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我來跟馬俊協調，現在不是想工作的時候，實在不行，這個合作項目可以找別的人去負責，反正你不能再像以前那麽忙了，伯母她現在也的確是需要人來陪，這是最後的時間，不是嗎？”岺封說話向來直接，這次卻也是站在洛言的角度考慮。
“嗯，我會跟馬俊說這件事的。”說到工作的事洛言卻覺得有些難以開口，畢竟當初是自己強烈要求做這個合作項目的。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或是說不出口的話，我可以去跟馬俊說。相信馬俊會理解的。”岺封看得出來洛言為難的意思，但說這話卻沒有別的意思。
“不用了，馬俊那邊還是我自己去說吧，不管怎麽樣我還算是馬氏的人，也是簽了約的。”洛言聽到岺封這麽一說，嚇得趕緊出言阻止岺封跟馬俊見麵。
“你就這麽擔心我跟馬俊見麵嗎？”岺封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洛言。“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還能跟馬俊鬧出什麽來嗎，你以為！”
“不是，我隻是想盡量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然馬俊會誤會的。”洛言的確不是想岺封再摻和到自己的生活中來，這件事本來就該讓自己去處理，如果再讓岺封『插』手的話，馬俊會受到傷害的。最起碼她和馬俊還算是朋友吧，這種事就應該她親自跟馬俊說才對。
“他會誤會什麽？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他誤會什麽？！”岺封氣急敗壞地看著洛言。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這麽多年我和洛雨都是靠著馬俊的幫忙才挺過來的，我們家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麽能一句話也沒有，一個交待都沒有就這麽悶不吭聲地就走掉呢？最起碼我應該迴公司請假也好，休假也好，或是暫時離職也好，都應該跟馬俊說清楚吧？不管怎麽樣我進公司也是按照正規程序進去的，怎麽能讓你去說一聲就算完事了呢？這也不符合公司的規定啊！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好不好？還有，岺氏跟馬氏也是合作關係了，怎麽能以私人的事拿來開玩笑呢。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著想，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你的確應該要更公私分明才對。”
洛言停了好幾次，這才好不容易把話給說完了。
“隨你吧。”出其意外的，岺封這次沒有跟洛言爭論什麽，更沒有嘲笑洛言的意思，也沒有跟洛言過不去。就那麽平平靜靜地說了一句話以後，就去臥室換衣服，準備送洛言去醫院了。
洛言愣在那裏，一直到岺封在臥室叫她了，這才迴過神來，趕緊往臥室走去。
x
“憐愛，伯母怎麽樣了？最近我在忙著公司的事，也沒能顧得上去看看伯母，她該生氣了吧？”馬俊自從上次和洛言談過之後，就盡量避免跟洛言單獨談話了。這些日子他也憔悴不少。
“馬俊！”洛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怎麽了，有事？”馬俊放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洛言。
“嗯，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洛言走到馬俊的辦公桌前，“是關於工作的事，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找個人代替我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突然想到要請假？還是有別的事？”馬俊奇怪地看著洛言，又說了一句。“坐下來說吧。”
“嗯。是關於我媽的病，這些天她的狀況不是很好，我也找吳院長談過了，情況不是很樂觀。所以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多陪陪我媽，她。”洛言一想到母親的病，想到母親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好活，心裏就一陣一陣地難過，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的。
“什麽，伯母她。”馬俊也驚呆了，不敢相信洛言說的是真的。
洛言無聲地流淚。
“憐愛，我能幫你什麽？我能做的，你盡管說。公司方麵你不用擔心，放心去陪伯母吧。”馬俊頓了一下，“憐愛，你還好吧？”
“我沒事。”洛言搖了一下頭，“謝謝你，馬俊！”
“傻話，伯母的事重要，放心吧，我會處理好公司的事的，不用『操』心了。對了，錢方麵，沒有問題吧？如果需要的話，隨時跟我說。不然，我現在給你開張支票好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花錢的。”馬俊體貼地說道，就要去辦公桌前開支票。
“不用了，我還應付得過來，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的。”洛言慌忙製止道。
“可是，真的，不用嗎？”馬俊再次問道。
“真的不用，謝謝你馬俊。”洛言再次拒絕。
“那好吧，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嗯？”馬俊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這才說道。“我得抽空去一趟醫院才行，怎麽著也得看看伯母，心裏才踏實。”
“我媽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在她麵前說這個。”洛言的心又狠狠地被刺痛了。
