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走雪螢之後我就獨自一人迴了學校,說實話這學校實在太大了,而且我又是第一次來,然後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這條路應該是迴寢室的吧……『操』了都。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我才給孫天浩他們打了個電話,此時他們也才剛起床。


    “喂?我『迷』路了迴不去了,在太陽底下呢,能來接我麽?”


    “大哥你在說啥子哦?我們現在要去教室了,八點半集合呢!還剩下十分鍾了,你也抓緊吧!”


    “啥教室?!我咋聽不懂呢?!”


    “昨晚qq班級群裏都聊一晚上了你不知道嗎?哦對,昨晚你好像沒看手機,教學樓353,咱們的教室,快去吧!”


    “教學樓又在哪啊?喂?!我擦,掛了。”


    後來我打開了qq,看見新創的班級群裏果然被聊爆了,這是昨天報道的時候導員創的群,所有同學都得進,為的是以後方便發通知什麽的,當時我沒咋當迴事,誰知道一晚上就被聊成這樣,這群『逼』實在能聊。


    由於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去看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麽,還好最後按著導員發的公告裏的詳細位置找到了教學樓,爬上3樓之後來到了一間教室門口,一看正是353,我們的基地。


    此時同學們都來得差不多了,我走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大半的新麵孔心中很是感慨,就好像迴到了高中剛開學的時候,這種場景是那麽的熟悉……


    “這裏!”蕭邪他們見我來了急忙起身朝我招手,我看見他們三個躲在了最後一排,而胡水蓉和靈兒她們則是坐在了第一排。


    擦,這就是差距啊!人家幹啥都選前麵,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咋全躲後麵?


    但隨即我掃了一眼前排,全是女的,而且此時還都看著我,所以我趕緊灰溜溜地跑到了後排,然後坐下來咧了咧嘴。


    “這打眼一看全是妹子,咱班多少人啊?”


    “總共三十個人,除了咱們四個剩下的全是妹子,你喜歡嗎?”孫天浩壞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說。


    “喜歡是喜歡,可咱都是有家室的人啊……”


    “哎?我說,你不會昨晚被老婆嚇怕了吧?昨晚交作業了沒?她都跟你說什麽了?讓你嚇成這樣?當初的雄心壯誌呢?多學學我,正房在前,小妾隨後啊!”蕭邪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而我則是抬頭看了看坐在前排正背對著我們的靈兒,隨即又是一聲哀歎:“造孽啊……”


    而江月白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他直接對我來了句:“看見沒?這些全都是朕的愛妃,待會就會隨朕出宮。”


    廢了,這群孩子廢了。


    不過說實話,我們三個有人監視著還不會太出格,最讓我擔心的就是孫天浩這個花花公子,因為芸姍姍比我們都小,還在念高中,因此並不能來跟我們一起上學,也就不能時刻守著他,當時是拜托我幫忙看著的,可是我也不好直接『插』手他們兩口子的事,隻希望他能玩得恰到好處就適可而止吧。


    漸漸地人都到齊了,導員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就開始點名,這個比較有意思,所以我們都很認真地聽著。


    前幾個還比較正常,什麽小花小燕的都是些挺萌的名字,但當導員叫到:“鄭觀姻。”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了。


    “臥槽!觀音?!咋不叫王母呢?!這名字炸天了!”


    我剛一說完,那個叫鄭觀姻的妹子就站了起來,喊完到之後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但就那一眼,讓我足足恐懼了一整個上午。


    怎麽會……是她!!!


    我不會認錯的,確實是她。


    完了完了完了,這迴栽陰溝子裏了……


    “你咋了?她不就迴頭看了你一眼麽?給你嚇成這樣?”蕭邪他們見我這副自閉的模樣,都表示不解。


    “你們是不知道,這個人有病的。”


    “你認識她?”


    “認識啊,就在上次去哈爾濱的火車上……”


    那件事到現在都讓我記著,列車裏的洗漱區,將我手裏一整套牙具一巴掌全部打飛的瘟神,我死都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裏碰見她,而且還成了同班同學?!這尼瑪也太扯了吧!


    最要命的是我不僅知道這人邏輯思維有問題,而且她曾經還威脅我說以後要是讓她碰著了就會讓我哭!當時我是不信的,但現在我信了,因為就她剛才那眼神差點都把我嚇『尿』,那種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的眼神……


    “那聽你這樣一說,這個人的邏輯確實有問題啊!”蕭邪和江月白聽完我訴說的經過之後都點了點頭,而孫天浩卻陰笑著對我說:“要不要我幫你找人弄她?”


    我則是瘋狂搖頭:“別!這種人就是塊皮膏子,能惡心死你,沒事別去惹。”說完之後我直接站起身朝著講台上的導員走了過去。


    媽的,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麽?


    “劉姐。”我來到講台邊上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聲,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叫她,所以還是客氣點比較好。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叫導員。”


    “呃,導員,我想……”


    我還沒說完,導員先是看了看手裏的表單,然後又看了看我問:“白雲風是吧,昨晚你好像沒有在班級群裏聊天?”


