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裏一驚，岺封以前從來不說“家裏”，隻會說“公寓”，這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岺封發現洛言在走神，根本就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
“哦，我媽她的身體最近不太好，我想這兩天你正好也出差我是不是該多去醫院陪陪她。”洛言沒有心機，一下就說出了心裏所想的。
“這就行了，有什麽話直接說不很好嗎。你去醫院陪伯母我沒有意見，隻要不是去跟馬俊約會，你做什麽我都沒有意見。”岺封看著洛言微笑。
洛言呆掉了，這到底是吹的什麽風？！為什麽岺封現在對母親的稱唿也變了，從以前的“你媽”到現在的“伯母”，變化也突然了吧！洛言的心裏有些沒底了，她搞不清楚岺封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的檸檬汁來了，又在想什麽呢？”岺封等服務生離開了，這才輕拍洛言的手背，“你不會是在想我是不是跟別的女人一起去出差吧？”
“差不多。”洛言想也沒想，直接迴答。她不是那麽天真的女人，會相信岺封直到現在還一直在愛著她一個人，也不會相信岺封到現在還在跟龍韻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履行丈夫應該履行的義務和責任。
“這次出差有點特殊，會去一個多禮拜，加上來迴在飛機上的時間，恐怕得十天。對方也有帶女伴去，你又要去醫院照顧伯母，所以我。”岺封正打算跟洛言說出自己的計劃，卻不料看到了洛言心不在蔫的表情。
“你不用跟我說你工作上的事，總之我答應你，在你迴來之前我一定會在公寓裏，這樣可以嗎？至於這十天裏，我是去醫院陪我媽還是去公司上班，我想我應該可以有一點我自己的私人空間吧。你也同樣的，完全不必理會我的行蹤，不用問我過得怎麽樣之類的。反正你在外麵出差也的確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就沒有必要給我打電話了，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這樣大家都省事，對不對？”洛言索性一次把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也不看岺封一眼。
岺封瞪大了眼睛，一直緊盯著洛言看，他不知道洛言的腦子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而這些想法已經快要把他的肺給氣炸了！
但他不想讓洛言知道他內心的太多想法！
心裏一硬，岺封便問道，“即使是跟我老婆一起出去，也沒有問題嗎？”
“就算你不出差，也不是每天都見麵嗎，這種事我能攔得住嗎？用你的話說，我是沒有立場管你的任何事，我之所以在公寓住著也是因為欠你的，不是嗎？”洛言已經想通了很多事，也知道跟岺封這種關係狀況是不能繼續維持下去的，她一直在積極地想法子想要擺脫這種現狀。
“好，非常好。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你現在的生活了，那就好了，也免得我再為了怎麽安置你的問題而傷腦筋了。這樣反倒輕鬆了！”岺封冷冷地笑著，語氣裏充滿了挖苦和諷刺的味道。
洛言聽了心裏一痛，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檸檬汁，這才說了一句，“剛才我是跟你老婆見麵了，所以才來晚了，是她約的我。”
她之所以跟岺封說這些，也是想讓岺封明白有些事並不是他不知道就不會發生的。她隻是想要過一些平靜的生活，不會打擾到她家人的生活而已。
“她約你幹嘛，因為什麽？”岺封的眼光突然變得很冷，很陌生。
“你還是迴去問她吧，這是你們夫妻間的私事，外人沒有亂說話的權力。”洛言當然知道這是岺封的私事，也有聽說岺封和龍韻兒的夫妻關係一向不是很和睦。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涉足岺封夫妻間的私事，就現在她跟岺封之間這種狀況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
岺封原本想跟洛言說的話此刻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看著洛言對什麽都冷冷的，淡淡的樣子，他的心裏禁不住一陣惱火。
“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岺封冷哼一聲，決心不再理會洛言的話。“我急著迴家收拾行李，你不用再給我準備了。”
洛言沒有反應，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也沒有要跟岺封一起走出餐廳的意思。
岺封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憤怒，招手示意服務生簽單，話也不說一句，直接就走人。
一滴淚悄然從洛言的眼角滑落！
x
洛言接到馬俊的電話，心情才好了一些。
去水果店買好了水果，這才到醫院來看夏媽媽。
“媽，好點了嗎？”洛言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你來了。”夏媽媽向女兒伸出了手，母女倆相視而笑。
“剛才路過水果店，看見裏麵的水果都是新進的貨，就買了一些，我削給你吃好不好？”洛言準備去給母親洗水果。
“不用了，我剛吃了一個蘋果，都吃不完，好不容易才讓洛雨硬逼著吃完的。你看看，肚子脹的，都吃不下晚飯了。”夏媽媽現在比住院以前瘦了很多，話說得雖然誇張了一些，可洛言知道母親的胃口的確沒有以前好了，吃飯也是一點點，意思一下罷了。
