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是。”夏媽媽微笑，“最近你們過得怎麽樣，洛言跟你有沒有鬧別扭？”這些話原本是夏媽媽打算問洛言的，卻沒有想到來看自己的是岺封而不是洛言。這會兒也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還好吧，最近也沒有什麽時間吵架，都是她說了算。”岺封略一思索，這才迴答夏媽媽的問題。
“這是什麽意思？”夏媽媽不解地看著岺封。“她真的忙到跟你吵架的時間都沒有嗎？”
“差不多了，每次都是她說了句什麽然後人就不見了。”岺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不夠圓滿，這才笑著順著把謊話給說下去。
“她的脾氣是不是變得古怪了，不好相處了？還是你們之間又因為別的什麽事吵架了？”夏媽媽擔心地看著岺封。
“伯母，吵架不正常嗎，隻要不是什麽大是大非的事我還是能容忍的。隻是洛言她的脾氣真的很古怪耶！”岺封好不容易才憋住了不發笑，他就想不通為什麽夏媽媽會這麽擔心自己會跟洛言吵架。
“岺封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問你，就是擔心問出來太冒昧了。”夏媽媽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問吧，伯母，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岺封伸出手，試著給夏媽媽按摩一下胳膊，剛才他看見夏媽媽自己按摩來著。
夏媽媽心裏一暖，感激地看著岺封笑了笑，這才嚴肅地看著岺封問道。“你跟你妻子過得好不好？你們倆就真的過不到一塊兒去嗎？”
夏媽媽問這個問題的目的非常簡單，她就是擔心洛言的壓力太大，而且有些問題現在是沒法跟岺封解釋清楚的。以後岺封知道了洛言的身世也未必就能接受這件事情。
岺封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伯母，怎麽想到問這個，我能不說嗎？”
“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跟洛言這樣，我有的時候想著心裏就難受，你說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偏偏要這麽發展呢？這樣對洛言，對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不公平的！我問你跟你妻子過得好不好，也是想知道到底洛言她究竟該不該。”夏媽媽頓了一下，這才歎息一聲。
“唉，有些事我也說不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才明白。”
“伯母，你別這麽說。要不是當初我對洛言不夠關心，沒有照顧好她，也不至於後來她吃了那麽多的苦，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麽過來的。”岺封的心裏真的很愧疚，這些年雖然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也很清楚洛言離開自己是肯定會吃苦受罪的，至於洛言是怎麽熬過來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骨子裏，他就是恨洛言那麽狠心地拋棄了他，離開了他！也是出於對洛言的恨，他甚至都不去想洛言受的苦吃的罪，深怕這麽一想，自己就會不忍心再去做什麽！
夏媽媽聽了岺封的話，忍不住落下淚來。“是啊，洛言她真的吃了很多苦，這孩子吃了虧也不願意在我麵前說什麽，從來都是笑著的，也不知道她背地裏流了多少淚！我想想心裏都疼得慌！”
“其實我跟龍韻兒之間沒有一點感情，跟她結婚也是想要她看看，到底跟我結婚會不會過得如她所願地幸福，現在這種情形也算是意料中的事吧。”岺封並不想就這樣揭開自己的傷疤，但他不想跟夏媽媽說謊。
“既然不喜歡她，怎麽就能跟她結婚呢，是迫於你母親給你的壓力嗎？還是為了公司好？”夏媽媽很想知道在岺封的心裏到底是人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在洛言離開我之前，我真的不在乎公司的將來會怎麽樣，或許我覺得靠我自己的能力我能解決那些問題吧。可是洛言離開之後，我就覺得做什麽都沒有意思了，就算跟誰結婚都已經無所謂了。她不是想要我過得好嗎，我就過給她看看，讓她看看到底我像我媽所說的那樣結婚了，過得幸福還是不幸福。也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我跟龍韻兒結婚了，結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樣，沒有感情的婚姻是無法長久的！”岺封一陣苦笑讓夏媽媽看了也為之心酸不已。
