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告訴我，夏洛言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那張漂亮臉蛋還能有什麽？！我長得哪裏就比她差了？再怎麽說，在大學追我的人也有那麽多，我都一直不理那些臭男人，還一直在等著你跟我求婚。結果呢？你卻告訴我，你跟夏洛言已經在一起有四年了，後來我都已經決定忍氣吞聲地跟你結婚，隻要你能放棄過去的一切，立即跟夏洛言斷了來往。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要不是你媽在中間百般周旋，一直都勸我不要放棄，我哪裏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到了後來，夏洛言也好不容易被趕走了，可你的心呢？你就算跟我結婚了，你的心有哪一天是真正放在我身上了的？我有的時候都感到奇怪，會不會你在跟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夏洛言，雖然你這幾年在嘴上絕口不提夏洛言的名字，也不允許別人提她的名字！可是你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懷疑你的心裏還沒有忘記她！想著這些，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
龍韻兒恨恨地瞪著封，她早就想把心裏的這些想法都說出來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正好可以全都發泄出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剛才說你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封覺得不可能是洛言說的，洛言也絕不可能告訴龍韻兒這件事，也不會跟龍韻兒見麵的。
“怎麽，聽到我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心裏不自在了，是吧？還是覺得慶幸？”龍韻兒自嘲地語氣讓人聽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
歪著頭，龍韻兒看封。“我猜是兩者都有吧。畢竟我們是離婚了，現在也隻差一道手續而已，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了吧。所以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是我媽抱養的。明白我的話了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慶幸啊！終究是要擺脫掉我這個包袱了，不，我覺得應該是累贅更貼切一點吧，這樣的形容詞！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不能表達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再說了！”封受不了這樣的談話氣氛，他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害怕了還是覺得惡心了？”龍韻兒看著封的表情更是受了刺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是不是在心裏慶幸正好跟我離婚了，不然以後真正丟臉的是家！不要否認，我很清楚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媽當初不也正是看中了我的家世這才千方百計地拆散你跟夏洛言嗎，不然我又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能嫁給你！哈，我現在想想都要感謝你媽才對，不然我又哪裏會知道跟你結婚會是這麽的”幸福“！”
“你這是在怪我媽嗎！”封突然轉身盯著龍韻兒看，就在前一刻他還覺得龍韻兒很可憐，不忍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更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但就在這一刻，他聽著龍韻兒數落，埋怨母親的時候，他突然就厭惡了。不想理會關於龍韻兒的任何事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這跟我們離婚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靠你獲得什麽，一切你所謂美好的想法，美好的結局都是你和我媽當初所設計好了的。不然，我們又怎麽會結婚？！對，這一點你說對了！但是有一點你也別忘了，你在說我媽的同時，你又何嚐不是在利用我媽的弱點呢！你利用了我媽世俗的眼光和想法，也利用了氏先前的困境，也利用了我心如死水卻又不得不向家人低頭的弱點，順理成章地跟我結婚。我也有想要跟你好好的過，也有想過要跟你平靜地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難道那些事也是夏洛言讓你去做的嗎？難道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在外麵懷了野種迴來也要我照常埋單嗎！”封苦笑，搖頭。
“不用我說，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又有誰能忍受？！我也不想說我當時的心情了，也隻是想跟你平靜地過下去，也隻是想盡量維持著我們的婚姻，可到頭來呢？你還是那樣，明明是你自己的事，為什麽要去糾纏著夏洛言？為什麽還要去惹她？那時我並沒有想要跟她怎樣！話說迴來，她會同意讓我跟她怎樣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都是用哪裏思維的，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這裏還是這裏，都應該是一樣的結果不是嗎？”