“媽，醫生都說了，要多吃水果，多吃飯，這樣身體才會有免疫力，身體恢複得快，病才會好得快啊。”洛言想哄著母親多吃點東西。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本在家裏就不喜歡吃這些零嘴，現在倒好了，每天要吃那麽多的藥，你們又要我吃飯喝湯的，肚子裏哪裏還有空吃多少水果嘛！”夏媽媽寬慰地拍拍女兒的臉頰，“依我說呀，倒是你要多吃點才行，不管是什麽，隻要吃了對身體好的，你就多吃點。女人皮膚要好，這樣才有看頭啊。”
“媽，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啊，你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了嗎？我現在都多大年紀了，已經過了愛美的那種年紀了。”洛言無奈，報以母親微笑。
“你呀，就是青春給耽誤了，不然也不會現在還單身了。”夏媽媽聽了洛言的話心裏更是感慨萬分。
“媽，我這剛從公司來，想在您這裏放鬆一下，怎麽您還是不放過我啊，不要再提我的私事，好不好？”洛言就是不想跟母親提起岺封的事，這才說要給母親吃水果，可沒想到轉了一圈還是扯到這裏來了。索性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理會母親的話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馬俊就要迴來了，今天打電話到公司時還讓我代他問候您呢。”
“馬俊？”夏媽媽臉上一喜，“他什麽時候迴來？這孩子有些日子沒迴來了吧，這趟出差的時間也夠長的。”
“嗯，公司在那邊有項目啊，而且這次好像做得也蠻成功的，馬俊這次也算是做得漂亮，在董事會上也算是交待得過去了。隻要我這邊不出什麽問題，今年馬俊可算是給老爺子掙足了麵子了。”洛言也由衷地替馬俊感到高興，不管怎麽說，馬俊跟她也是朋友，馬俊在事業上有了成就，她也一樣替馬俊開心。
“馬俊那孩子就是有心，隻可惜你們倆沒緣分，不然啊，我還真是喜歡馬俊做我的女婿呢。你呀，就是沒福氣，就是苦命！”夏媽媽微微歎息一聲，突然對著洛言說了一句話。
“其實你心裏一直是在乎岺封的，對不對？”
“媽，怎麽說著馬俊又扯到岺封身上去了，我現在跟岺封沒有什麽，最近他出差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聯係。”洛言就是不想聽到關於岺封的話，她就是煩這個，所以才跑到母親這裏來躲清閑來了，沒想到母親也不放過拷問她的機會。
“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嗎？”夏媽媽嚴肅地看著洛言，有些話她不得不說了。
“媽！”洛言驚愕不已，惶恐不安地抬頭看著母親。“你在說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夏媽媽早就猜到了洛言已經跟岺封在外麵住的事了，“我跟岺封有見過麵。”
“什麽時候的事，媽，你怎麽了，為什麽要。”洛言有些語無倫次了，母親的話讓她的心髒被嚇得差點蹦了出來。
“就是想著有些事想要跟他聊聊，就打電話給他了。”夏媽媽知道女兒想問什麽，不等女兒問就說了。“洛言，不管媽做了什麽都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想要管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你明白嗎？”
“媽，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找他，有些事我都不明白了，他變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之所以跟他在外麵。也是想趁這個機會跟他做一個了結，這麽多年了，有些事情已經變得模糊不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就更別說他了。”洛言還是無法在母親麵前親口說出自己已經和岺封住在一起的事，有些話她就沒法說，想了想，猶豫了又猶豫，話也就變得語無倫次，文不對題了。
“我看得出來，岺封他過得也並不幸福。”夏媽媽是疼愛女兒的，這些天也是站在女兒的角度想了很多，對岺封也多了一些理解。
“媽，我們不要去管別人的私事，那是他的私事與我們無關。”洛言不得不再次強調這一點，她隻要一想著岺封那冷漠的樣子心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他最近就沒有什麽跟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嗎？”夏媽媽還是覺得有些疑惑，按她的想法，在跟岺封見過麵以後，岺封應該會有一些反常吧。
“能有什麽不一樣的，還不是那樣冷冷的，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最近我越來越覺得別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個名堂來。”洛言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個動作夏媽媽一一看在眼裏，“他說他買戒指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就買了，後來才覺得當初的想法也的確是衝動了。”
“他，他怎麽跟你說這些？”洛言意外地看著母親。
“這有什麽，我跟他也就是閑聊，沒說什麽。”夏媽媽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這病也就你們瞞著我，我心裏難道就不清楚了嗎？有些事我想趁我現在腦子還清醒的時候把它給做了，不然以後我就算是不在了，也是不放心的。”
