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鐸看著手裏的照片，心驚肉跳，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說話？！”岺太太不滿意丈夫的反應，氣唿唿地問道。
“你讓我說什麽好，照片都在這裏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麽樣的一種方式得到的照片，但我覺得事情還是應該跟阿風攤開來說的好，不要什麽都藏著掖著的。”岺鐸直截了當地把話給挑明了，他就是不想妻子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才出言提醒的。
“你說得倒輕巧，我去公司找過他了，人家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可隻承認兩人的工作關係，至於感情關係，閉口不談！甚至是提都不提，更別提承認了！”岺太太冷笑一聲，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也不看丈夫一眼。
“什麽意思？”岺鐸不明白。
“他說，他跟夏洛言倒是碰麵了，但兩人隻是工作關係，至於別的，一概沒有！”岺太太把包扔在了一旁。
“對了，夏洛言現在已經改名字了，叫什麽夏――憐――愛！”岺太太拖長了聲音，尖細地嗓音聽起來異常的怪異。
“夏憐愛？”岺鐸也重複著洛言的名字。
“對啊，哼，這叫什麽事啊！到了，到了，兩人又遇到了一起！阿風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還是你去找他試探一下吧，看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岺太太兩眼一瞪，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你讓我去試探阿風？這是什麽邏輯啊！”岺鐸不禁為妻子的話感到哭笑不得。
“怎麽不可以？你是他爹！他現在搞出這種事情來，難道你就不該過問一下嗎？直截了當的問他又能怎麽樣？！”岺太太盛氣岺人地看著丈夫，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岺鐸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說，阿風他搞出這種事來還不是因為當初有我們的推波助瀾？如果我們能讓他自己選擇，還會是今天這副樣子嗎？”岺鐸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不要什麽事都怪阿風，他也有他的苦衷，他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多，他所承受的痛苦未必是我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岺太太聽了丈夫的話，驚愕不已。“你到底站在哪邊？怎麽說話處處都幫著你兒子？！當初讓韻兒跟他結婚，也是你同意的，你怎麽現在說得倒好像是我一人所為呢？！”
“我現在說的正是我們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所以我們現在就不要再『插』手阿風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相信，事情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的。”岺鐸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態度。
“圓滿？！什麽叫圓滿？”岺太太冷笑一聲，“跟韻兒離婚，再去跟夏洛言結婚生子，這才叫真正的圓滿？這才是他所滿意的生活！那麽，我們呢？岺氏呢？到時的結局又圓滿嗎！”
“我們不僅有岺氏還有兒子，不得隻顧岺氏而不顧兒子的感受，不是嗎？”岺鐸反問一句，看著妻子，他的感覺很不好，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解決掉的。“我們已經錯了一次，這次就讓阿風自己做主，有什麽不好嗎？他還年輕，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把他的鬥誌都給蹉跎光了！”
岺鐸希望自己能明白自己的苦衷，可是他卻從此更加看清了事情的不可行『性』！
“好，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來一個假設，那個夏洛言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阿風的身份地位，死心踏地地愛著阿風。如果岺氏真的到了山窮水盡，一無所有，甚至是負債累累的時候，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守候在阿風身邊嗎？”岺太太好笑地把那些照片一張張地收了起來，放在抽屜裏。
“好了，我們再來說說岺氏，如果岺氏遇到危機的時候，那個夏洛言能幫上什麽忙，還是能像韻兒一樣地幫阿風？我們換一個角度說好了，就算龍氏跟岺氏沒有什麽經濟利益好了，我們說得俗一點，阿風帶著那個夏洛言去參加晚宴和帶著韻兒去參加晚宴，別人看阿風的眼光會不會是絕然不同的兩種眼光呢？”
“什麽眼光？”岺鐸突然愣住了，不明白妻子到底想要說什麽。
“這還用我說嗎？！你想啊，韻兒是什麽身份地位？她的背景又是什麽！那個夏洛言呢？又能有什麽！人家光想著這一點，跟阿風接觸的人就會有本質上的不同！現在的世道，很現實的！不相信，我們大可以試試，不過，你敢嗎！”岺太太信誓旦旦地看著丈夫，得意地笑了。