“知道了。”馬俊心疼地看著洛言，“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才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堅強一點，千萬不要因這個倒下去，伯母是最需要你和洛雨的時候。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隨時給我電話，知道嗎？”
“嗯。謝謝，那，我先迴辦公室了，有很多文件都需要整理一下，好做交接工作。”洛言看了看時間，她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今天還跟洛雨約好了要去醫院看母親的。
“那文件整理好了先放在我這裏，到時我來替你做交接就好了，省得到時又得多跑一趟公司。”馬公體貼地說道。
“好。”洛言感激地衝著馬俊笑笑。
洛言剛迴到辦公室，馬俊就讓公司的財務送來一張支票，說是提前給洛言預支的薪水。
等洛言再去馬俊的辦公室時，馬俊已經去會議室開會了，洛言看著手裏的那張支票百感交集，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x
到了醫院，洛雨早就在病房外麵攔住了洛言。
“姐，你過來一下。”洛雨悄悄拉了洛言就往走廊那邊走去。
“怎麽了？是不是媽怎麽了？”洛言精神一緊張，腦子裏立馬就浮現了母親病重的樣子，被嚇得不行了。
“沒有，媽沒事。你先聽我說！”洛雨知道洛言在想什麽，趕緊製止道。
洛言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我去交治療費的時候發現媽的賬戶上還有好多錢，是你交的嗎？”洛雨覺得奇怪，這麽久以來雖然家裏一直都是洛言在管錢，可是母親的治療費一直是洛言交給他去交納的。
前些日子被洛言的事一鬧，洛雨也忘了交治療費的事了，昨天這才想起來洛言給他的治療費還沒有交，今天一大早就到醫院來了，生怕耽誤了母親的治療。沒想到，到了醫院財務部一問，才知道母親的賬戶上竟然還有一大筆錢還沒有花完，洛雨覺得奇怪，不知道什麽時候洛言自己來交過了。這才守在母親的病房外麵，等洛言來著。
“不是啊，不是一直是你在交嗎？每次都是我取了錢給你，然後你在交啊，這些日子不是你在醫院多一點嗎？”洛言也覺得奇怪。
“那就怪了，媽的賬戶上還有一大筆錢治療費用還沒有花完，怪不得醫院從來沒有催討過，我說我怎麽忘了呢！”洛雨是越來越糊塗了，也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
“會不會是馬俊給交的？他沒有告訴我們？”洛雨覺得也有這個可能。
“不會的，剛才我去公司請假的時候，馬俊還問我錢夠不夠呢，還給了我這個！”洛言從包裏拿出支票。“說就算是預支的薪水。”
洛雨接過支票看了看，“那會是誰呢？”
“可能是，岺封。”洛言的腦子裏閃過岺封的影子。
“姐！”洛雨低叫一聲，把支票還給了洛言。“你把媽的事告訴他了？”
“他早就知道了，也跟媽見過麵了。這些都是媽告訴我的，還有吳院長，也是他拜托的。”洛言覺得到了這種時候也不該瞞著洛雨了。
“什麽？”洛雨覺得意外。“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聽媽說起過，還有你，你也跟著媽一起瞞著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是媽打電話約他見麵的。”洛言深吸一口氣。
“後來呢？”洛雨沮喪地看著洛言，痛心地問，“你們現在還是住在一起？”
“也不是。隻是那套公寓裏還保留著以前我用過的一些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還有，媽現在這種狀況，我不想再去考慮其它事，隻要能讓她平靜地過完這段日子，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洛雨！”洛言難過得隻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她不能在洛雨麵前哭，更不能在洛雨麵前表現出任何脆弱的表現出來。
“可是，姐，萬一要是岺封的老婆還有他那個媽又找來你的麻煩怎麽辦？媽要是知道了，非得氣得背過氣去不可！這可怎麽辦？”洛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現在母親的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不會的，岺封答應過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媽的生活，他答應了的。你放心，就算他沒有答應，我也絕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讓媽，讓你，讓我再受到一次哪怕一丁點的傷害！”洛言堅定的樣子讓洛雨的心靜下來不少。
“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冷靜下來的洛雨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麽容易結束的，“岺封他又會跟你提出什麽條件來呢，我覺得現在他變得就像個瘋子一樣，真的變了很多！”
“等過了這段再說吧，我們現在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別的事啊！”洛言無力地擺擺手。“今天早上岺封還在說，等他安排好了，應該讓媽出去休養一段時間，陪她做她想做的事，吃她想吃的東西，好好地讓她開開心心地過完最後的這段日子！”洛言無聲地流淚了，看著洛雨，她的心再一次痛了！
“姐！”洛雨也跟著流淚。
洛言剛走到公司大門口，就看見了馬俊。她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就被馬俊給攔住了。
“憐愛！”馬俊輕叫一聲，欲言又止。