“那龍韻兒就真的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嗎？”夏媽媽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緊張，似乎很期待岺封的迴答。
“嗯，怎麽說呢。也不是說龍韻兒不好，感情的事就說不清楚，我跟洛言那麽多年了，突然就這麽被一個人給破壞了，就算我之前對她再有多少的好感到最後也是會消失無蹤影的。”岺封不知道該怎麽跟夏媽媽說，隻是打了一個比方。
“伯母，我這麽跟你說吧，比起洛言來可能她更適合做我的妹妹，也可能是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原因吧。彼此間太熟悉了，也不是件好事。我總覺得有些別扭，兩個人根本就不來電，感情又從哪裏去培養呢。後來，才遇到了洛言，慢慢的，也就習慣了跟洛言在一起生活，也有想過要跟洛言結婚，可我總想著等我事業再穩定一些，這樣對洛言來說也有保障一些，將來的生活也好過一些，輕鬆一些。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最後卻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是有些。”
夏媽媽聽了心裏一涼，“有些什麽？”
“既愧疚又心疼，洛言要是當初多信任我一些，也不至於搞成今天這副模樣！”岺封苦惱地答道。
“她也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你的事業，總想著跟你在一起又不能幫你什麽，反而成了你的累贅，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也在時時關注著你的動向。這些事洛雨經常都有問她，可她每次迴答都那麽無所謂，眼睛裏的東西卻是掩飾不了的，她心裏的痛每次總會通過眼睛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一些來！”夏媽媽心疼女兒，也是為女兒說了句公道話。
“我現在的事業也並沒有因為她的放棄而好多少啊，還不是靠我自己在撐著，我一直在努力盡量不去依靠別人，我想告訴所有人，沒有別人的扶持，我一樣能把岺氏做好，做大！”岺封苦笑，“伯母，你說洛言她明白這些嗎？”
“何苦呢，你們既然心裏都有對方，為什麽不好好的溝通一下，好好商量一下，這事情到底還是難辦哪！”夏媽媽說著說著就又想到了洛言的身世，不禁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了。
“難辦？”岺封卻不明白了，狐疑地看著夏媽媽，“伯母什麽難辦？你是在擔心我跟洛言的事嗎？”
“沒有，隻是隨便說說，看著你們這麽難，我這心裏也難受。”夏媽媽不知道該怎麽跟岺封解釋，趕緊把話題轉了過來。“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然，你跟洛言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這樣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我會的，伯母你放心，我隻需要再多一些時間就會處理好我跟洛言之間的事。”岺封慎重跟夏媽媽做了保證。
“嗯。”夏媽媽隻得無奈地點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岺封的心裏倒是悶悶的，說不出來的鬱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龍文的生日派對，岺封最後還是跟龍韻兒一起去參加了。
沒辦法，各方麵的壓力壓得岺封喘不過氣來，就連夏媽媽說的那些話也讓岺封覺得，事情似乎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他也考慮了父親的話，覺得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非要做到這麽絕情的地步，一些事的影響還是要顧忌的。
思量再三，他還是讓李助理重新安排日程，來參加老丈人的生日派對了。
龍文的生日派對，的確是為了岺封夫妻倆特意準備的，來的親朋好友，商界名流都不少。
“爸，生日快樂！”龍韻兒拿著禮物，開心地走過去擁抱父親。