“你能不能別這麽笑，阿風是你的兒子，你就真的願意看著他承受這種苦痛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他當初是不是真的願意跟韻兒結婚，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一點是愛韻兒的！他跟夏洛言已經在一起有四年了，人是有感情的，莫說是四年，就是一年，半年，那也叫做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是四年，你有沒有想過那種感受！”岺鐸不能理解妻子怎麽就能笑得那麽若無其事，怎麽就能把兒子的事分析得像是個外人一樣的理『性』！
“雙贏的事，我們為什麽不做！現在你倒好，反過來說我的不是了！怎麽，現在想轉移陣地了？”岺太太好笑地看著丈夫，“你不會是被阿風洗腦了吧？！”
“什麽洗腦不洗腦，不要說得這麽難聽！這不是做生意，不要把親情，愛情摻雜在生意場上，我們不能再做那樣的事了。如果阿風願意，龍家那邊我願意出麵去解釋清楚，希望後果不會太糟！”岺鐸已經想好了自己該做的事。
“我不允許！”岺太太一聲厲喝，恨恨地看著丈夫。“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我對著幹！”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岺鐸無奈地看著妻子，搖了搖頭。
“不管什麽樣的舉動，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可以做！這個家是你的家，是姓岺沒錯，可這個家我也有分！”岺太太憤憤地起身，“我不允許你去跟龍家說什麽話，絕不允許！”
話剛一說完，岺太太再不看丈夫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哎，你。”岺鐸驚愕於妻子的反應，一下子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x
“最近怎麽樣，快要當媽了，心情應該很不錯吧？”岺封看到岺涵，臉『色』瞬間變好了許多，剛才辦公室裏的陰霾少了許多。
“我在走廊碰到了李助理，看樣子，又罵他了？”岺涵笑了。
“工作上的事，正常。”岺封也不否認。“最近壓力蠻大的，在做一個項目。”
“我知道，也是為了這事來的。”岺涵開門見山地跟岺封說明了來意。“爸給我打電話了，他跟媽在家裏鬧得很僵。”
“鬧得很僵是什麽意思？”岺封不懂。
“看樣子，你還真是很久沒有迴家了，難道你就想不到爸媽會因為你的事，吵到不可開交嗎？他們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狀態，現在因為你分歧更大了，鬧得僵不是正常的事嗎！”岺涵搖搖頭，“你真得迴去好好的跟爸談一次才行！”
“他們在家吵架了？”岺封隱約明白了一些岺涵話裏的意思，可還是想不明白父母吵架跟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就因為我沒有迴家，就因為龍韻兒迴娘家住的事？！”
岺涵還沒有說話，岺封又笑了。“至於嗎！龍韻兒迴娘家住這不是常有的事嗎，離得這麽近，何必大驚小怪呢！”
“你應該清楚是為什麽，幹嘛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呢。”岺涵看不慣岺封對什麽都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是他們大驚小怪，也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吵什麽架！”岺封笑了，“爸不會真的跟媽計較那麽多吧！”
“你的這些話哄得了媽，哄得了爸嗎？！他要是不明白你的心思，會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找你問問明白嗎！”岺涵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岺封，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在你的印象裏，爸就真的那麽傻嗎？還是他生來就是對什麽事都無動於衷的？”
“行了，行了，趕緊打住吧。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無非就是想知道我跟夏洛言，不，是夏憐愛有沒有特殊的――男女關係，對不對？”岺封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似笑非笑地看著岺涵。
“是你想知道還是爸想知道？”
“有區別嗎？”岺涵反問一句。
“當然！如果是爸想知道，我可以直接跟他說，打電話也可以，迴家見他也可以。如果是你，那我可就得好好的考慮考慮了！”岺封暗笑著看岺涵氣得牙癢癢的樣子，很是得意。“怎麽樣，該說實話了吧！”
“就你這樣不去當間諜實在是個損失！說吧，爸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岺涵沒好氣地瞪了岺封一眼。
“根本就沒有事發生。”岺封頓了一下，這才說道。
“這麽簡單？”岺涵不信。
“就這麽簡單！”岺封點頭微笑，“事情原本就這麽簡單，是媽把它給誇張了，你們就那麽願意相信媽的話嗎！”
“知道爸的意思嗎？”岺涵認真地看著岺封，“有空你還是迴去跟爸好好聊聊吧，最近他在家裏受到的壓力絲毫不比你在公司的工作壓力小，你也知道媽那種『性』格，爭不出個輸贏來是不會罷休的。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想讓爸來跟你談談，試探一下你的態度。”
“原來是這樣！”岺封突然有些明白岺涵的來意了，“爸就是因為這個，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我，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
