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這樣的反應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跟洛言說這些話也不是想要聽到洛言這樣的話！
“我知道，可是我看你這麽辛苦，我心裏難受，又不能陪在你身邊又不能幫到你什麽，反而隻會成為你的累贅！”洛言哭了，淚水再無顧忌地洶湧而下。
“傻瓜，別哭！”岺封心痛了，隻要洛言一哭他的心裏就會覺得難受，會覺得不忍，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
“對不起，我剛才嚇著你了！我不是故意要那麽大聲，我又何嚐忍心留你一個人在異鄉獨自生活，隻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特殊嗎？我不能讓我媽有任何的機會在你麵前說三道四的，不是嗎？洛言，你能明白我的心思的，對嗎？”岺封看著一顆一顆的眼淚不停地滴落在洛言的臉龐，自己的手中，他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似的，疼！
洛言緊緊抱住了岺封，把臉深深地埋進了岺封的胸膛，無聲地啜泣，想要說什麽，卻隻是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洛言，把一切都交給我，很快，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相信我，好不好？”岺封細聲安慰著洛言，此時的他完全能感受得到洛言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與無助，但他除了安慰洛言以外，卻不能給予洛言任何實質性的承諾。雖然說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可他卻無法說明具體能快到什麽時間。
洛言也沒有問，就那麽一直深深地埋在岺封的胸膛，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洛言如此反應，岺封故意轉移了話題，“想不到你還這麽緊張我！”
“什麽？”洛言抬起了臉，淚眼婆娑地看著岺封。
岺封緩緩替洛言擦去臉上的淚水，笑了，“你在這裏不是挺受歡迎的嗎，我以為你已經快把我給忘記了，小傻瓜！”
“哪有！”洛言聽岺封這麽一說，急了。
“你看，著急了吧？其實也沒有說什麽，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偶爾出去約會沒有問題，隻要心還在我這裏就行了！還有――”岺封停住了話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洛言。
“還有什麽？”洛言一愣，不明白岺封在說什麽。
“我說不介意你出去約會的意思是你可以出去消遣一下，打發無聊和孤單，並不是讓你這裏出軌哦！”岺封指了指洛言的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和瑞蒙隻是同學，朋友，並沒有你所想的那樣的關係！”洛言恨恨地瞪了岺封一眼，“不準你再胡說！”
“哦，來了幾天，我現在終於再一次聽到你說到情敵的名字了！”岺封傻傻地笑了，心裏卻是隱隱作痛。
“你，瑞蒙他。”洛言急得隻差跺腳，看著岺封的樣子卻忍不住撅起嘴生氣了。
“看你急的，不過是句玩笑話，沒有別的意思啊！”岺封伸手攬住了洛言，懶懶地笑了。
“好賴都是你說的，討厭！”洛言瞪著岺封，伸手輕輕地揪了岺封的耳朵一下。
“哎喲，疼！”岺封誇張地叫著。
“活該！”洛言樂得哈哈大笑。
岺封感受到了某種訊息，這種訊息讓他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瑞蒙！
接到李助理打來的長途時，岺封陷入了沉思，洛言在一旁看了很久，卻沒有出聲打擾他。
“你怎麽在這裏？”岺封迴過頭就看見洛言默默注視著自己，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是不是公司有事需要你迴去處理？”不用仔細算，洛言也知道岺封迴去的時間到了，她的心突然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
“一點小事，真不知道岺涵在做什麽，這樣的事也需要打長途，簡直是一種浪費！”岺封以極其輕鬆的語氣，試圖轉移洛言的注意力。
洛言微笑，“需要我幫你打電話訂機票嗎？”
“洛言！”看著洛言勉強擠出的微笑，岺封突然意識到洛言的心裏其實很難過，比自己所預想的要難過很多！
他不忍心，上前輕輕擁住了洛言，低低地說著，“我不想走，不想離開你，也離不開你！”
“可是我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我已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了，你也一個禮拜沒有理會公司的事了，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奢侈了！”洛言微笑著抬頭看著岺封的眼睛，“你就不擔心我的教授不要我這個學生了嗎？還是你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公司的事了？”
岺封臉上的肌肉緊繃著，他知道洛言說的是實話，他們都不可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什麽都不做！至少現在不能！
“不要擔心我，你能這麽單純地完全地陪我過一個禮拜，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個禮拜的所有起碼可以支撐我過到聖誕節了，真心話！”洛言雙手捧住了岺封的臉，踮起腳輕輕地一個吻印在岺封的臉上。