封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無奈地看著龍韻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過，還好，我們總算是達成了協議，離婚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麽隱瞞下去，我無意摻和到你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的父母解釋有些事。所以我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讓你的父母知道，那我就裝聾作啞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說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暫且不管這件事的真假，就說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就夠讓你父母鬧心的了。就算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怎樣？他們待你不夠好嗎？不夠親嗎？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怎麽你就這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們嗎！是他們給了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是他們給了你一個溫暖的家，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不管怎麽樣，愛情可以沒有，難道家庭溫暖難道你也可以舍棄嗎！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是不懂得珍惜呢！”
封覺得自己盡力了，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盡力地讓龍韻兒在不受到更重的傷害之下，盡力地說服龍韻兒接受這一現實。
“為什麽不說話？我說得對也好不對也好，起碼也該給點反應，不是嗎？”封見龍韻兒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心虛了。
仔細想了想，剛才也沒有說錯的地方啊，言語上也不是那麽衝啊，應該不會得罪龍韻兒了吧！
拍拍龍韻兒的肩膀，封微歎一口氣，“韻兒，其實說實話，如果我們繼續撐下去的話，真的會很辛苦的。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互相埋怨，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可是，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不想要那樣的結局！不管怎麽樣，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各自就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隻有這樣，我們的緣份還可以繼續下去！”
“緣份？”龍韻兒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朋友的緣份，兄妹的緣份！”封慎重地迴答，看著龍韻兒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他也安心了。
龍韻兒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緣份！不對，封，你告訴你，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戀人看待過？”
“韻兒，怎麽又繞到老話題上來了？你是不是沒有聽進去我剛才的話啊？”封著實沒了半分脾氣，他已經徹底的沒轍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你現在是不是還有些猶豫，至少下不了決心跟我離婚，對嗎？”龍韻兒到現在，哪怕是喝醉了酒，還是會覺得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封的有多臉紅，她還是會覺得丟臉！
“嗯。”封頓了一下，這才答道。“也許吧！”
他不想騙龍韻兒。
“原來，還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龍韻兒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法唿吸了。
悶悶地看著封，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封迴到公寓，卻見洛言仍舊坐在床頭，悶悶地發呆。
“怎麽還沒有睡？”他有些擔心洛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很自然地坐到床頭，手『摸』向洛言的額頭。
“睡不著。”洛言沒有說自己擔心封的話，她不想讓封有負擔，更不想讓封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
“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封在迴來的路上就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洛言龍韻兒的事。
“什麽？”洛言扭頭。
“龍韻兒好像知道她不是龍文的女兒了，看起來很傷心，好像比離婚對她的打擊還要大。我也不清楚她是怎麽知道的，問她她也不說，喝了很多酒，問不出來什麽，不知道還知不知道些別的什麽。你，當心點。”封是擔心龍韻兒知道了洛言與龍文的關係，所以他必須提前跟洛言說一聲。
“你是在擔心我嗎？”洛言笑了，心裏掠過一絲溫暖。
“隨你怎麽說，該我說的該我做的，我都已經說了做了。至於別的，我。”封搖頭，雙手一攤。
“這是什麽意思？不管了？”洛言心情極好，她才不會在乎龍韻兒是怎麽知道的呢。反正，隻要她跟龍文攤牌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會瞞下去，心理準備是早就有了的。
“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麽。”封迴答。
