說話？我說得對也好不對也好，起碼也該給點反應，不是嗎？”岺封見龍韻兒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心虛了。
仔細想了想，剛才也沒有說錯的地方啊，言語上也不是那麽衝啊，應該不會得罪龍韻兒了吧！
拍拍龍韻兒的肩膀，岺封微歎一口氣，“韻兒，其實說實話，如果我們繼續撐下去的話，真的會很辛苦的。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互相埋怨，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可是，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不想要那樣的結局！不管怎麽樣，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各自就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隻有這樣，我們的緣份還可以繼續下去！”
“緣份？”龍韻兒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朋友的緣份，兄妹的緣份！”岺封慎重地迴答，看著龍韻兒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他也安心了。
龍韻兒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緣份！不對，岺封，你告訴你，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戀人看待過？”
“韻兒，怎麽又繞到老話題上來了？你是不是沒有聽進去我剛才的話啊？”岺封著實沒了半分脾氣，他已經徹底的沒轍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你現在是不是還有些猶豫，至少下不了決心跟我離婚，對嗎？”龍韻兒到現在，哪怕是喝醉了酒，還是會覺得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岺封的有多臉紅，她還是會覺得丟臉！
“嗯。”岺封頓了一下，這才答道。“也許吧！”
他不想騙龍韻兒。
“原來，還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龍韻兒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法唿吸了。
悶悶地看著岺封，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岺封迴到公寓，卻見洛言仍舊坐在床頭，悶悶地發呆。
“怎麽還沒有睡？”他有些擔心洛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很自然地坐到床頭，手摸向洛言的額頭。
“睡不著。”洛言沒有說自己擔心岺封的話，她不想讓岺封有負擔，更不想讓岺封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
“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岺封在迴來的路上就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洛言龍韻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