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峨嵋相安無事幾天,雖然中途有輕微的勢力襲擾,不過並沒有大規模攻山,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張鬆溪與俞蓮舟這時也來到峨嵋。


    兩人走進峨嵋派大殿,靜慧便激動地迎了上去,拱手說道:“靜慧見過俞二俠,張四俠。”


    俞蓮舟和張鬆溪也都拱手還禮,俞蓮舟說道:“靜慧師太見外了,此次我和四弟得知峨嵋有難,便率門下弟子四十六人過來幫峨嵋退敵。”


    靜慧笑道:“武當派各位大仁大義,實乃令晚輩佩服,兩位請坐。”


    帶眾人坐定以後,靜慧便把這幾天的事情給他們二人大致說了一下,也讓張鬆溪和俞蓮舟摸不著頭腦,這人都已經到山下了,為什麽不攻山呢?龍門似乎也是在打探著峨嵋的勢力,每一次都是佯攻。


    “難道龍門不知道貴派掌門不在山中?所以有所忌憚。”張鬆溪滿臉狐疑的說道。


    靜慧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對,龍門即來,但是不攻,也沒有圍困,甚至我們還能再山下購買糧食,完全相安無事,並不像他們忌憚我們掌門。”


    三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麽迴事。


    “對了,周掌門雖然經常不在峨嵋,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她若在江湖應該也能知道一點消息,怎麽......”


    麵對俞蓮舟的發問,靜慧苦笑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明教護教法王張少俠曾來過峨嵋,那日之後,掌門便離開了峨嵋,聖女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說掌門出海了,有危險,聖女也隻好前去,如今掌門跟聖女應該都在海外,怎麽會得到消息。”


    “出海?”俞蓮舟和張鬆溪對視了一樣,心裏大致有了一個底,知道周芷若為什麽出海了。


    靜慧其實心裏也清楚,但是三人都沒說破,急忙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三天前,明教另一位法王遊俠也來到峨嵋,但因我二人交談不妥,他便離開了。”


    張鬆溪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遊俠是想讓峨嵋上下退守險峰,避開敵人鋒芒,對吧?”


    “對。”


    張鬆溪其實也讚同王崇的看法,但是既然他二人都沒有談妥,自己也不必多言,笑道:“恩師在我與師兄下山之前,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武,但是若有人想動峨嵋一草一木,那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靜慧聽完,激動地站起身,拱手說道:“武當對峨嵋的大恩大德,峨嵋上下定永記於心。”


    張鬆溪和俞蓮舟急忙還禮,寒暄幾句以後,便吩咐眾弟子在各個上山的路口配合峨嵋女弟子,加強對峨嵋的防守。


    張曉晨他們這邊,小昭比他們想象之中來得更早一些。


    第二天中午時分,島的一端響起了響亮的號角聲,眾人急忙來到海邊,果然,兩艘大船正朝著冰火島駛來,行駛在最前麵的那艘船頭,站著一個波斯打扮的女子,便是與張無忌分別二十幾年的小昭,她依然是那麽美,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當船靠岸以後,小昭便朝著眾人奔來,不由分說得撲在張無忌的懷裏。


    “公子,二十幾年不見,小昭好想你。”小昭抬起頭,看著張無忌,梨花帶雨的臉上寫滿了這二十幾年來對張無忌的思念。


    張無忌看著小昭,同樣也是,說道:“我何嚐不是。”


    小昭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那麽多人,急忙脫離張無忌的懷抱,看著趙敏說道:“小昭見過郡主,周掌門。”


    周芷若沒說話,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趙敏笑著給小昭一個擁抱,笑道:“小昭啊,我早就不是什麽郡主了,元朝已經不存在了。”


    小昭疑惑地看著趙敏,然後在看著張無忌,說道:“我在波斯也聽說了,明教聯合其他各大門派推翻了元朝,不過當今聖上是朱元璋,並不是公子。”


    張無忌微微一笑,說道:“小昭,你也知道,我沒有那麽大的思想報複,隻想與心愛的人過安安穩穩的生活。”


    小昭點了點頭,趙敏也幸福地看了張無忌一眼,沒說什麽。


    “公子與郡主兩情相悅,最後成為夫妻,也是情理之中。”


    小昭說完,趙敏尷尬一笑,說道:“小昭,我們還沒成親呢。”


    “這......”