“不然呢？”岺涵也跟著笑了，“他知道我跟你沒有那麽多的禁忌的。”
“唉，你說這個家的人至於那麽累嗎，想跟我說什麽就說啊，還得把你夾在中間！真是的！”岺封無奈地笑笑。“好吧，我抽空迴去一趟。”
“夏――憐愛，我能見見她嗎？”岺涵雖然沒能從岺封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她還是想跟夏洛言見一麵，有些事她寧願相信女人！
岺封搖頭，“你見她幹嘛？”
“就是想見見，怎麽著也算是老朋友了吧。”岺涵自然不會跟岺封說為什麽。
“沒有那個必要！”岺封的表情很平靜，岺涵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我跟她隻是工作關係，朋友都談不上，你去見她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們見麵除了工作就什麽也不說嗎！”岺涵覺得岺封的理由有些牽強。
“基本上是如此，那樣的女人不配跟我做什麽朋友，我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跟她那樣的女人交往！”岺封輕描淡寫地說著。
“說了半天，你還是在恨她，對不對？”岺涵從岺封的話裏似乎聽出一些道道來了。
“恨？！”岺封冷哼一聲，“她配嗎？！”
岺封頓了一下，“行了，踏踏實實地迴去，好好照顧自己。我這邊的事沒有你和爸想象的那麽複雜。你記得打個電話給爸，告訴他我這邊沒事。我今天或者明天也會抽空迴去跟他談一次，沒什麽事別再摻和進來了，你也知道媽那樣的人，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也沒有她那麽多的精力來管這些閑事的。”
“哎，你這是趕我走嗎？”岺涵被岺封說得哭笑不得。
“我是提醒你注意胎教，別到時候孩子生出來你又來找我算賬，我可賠不起的！”岺封做了一個休戰的手勢。“你還是應該多聽聽音樂，看看益智的片子，這樣對孩子的發育有好處的。”
“少來！你以為我多稀罕管你的破事，要不是爸。”岺涵白了岺封一眼，轉頭不看著岺封。
“知道，知道！”岺封順著岺涵的話往下說，“要不是爸打電話給你，你也不稀罕來管我這破事，對吧？”
“知道就好！對了，還有件事你得幫我辦了。”岺涵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岺封。
“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家公司的底細，最近他們想跟我們家那位合作一個項目，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不在這行混了，有些人我還真不一定認識，你周圍的朋友多，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底細。要事情成了，我請你吃飯！”岺涵跟岺封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對了，不管事情怎麽樣，你都得給我迴個話，我那邊還撂著人家，等著呢。”
“我這公司是為你們家開的嗎，怎麽每次一有事就來找我啊！”岺封跟岺涵開了個玩笑。
“不樂意嗎？”岺涵當然知道岺封是在開玩笑，眼一瞪，“我在岺氏工作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麽讓你幫我辦這點事你就這麽吱歪啊！”
“行了，行了，我不說行了吧！哪來那麽多的話啊！”岺封最怕的就是岺涵這招。
“女人嘛，還是在家生孩子要緊，沒事出來瞎折騰什麽啊！以後有什麽事還是讓周明來找我吧，或者打個電話給我，也比你來找我要強啊！”岺封故意裝作氣唿唿的樣子看了岺涵一眼，隨即便拿起岺涵遞過來的名片在看。
“什麽意思？”岺涵不解地問。
“男人之間一切都好說，跟你們女人――”岺封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有些話就沒法兒說得清楚！”
“無賴！”岺涵啐了一口，便笑了。“你是擔心我來了就得揭你的傷疤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岺封也跟著笑了，“周太太，如果你再不走我真的沒有時間陪你了，我有約的。”
“知道了，岺總經理！不用你招唿我！”岺涵起身，準備要走。“記得我交待你的事，辦砸了――”
岺涵頓了一下，這才說道，“你知道後果的！怎麽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家那位是說不出來的？”
“那是當然。”岺封點頭。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不給你敲個警鍾，你就不會上心地去辦！”岺涵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認真地看著岺封。“記得迴去，跟爸好好聊聊！有些事，你不用爸也明白，隻是你別什麽都瞞著他，那樣，他心裏會難受的。”
“嗯。”岺封若有所思地點頭。
“你非得這樣嗎？”洛言看著岺封靠在床頭抽煙的樣子，心竟有些微微的刺痛。
“什麽樣？”岺封也不看洛言，隻顧著抽自己的煙。
“我們非得這樣彼此傷害嗎？”洛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以前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她知道，兩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結局。她知道，事情不會再有任何的改變。她知道，一定已成定局。