“謝謝，還是我女兒漂亮！”龍文由衷地讚賞著，看著女兒打扮得這麽漂亮又有岺封在一旁陪著，他覺得這是件很幸福的事。至少說明岺封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尺度的，應該不至於讓龍家下不來台麵吧。
“謝謝爸。”龍韻兒驕傲地抬起了頭，隨即便四周看了看，“爸，媽呢？怎麽沒見到她？”
“嗯，剛才還在呢，是不是遇到朋友躲到花園去聊天去了。”龍文笑笑，這才跟岺封打招唿。
“來了？”
“爸，生日快樂！”岺封微一點頭，示意。
“嗯，我聽韻兒說你工作忙，原本是要出差的，還真沒想到你會來。不過，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待會兒我介紹幾個叔伯給你認識，他們都是跟龍氏有合作關係的，以後說不定你那邊也有這方麵的需要呢。提前介紹你們認識也好，以後好說話嘛。”龍文對岺封此次處理事情的態度還是算是滿意的，畢竟也是生意場上的男人，說話不像妻子那樣刻薄，他心裏也清楚一味地指責岺封對女兒不好，這也不利於事情的解決。況且今天這樣的場合，似乎不太適合談不開心的事，也就忍住了想要跟岺封好好談一次的想法。
“謝謝爸。”岺封悄悄地皺眉，他就是怕這樣的場合。什麽叔伯，現在的人才不會因為這種關係而在生意場上跟你客氣呢。往往越是這樣的關係，他們會越是整你，熟人好整嘛。
這樣的道理，岺封不是不清楚，卻不想跟老丈人頂嘴。
“嗯，我先去招唿客人，你們隨便一些。”龍文剛才已經看見有幾個朋友已經進來了，趕緊打發了夫妻倆。“韻兒，你媽可能在花園，你去看看吧。”
“知道了，爸。”龍韻兒在父親麵前的乖巧讓岺封不得不刮目相看。
岺封見老丈人走開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想要躲得遠遠的，“我去那邊打個招唿，正好有個客戶在那裏。”他故意把朋友說成了客戶，就是不想妻子跟在身邊。
“好，我去找我媽。”龍韻兒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疑心什麽，畢竟是在自己的家裏，宴請的又都是父親的朋友。
夫妻倆這就分開了，各自行動。
“比利！”岺封叫了一聲。
“哦？阿風？臭小子，你什麽時候來的，我剛才還在找你呢，結果龍伯父說你們夫妻倆還沒有來。”比利轉過身，看著岺封眼睛就發亮，來了一個大擁抱。
“剛才看見你的時候還真不敢相信你在這裏，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至少我們鐵三角應該出去聚一聚吧！”比利是岺封以前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兼死黨，這些年都在國外進修，外帶著在家族事業裏麵做著事。彼此間的來往雖然少了一些，但大學時代的那種情誼還是沒有變，畢竟那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光！
“哎，別提了，我剛迴來不到一個禮拜，還沒有從家裏的應酬中脫離出來，你看看，今天也是被硬拉來的。我呢，命不好，誰叫我在家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隻能靠自己努力打拚往上爬咯。倒是石頭那小子，現在聽說混得挺不錯的，怎麽樣，你們有沒有聯係？”比利見了老友就開始大倒苦水，也不理會岺封在一旁笑他。
“哦，那小子這半年去南美分公司發展了，聽說還不錯，我們偶爾也發個郵件，互相問候一聲。主要就是那小子太忙了，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嫌奢侈。”岺封說的一半是實話，也是因為他跟龍韻兒的事情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的主要精力都轉移到了工作上。這幾年岺氏的經濟危機狀況改善不少，不然他也不會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杆故意冷淡龍韻兒。
“那倒也是，石頭那小子天生就是個工作狂。沒關係，等我忙過這幾天，一定打電話把他從南美那邊給拽迴來，到時咱們再好好收拾他！”比利今天在這裏遇到了岺封不禁也有些興奮了，拍拍岺封的肩膀，“看看你小子，現在也還是以前那樣，人模狗樣的。對了，你老婆呢，怎麽沒看見？”
“哼，這是她家的聚會，她能不來嗎。可能在花園裏跟她媽說話吧，誰知道呢。”岺封漫不經心地迴答道，他就不想迴答這樣的問題。每次一聽到別人問起龍韻兒的事，他的心裏就很別扭，說不出來的滋味兒。這會兒聽比利這麽說更是難受，也就不想再提了。