“傻瓜，就沒見過你這麽容易滿足的女人！”岺封狠狠地吻住了洛言的唇，久久舍不得放開洛言。
x
岺封走了，洛言沒有去送岺封，這是她和岺封之間的默契。
他們不需要那種分離的心痛，隻要記住在一起時的所有美好，就已足夠！
洛言去學校上課，迴來時候竟然發現家門口停了一輛車，很陌生！
還沒來得及細想的洛言，正在開門卻聽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的聲音，“看樣子，你過得非常好！”
洛言手一鬆，鑰匙掉在了地上，轉過頭卻看見了岺太太正在審視著自己。“伯母！”
洛言的聲音有些發抖，整個人完全失去了主張，她對岺太太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雖然她在極力地掩飾，卻還是沒能完全掩飾住。
“怎麽，不歡迎？”岺太太“和藹”地笑容並未能收到預期的效果，但洛言還是迴應了。
“當然，歡迎！伯母，請進！”洛言匆忙彎下腰，撿起鑰匙把門打開，讓岺太太進了門。
泡好的咖啡讓岺太太默默地點頭，“還是國外的咖啡味道純正，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洛言一愣，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悶悶地坐在那裏，心裏直打鼓。
“怎麽不說話，被我嚇到了嗎？”岺太太隻字不提兒子，她在等待時機。
“不是，隻是有些意外，伯母什麽時候來的，早些打個電話多好。”洛言一下子停住了，她無法告訴岺太太岺封剛離開的消息。
“早些打個電話就可以碰上阿風，對嗎？”岺太太就是要避開兒子，所以才會在確定兒子已經上了飛機才會出現在洛言的麵前。
“呃，是。”洛言悶悶地吐出一句話，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似乎從岺太太的話裏感覺到了什麽，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緊張。
“對於阿風的一切行蹤我都很清楚，我相信這一點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吧。”岺太太這才順著話題名正言順地跟洛言挑明了一切。
洛言低頭，不看岺太太，說話也有些停頓，“不知道伯母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其實她是不明白為什麽岺太太會選擇在岺封離開的時候來見她，她隱隱可以感覺麽某種不確定的訊息在提醒著自己什麽。
隻是她的心裏太亂，來不及去琢磨那訊息裏的真正含義！
“問得好，夠直接！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也變了不少，看來人念書的確不是一件壞事！”岺太太微笑著點頭，舉手投足間無不充滿著一種優越感，這才是讓洛言真正感到氣悶的事。
洛言沒有接話，隻是聽著。
“你和阿風之間的一切，我一直都很清楚。之所以沒有出麵幹涉，也是因為相信你，更相信阿風，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一切。如果撇開岺氏，我相信我們的相處會很愉快，我也很願意你做我的兒媳婦。可是――”岺太太搖頭，
“事情似乎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阿風除了有愛人的權力更有要振興岺氏的義務與責任，我和你伯父都老了，很多事都已經做不動了，除了阿風沒有人可以挑起這個重任！你不會願意看到岺氏就這麽毀在阿風手裏吧？對了，岺氏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吧？”
岺太太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洛言的麵前，“這是最新的資料，你可以看看，董事會現在還不知道實情，所以我才會這麽著急，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吧？”
“伯母，這。”洛言不看也知道上麵會有些什麽資料，她也明白了岺太太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也知道你在阿風的心裏有多重要的位置，所以這件事隻能由我這個做母親的來做，這個惡人總得有人來當！為了岺家，為了阿風，你明白我的意思，對不對？”岺太太心急地拉住了洛言的手，她的耐性已經快用光了。
“伯母，別！”洛言下意識地抽離了岺太太的手，住後退了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同意給你們時間，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要再跟阿風繼續下去，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對岺氏的責任和義務！”岺太太微眯雙眼，露出一絲狡黠，她在試探洛言的態度。
“啊？”洛言驚愕。
洛言沒有想到岺太太單獨來見自己，竟然提出了這樣一種要求。
她的反應卻讓岺太太看到了希望，也就十分反常地對洛言有了那麽一點同情心。
“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我相信你會明白這對你對阿風來說，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岺太太的語氣較剛才已經客氣了好多。