“馬俊，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待會兒我再到你的辦公室說，好嗎？”洛言深吸一口氣，這才抬眼看馬俊。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竟有種愧疚的感覺，仿佛是她做了什麽對不起馬俊的事情一樣，感覺就是不舒服！
“好吧。”馬俊顯得有些失望卻又有些無奈。
兩人默默地進了辦公樓，默默地進了電梯，默默地各自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調整了情緒，洛言這才去找馬俊。
敲了敲門，洛言聽到了馬俊的聲音，“進來！”
“馬俊，你忙嗎？”洛言推門進去看見馬俊正在看文件。
“哦，馬上就好了。”馬俊抬頭看了洛言一眼，這才埋頭把字給簽了。“坐！”
很簡短的話讓洛言感覺到了馬俊的心情不是很好，這是馬俊的習慣，不開心的時候話總是很少的。
“馬俊，昨天我。”雖然事前洛言已經想了好幾遍，但麵對馬俊的時候她還是遲疑了，想好的說辭怎麽也說不出口。
“憐愛別怪我多事，我隻是擔心你。”馬俊嚴肅地看著洛言，他從來對洛言都是關心的，也從來都很相信洛言的話，一直都認為洛言跟岺封之間也已經隨著岺封的婚姻結束了。可是昨天晚上，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洛言的手機竟然是岺封接的！
“我知道。”洛言埋著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馬俊就接過了話茬兒。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麽迴事？當然，我隻是關心你，想知道你的事情，其實你完全可以拒絕迴答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馬俊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不，我知道昨晚你打過電話給我的事，是岺封告訴我的。當時，他。”洛言沒有正視馬俊眼睛的勇氣，隻是低頭不看馬俊。
“憐愛，你跟他和好了？”這是馬俊的猜想。
“嗯，也不算是。昨天是，當時正好他來看我，所以。”洛言想來想去，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他去看你？！”馬俊的腦子停頓了一下，隨即便轉過彎來了。“是了，開會的時候他肯定看到你有些不舒服了，隻是當時沒有什麽反應而已。”
馬俊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兒。
“嗯。”洛言沒有想那麽多，順嘴便答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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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跟馬俊說這件事的。”說到工作的事洛言卻覺得有些難以開口，畢竟當初是自己強烈要求做這個合作項目的。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或是說不出口的話，我可以去跟馬俊說。相信馬俊會理解的。”岺封看得出來洛言為難的意思，但說這話卻沒有別的意思。
“不用了，馬俊那邊還是我自己去說吧，不管怎麽樣我還算是馬氏的人，也是簽了約的。”洛言聽到岺封這麽一說，嚇得趕緊出言阻止岺封跟馬俊見麵。
“你就這麽擔心我跟馬俊見麵嗎？”岺封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洛言。“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還能跟馬俊鬧出什麽來嗎，你以為！”
“不是，我隻是想盡量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然馬俊會誤會的。”洛言的確不是想岺封再摻和到自己的生活中來，這件事本來就該讓自己去處理，如果再讓岺封『插』手的話，馬俊會受到傷害的。最起碼她和馬俊還算是朋友吧，這種事就應該她親自跟馬俊說才對。
“他會誤會什麽？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他誤會什麽？！”岺封氣急敗壞地看著洛言。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這麽多年我和洛雨都是靠著馬俊的幫忙才挺過來的，我們家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麽能一句話也沒有，一個交待都沒有就這麽悶不吭聲地就走掉呢？最起碼我應該迴公司請假也好，休假也好，或是暫時離職也好，都應該跟馬俊說清楚吧？不管怎麽樣我進公司也是按照正規程序進去的，怎麽能讓你去說一聲就算完事了呢？這也不符合公司的規定啊！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好不好？還有，岺氏跟馬氏也是合作關係了，怎麽能以私人的事拿來開玩笑呢。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著想，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你的確應該要更公私分明才對。”
洛言停了好幾次，這才好不容易把話給說完了。
“隨你吧。”出其意外的，岺封這次沒有跟洛言爭論什麽，更沒有嘲笑洛言的意思，也沒有跟洛言過不去。就那麽平平靜靜地說了一句話以後，就去臥室換衣服，準備送洛言去醫院了。
洛言愣在那裏，一直到岺封在臥室叫她了，這才迴過神來，趕緊往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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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愛，伯母怎麽樣了？最近我在忙著公司的事，也沒能顧得上去看看伯母，她該生氣了吧？”馬俊自從上次和洛言談過之後，就盡量避免跟洛言單獨談話了。這些日子他也憔悴不少。