“忘了？怎麽忘？”岺封掐滅了煙頭，這才慢慢地看向了洛言。“你是想跟我說，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洛言搖頭，她知道接下來岺封想要說什麽，可她不想聽！
“不要再那樣說我了，我說過了，事情不是那樣的！”
“我也說過了，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你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要惹惱了我！不然，後果會很嚴重，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岺封定定地看著洛言，一把拉住了洛言就往懷裏拽。
“阿風！”洛言試圖掙紮，卻無力反抗。
“不要這麽叫我，我不會心軟的！不管你以前是出於什麽目的離開我，我都不要聽理由，我隻知道，你不信任我就是對我的背叛！這個道理很簡單，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岺封沒有再讓洛言說下去，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他便狠狠地吻了下去，恨不能把洛言吻進自己的心裏去。
一滴淚悄悄從洛言的眼角滑落，她知道，事情再無說清楚的可能！
x
“岺太太，好久不見！”洛言接到岺太太的電話，沒有預想中的驚愕，很平靜。
“夏洛言？不，應該叫你夏憐愛，夏小姐吧！”岺太太客氣而陌生地說了一句，衝著洛言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岺太太，你好。”洛言再次應聲。
“嗯，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知識真的能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美麗和漂亮，這點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應證。”岺太太喝了一口飲料，這才笑道。
“你看我，你都來了我卻忘了點喝的。想喝什麽？”岺太太抬手示意服務生。
“檸檬汁。”洛言沒有客氣，也覺得沒有必要客氣。
“真是變了，氣質變了好多，我都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岺太太盯著洛言看，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都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
但洛言沒有表『露』出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謝謝，不知道岺太太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
“這還用我說嗎，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岺太太知道洛言會是這樣的反應，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
洛言疑『惑』地看了岺太太一眼，這才從桌上拿起照片，一看――
“這。”洛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心裏卻早已經慌作一團了。
“怎麽不說話了？”岺太太對洛言的反應十分的滿意。
“岺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洛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微微有些發抖，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不明白？你會不明白？我如果直接說出來，話會說得很難聽的。”岺太太試探『性』地瞄了洛言一眼，她就是想看看洛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岺太太？！”洛言下意識地驚唿一聲。
“依我看，你還是叫我一聲岺伯母吧，照著過去的情分我對你這麽要求，不過分吧？”岺太太故意給洛言出了一個難題。
“這些照片不知道，伯母，是從哪裏得來的？”洛言小聲地問了一句，話剛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她想到了，這種事情岺太太未必會願意告訴她。
“我也不瞞你，這些都是我兒媳『婦』那裏拿來的，類似的照片她還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夏小姐會對這些照片這麽有興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多拿一些過來了。”岺太太故意不提照片上的事，隻是看著洛言笑。
洛言在一旁看著，心裏直發『毛』。“伯母，這。”
“我知道夏小姐想要說什麽，其實――”岺太太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洛言打斷了。
“伯母，還是叫我憐愛吧！”洛言已經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了，聽著岺太太一見麵這幾句話，她已經能猜到岺太太約自己出來的意思了。
她不能再一次輸給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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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說話？！”岺太太不滿意丈夫的反應，氣唿唿地問道。
