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飛隨著唐曼曼來到唐曼曼那破舊的小木屋前,唐曼曼轉身對秦羽飛說道:“大人請稍等。”


    秦羽飛點了點頭後,唐曼曼隨便轉身走進木屋。


    張曉晨看著一身灰頭土臉的唐曼曼迴來,似乎還帶著傷,焦急的問道:“曼曼,你怎麽了?受傷了麽?”


    唐曼曼忍痛,微笑了一下,把剛剛發生的事見到地給張曉晨說了一遍。


    張曉晨聽完,一臉的憤怒,問道:“那兩人呢?”


    唐曼曼說道:“還好,本鎮的秦知縣路過,將他們抓起來了,對了,秦知縣就在門外,他說想見見你。”


    張曉晨有些不知所謂,皺著眉頭,“他找我幹嘛?”但是人家既然都到家門口了,不見也說不過去,於是便對唐曼曼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唐曼曼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出了木屋,對秦羽飛說道:“秦大人,請進來吧。”


    秦羽飛吩咐眾隨從原地等侯,自己準備隻身一人進去。


    “大人......”


    “沒事,即使他是什麽江洋大盜,這位姑娘購買的全都是治療骨傷的藥物,應該是受了重傷,我一人前去,沒什麽問題,你們在門外候著。”


    “是,大人。”


    秦羽飛便隨著唐曼曼走進木屋,他先環顧了一下這個簡易的環境,最後眼睛停留在張曉晨身上,一瞬間覺得張曉晨極為麵熟。


    “秦大人百忙之中還要來見在下,不知道所謂何事?”


    秦羽飛一直在迴想,在那裏見過張曉晨,但是沒能想起來,於是便釋然,笑道:“還沒請教......”


    張曉晨想了想,還是如實迴答,“迴大人,我叫張曉晨。”


    “張曉晨?”秦羽飛再次努力迴想,突然,雙眼瞪大,沒錯,前些天皇帝昭告天下的告示上,正是眼前的這個人,朝廷護國司。


    秦羽飛急忙跪下,哪管地上的灰土弄髒了自己的官服,“屬下不知是護國司大人駕臨,還望大人恕罪。”


    唐曼曼被秦羽飛這一舉動給嚇在當場,一句話不敢說。


    張曉晨苦笑,說道:“秦大人不必這樣,我現在如同廢人一般,恐怕這護國司一職,萬萬做不到了,快快請起吧。”


    秦羽飛站起身後,看著張曉晨的確受了重傷,便說道:“大人既然受了重傷,豈能待在這個地方,還請大人移駕到下官府上,下官也好找大夫給大人療傷。”


    張曉晨搖搖頭,說道:“多謝秦大人美意,不過我覺得這裏挺好的,剛剛還要多謝秦大人為曼曼抓住匪徒。”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秦羽飛說完,走到張曉晨身前,將玉佩遞還給張曉晨,說道:“這是大人的玉佩,現在物歸原主還給大人。”


    張曉晨沒有接過來,也接不過來,畢竟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腦袋能夠動以外,其他地方都動不了。


    “既然已經當了,那就給當鋪掌櫃吧,他日我有錢了自然會贖迴來。”


    秦羽飛不敢多言,隻好將玉佩收好,說道:“下官領命。”


    “好啦,我要休息了,秦大人請迴吧。”


    “是,下官告退。”


    正當秦羽飛要離開時,張曉晨又叫住了他,“秦大人。”


    “大人還有什麽事吩咐?”


    “我在此的事情還望大人替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裏。”


    “下官明白。”


    帶秦羽飛帶著一眾隨從離開以後,張曉晨看著唐曼曼還是傻傻地站著,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曼曼,你怎麽了?”


    唐曼曼緩過神來,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大官。”


    張曉晨苦笑,沒說話,唐曼曼有些不解,問道:“既然你是大官,怎麽還願意待在我這個破舊的地方,若你想早些好起來,隻能去秦大人那裏,有大夫幫你醫治,才能更快地好起來。”


    張曉晨看了看這件屋子,最後看著唐曼曼說道:“因為我喜歡這裏。”


    唐曼曼臉一紅,不知道是自己會意錯了張曉晨的意思,還是張曉晨就是這個意思。


    讓張曉晨與唐曼曼沒想到的是,不一會兒,一群官兵又來到木屋外,還朝裏麵吼道:“唐姑娘在麽?”


    唐曼曼走出木屋,看著架勢,有些嚇到她,吞吞吐吐地問道:“這位官爺有什麽事麽?”


    那官兵手一招,身後幾個官兵便拿著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走過來,放到唐曼曼的身邊,待他們忙完以後,那官兵繼續說道:“我家大人吩咐,讓我帶大夫過來給唐姑娘屋裏的人治病,隨便帶些吃用的東西過來。”


    唐曼曼轉身看著張曉晨,張曉晨無奈地衝她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唐曼曼轉身,“進來吧。”


    一位大夫模樣的人背著藥箱跟著唐曼曼走進屋子裏。


    張曉晨也很配合,這位大夫是這個鎮上最好的骨科大夫,他替張曉晨診斷了一番,心裏大驚。


    “這位公子,你全身經脈骨骼盡斷,五髒六腑皆有傷,應該是被受到武林高手的重掌,但你有一身護體神功,才能活下來的。”


    張曉晨沒說話,靜靜地聽著。


    大夫搖搖頭,“若沒有上好的療傷聖藥,估計終身都會這樣躺在床上渡過了。”


    張曉晨豈會不知?在冰火島的時候,也跟父親多少學習了一點醫學知識。


    “沒事,大夫,既然這樣,那就不勞煩大夫費心了。”


    大夫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為公子開一副藥,隻能夠讓公子五髒六腑慢慢恢複,但是經脈骨骼,還得另請高明了。”


    唐曼曼走到大夫身邊,小聲地問道:“大夫所說的療傷聖藥,要在那裏才能找到?”


    大夫還是搖搖頭,邊開藥方,便說道:“經脈若需要續上,必須有一為百年功力的高手替他續上,但是現在,除了武當掌門張三豐,在下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即使張真人願意,也得耗費真人百年功力,那張真人即使再強,也扛不住,骨骼的話,在二十年前我曾聽說黑玉斷續膏曾經出現過,但是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近幾年便沒有在聽過。”


    張曉晨苦笑,若讓祖師爺犧牲生命來救自己,那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的,這黑玉斷續膏以前是掌握在自己母親身上,最後母親與自己的父親浪跡天涯了以後,便沒了黑玉斷續膏的掌握權。


    一切就如同命中注定一般。


    唐曼曼送走大夫以後,看著手裏的藥方發愣,最後,她抬起頭,眼神堅毅地看著張曉晨,說道:“曉晨,你放心,即使你這輩子都躺在床上渡過,我也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張曉晨感動地點了點頭,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唐曼曼走到張曉晨的身邊,為他拭去眼淚,笑道:“傻瓜,別哭了,我這就給你弄吃的,餓了吧?”


    張曉晨看著唐曼曼的背影,默默地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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