“我知道有些事我也做得有些過了，但這關係到我們岺家的生死存亡，我不知道這個詞對你來說有沒有具體的意義，但我相信阿風如果在這裏坐著，他會明白我所說的意思，隻是他天性善良，又覺得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說到分手總歸是說不出口。這次來你這裏，也是因為他覺得壓力太大了，偷偷跑來的，根本就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唿，公司的事他也沒有處理好。”岺太太看著洛言的表情有些驚訝，知道自己可能說到了要害。
“怎麽，他沒有告訴你這些嗎？這孩子。”岺太太故意歎了一口氣，裝作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洛言小聲地迴答了一句，心裏越來越感到不安。
“既然他沒有告訴你，我也就不多說了，想必他也是不想讓你煩心。洛言，這件事就當是伯母求你了，替岺家所有人求你了，你想想，就算你們在一起了，岺氏遇到困難，阿風又有多少心情可以跟你談情說愛，二人世界呢？你們年輕人不是最在乎這些嗎？到時，你們再因為現在的選擇錯誤而麵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時候，又該怎麽辦？不是一樣生活得不幸福嗎？”岺太太壓低了聲音，放緩語速，盡量讓洛言覺得她是在為他們著想。
“伯母，這件事我想應該和阿風商量一下。”洛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麽說，她的心裏除了不安還有一絲不確定。
無可否認，岺太太剛才說的話是有些道理的。
“我想再提醒你一句，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個孝順女兒，你母親含辛茹苦把你們姐弟倆養這麽大，還供你們上了大學，你也不希望你母親因為你的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可是不值得！何不趁著能孝敬你母親的時候，好好的孝敬你母親，讓她沒有什麽遺憾呢？你的條件不差，為什麽不趁著自己還年輕，找個真正適合你的人嫁了呢，那樣對大家都好，我們岺家也不會虧了你！”
岺太太似有意無意地說著，從她內心來講是不願意洛言跟兒子說起這件事的。“我不希望阿風知道我來找過你，他若是知道我跟你說的這些話除了再跟家裏鬧一次，毫無其它好處，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您請放心，我不會告訴他。”洛言半天才悶悶地吐出一句話，低著頭也不看岺太太。
“這張支票你先收下吧。”岺太太起身，沒有再跟洛言說下去的意思，目的已經達到了，話也說完了，她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您，還是收迴吧，我不能收的。”洛言擺手拒絕，臉憋得通紅，岺太太這麽做無疑是在提醒她與岺家的不匹配！
“如果是因為少了，我們可以再商量的，你可以放心說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岺太太扭頭看洛言，她認為洛言是對數目的不滿意。“我知道你還有母親和弟弟要照顧，我理解，你說吧。”
“我知道，可是我看你這麽辛苦，我心裏難受，又不能陪在你身邊又不能幫到你什麽，反而隻會成為你的累贅！”洛言哭了，淚水再無顧忌地洶湧而下。
“傻瓜，別哭！”岺封心痛了，隻要洛言一哭他的心裏就會覺得難受，會覺得不忍，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
“對不起，我剛才嚇著你了！我不是故意要那麽大聲，我又何嚐忍心留你一個人在異鄉獨自生活，隻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特殊嗎？我不能讓我媽有任何的機會在你麵前說三道四的，不是嗎？洛言，你能明白我的心思的，對嗎？”岺封看著一顆一顆的眼淚不停地滴落在洛言的臉龐，自己的手中，他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似的，疼！
洛言緊緊抱住了岺封，把臉深深地埋進了岺封的胸膛，無聲地啜泣，想要說什麽，卻隻是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洛言，把一切都交給我，很快，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相信我，好不好？”岺封細聲安慰著洛言，此時的他完全能感受得到洛言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與無助，但他除了安慰洛言以外，卻不能給予洛言任何實質性的承諾。雖然說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可他卻無法說明具體能快到什麽時間。
洛言也沒有問，就那麽一直深深地埋在岺封的胸膛，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洛言如此反應，岺封故意轉移了話題，“想不到你還這麽緊張我！”
“什麽？”洛言抬起了臉，淚眼婆娑地看著岺封。
岺封緩緩替洛言擦去臉上的淚水，笑了，“你在這裏不是挺受歡迎的嗎，我以為你已經快把我給忘記了，小傻瓜！”
“哪有！”洛言聽岺封這麽一說，急了。
“你看，著急了吧？其實也沒有說什麽，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偶爾出去約會沒有問題，隻要心還在我這裏就行了！還有――”岺封停住了話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洛言。
“還有什麽？”洛言一愣，不明白岺封在說什麽。
“我說不介意你出去約會的意思是你可以出去消遣一下，打發無聊和孤單，並不是讓你這裏出軌哦！”岺封指了指洛言的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和瑞蒙隻是同學，朋友，並沒有你所想的那樣的關係！”洛言恨恨地瞪了岺封一眼，“不準你再胡說！”