“你讓我說什麽好，照片都在這裏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麽樣的一種方式得到的照片，但我覺得事情還是應該跟阿風攤開來說的好，不要什麽都藏著掖著的。”岺鐸直截了當地把話給挑明了，他就是不想妻子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才出言提醒的。
“你說得倒輕巧，我去公司找過他了，人家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可隻承認兩人的工作關係，至於感情關係，閉口不談！甚至是提都不提，更別提承認了！”岺太太冷笑一聲，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也不看丈夫一眼。
“什麽意思？”岺鐸不明白。
“他說，他跟夏洛言倒是碰麵了，但兩人隻是工作關係，至於別的，一概沒有！”岺太太把包扔在了一旁。
“對了，夏洛言現在已經改名字了，叫什麽夏――憐――愛！”岺太太拖長了聲音，尖細地嗓音聽起來異常的怪異。
“夏憐愛？”岺鐸也重複著洛言的名字。
“對啊，哼，這叫什麽事啊！到了，到了，兩人又遇到了一起！阿風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還是你去找他試探一下吧，看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岺太太兩眼一瞪，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你讓我去試探阿風？這是什麽邏輯啊！”岺鐸不禁為妻子的話感到哭笑不得。
“怎麽不可以？你是他爹！他現在搞出這種事情來，難道你就不該過問一下嗎？直截了當的問他又能怎麽樣？！”岺太太盛氣岺人地看著丈夫，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岺鐸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說，阿風他搞出這種事來還不是因為當初有我們的推波助瀾？如果我們能讓他自己選擇，還會是今天這副樣子嗎？”岺鐸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不要什麽事都怪阿風，他也有他的苦衷，他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多，他所承受的痛苦未必是我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岺太太聽了丈夫的話，驚愕不已。“你到底站在哪邊？怎麽說話處處都幫著你兒子？！當初讓韻兒跟他結婚，也是你同意的，你怎麽現在說得倒好像是我一人所為呢？！”
“我現在說的正是我們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所以我們現在就不要再『插』手阿風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相信，事情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的。”岺鐸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態度。
“圓滿？！什麽叫圓滿？”岺太太冷笑一聲，“跟韻兒離婚，再去跟夏洛言結婚生子，這才叫真正的圓滿？這才是他所滿意的生活！那麽，我們呢？岺氏呢？到時的結局又圓滿嗎！”
“我們不僅有岺氏還有兒子，不得隻顧岺氏而不顧兒子的感受，不是嗎？”岺鐸反問一句，看著妻子，他的感覺很不好，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解決掉的。“我們已經錯了一次，這次就讓阿風自己做主，有什麽不好嗎？他還年輕，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把他的鬥誌都給蹉跎光了！”
岺鐸希望自己能明白自己的苦衷，可是他卻從此更加看清了事情的不可行『性』！
“好，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來一個假設，那個夏洛言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阿風的身份地位，死心踏地地愛著阿風。如果岺氏真的到了山窮水盡，一無所有，甚至是負債累累的時候，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守候在阿風身邊嗎？”岺太太好笑地把那些照片一張張地收了起來，放在抽屜裏。
“好了，我們再來說說岺氏，如果岺氏遇到危機的時候，那個夏洛言能幫上什麽忙，還是能像韻兒一樣地幫阿風？我們換一個角度說好了，就算龍氏跟岺氏沒有什麽經濟利益好了，我們說得俗一點，阿風帶著那個夏洛言去參加晚宴和帶著韻兒去參加晚宴，別人看阿風的眼光會不會是絕然不同的兩種眼光呢？”
“什麽眼光？”岺鐸突然愣住了，不明白妻子到底想要說什麽。
“這還用我說嗎？！你想啊，韻兒是什麽身份地位？她的背景又是什麽！那個夏洛言呢？又能有什麽！人家光想著這一點，跟阿風接觸的人就會有本質上的不同！現在的世道，很現實的！不相信，我們大可以試試，不過，你敢嗎！”岺太太信誓旦旦地看著丈夫，得意地笑了。
“你能不能別這麽笑，阿風是你的兒子，你就真的願意看著他承受這種苦痛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他當初是不是真的願意跟韻兒結婚，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一點是愛韻兒的！他跟夏洛言已經在一起有四年了，人是有感情的，莫說是四年，就是一年，半年，那也叫做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是四年，你有沒有想過那種感受！”岺鐸不能理解妻子怎麽就能笑得那麽若無其事，怎麽就能把兒子的事分析得像是個外人一樣的理『性』！