    “啊,那個,我昨晚……收拾寢室來著,忙得比較晚,所以太累了就直接睡著了……”


    我說完之後導員就這麽一直看著我,把我看得心裏『毛』『毛』的,過了一會兒她自顧自地笑了一下,看那樣子是已經知道了我在蒙她,不過好在她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問我:“說吧,找我什麽事?”


    我迴過頭去看了看身後,隻見胡水蓉她們正盯著我,心想可不能讓她們知道這件事,畢竟當時在火車上我是沒有向她們說起的,於是我走到了講台上麵,來到了導員的身邊輕聲告訴她:“我想換班。”


    “換班?這才剛開學怎麽就想著換班了?是怕我教不好你耽誤你的前程麽?”導員說完之後臉『色』立馬就有些沉了下來,這把我給嚇得。


    “不不不,不是我那個意思!”我趕緊擺了擺手,生怕惹怒了她,要不然今後肯定沒好日子過。


    “那是為何?”見我想換班的原因不在乎她,她的臉『色』終於稍緩了一些,然後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平靜,我心想這人果然也是和我那高中班主任一個樣,翻臉比翻衣服都快。


    不過依我對我那班主任的了解,這人肯定也是屬於吃軟不吃硬型的,隻要順著她就行,跟她對著來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也是我多年在班主任手中敲『摸』滾爬所累積出來的經驗,隻要能拿捏住班主任的核心思想以及個人習『性』,那麽你在她手底下的生活就會變得燦爛起來,平時她說得最多的是你,其實心裏最疼的也是你,這些都是有訣竅的,並不是光靠單純地拍馬屁就行的。


    話又說迴來,當劉導問我為什麽要換班時,我神情十分嚴肅地告訴她:“因為這班上有我的一個仇人。”


    “仇人!?”她聽了先是眉頭一皺,接著抬起頭來看了看坐在最後一排的蕭邪和江月白還有孫天浩,然後問我:“你剛才和他們三個坐在一塊的應該不是吧?那就是班上的哪個小姑娘?”


    見我不說話,她也已經看出來我是默認了,於是又問我:“你一個男孩子能和一個小姑娘有多大仇啊?要弄得換班?”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先是想了一下,隨即又頗有興趣地看著我問:“前女友?”


    好吧,我算是服了,這邏輯推理能力實在是無人可及,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您別猜了,總之就是有仇。”


    見我不願意說,她終於又恢複了平常的神『色』:“那就叫那小姑娘上來當場把仇報了吧,才多大點事,沒必要換班。”


    “……”


    “算了,當我沒說。”


    得,看來沒戲,那我也沒必要再和你說了,於是我正打算迴去再想別的辦法,這時她看我要走,又叫住了我說:“是哪個女孩子,你給我說一下。”


    哎?難道又有戲?


    我一聽立馬站住了,然後在她的點名冊上指了指鄭觀姻這個名字,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不敢當麵指那瘟神,而且我也敢肯定那瘟神全程都在盯著我。


    導員根據座位號核對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那個叫鄭觀姻的瘟神,最後才是問我:“你好像很怕她?”


    “才沒有!我這是好男不和女鬥好吧!”


    我剛一說完立馬就後悔了,因為此時她臉上的笑意已經證明我慫了,果然,在她麵前我再怎麽撒謊都是沒有用的。


    但令我感到納悶的是她這種笑並不是嘲笑,反而是……略帶心疼的那種?


    “姐,你到底在笑什麽啊?這樣讓我很難受啊!”


    “咳,沒什麽,你先迴去吧,記得換班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她咳了咳,然後對我擺了擺手讓我迴去,這把我給氣的,還以為她會幫我的呢!我真m。


    然而正當我轉身走下講台的那一刻,她又輕聲說了一句:“以後在班裏人麵前別喊我姐,要叫導員。”


    ???


    她這話又是啥意思?


    見我一臉沮喪地迴來了,蕭邪他們很是急切地問我:“你和導員說什麽了?”


    “我說我想換班,不想和那瘟神在一個班。”


    “然後呢,她怎麽說?”


    “她不同意,還讓我滾……”我說完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始自閉。


    “我


    “你也別太難過,我覺得隻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你麻煩的。”江月白安慰我道。


    “就是,別忘了還有我們呢!我們不可能看著她欺負你的,咱們四個還怕她一個麽?”蕭邪也拍了拍我說。


    就連孫天浩也對我說:“隻要你願意,弄她,就一句話的事。當然了,如果你實在是想換班,我就找人和校長說說,咱們幾個陪你一起換!”