“馬俊！”洛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怎麽了，有事？”馬俊放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洛言。
“嗯，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洛言走到馬俊的辦公桌前，“是關於工作的事，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找個人代替我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突然想到要請假？還是有別的事？”馬俊奇怪地看著洛言，又說了一句。“坐下來說吧。”
“嗯。是關於我媽的病，這些天她的狀況不是很好，我也找吳院長談過了，情況不是很樂觀。所以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多陪陪我媽，她。”洛言一想到母親的病，想到母親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好活，心裏就一陣一陣地難過，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的。
“什麽，伯母她。”馬俊也驚呆了，不敢相信洛言說的是真的。
洛言無聲地流淚。
“憐愛，我能幫你什麽？我能做的，你盡管說。公司方麵你不用擔心，放心去陪伯母吧。”馬俊頓了一下，“憐愛，你還好吧？”
“我沒事。”洛言搖了一下頭，“謝謝你，馬俊！”
“傻話，伯母的事重要，放心吧，我會處理好公司的事的，不用『操』心了。對了，錢方麵，沒有問題吧？如果需要的話，隨時跟我說。不然，我現在給你開張支票好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花錢的。”馬俊體貼地說道，就要去辦公桌前開支票。
“不用了，我還應付得過來，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的。”洛言慌忙製止道。
“可是，真的，不用嗎？”馬俊再次問道。
“真的不用，謝謝你馬俊。”洛言再次拒絕。
“那好吧，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嗯？”馬俊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安排，這才說道。“我得抽空去一趟醫院才行，怎麽著也得看看伯母，心裏才踏實。”
“我媽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在她麵前說這個。”洛言的心又狠狠地被刺痛了。
“知道了。”馬俊心疼地看著洛言，“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才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堅強一點，千萬不要因這個倒下去，伯母是最需要你和洛雨的時候。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隨時給我電話，知道嗎？”
“嗯。謝謝，那，我先迴辦公室了，有很多文件都需要整理一下，好做交接工作。”洛言看了看時間，她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今天還跟洛雨約好了要去醫院看母親的。
“那文件整理好了先放在我這裏，到時我來替你做交接就好了，省得到時又得多跑一趟公司。”馬公體貼地說道。
“好。”洛言感激地衝著馬俊笑笑。
洛言剛迴到辦公室，馬俊就讓公司的財務送來一張支票，說是提前給洛言預支的薪水。
等洛言再去馬俊的辦公室時，馬俊已經去會議室開會了，洛言看著手裏的那張支票百感交集，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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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洛雨早就在病房外麵攔住了洛言。
“姐，你過來一下。”洛雨悄悄拉了洛言就往走廊那邊走去。
“怎麽了？是不是媽怎麽了？”洛言精神一緊張，腦子裏立馬就浮現了母親病重的樣子，被嚇得不行了。
“沒有，媽沒事。你先聽我說！”洛雨知道洛言在想什麽，趕緊製止道。
洛言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我去交治療費的時候發現媽的賬戶上還有好多錢，是你交的嗎？”洛雨覺得奇怪，這麽久以來雖然家裏一直都是洛言在管錢，可是母親的治療費一直是洛言交給他去交納的。
前些日子被洛言的事一鬧，洛雨也忘了交治療費的事了，昨天這才想起來洛言給他的治療費還沒有交，今天一大早就到醫院來了，生怕耽誤了母親的治療。沒想到，到了醫院財務部一問，才知道母親的賬戶上竟然還有一大筆錢還沒有花完，洛雨覺得奇怪，不知道什麽時候洛言自己來交過了。這才守在母親的病房外麵，等洛言來著。
“不是啊，不是一直是你在交嗎？每次都是我取了錢給你，然後你在交啊，這些日子不是你在醫院多一點嗎？”洛言也覺得奇怪。
“那就怪了，媽的賬戶上還有一大筆錢治療費用還沒有花完，怪不得醫院從來沒有催討過，我說我怎麽忘了呢！”洛雨是越來越糊塗了，也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
“會不會是馬俊給交的？他沒有告訴我們？”洛雨覺得也有這個可能。
“不會的，剛才我去公司請假的時候，馬俊還問我錢夠不夠呢，還給了我這個！”洛言從包裏拿出支票。“說就算是預支的薪水。”
洛雨接過支票看了看，“那會是誰呢？”