“哦，來了幾天，我現在終於再一次聽到你說到情敵的名字了！”岺封傻傻地笑了，心裏卻是隱隱作痛。
“你，瑞蒙他。”洛言急得隻差跺腳，看著岺封的樣子卻忍不住撅起嘴生氣了。
“看你急的，不過是句玩笑話，沒有別的意思啊！”岺封伸手攬住了洛言，懶懶地笑了。
“好賴都是你說的，討厭！”洛言瞪著岺封，伸手輕輕地揪了岺封的耳朵一下。
“哎喲，疼！”岺封誇張地叫著。
“活該！”洛言樂得哈哈大笑。
岺封感受到了某種訊息，這種訊息讓他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瑞蒙！
接到李助理打來的長途時，岺封陷入了沉思，洛言在一旁看了很久，卻沒有出聲打擾他。
“你怎麽在這裏？”岺封迴過頭就看見洛言默默注視著自己，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是不是公司有事需要你迴去處理？”不用仔細算，洛言也知道岺封迴去的時間到了，她的心突然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
“一點小事，真不知道岺涵在做什麽，這樣的事也需要打長途，簡直是一種浪費！”岺封以極其輕鬆的語氣，試圖轉移洛言的注意力。
洛言微笑，“需要我幫你打電話訂機票嗎？”
“洛言！”看著洛言勉強擠出的微笑，岺封突然意識到洛言的心裏其實很難過，比自己所預想的要難過很多！
他不忍心，上前輕輕擁住了洛言，低低地說著，“我不想走，不想離開你，也離不開你！”
“可是我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我已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了，你也一個禮拜沒有理會公司的事了，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奢侈了！”洛言微笑著抬頭看著岺封的眼睛，“你就不擔心我的教授不要我這個學生了嗎？還是你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公司的事了？”
岺封臉上的肌肉緊繃著，他知道洛言說的是實話，他們都不可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什麽都不做！至少現在不能！
“不要擔心我，你能這麽單純地完全地陪我過一個禮拜，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個禮拜的所有起碼可以支撐我過到聖誕節了，真心話！”洛言雙手捧住了岺封的臉，踮起腳輕輕地一個吻印在岺封的臉上。
“傻瓜，就沒見過你這麽容易滿足的女人！”岺封狠狠地吻住了洛言的唇，久久舍不得放開洛言。
x
岺封走了，洛言沒有去送岺封，這是她和岺封之間的默契。
他們不需要那種分離的心痛，隻要記住在一起時的所有美好，就已足夠！
洛言去學校上課，迴來時候竟然發現家門口停了一輛車，很陌生！
還沒來得及細想的洛言，正在開門卻聽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的聲音，“看樣子，你過得非常好！”
洛言手一鬆，鑰匙掉在了地上，轉過頭卻看見了岺太太正在審視著自己。“伯母！”
洛言的聲音有些發抖，整個人完全失去了主張，她對岺太太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雖然她在極力地掩飾，卻還是沒能完全掩飾住。
“怎麽，不歡迎？”岺太太“和藹”地笑容並未能收到預期的效果，但洛言還是迴應了。
“當然，歡迎！伯母，請進！”洛言匆忙彎下腰，撿起鑰匙把門打開，讓岺太太進了門。
泡好的咖啡讓岺太太默默地點頭，“還是國外的咖啡味道純正，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洛言一愣，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悶悶地坐在那裏，心裏直打鼓。
“怎麽不說話，被我嚇到了嗎？”岺太太隻字不提兒子，她在等待時機。
“不是，隻是有些意外，伯母什麽時候來的，早些打個電話多好。”洛言一下子停住了，她無法告訴岺太太岺封剛離開的消息。
“早些打個電話就可以碰上阿風，對嗎？”岺太太就是要避開兒子，所以才會在確定兒子已經上了飛機才會出現在洛言的麵前。
“呃，是。”洛言悶悶地吐出一句話，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似乎從岺太太的話裏感覺到了什麽，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緊張。
“對於阿風的一切行蹤我都很清楚，我相信這一點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吧。”岺太太這才順著話題名正言順地跟洛言挑明了一切。
洛言低頭，不看岺太太，說話也有些停頓，“不知道伯母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其實她是不明白為什麽岺太太會選擇在岺封離開的時候來見她，她隱隱可以感覺麽某種不確定的訊息在提醒著自己什麽。
隻是她的心裏太亂，來不及去琢磨那訊息裏的真正含義！
“問得好，夠直接！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也變了不少，看來人念書的確不是一件壞事！”岺太太微笑著點頭，舉手投足間無不充滿著一種優越感，這才是讓洛言真正感到氣悶的事。
洛言沒有接話，隻是聽著。