    “哎,讓我在好好想想吧,畢竟換班也挺麻煩的。”


    就這樣,班裏喧鬧了一陣之後,導員再次開口了。


    “各位同學,軍訓服昨天在報道的時候就已經發給你們了,今天下午全都換上,下午一點半在『操』場南側的空地集合,具體消息我會通過班級群下發給你們,希望大家準時到達,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請假。”


    導員說完之後班裏頓時就開始議論起來了,大家都說這麽快就要開始軍訓了感覺很不習慣,當然那群女生們討論最多的還是教官,都說希望來個帥氣的教官教她們,但對於我來說這都是次要的,帥不帥氣倒無所謂,隻要他別拿腳踹我就行。


    議論了一番之後導員再次開口了:“第二件事,咱們這個班一共三十人,二十六個女生,四個男生……”


    導員的話還沒說完,那群女的就很是自覺地集體迴過頭來看著我們四個,特別是第一排的胡水蓉她們,一個個臉上都懷著一種不太友善的笑意,那意思是讓我們幾個老實一點,把我們看得麵麵相覷,屁都不敢放一個。


    導員咳了咳,又繼續說:“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彼此各不相識,但不管怎樣,相遇即是緣分,我希望大家在這往後的四年時間裏能和平相處,互相幫助互相團結,別的班我管不了,但在我這個班,不希望看見窩裏鬥的情況發生,這是我定下的第一條班規,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希望你們都能夠牢牢遵守,如果實在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私下裏來找我,否則破壞班規的下場會是怎樣,你們可以試試。”


    好嘛,導員的這番話給所有人來了個下馬威,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說得不敢吱聲,場麵安靜極了,但讓我感到無語的是她剛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貌似全程都在看著我,這又是啥意思?


    全班安靜了一陣之後,也快到中午放學時間了,這時候導員最後宣布了一件事,但這件事卻讓我感到再次自閉。


    “最後一件事,在軍訓期間需要一個負責人來負責管理班級,也就是臨時班長,在此我舉薦咱們班的白雲風同學來擔任這個臨時班長,希望他在職期間能為咱們班做出應有的貢獻,一直到軍訓結束之後,咱們再投票選舉他是否能夠正式上任,下麵請白雲風同學站起來向大家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大家都認識一下。”


    得,這又是一臉懵,老子啥也沒幹,咋就成班長了?


    迎著大家的掌聲,我很是不自然地站了起來,然後向大家隨便下了幾個違心的保證之後又坐了下去,感覺整個人更加地自閉了。


    “白雲風同學,希望你你不要辜負我和同學們對你的期望,至於為什麽要選你當這個班長,我得向大家說明一下,免得讓人誤會我是收了你的好處。”


    導員說完之後又掃了所有人一眼:“之前白雲風同學到講台上找我聊了一會,大家應該都看到了,至於聊的什麽在這裏就不方便向大家透『露』,那是他的隱私,絕不是上來給我什麽好處讓我選他當班長,而且我和他在這之前並不認識,也就不存在什麽提前竄通的情況,至於我為什麽要選他當班長,是因為他是咱們班第一個主動走到講台上的同學,在開學之前我就已經打算好了,讓第一個走到講台上的同學當班長,不管那個同學是走到講台上來幹什麽的,就算是上來找我吵架的我也會讓他當這個班長,因為他有這個膽量能第一個上講台,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導員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明亮的,接下來為期一周的軍訓大家盡請監督,軍訓結束之後我再根據大家的反饋來投票決定他是否能繼續當這個班長,到時候換不換班長就由你們說了算。下課!”


    導員說完之後瞟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而這一眼卻讓我呆坐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


    遇到這麽個雷厲風行的導員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怎麽感覺她就是我那高中班主任的分身呢?


    一直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胡水蓉她們朝我們四個走過來的時候我才迴過神來。


    “恭喜白大班長!要請吃飯噢!”靈兒笑嘻嘻地對我說。


    “你怎麽了?當了班長看起來卻並不開心的樣子。”胡水蓉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手詢問著,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瘟神的事告訴她們。


    “哎,班長大人感覺壓力很大,已經開始自閉了,咱們去吃飯吧!多吃些準備下午要開始拚命了。”蕭邪他們忙給我打圓場道。


    就這樣我們八個人一起走出了教室,但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又立馬折了迴來,因為我想起班上的教室門還沒關,作為班長,替同學們斷後乃是分內之事,可是當我返迴教室的時候,發現教室裏隻剩下了一個人,正是那瘟神。


    這『逼』咋迴事?都放學了還不走?老子還要關門呢!


    於是我就站在門口想等她走來著,可等了很長時間她愣是沒動靜,就跟個傻子一樣一直坐在那望著桌子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本來我是死都不打算去找她的,但我又怕胡水蓉她們等著急了,沒辦法隻好走到她身旁一米遠的地方提醒道:“同學,已經放學了,我這要關門,你要不出去再找個地方繼續坐著?”


    我剛說完,她就猛地站起身將椅子往後使勁一推,然後氣衝衝地就走出了教室,全程甩都不甩我一下,這把我給氣的。


    m老子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麻痹理都不理一下?還推椅子?擺臉給誰看呢?


    行啊,姓鄭的,咱們走著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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