“可能是，岺封。”洛言的腦子裏閃過岺封的影子。
“姐！”洛雨低叫一聲，把支票還給了洛言。“你把媽的事告訴他了？”
“他早就知道了，也跟媽見過麵了。這些都是媽告訴我的，還有吳院長，也是他拜托的。”洛言覺得到了這種時候也不該瞞著洛雨了。
“什麽？”洛雨覺得意外。“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聽媽說起過，還有你，你也跟著媽一起瞞著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是媽打電話約他見麵的。”洛言深吸一口氣。
“後來呢？”洛雨沮喪地看著洛言，痛心地問，“你們現在還是住在一起？”
“也不是。隻是那套公寓裏還保留著以前我用過的一些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還有，媽現在這種狀況，我不想再去考慮其它事，隻要能讓她平靜地過完這段日子，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洛雨！”洛言難過得隻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她不能在洛雨麵前哭，更不能在洛雨麵前表現出任何脆弱的表現出來。
“可是，姐，萬一要是岺封的老婆還有他那個媽又找來你的麻煩怎麽辦？媽要是知道了，非得氣得背過氣去不可！這可怎麽辦？”洛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現在母親的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不會的，岺封答應過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媽的生活，他答應了的。你放心，就算他沒有答應，我也絕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讓媽，讓你，讓我再受到一次哪怕一丁點的傷害！”洛言堅定的樣子讓洛雨的心靜下來不少。
“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冷靜下來的洛雨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麽容易結束的，“岺封他又會跟你提出什麽條件來呢，我覺得現在他變得就像個瘋子一樣，真的變了很多！”
“等過了這段再說吧，我們現在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別的事啊！”洛言無力地擺擺手。“今天早上岺封還在說，等他安排好了，應該讓媽出去休養一段時間，陪她做她想做的事，吃她想吃的東西，好好地讓她開開心心地過完最後的這段日子！”洛言無聲地流淚了，看著洛雨，她的心再一次痛了！
“姐！”洛雨也跟著流淚。
洛言剛走到公司大門口，就看見了馬俊。她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就被馬俊給攔住了。
“憐愛！”馬俊輕叫一聲，欲言又止。
“馬俊，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待會兒我再到你的辦公室說，好嗎？”洛言深吸一口氣，這才抬眼看馬俊。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竟有種愧疚的感覺，仿佛是她做了什麽對不起馬俊的事情一樣，感覺就是不舒服！
“好吧。”馬俊顯得有些失望卻又有些無奈。
兩人默默地進了辦公樓，默默地進了電梯，默默地各自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調整了情緒，洛言這才去找馬俊。
敲了敲門，洛言聽到了馬俊的聲音，“進來！”
“馬俊，你忙嗎？”洛言推門進去看見馬俊正在看文件。
“哦，馬上就好了。”馬俊抬頭看了洛言一眼，這才埋頭把字給簽了。“坐！”
很簡短的話讓洛言感覺到了馬俊的心情不是很好，這是馬俊的習慣，不開心的時候話總是很少的。
“馬俊，昨天我。”雖然事前洛言已經想了好幾遍，但麵對馬俊的時候她還是遲疑了，想好的說辭怎麽也說不出口。
“憐愛別怪我多事，我隻是擔心你。”馬俊嚴肅地看著洛言，他從來對洛言都是關心的，也從來都很相信洛言的話，一直都認為洛言跟岺封之間也已經隨著岺封的婚姻結束了。可是昨天晚上，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洛言的手機竟然是岺封接的！
“我知道。”洛言埋著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馬俊就接過了話茬兒。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麽迴事？當然，我隻是關心你，想知道你的事情，其實你完全可以拒絕迴答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馬俊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不，我知道昨晚你打過電話給我的事，是岺封告訴我的。當時，他。”洛言沒有正視馬俊眼睛的勇氣，隻是低頭不看馬俊。
“憐愛，你跟他和好了？”這是馬俊的猜想。
“嗯，也不算是。昨天是，當時正好他來看我，所以。”洛言想來想去，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他去看你？！”馬俊的腦子停頓了一下，隨即便轉過彎來了。“是了，開會的時候他肯定看到你有些不舒服了，隻是當時沒有什麽反應而已。”
馬俊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兒。
“嗯。”洛言沒有想那麽多，順嘴便答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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