“媽，怎麽好端端的又說上這些了，是不是岺封跟你胡說什麽了，你不要相信他的，他現在就是恨我當初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地離開他，他就是想要讓我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所以他就。”洛言突然停住了，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在母親麵前解釋什麽，一切解釋起來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他能跟我說什麽，無非就是說說他的婚姻，你們的事，還能說什麽。”夏媽媽清楚女兒心裏的想法，“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最終吃虧的還是你，你這樣的性格就注定了要吃虧。洛言，你能跟媽說句實話嗎？”
“媽！”洛言的心裏酸酸的，也隻有母親這幾句話說到她心裏去了，她的痛苦，她的無奈也隻有母親能看得清！
“你心裏還有岺封，對不對？”夏媽媽直截了當地問女兒。“你之所以不接受馬俊也是因為岺封的原因，對不對？”
洛言愕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母親。
“洛言！”夏媽媽無奈喚道。
“媽，我真的沒有想那麽多，馬俊跟我根本就不合適，我現在還不想解決個人問題，而且我跟岺封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他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我重新開始的！”洛言煩躁不安地跟母親解釋著，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迴答母親的問題。
“好，我權當你不喜歡馬俊，你們隻能做朋友。那岺封呢？你是不是心裏一直有他？”夏媽媽用排除法換了一種方式問女兒。
“我真的沒有想過，我現在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媽，你不是告訴過我，岺封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跟他之間不隻是他是不是已婚那麽簡單嗎！”洛言有些迷惑了，前些天母親還耳提麵命地提醒自己不要跟岺封有任何的牽扯不清，怎麽現在就變了風向了呢。
“還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夏媽媽緊揪著問題不放，這讓洛言十分的煩躁，卻又不好發火。
“嗯，差不多啦。”洛言無奈地答道。
“你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岺封發現洛言在走神，根本就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
“哦，我媽她的身體最近不太好，我想這兩天你正好也出差我是不是該多去醫院陪陪她。”洛言沒有心機，一下就說出了心裏所想的。
“這就行了，有什麽話直接說不很好嗎。你去醫院陪伯母我沒有意見，隻要不是去跟馬俊約會，你做什麽我都沒有意見。”岺封看著洛言微笑。
洛言呆掉了，這到底是吹的什麽風？！為什麽岺封現在對母親的稱唿也變了，從以前的“你媽”到現在的“伯母”，變化也突然了吧！洛言的心裏有些沒底了，她搞不清楚岺封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的檸檬汁來了，又在想什麽呢？”岺封等服務生離開了，這才輕拍洛言的手背，“你不會是在想我是不是跟別的女人一起去出差吧？”
“差不多。”洛言想也沒想，直接迴答。她不是那麽天真的女人，會相信岺封直到現在還一直在愛著她一個人，也不會相信岺封到現在還在跟龍韻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履行丈夫應該履行的義務和責任。
“這次出差有點特殊，會去一個多禮拜，加上來迴在飛機上的時間，恐怕得十天。對方也有帶女伴去，你又要去醫院照顧伯母，所以我。”岺封正打算跟洛言說出自己的計劃，卻不料看到了洛言心不在蔫的表情。
“你不用跟我說你工作上的事，總之我答應你，在你迴來之前我一定會在公寓裏，這樣可以嗎？至於這十天裏，我是去醫院陪我媽還是去公司上班，我想我應該可以有一點我自己的私人空間吧。你也同樣的，完全不必理會我的行蹤，不用問我過得怎麽樣之類的。反正你在外麵出差也的確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就沒有必要給我打電話了，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這樣大家都省事，對不對？”洛言索性一次把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也不看岺封一眼。
岺封瞪大了眼睛，一直緊盯著洛言看，他不知道洛言的腦子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而這些想法已經快要把他的肺給氣炸了！
但他不想讓洛言知道他內心的太多想法！
心裏一硬，岺封便問道，“即使是跟我老婆一起出去，也沒有問題嗎？”
“就算你不出差，也不是每天都見麵嗎，這種事我能攔得住嗎？用你的話說，我是沒有立場管你的任何事，我之所以在公寓住著也是因為欠你的，不是嗎？”洛言已經想通了很多事，也知道跟岺封這種關係狀況是不能繼續維持下去的，她一直在積極地想法子想要擺脫這種現狀。
“好，非常好。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你現在的生活了，那就好了，也免得我再為了怎麽安置你的問題而傷腦筋了。這樣反倒輕鬆了！”岺封冷冷地笑著，語氣裏充滿了挖苦和諷刺的味道。