“來，過來說話。”比利把岺封給拉到了一邊，這才問道。“怎麽，你們還在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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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最近也沒有什麽時間吵架，都是她說了算。”岺封略一思索，這才迴答夏媽媽的問題。
“這是什麽意思？”夏媽媽不解地看著岺封。“她真的忙到跟你吵架的時間都沒有嗎？”
“差不多了，每次都是她說了句什麽然後人就不見了。”岺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不夠圓滿，這才笑著順著把謊話給說下去。
“她的脾氣是不是變得古怪了，不好相處了？還是你們之間又因為別的什麽事吵架了？”夏媽媽擔心地看著岺封。
“伯母，吵架不正常嗎，隻要不是什麽大是大非的事我還是能容忍的。隻是洛言她的脾氣真的很古怪耶！”岺封好不容易才憋住了不發笑，他就想不通為什麽夏媽媽會這麽擔心自己會跟洛言吵架。
“岺封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問你，就是擔心問出來太冒昧了。”夏媽媽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問吧，伯母，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岺封伸出手，試著給夏媽媽按摩一下胳膊，剛才他看見夏媽媽自己按摩來著。
夏媽媽心裏一暖，感激地看著岺封笑了笑，這才嚴肅地看著岺封問道。“你跟你妻子過得好不好？你們倆就真的過不到一塊兒去嗎？”
夏媽媽問這個問題的目的非常簡單，她就是擔心洛言的壓力太大，而且有些問題現在是沒法跟岺封解釋清楚的。以後岺封知道了洛言的身世也未必就能接受這件事情。
岺封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伯母，怎麽想到問這個，我能不說嗎？”
“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跟洛言這樣，我有的時候想著心裏就難受，你說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偏偏要這麽發展呢？這樣對洛言，對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不公平的！我問你跟你妻子過得好不好，也是想知道到底洛言她究竟該不該。”夏媽媽頓了一下，這才歎息一聲。
“唉，有些事我也說不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才明白。”
“伯母，你別這麽說。要不是當初我對洛言不夠關心，沒有照顧好她，也不至於後來她吃了那麽多的苦，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麽過來的。”岺封的心裏真的很愧疚，這些年雖然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也很清楚洛言離開自己是肯定會吃苦受罪的，至於洛言是怎麽熬過來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骨子裏，他就是恨洛言那麽狠心地拋棄了他，離開了他！也是出於對洛言的恨，他甚至都不去想洛言受的苦吃的罪，深怕這麽一想，自己就會不忍心再去做什麽！
夏媽媽聽了岺封的話，忍不住落下淚來。“是啊，洛言她真的吃了很多苦，這孩子吃了虧也不願意在我麵前說什麽，從來都是笑著的，也不知道她背地裏流了多少淚！我想想心裏都疼得慌！”
“其實我跟龍韻兒之間沒有一點感情，跟她結婚也是想要她看看，到底跟我結婚會不會過得如她所願地幸福，現在這種情形也算是意料中的事吧。”岺封並不想就這樣揭開自己的傷疤，但他不想跟夏媽媽說謊。
“既然不喜歡她，怎麽就能跟她結婚呢，是迫於你母親給你的壓力嗎？還是為了公司好？”夏媽媽很想知道在岺封的心裏到底是人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在洛言離開我之前，我真的不在乎公司的將來會怎麽樣，或許我覺得靠我自己的能力我能解決那些問題吧。可是洛言離開之後，我就覺得做什麽都沒有意思了，就算跟誰結婚都已經無所謂了。她不是想要我過得好嗎，我就過給她看看，讓她看看到底我像我媽所說的那樣結婚了，過得幸福還是不幸福。也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我跟龍韻兒結婚了，結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樣，沒有感情的婚姻是無法長久的！”岺封一陣苦笑讓夏媽媽看了也為之心酸不已。
