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九霄,今日之事,皆因你我二人而起。”上官流環顧了一眼這裏躺下的屍體,還有還在砍殺的眾人,緩緩閉上眼睛,說道:“別再添殺戮了,罷手吧。”


    萬九霄微微一笑,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時,兩方人馬自動分開,形成兩夥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隊伍中。


    羅宇這時瞬間衝了過來,看似要將萬九霄大卸八塊一般,可是,安十八一下子拉住了羅宇的胳膊,說道:“羅左使,此次多謝你替我全真教解圍,與我們共同禦敵,你該做的已經做了,就請先帶著明教中人先行離開吧,我等若今日僥幸不死,他日在上明教拜謝明教各位。”


    羅宇正欲開口,安十八遞了一個眼神給他,說道:“希望羅左使以大局為重。”


    羅宇看了看安十八,有看了看上官流,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突然轉身,對人群中的明教弟子吼道:“還能動的,把本教弟子的屍身帶走,好生安葬,跟我一起迴明教。”


    “是。”


    羅宇三步一迴頭地帶著明教中人離開,這次戰鬥,羅宇帶來的百來號明教兄弟,傷亡不是很慘,不過全真教就不一樣了,他們到後麵完全是拚了命地往前衝,傷亡過半。


    待羅宇離開之後,上官流看著萬九霄說道:“說吧,你帶人攻打我全真教,就是為了把我逼出來,到底為何?”


    “哈哈哈......”萬九霄仰頭大笑,笑得很狂妄,最後突然冷下臉來,看著上官流,“我找你為了什麽,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你這幾十年為何一味躲著我,不敢見我?”


    “我本就早已經退隱江湖了,何來躲著你之說?”


    “那好。”萬九霄走了幾步,背對著眾人說道:“那今天我就告訴你。”


    萬九霄伸出一個手指,說道:“這一嘛,當年我創下攝魂大法與九霄神功,你說我是邪魔外道,自創心神錄,完全克製住我的兩套武功,我想在與你決戰一次。”


    “若這樣能夠解除你心中的仇恨,那答應你又有何妨?”


    萬九霄又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這二嘛,我深知心神錄博大精深,想借閱一番。”


    安十八直接被氣笑了,上前一步吼道:“跟你決戰,還要把武功心法借給你,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上官流抬起手打斷了安十八的話,微笑著看著萬九霄,說道:“不瞞你說,心神錄早就已經有了主人,卻不在是我了。”


    “張曉晨?”


    “正是。”


    “沒想到你真的將你畢生的心血傳授於他了。”


    其實萬九霄給上官流借看心神錄是假,想看看上官流是否真的將心神錄傳給張曉晨是真。“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他又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最後一點,第三點,我知道五彩神鳥在你身邊,請把五彩神鳥給交給我。”


    “哈哈哈......”這次換作上官流大笑,“九霄兄,恐怕這次才是你攻打我全真教的重點吧?”


    萬九霄本就陰冷的臉更加冰冷了,說道:“上官兄不同意?”


    上官流笑道:“實不相瞞,五彩神鳥確實跟過我一段時間,但是冰火島上在去年迎來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低溫潮,一直持續了半年之久,很不幸,在那次低溫潮中,五彩神鳥已經死了。”


    萬九霄聽完上官流的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正在爆發的邊緣,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歎了一口氣,看著上官流說道:“既然上官兄不願意將神鳥交予我,那好,我就不信,你死到臨頭神鳥還能坐視不管,再過十一日,便是你我相識的日子,到時候我們就在紫禁城之巔做個了斷吧。”


    上官流拱手,笑道:“就這麽定了。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萬九霄帶著眾人離開了,上官流看著萬九霄的背影,搖了搖頭,“九霄兄,你我本是知己,沒想到今天卻刀戎相見。”


    “參見太師叔。”待萬九霄帶人離開後,所有全真教的弟子全部跪倒在地上。


    “都起來吧。”


    “謝太師叔。”


    眾人起身以後,上官流對著段天涯招了招手,段天涯走了過來,上官流說道:“現在全真教是你主事,死了的弟子找庫房撥些銀兩給他們的家屬,受傷的弟子趕緊醫治。”


    “是,太師叔。”


    段天涯走開,上官流又轉過頭看著安十八,笑道:“沒想到我退隱江湖之後,我們全真教人才輩出,不錯。”


    安十八拱手,對上官流說道:“多謝師叔誇獎,我們都以為師叔早已經......我這就去吧師叔的牌位跟畫像摘了。”


    上官流搖了搖頭,笑道:“既然上官流已經死了,那就當他已經死了吧,你還有其他任務要做。”


    “還請師叔明示。”


    上官流看著安十八,一臉正色地說道:“你速去明教,一來拜謝明教的相助之恩,二來,給我給張曉晨那小子帶一句話,說我找他,務必在決戰之前趕往紫禁城與我一舉,我有要事跟他說。”


    安十八拱手,“十八定不辱使命。”


    “去吧,現在便動身,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是。”


    安十八收劍會箱,背起劍箱便離開了,上官流看著安十八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也自行上了全真教。


    上官流這一走,便是五十餘載,他來到全真教的祠堂,看著那些眾多的靈位及畫像,感觸頗多。


    從重陽祖師開始,至上而下,隻要是對江湖有過貢獻,或者名揚江湖的全真教弟子,逝世之後才能在此有一幅自己的畫像。


    上官流看著這些,突然一下子跪倒在祠堂內,說道:“弟子不孝,五十年了才來祭拜列祖列宗。”


    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今日又犯了滔天罪孽,讓那麽多的全真弟子為我送命,不過各位列祖列宗請放心,待我與九霄兄消了這一生的魔債之後,定在列祖列宗麵前自刎謝罪。”


    上官流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靈位與畫像之前,緩緩將自己的靈位與畫像收起,走出祠堂,看著遠方,自言道:“風景依舊,卻奈何你我早已白發蒼蒼。”


    現在,上官流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初與萬九霄相識相知,兩人鋤強扶弱,把酒言歡的日子,那也是自己這七十年來最開心的時候了,沒想到今日再次見到,卻早已是敵人,非要拚一個你死我活。


    其實,在上官流心裏,他還是很看重萬九霄這位好友的,若自己當初自己不勝他半招,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今日之事,雖然他所創武功太過邪惡,但是若好好勸導,也能夠造福蒼生,不過事已至此,也是沒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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