洛言聽了心裏一痛，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檸檬汁，這才說了一句，“剛才我是跟你老婆見麵了，所以才來晚了，是她約的我。”
她之所以跟岺封說這些，也是想讓岺封明白有些事並不是他不知道就不會發生的。她隻是想要過一些平靜的生活，不會打擾到她家人的生活而已。
“她約你幹嘛，因為什麽？”岺封的眼光突然變得很冷，很陌生。
“你還是迴去問她吧，這是你們夫妻間的私事，外人沒有亂說話的權力。”洛言當然知道這是岺封的私事，也有聽說岺封和龍韻兒的夫妻關係一向不是很和睦。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涉足岺封夫妻間的私事，就現在她跟岺封之間這種狀況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
岺封原本想跟洛言說的話此刻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看著洛言對什麽都冷冷的，淡淡的樣子，他的心裏禁不住一陣惱火。
“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岺封冷哼一聲，決心不再理會洛言的話。“我急著迴家收拾行李，你不用再給我準備了。”
洛言沒有反應，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也沒有要跟岺封一起走出餐廳的意思。
岺封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憤怒，招手示意服務生簽單，話也不說一句，直接就走人。
一滴淚悄然從洛言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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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接到馬俊的電話，心情才好了一些。
去水果店買好了水果，這才到醫院來看夏媽媽。
“媽，好點了嗎？”洛言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你來了。”夏媽媽向女兒伸出了手，母女倆相視而笑。
“剛才路過水果店，看見裏麵的水果都是新進的貨，就買了一些，我削給你吃好不好？”洛言準備去給母親洗水果。
“不用了，我剛吃了一個蘋果，都吃不完，好不容易才讓洛雨硬逼著吃完的。你看看，肚子脹的，都吃不下晚飯了。”夏媽媽現在比住院以前瘦了很多，話說得雖然誇張了一些，可洛言知道母親的胃口的確沒有以前好了，吃飯也是一點點，意思一下罷了。
“媽，醫生都說了，要多吃水果，多吃飯，這樣身體才會有免疫力，身體恢複得快，病才會好得快啊。”洛言想哄著母親多吃點東西。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本在家裏就不喜歡吃這些零嘴，現在倒好了，每天要吃那麽多的藥，你們又要我吃飯喝湯的，肚子裏哪裏還有空吃多少水果嘛！”夏媽媽寬慰地拍拍女兒的臉頰，“依我說呀，倒是你要多吃點才行，不管是什麽，隻要吃了對身體好的，你就多吃點。女人皮膚要好，這樣才有看頭啊。”
“媽，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啊，你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了嗎？我現在都多大年紀了，已經過了愛美的那種年紀了。”洛言無奈，報以母親微笑。
“你呀，就是青春給耽誤了，不然也不會現在還單身了。”夏媽媽聽了洛言的話心裏更是感慨萬分。
“媽，我這剛從公司來，想在您這裏放鬆一下，怎麽您還是不放過我啊，不要再提我的私事，好不好？”洛言就是不想跟母親提起岺封的事，這才說要給母親吃水果，可沒想到轉了一圈還是扯到這裏來了。索性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理會母親的話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馬俊就要迴來了，今天打電話到公司時還讓我代他問候您呢。”
“馬俊？”夏媽媽臉上一喜，“他什麽時候迴來？這孩子有些日子沒迴來了吧，這趟出差的時間也夠長的。”
“嗯，公司在那邊有項目啊，而且這次好像做得也蠻成功的，馬俊這次也算是做得漂亮，在董事會上也算是交待得過去了。隻要我這邊不出什麽問題，今年馬俊可算是給老爺子掙足了麵子了。”洛言也由衷地替馬俊感到高興，不管怎麽說，馬俊跟她也是朋友，馬俊在事業上有了成就，她也一樣替馬俊開心。
“馬俊那孩子就是有心，隻可惜你們倆沒緣分，不然啊，我還真是喜歡馬俊做我的女婿呢。你呀，就是沒福氣，就是苦命！”夏媽媽微微歎息一聲，突然對著洛言說了一句話。
“其實你心裏一直是在乎岺封的，對不對？”
“媽，怎麽說著馬俊又扯到岺封身上去了，我現在跟岺封沒有什麽，最近他出差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聯係。”洛言就是不想聽到關於岺封的話，她就是煩這個，所以才跑到母親這裏來躲清閑來了，沒想到母親也不放過拷問她的機會。
“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嗎？”夏媽媽嚴肅地看著洛言，有些話她不得不說了。
“媽！”洛言驚愕不已，惶恐不安地抬頭看著母親。“你在說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夏媽媽早就猜到了洛言已經跟岺封在外麵住的事了，“我跟岺封有見過麵。”