“雙贏的事，我們為什麽不做！現在你倒好，反過來說我的不是了！怎麽，現在想轉移陣地了？”岺太太好笑地看著丈夫，“你不會是被阿風洗腦了吧？！”
“什麽洗腦不洗腦，不要說得這麽難聽！這不是做生意，不要把親情，愛情摻雜在生意場上，我們不能再做那樣的事了。如果阿風願意，龍家那邊我願意出麵去解釋清楚，希望後果不會太糟！”岺鐸已經想好了自己該做的事。
“我不允許！”岺太太一聲厲喝，恨恨地看著丈夫。“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我對著幹！”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岺鐸無奈地看著妻子，搖了搖頭。
“不管什麽樣的舉動，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可以做！這個家是你的家，是姓岺沒錯，可這個家我也有分！”岺太太憤憤地起身，“我不允許你去跟龍家說什麽話，絕不允許！”
話剛一說完，岺太太再不看丈夫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哎，你。”岺鐸驚愕於妻子的反應，一下子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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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麽樣，快要當媽了，心情應該很不錯吧？”岺封看到岺涵，臉『色』瞬間變好了許多，剛才辦公室裏的陰霾少了許多。
“我在走廊碰到了李助理，看樣子，又罵他了？”岺涵笑了。
“工作上的事，正常。”岺封也不否認。“最近壓力蠻大的，在做一個項目。”
“我知道，也是為了這事來的。”岺涵開門見山地跟岺封說明了來意。“爸給我打電話了，他跟媽在家裏鬧得很僵。”
“鬧得很僵是什麽意思？”岺封不懂。
“看樣子，你還真是很久沒有迴家了，難道你就想不到爸媽會因為你的事，吵到不可開交嗎？他們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狀態，現在因為你分歧更大了，鬧得僵不是正常的事嗎！”岺涵搖搖頭，“你真得迴去好好的跟爸談一次才行！”
“他們在家吵架了？”岺封隱約明白了一些岺涵話裏的意思，可還是想不明白父母吵架跟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就因為我沒有迴家，就因為龍韻兒迴娘家住的事？！”
岺涵還沒有說話，岺封又笑了。“至於嗎！龍韻兒迴娘家住這不是常有的事嗎，離得這麽近，何必大驚小怪呢！”
“你應該清楚是為什麽，幹嘛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呢。”岺涵看不慣岺封對什麽都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是他們大驚小怪，也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吵什麽架！”岺封笑了，“爸不會真的跟媽計較那麽多吧！”
“你的這些話哄得了媽，哄得了爸嗎？！他要是不明白你的心思，會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找你問問明白嗎！”岺涵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岺封，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在你的印象裏，爸就真的那麽傻嗎？還是他生來就是對什麽事都無動於衷的？”
“行了，行了，趕緊打住吧。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無非就是想知道我跟夏洛言，不，是夏憐愛有沒有特殊的――男女關係，對不對？”岺封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似笑非笑地看著岺涵。
“是你想知道還是爸想知道？”
“有區別嗎？”岺涵反問一句。
“當然！如果是爸想知道，我可以直接跟他說，打電話也可以，迴家見他也可以。如果是你，那我可就得好好的考慮考慮了！”岺封暗笑著看岺涵氣得牙癢癢的樣子，很是得意。“怎麽樣，該說實話了吧！”
“就你這樣不去當間諜實在是個損失！說吧，爸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岺涵沒好氣地瞪了岺封一眼。
“根本就沒有事發生。”岺封頓了一下，這才說道。
“這麽簡單？”岺涵不信。
“就這麽簡單！”岺封點頭微笑，“事情原本就這麽簡單，是媽把它給誇張了，你們就那麽願意相信媽的話嗎！”
“知道爸的意思嗎？”岺涵認真地看著岺封，“有空你還是迴去跟爸好好聊聊吧，最近他在家裏受到的壓力絲毫不比你在公司的工作壓力小，你也知道媽那種『性』格，爭不出個輸贏來是不會罷休的。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想讓爸來跟你談談，試探一下你的態度。”
“原來是這樣！”岺封突然有些明白岺涵的來意了，“爸就是因為這個，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我，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