“看著龍韻兒傷心你有沒有心痛的感覺啊，或者有沒有一點同情她啊？現在她可是最慘的人了，是不是覺得她也有可憐的時候？”洛言故意問封，她就是要看看封會是怎樣的反應。
雖然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慢慢地被封在感化著，但她還是不願意承認封對她的重要『性』。她從來沒有後悔成為他的床伴，但她有她的原則，她不再是以前那些夏洛言，不再像以前那麽任人欺負！
“你為什麽會這麽感興趣我的反應？是不是吃醋了？”封笑道，脫下衣服他準備去浴室洗澡。
“我吃醋？！別逗了，我吃哪門子醋啊，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用得著爭得頭破血流嗎？又何來吃醋之說呢！”洛言心一硬，話便出口了。
“在你的眼裏，我算什麽？”封心一冷，轉身盯著洛言。“是你的男人吧？”
“嗯，算不算要看你怎麽說了。不過，我真的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所以你沒必要覺得有負擔，我很好打發的，就算你什麽都不說，隻要你一個眼神暗示我，我就會心領神會地從這裏消失！”洛言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封傷心，但她必須這麽說，不要給自己留一點的退路。那樣隻會讓自己傷得更重，痛得更久！
“消失？你到底把自己想成了什麽，又把我想成了什麽？！”封上前握住了洛言的下巴，定定地盯著洛言。“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這麽沒自信嗎？”
“自信？待在你身邊？”洛言微笑，心裏在抽泣眼裏卻沒有一點淚光。“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沒有用的。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聽老天爺的！”
封沒有說話，隻是鬆開了手。
“怎麽，嚇到你了？”洛言看著封隻是微笑。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想。”封悶悶地說了一句。
“嗯，那我能怎麽想？不是首先應該想到我自己嗎，現在我媽也不在了，隻剩下我跟洛雨姐弟倆相依為命，我還能顧忌誰？我不能為我自己活嗎！”洛言說的不是真心話，但她還是這麽說了。
“你在怪我？怪我利用伯母的病脅迫你的事？”封驚愕。
洛言搖頭，微笑。“怎麽會呢，那都是命，我一向相信宿命這種說法。所以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那就是我的宿命！包括現在跟你在一起，還住在這個公寓裏，這都是宿命！”
封沉默了，他的心好痛！
“韻兒，你聽媽解釋好不好？就這一次，好不好？說完了你就會明白媽當初之所以這麽做是多麽的無奈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不管怎麽樣，媽都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媽有沒有舍得碰你一手指頭？韻兒，你想想，你仔細地迴憶迴憶，啊？”龍太太一大早就找到了女兒，想要解釋清楚。
“我爸呢？他怎麽沒來？”龍韻兒也不聽母親的解釋，隻是問父親為什麽不來。
“他公司有點急事，一大早就趕到公司裏去了。”龍太太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拉了女兒的手。“韻兒，你聽媽說啊。不管你爸是怎麽想的，你永遠都是媽的女兒，親生女兒！你聽明白了嗎？”龍太太心急火燎地看著女兒的反應，生怕女兒會有別的想法，急忙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爸是怎麽想的？”這才是龍韻兒真正忌諱的。她一直在在意父親的反應，父親這樣的反應，讓她有些吃味。
龍韻兒恨恨地瞪著封，她早就想把心裏的這些想法都說出來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正好可以全都發泄出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剛才說你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封覺得不可能是洛言說的，洛言也絕不可能告訴龍韻兒這件事，也不會跟龍韻兒見麵的。
“怎麽，聽到我不是龍家的親生女兒，心裏不自在了，是吧？還是覺得慶幸？”龍韻兒自嘲地語氣讓人聽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
歪著頭，龍韻兒看封。“我猜是兩者都有吧。畢竟我們是離婚了，現在也隻差一道手續而已，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了吧。所以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是我媽抱養的。明白我的話了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慶幸啊！終究是要擺脫掉我這個包袱了，不，我覺得應該是累贅更貼切一點吧，這樣的形容詞！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不能表達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再說了！”封受不了這樣的談話氣氛，他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害怕了還是覺得惡心了？”龍韻兒看著封的表情更是受了刺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是不是在心裏慶幸正好跟我離婚了，不然以後真正丟臉的是家！不要否認，我很清楚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媽當初不也正是看中了我的家世這才千方百計地拆散你跟夏洛言嗎，不然我又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能嫁給你！哈，我現在想想都要感謝你媽才對，不然我又哪裏會知道跟你結婚會是這麽的”幸福“！”