“你和阿風之間的一切，我一直都很清楚。之所以沒有出麵幹涉，也是因為相信你，更相信阿風，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一切。如果撇開岺氏，我相信我們的相處會很愉快，我也很願意你做我的兒媳婦。可是――”岺太太搖頭，
“事情似乎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阿風除了有愛人的權力更有要振興岺氏的義務與責任，我和你伯父都老了，很多事都已經做不動了，除了阿風沒有人可以挑起這個重任！你不會願意看到岺氏就這麽毀在阿風手裏吧？對了，岺氏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吧？”
岺太太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洛言的麵前，“這是最新的資料，你可以看看，董事會現在還不知道實情，所以我才會這麽著急，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吧？”
“伯母，這。”洛言不看也知道上麵會有些什麽資料，她也明白了岺太太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也知道你在阿風的心裏有多重要的位置，所以這件事隻能由我這個做母親的來做，這個惡人總得有人來當！為了岺家，為了阿風，你明白我的意思，對不對？”岺太太心急地拉住了洛言的手，她的耐性已經快用光了。
“伯母，別！”洛言下意識地抽離了岺太太的手，住後退了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同意給你們時間，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要再跟阿風繼續下去，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對岺氏的責任和義務！”岺太太微眯雙眼，露出一絲狡黠，她在試探洛言的態度。
“啊？”洛言驚愕。
洛言沒有想到岺太太單獨來見自己，竟然提出了這樣一種要求。
她的反應卻讓岺太太看到了希望，也就十分反常地對洛言有了那麽一點同情心。
“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我相信你會明白這對你對阿風來說，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岺太太的語氣較剛才已經客氣了好多。
“我知道有些事我也做得有些過了，但這關係到我們岺家的生死存亡，我不知道這個詞對你來說有沒有具體的意義，但我相信阿風如果在這裏坐著，他會明白我所說的意思，隻是他天性善良，又覺得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說到分手總歸是說不出口。這次來你這裏，也是因為他覺得壓力太大了，偷偷跑來的，根本就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唿，公司的事他也沒有處理好。”岺太太看著洛言的表情有些驚訝，知道自己可能說到了要害。
“怎麽，他沒有告訴你這些嗎？這孩子。”岺太太故意歎了一口氣，裝作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洛言小聲地迴答了一句，心裏越來越感到不安。
“既然他沒有告訴你，我也就不多說了，想必他也是不想讓你煩心。洛言，這件事就當是伯母求你了，替岺家所有人求你了，你想想，就算你們在一起了，岺氏遇到困難，阿風又有多少心情可以跟你談情說愛，二人世界呢？你們年輕人不是最在乎這些嗎？到時，你們再因為現在的選擇錯誤而麵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時候，又該怎麽辦？不是一樣生活得不幸福嗎？”岺太太壓低了聲音，放緩語速，盡量讓洛言覺得她是在為他們著想。
“伯母，這件事我想應該和阿風商量一下。”洛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麽說，她的心裏除了不安還有一絲不確定。
無可否認，岺太太剛才說的話是有些道理的。
“我想再提醒你一句，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個孝順女兒，你母親含辛茹苦把你們姐弟倆養這麽大，還供你們上了大學，你也不希望你母親因為你的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可是不值得！何不趁著能孝敬你母親的時候，好好的孝敬你母親，讓她沒有什麽遺憾呢？你的條件不差，為什麽不趁著自己還年輕，找個真正適合你的人嫁了呢，那樣對大家都好，我們岺家也不會虧了你！”
岺太太似有意無意地說著，從她內心來講是不願意洛言跟兒子說起這件事的。“我不希望阿風知道我來找過你，他若是知道我跟你說的這些話除了再跟家裏鬧一次，毫無其它好處，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您請放心，我不會告訴他。”洛言半天才悶悶地吐出一句話，低著頭也不看岺太太。
“這張支票你先收下吧。”岺太太起身，沒有再跟洛言說下去的意思，目的已經達到了，話也說完了，她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您，還是收迴吧，我不能收的。”洛言擺手拒絕，臉憋得通紅，岺太太這麽做無疑是在提醒她與岺家的不匹配！
“如果是因為少了，我們可以再商量的，你可以放心說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岺太太扭頭看洛言，她認為洛言是對數目的不滿意。“我知道你還有母親和弟弟要照顧，我理解，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