“不然呢？”岺涵也跟著笑了，“他知道我跟你沒有那麽多的禁忌的。”
“唉，你說這個家的人至於那麽累嗎，想跟我說什麽就說啊，還得把你夾在中間！真是的！”岺封無奈地笑笑。“好吧，我抽空迴去一趟。”
“夏――憐愛，我能見見她嗎？”岺涵雖然沒能從岺封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她還是想跟夏洛言見一麵，有些事她寧願相信女人！
岺封搖頭，“你見她幹嘛？”
“就是想見見，怎麽著也算是老朋友了吧。”岺涵自然不會跟岺封說為什麽。
“沒有那個必要！”岺封的表情很平靜，岺涵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我跟她隻是工作關係，朋友都談不上，你去見她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們見麵除了工作就什麽也不說嗎！”岺涵覺得岺封的理由有些牽強。
“基本上是如此，那樣的女人不配跟我做什麽朋友，我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跟她那樣的女人交往！”岺封輕描淡寫地說著。
“說了半天，你還是在恨她，對不對？”岺涵從岺封的話裏似乎聽出一些道道來了。
“恨？！”岺封冷哼一聲，“她配嗎？！”
岺封頓了一下，“行了，踏踏實實地迴去，好好照顧自己。我這邊的事沒有你和爸想象的那麽複雜。你記得打個電話給爸，告訴他我這邊沒事。我今天或者明天也會抽空迴去跟他談一次，沒什麽事別再摻和進來了，你也知道媽那樣的人，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也沒有她那麽多的精力來管這些閑事的。”
“哎，你這是趕我走嗎？”岺涵被岺封說得哭笑不得。
“我是提醒你注意胎教，別到時候孩子生出來你又來找我算賬，我可賠不起的！”岺封做了一個休戰的手勢。“你還是應該多聽聽音樂，看看益智的片子，這樣對孩子的發育有好處的。”
“少來！你以為我多稀罕管你的破事，要不是爸。”岺涵白了岺封一眼，轉頭不看著岺封。
“知道，知道！”岺封順著岺涵的話往下說，“要不是爸打電話給你，你也不稀罕來管我這破事，對吧？”
“知道就好！對了，還有件事你得幫我辦了。”岺涵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岺封。
“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家公司的底細，最近他們想跟我們家那位合作一個項目，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不在這行混了，有些人我還真不一定認識，你周圍的朋友多，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底細。要事情成了，我請你吃飯！”岺涵跟岺封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對了，不管事情怎麽樣，你都得給我迴個話，我那邊還撂著人家，等著呢。”
“我這公司是為你們家開的嗎，怎麽每次一有事就來找我啊！”岺封跟岺涵開了個玩笑。
“不樂意嗎？”岺涵當然知道岺封是在開玩笑，眼一瞪，“我在岺氏工作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麽讓你幫我辦這點事你就這麽吱歪啊！”
“行了，行了，我不說行了吧！哪來那麽多的話啊！”岺封最怕的就是岺涵這招。
“女人嘛，還是在家生孩子要緊，沒事出來瞎折騰什麽啊！以後有什麽事還是讓周明來找我吧，或者打個電話給我，也比你來找我要強啊！”岺封故意裝作氣唿唿的樣子看了岺涵一眼，隨即便拿起岺涵遞過來的名片在看。
“什麽意思？”岺涵不解地問。
“男人之間一切都好說，跟你們女人――”岺封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有些話就沒法兒說得清楚！”
“無賴！”岺涵啐了一口，便笑了。“你是擔心我來了就得揭你的傷疤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岺封也跟著笑了，“周太太，如果你再不走我真的沒有時間陪你了，我有約的。”
“知道了，岺總經理！不用你招唿我！”岺涵起身，準備要走。“記得我交待你的事，辦砸了――”
岺涵頓了一下，這才說道，“你知道後果的！怎麽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家那位是說不出來的？”
“那是當然。”岺封點頭。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不給你敲個警鍾，你就不會上心地去辦！”岺涵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認真地看著岺封。“記得迴去，跟爸好好聊聊！有些事，你不用爸也明白，隻是你別什麽都瞞著他，那樣，他心裏會難受的。”
“嗯。”岺封若有所思地點頭。
“你非得這樣嗎？”洛言看著岺封靠在床頭抽煙的樣子，心竟有些微微的刺痛。
“什麽樣？”岺封也不看洛言，隻顧著抽自己的煙。
“我們非得這樣彼此傷害嗎？”洛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以前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她知道，兩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結局。她知道，事情不會再有任何的改變。她知道，一定已成定局。
“忘了？怎麽忘？”岺封掐滅了煙頭，這才慢慢地看向了洛言。“你是想跟我說，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洛言搖頭，她知道接下來岺封想要說什麽，可她不想聽！