“你這是在怪我媽嗎！”封突然轉身盯著龍韻兒看，就在前一刻他還覺得龍韻兒很可憐，不忍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更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但就在這一刻，他聽著龍韻兒數落，埋怨母親的時候，他突然就厭惡了。不想理會關於龍韻兒的任何事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龍文的親生女兒，這跟我們離婚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靠你獲得什麽，一切你所謂美好的想法，美好的結局都是你和我媽當初所設計好了的。不然，我們又怎麽會結婚？！對，這一點你說對了！但是有一點你也別忘了，你在說我媽的同時，你又何嚐不是在利用我媽的弱點呢！你利用了我媽世俗的眼光和想法，也利用了氏先前的困境，也利用了我心如死水卻又不得不向家人低頭的弱點，順理成章地跟我結婚。我也有想要跟你好好的過，也有想過要跟你平靜地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難道那些事也是夏洛言讓你去做的嗎？難道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在外麵懷了野種迴來也要我照常埋單嗎！”封苦笑，搖頭。
“不用我說，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又有誰能忍受？！我也不想說我當時的心情了，也隻是想跟你平靜地過下去，也隻是想盡量維持著我們的婚姻，可到頭來呢？你還是那樣，明明是你自己的事，為什麽要去糾纏著夏洛言？為什麽還要去惹她？那時我並沒有想要跟她怎樣！話說迴來，她會同意讓我跟她怎樣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都是用哪裏思維的，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這裏還是這裏，都應該是一樣的結果不是嗎？”
封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無奈地看著龍韻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過，還好，我們總算是達成了協議，離婚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麽隱瞞下去，我無意摻和到你的事情裏麵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的父母解釋有些事。所以我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讓你的父母知道，那我就裝聾作啞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說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暫且不管這件事的真假，就說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就夠讓你父母鬧心的了。就算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怎樣？他們待你不夠好嗎？不夠親嗎？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怎麽你就這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們嗎！是他們給了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是他們給了你一個溫暖的家，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不管怎麽樣，愛情可以沒有，難道家庭溫暖難道你也可以舍棄嗎！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是不懂得珍惜呢！”
封覺得自己盡力了，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盡力地讓龍韻兒在不受到更重的傷害之下，盡力地說服龍韻兒接受這一現實。
“為什麽不說話？我說得對也好不對也好，起碼也該給點反應，不是嗎？”封見龍韻兒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心虛了。
仔細想了想，剛才也沒有說錯的地方啊，言語上也不是那麽衝啊，應該不會得罪龍韻兒了吧！
拍拍龍韻兒的肩膀，封微歎一口氣，“韻兒，其實說實話，如果我們繼續撐下去的話，真的會很辛苦的。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互相埋怨，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可是，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不想要那樣的結局！不管怎麽樣，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各自就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隻有這樣，我們的緣份還可以繼續下去！”
“緣份？”龍韻兒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朋友的緣份，兄妹的緣份！”封慎重地迴答，看著龍韻兒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他也安心了。
龍韻兒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緣份！不對，封，你告訴你，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戀人看待過？”