“那龍韻兒就真的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嗎？”夏媽媽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緊張，似乎很期待岺封的迴答。
“嗯，怎麽說呢。也不是說龍韻兒不好，感情的事就說不清楚，我跟洛言那麽多年了，突然就這麽被一個人給破壞了，就算我之前對她再有多少的好感到最後也是會消失無蹤影的。”岺封不知道該怎麽跟夏媽媽說，隻是打了一個比方。
“伯母，我這麽跟你說吧，比起洛言來可能她更適合做我的妹妹，也可能是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原因吧。彼此間太熟悉了，也不是件好事。我總覺得有些別扭，兩個人根本就不來電，感情又從哪裏去培養呢。後來，才遇到了洛言，慢慢的，也就習慣了跟洛言在一起生活，也有想過要跟洛言結婚，可我總想著等我事業再穩定一些，這樣對洛言來說也有保障一些，將來的生活也好過一些，輕鬆一些。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最後卻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是有些。”
夏媽媽聽了心裏一涼，“有些什麽？”
“既愧疚又心疼，洛言要是當初多信任我一些，也不至於搞成今天這副模樣！”岺封苦惱地答道。
“她也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你的事業，總想著跟你在一起又不能幫你什麽，反而成了你的累贅，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也在時時關注著你的動向。這些事洛雨經常都有問她，可她每次迴答都那麽無所謂，眼睛裏的東西卻是掩飾不了的，她心裏的痛每次總會通過眼睛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一些來！”夏媽媽心疼女兒，也是為女兒說了句公道話。
“我現在的事業也並沒有因為她的放棄而好多少啊，還不是靠我自己在撐著，我一直在努力盡量不去依靠別人，我想告訴所有人，沒有別人的扶持，我一樣能把岺氏做好，做大！”岺封苦笑，“伯母，你說洛言她明白這些嗎？”
“何苦呢，你們既然心裏都有對方，為什麽不好好的溝通一下，好好商量一下，這事情到底還是難辦哪！”夏媽媽說著說著就又想到了洛言的身世，不禁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了。
“難辦？”岺封卻不明白了，狐疑地看著夏媽媽，“伯母什麽難辦？你是在擔心我跟洛言的事嗎？”
“沒有，隻是隨便說說，看著你們這麽難，我這心裏也難受。”夏媽媽不知道該怎麽跟岺封解釋，趕緊把話題轉了過來。“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然，你跟洛言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這樣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我會的，伯母你放心，我隻需要再多一些時間就會處理好我跟洛言之間的事。”岺封慎重跟夏媽媽做了保證。
“嗯。”夏媽媽隻得無奈地點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岺封的心裏倒是悶悶的，說不出來的鬱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龍文的生日派對，岺封最後還是跟龍韻兒一起去參加了。
沒辦法，各方麵的壓力壓得岺封喘不過氣來，就連夏媽媽說的那些話也讓岺封覺得，事情似乎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他也考慮了父親的話，覺得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非要做到這麽絕情的地步，一些事的影響還是要顧忌的。
思量再三，他還是讓李助理重新安排日程，來參加老丈人的生日派對了。
龍文的生日派對，的確是為了岺封夫妻倆特意準備的，來的親朋好友，商界名流都不少。
“爸，生日快樂！”龍韻兒拿著禮物，開心地走過去擁抱父親。
“謝謝，還是我女兒漂亮！”龍文由衷地讚賞著，看著女兒打扮得這麽漂亮又有岺封在一旁陪著，他覺得這是件很幸福的事。至少說明岺封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尺度的，應該不至於讓龍家下不來台麵吧。