“不要再那樣說我了，我說過了，事情不是那樣的！”
“我也說過了，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你不想再發生任何意外，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要惹惱了我！不然，後果會很嚴重，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岺封定定地看著洛言，一把拉住了洛言就往懷裏拽。
“阿風！”洛言試圖掙紮，卻無力反抗。
“不要這麽叫我，我不會心軟的！不管你以前是出於什麽目的離開我，我都不要聽理由，我隻知道，你不信任我就是對我的背叛！這個道理很簡單，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岺封沒有再讓洛言說下去，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他便狠狠地吻了下去，恨不能把洛言吻進自己的心裏去。
一滴淚悄悄從洛言的眼角滑落，她知道，事情再無說清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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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岺太太，好久不見！”洛言接到岺太太的電話，沒有預想中的驚愕，很平靜。
“夏洛言？不，應該叫你夏憐愛，夏小姐吧！”岺太太客氣而陌生地說了一句，衝著洛言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岺太太，你好。”洛言再次應聲。
“嗯，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知識真的能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美麗和漂亮，這點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應證。”岺太太喝了一口飲料，這才笑道。
“你看我，你都來了我卻忘了點喝的。想喝什麽？”岺太太抬手示意服務生。
“檸檬汁。”洛言沒有客氣，也覺得沒有必要客氣。
“真是變了，氣質變了好多，我都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岺太太盯著洛言看，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都讓洛言覺得很不舒服。
但洛言沒有表『露』出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謝謝，不知道岺太太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
“這還用我說嗎，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岺太太知道洛言會是這樣的反應，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
洛言疑『惑』地看了岺太太一眼，這才從桌上拿起照片，一看――
“這。”洛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心裏卻早已經慌作一團了。
“怎麽不說話了？”岺太太對洛言的反應十分的滿意。
“岺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我，我不明白。”洛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微微有些發抖，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不明白？你會不明白？我如果直接說出來，話會說得很難聽的。”岺太太試探『性』地瞄了洛言一眼，她就是想看看洛言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岺太太？！”洛言下意識地驚唿一聲。
“依我看，你還是叫我一聲岺伯母吧，照著過去的情分我對你這麽要求，不過分吧？”岺太太故意給洛言出了一個難題。
“這些照片不知道，伯母，是從哪裏得來的？”洛言小聲地問了一句，話剛一出口便已經後悔了。她想到了，這種事情岺太太未必會願意告訴她。
“我也不瞞你，這些都是我兒媳『婦』那裏拿來的，類似的照片她還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夏小姐會對這些照片這麽有興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多拿一些過來了。”岺太太故意不提照片上的事，隻是看著洛言笑。
洛言在一旁看著，心裏直發『毛』。“伯母，這。”
“我知道夏小姐想要說什麽，其實――”岺太太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洛言打斷了。
“伯母，還是叫我憐愛吧！”洛言已經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了，聽著岺太太一見麵這幾句話，她已經能猜到岺太太約自己出來的意思了。
她不能再一次輸給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v本\文5來自\ .. c 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