“韻兒，怎麽又繞到老話題上來了？你是不是沒有聽進去我剛才的話啊？”封著實沒了半分脾氣，他已經徹底的沒轍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你現在是不是還有些猶豫，至少下不了決心跟我離婚，對嗎？”龍韻兒到現在，哪怕是喝醉了酒，還是會覺得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封的有多臉紅，她還是會覺得丟臉！
“嗯。”封頓了一下，這才答道。“也許吧！”
他不想騙龍韻兒。
“原來，還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龍韻兒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法唿吸了。
悶悶地看著封，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封迴到公寓，卻見洛言仍舊坐在床頭，悶悶地發呆。
“怎麽還沒有睡？”他有些擔心洛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很自然地坐到床頭，手『摸』向洛言的額頭。
“睡不著。”洛言沒有說自己擔心封的話，她不想讓封有負擔，更不想讓封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
“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封在迴來的路上就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洛言龍韻兒的事。
“什麽？”洛言扭頭。
“龍韻兒好像知道她不是龍文的女兒了，看起來很傷心，好像比離婚對她的打擊還要大。我也不清楚她是怎麽知道的，問她她也不說，喝了很多酒，問不出來什麽，不知道還知不知道些別的什麽。你，當心點。”封是擔心龍韻兒知道了洛言與龍文的關係，所以他必須提前跟洛言說一聲。
“你是在擔心我嗎？”洛言笑了，心裏掠過一絲溫暖。
“隨你怎麽說，該我說的該我做的，我都已經說了做了。至於別的，我。”封搖頭，雙手一攤。
“這是什麽意思？不管了？”洛言心情極好，她才不會在乎龍韻兒是怎麽知道的呢。反正，隻要她跟龍文攤牌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會瞞下去，心理準備是早就有了的。
“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麽。”封迴答。
“看著龍韻兒傷心你有沒有心痛的感覺啊，或者有沒有一點同情她啊？現在她可是最慘的人了，是不是覺得她也有可憐的時候？”洛言故意問封，她就是要看看封會是怎樣的反應。
雖然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慢慢地被封在感化著，但她還是不願意承認封對她的重要『性』。她從來沒有後悔成為他的床伴，但她有她的原則，她不再是以前那些夏洛言，不再像以前那麽任人欺負！
“你為什麽會這麽感興趣我的反應？是不是吃醋了？”封笑道，脫下衣服他準備去浴室洗澡。
“我吃醋？！別逗了，我吃哪門子醋啊，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用得著爭得頭破血流嗎？又何來吃醋之說呢！”洛言心一硬，話便出口了。
“在你的眼裏，我算什麽？”封心一冷，轉身盯著洛言。“是你的男人吧？”
“嗯，算不算要看你怎麽說了。不過，我真的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所以你沒必要覺得有負擔，我很好打發的，就算你什麽都不說，隻要你一個眼神暗示我，我就會心領神會地從這裏消失！”洛言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封傷心，但她必須這麽說，不要給自己留一點的退路。那樣隻會讓自己傷得更重，痛得更久！
“消失？你到底把自己想成了什麽，又把我想成了什麽？！”封上前握住了洛言的下巴，定定地盯著洛言。“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這麽沒自信嗎？”
“自信？待在你身邊？”洛言微笑，心裏在抽泣眼裏卻沒有一點淚光。“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沒有用的。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聽老天爺的！”
封沒有說話，隻是鬆開了手。
“怎麽，嚇到你了？”洛言看著封隻是微笑。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想。”封悶悶地說了一句。
“嗯，那我能怎麽想？不是首先應該想到我自己嗎，現在我媽也不在了，隻剩下我跟洛雨姐弟倆相依為命，我還能顧忌誰？我不能為我自己活嗎！”洛言說的不是真心話，但她還是這麽說了。
“你在怪我？怪我利用伯母的病脅迫你的事？”封驚愕。
洛言搖頭，微笑。“怎麽會呢，那都是命，我一向相信宿命這種說法。所以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那就是我的宿命！包括現在跟你在一起，還住在這個公寓裏，這都是宿命！”
封沉默了，他的心好痛！
“韻兒，你聽媽解釋好不好？就這一次，好不好？說完了你就會明白媽當初之所以這麽做是多麽的無奈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不管怎麽樣，媽都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媽有沒有舍得碰你一手指頭？韻兒，你想想，你仔細地迴憶迴憶，啊？”龍太太一大早就找到了女兒，想要解釋清楚。
“我爸呢？他怎麽沒來？”龍韻兒也不聽母親的解釋，隻是問父親為什麽不來。
“他公司有點急事，一大早就趕到公司裏去了。”龍太太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拉了女兒的手。“韻兒，你聽媽說啊。不管你爸是怎麽想的，你永遠都是媽的女兒，親生女兒！你聽明白了嗎？”龍太太心急火燎地看著女兒的反應，生怕女兒會有別的想法，急忙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爸是怎麽想的？”這才是龍韻兒真正忌諱的。她一直在在意父親的反應，父親這樣的反應，讓她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