“謝謝爸。”龍韻兒驕傲地抬起了頭，隨即便四周看了看，“爸，媽呢？怎麽沒見到她？”
“嗯，剛才還在呢，是不是遇到朋友躲到花園去聊天去了。”龍文笑笑，這才跟岺封打招唿。
“來了？”
“爸，生日快樂！”岺封微一點頭，示意。
“嗯，我聽韻兒說你工作忙，原本是要出差的，還真沒想到你會來。不過，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待會兒我介紹幾個叔伯給你認識，他們都是跟龍氏有合作關係的，以後說不定你那邊也有這方麵的需要呢。提前介紹你們認識也好，以後好說話嘛。”龍文對岺封此次處理事情的態度還是算是滿意的，畢竟也是生意場上的男人，說話不像妻子那樣刻薄，他心裏也清楚一味地指責岺封對女兒不好，這也不利於事情的解決。況且今天這樣的場合，似乎不太適合談不開心的事，也就忍住了想要跟岺封好好談一次的想法。
“謝謝爸。”岺封悄悄地皺眉，他就是怕這樣的場合。什麽叔伯，現在的人才不會因為這種關係而在生意場上跟你客氣呢。往往越是這樣的關係，他們會越是整你，熟人好整嘛。
這樣的道理，岺封不是不清楚，卻不想跟老丈人頂嘴。
“嗯，我先去招唿客人，你們隨便一些。”龍文剛才已經看見有幾個朋友已經進來了，趕緊打發了夫妻倆。“韻兒，你媽可能在花園，你去看看吧。”
“知道了，爸。”龍韻兒在父親麵前的乖巧讓岺封不得不刮目相看。
岺封見老丈人走開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想要躲得遠遠的，“我去那邊打個招唿，正好有個客戶在那裏。”他故意把朋友說成了客戶，就是不想妻子跟在身邊。
“好，我去找我媽。”龍韻兒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疑心什麽，畢竟是在自己的家裏，宴請的又都是父親的朋友。
夫妻倆這就分開了，各自行動。
“比利！”岺封叫了一聲。
“哦？阿風？臭小子，你什麽時候來的，我剛才還在找你呢，結果龍伯父說你們夫妻倆還沒有來。”比利轉過身，看著岺封眼睛就發亮，來了一個大擁抱。
“剛才看見你的時候還真不敢相信你在這裏，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至少我們鐵三角應該出去聚一聚吧！”比利是岺封以前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兼死黨，這些年都在國外進修，外帶著在家族事業裏麵做著事。彼此間的來往雖然少了一些，但大學時代的那種情誼還是沒有變，畢竟那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光！
“哎，別提了，我剛迴來不到一個禮拜，還沒有從家裏的應酬中脫離出來，你看看，今天也是被硬拉來的。我呢，命不好，誰叫我在家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隻能靠自己努力打拚往上爬咯。倒是石頭那小子，現在聽說混得挺不錯的，怎麽樣，你們有沒有聯係？”比利見了老友就開始大倒苦水，也不理會岺封在一旁笑他。
“哦，那小子這半年去南美分公司發展了，聽說還不錯，我們偶爾也發個郵件，互相問候一聲。主要就是那小子太忙了，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嫌奢侈。”岺封說的一半是實話，也是因為他跟龍韻兒的事情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的主要精力都轉移到了工作上。這幾年岺氏的經濟危機狀況改善不少，不然他也不會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杆故意冷淡龍韻兒。
“那倒也是，石頭那小子天生就是個工作狂。沒關係，等我忙過這幾天，一定打電話把他從南美那邊給拽迴來，到時咱們再好好收拾他！”比利今天在這裏遇到了岺封不禁也有些興奮了，拍拍岺封的肩膀，“看看你小子，現在也還是以前那樣，人模狗樣的。對了，你老婆呢，怎麽沒看見？”
“哼，這是她家的聚會，她能不來嗎。可能在花園裏跟她媽說話吧，誰知道呢。”岺封漫不經心地迴答道，他就不想迴答這樣的問題。每次一聽到別人問起龍韻兒的事，他的心裏就很別扭，說不出來的滋味兒。這會兒聽比利這麽說更是難受，也就不想再提了。
“來，過來說話。”比利把岺封給拉到了一邊，這才問道。“怎麽，你們還在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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