“什麽時候的事，媽，你怎麽了，為什麽要。”洛言有些語無倫次了，母親的話讓她的心髒被嚇得差點蹦了出來。
“就是想著有些事想要跟他聊聊，就打電話給他了。”夏媽媽知道女兒想問什麽，不等女兒問就說了。“洛言，不管媽做了什麽都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想要管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你明白嗎？”
“媽，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找他，有些事我都不明白了，他變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之所以跟他在外麵。也是想趁這個機會跟他做一個了結，這麽多年了，有些事情已經變得模糊不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就更別說他了。”洛言還是無法在母親麵前親口說出自己已經和岺封住在一起的事，有些話她就沒法說，想了想，猶豫了又猶豫，話也就變得語無倫次，文不對題了。
“我看得出來，岺封他過得也並不幸福。”夏媽媽是疼愛女兒的，這些天也是站在女兒的角度想了很多，對岺封也多了一些理解。
“媽，我們不要去管別人的私事，那是他的私事與我們無關。”洛言不得不再次強調這一點，她隻要一想著岺封那冷漠的樣子心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他最近就沒有什麽跟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嗎？”夏媽媽還是覺得有些疑惑，按她的想法，在跟岺封見過麵以後，岺封應該會有一些反常吧。
“能有什麽不一樣的，還不是那樣冷冷的，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最近我越來越覺得別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個名堂來。”洛言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個動作夏媽媽一一看在眼裏，“他說他買戒指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就買了，後來才覺得當初的想法也的確是衝動了。”
“他，他怎麽跟你說這些？”洛言意外地看著母親。
“這有什麽，我跟他也就是閑聊，沒說什麽。”夏媽媽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這病也就你們瞞著我，我心裏難道就不清楚了嗎？有些事我想趁我現在腦子還清醒的時候把它給做了，不然以後我就算是不在了，也是不放心的。”
“媽，怎麽好端端的又說上這些了，是不是岺封跟你胡說什麽了，你不要相信他的，他現在就是恨我當初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地離開他，他就是想要讓我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所以他就。”洛言突然停住了，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在母親麵前解釋什麽，一切解釋起來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他能跟我說什麽，無非就是說說他的婚姻，你們的事，還能說什麽。”夏媽媽清楚女兒心裏的想法，“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最終吃虧的還是你，你這樣的性格就注定了要吃虧。洛言，你能跟媽說句實話嗎？”
“媽！”洛言的心裏酸酸的，也隻有母親這幾句話說到她心裏去了，她的痛苦，她的無奈也隻有母親能看得清！
“你心裏還有岺封，對不對？”夏媽媽直截了當地問女兒。“你之所以不接受馬俊也是因為岺封的原因，對不對？”
洛言愕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母親。
“洛言！”夏媽媽無奈喚道。
“媽，我真的沒有想那麽多，馬俊跟我根本就不合適，我現在還不想解決個人問題，而且我跟岺封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他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我重新開始的！”洛言煩躁不安地跟母親解釋著，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迴答母親的問題。
“好，我權當你不喜歡馬俊，你們隻能做朋友。那岺封呢？你是不是心裏一直有他？”夏媽媽用排除法換了一種方式問女兒。
“我真的沒有想過，我現在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媽，你不是告訴過我，岺封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跟他之間不隻是他是不是已婚那麽簡單嗎！”洛言有些迷惑了，前些天母親還耳提麵命地提醒自己不要跟岺封有任何的牽扯不清，怎麽現在就變了風向了呢。
“還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夏媽媽緊揪著問題不放，這讓洛言十分的煩躁，卻又不好發火。
“嗯，差不多啦。”洛言無奈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