    張無忌尷尬地看著周芷若一眼,他和趙敏雖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也都是因為當初張無忌在隱居之前,答應過周芷若,終身不得娶趙敏為妻。


    急忙岔開話題,說道:“小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孩兒,張曉晨。”


    張曉晨急忙行禮,笑道:“曉晨見過小昭姑姑,小時候經常聽娘提起姑姑,今日終得一見。”


    小昭雖有些驚訝,但是還是迴道:“曉晨不必多禮,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無忌便一一給小昭介紹在座的其他人的,當介紹到明月的時候,周芷若看著趙敏,說道:“趙敏郡主,你可知道明月是何等身份麽?”


    趙敏疑惑地看著周芷若,在轉過頭看著明月那突然變得緊張的臉,雖然感覺有什麽事,但還是高傲地說道:“什麽什麽身份?我兒媳婦啊。”


    張曉晨感覺已經包不住了,隻好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孩兒不孝,不應該瞞著你。”


    趙敏苦笑了一下,說道:“晨兒,你這是......”


    張曉晨低著頭說道:“其實明月是......是朝廷的長公主。”


    趙敏心裏咯噔一下,轉過頭看著低頭的明月,滿臉的憤怒,但是也不知道往哪裏發泄,氣氛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你們......你們父子這是想氣死我。”


    趙敏怒氣衝衝地跑開了,楊語馨和步菲煙急忙跟了上去,張無忌搖著頭扶起張曉晨。


    “爹......”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沒事的,你娘就那樣,過一段時間她就能接受了。”


    張曉晨聽完,也隻好點了點頭,張無忌他們也隻好在原地等著,他很清楚,趙敏會想通的,畢竟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他了解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在孤島待了二十多年的夫人。


    趙敏跑迴山洞,一下子坐到石凳上,氣得大喘氣。


    步菲煙和楊語馨跟了進來,看到趙敏在生悶氣,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同時坐到趙敏的身邊。


    步菲煙的玉手輕輕搭在趙敏的手臂上,說道:“伯母,還生氣呢?”


    趙敏轉過頭看著步菲煙,聲音提高了很多,“能不氣麽?我爹,哥哥都是死在她老爹手裏,曉晨居然跟仇人的女兒在一起,我可不答應。”


    楊語馨笑道:“好啦,伯母,我知道,你嘴上說不答應,其實心裏也沒這樣想,以我這幾日對您的了解,你要是不答應曉晨與明月在一起的話,當時就說出來了。”


    趙敏看著冰雪聰明的楊語馨和步菲煙,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難道曉晨隻娶你們兩人還不好麽?”


    兩人同時俏臉一紅,步菲煙繼續說道:“伯母,即使有明月在,我相信,曉晨他也會一如既往的愛我們,而且不會少,明月是一個好姑娘,如果沒有她,可能如今曉晨已經......”


    “已經怎麽了?”


    步菲煙把從張曉晨走火入魔之後隱瞞的一部分事實給趙敏說了,趙敏聽得直瞪眼。


    “你們沒騙我?”


    步菲煙舉起三根手指,說道:“我以我們古墓派的名譽起誓,所說的句句屬實。”


    趙敏隻好作罷,當年自己的父兄奉命平亂,兩軍對壘,戰死沙場也屬正常,雖然朱元璋用的手段卑劣了一點,不過換個思維,父兄平亂不成,迴去也會被那個昏庸無道,聽信讒言的皇帝給誅殺,雖然自己過不了這個坎,但是畢竟明月不是朱元璋,也曾今救過張曉晨的性命,救過天下蒼生。


    正當趙敏在猶豫的時候,步菲煙又繼續增添柴火,說道:“伯母,請以天下蒼生為重。”


    趙敏一臉疑惑,問道:“此話怎講?”


    步菲煙說道:“曉晨不能為明朝駙馬,那就隻能為後世帝王。”


    “什麽?”趙敏滿臉震驚,“這話什麽意思?”


    步菲煙隻好把實情告訴他,“明月曾經告訴過我們,她恩師南海神尼看出曉晨一身帝王之息,但是天下還有三人能夠克製得住,第一位便是武當掌門張真人,但是真人老矣,第二位便是伯父,但是他們父子怎可能兵戎相見,第三位就是明月,隻要有明月存在,且二人在一起,那麽曉晨的帝王息便會被克製住,所以還請伯母以天下蒼生為重。”


    “這......這是真的?”趙敏一臉不相信。


    步菲煙點了點頭,“千真萬確,伯母,每當朝代更替,便會民不聊生,百姓居無定所,我想伯母也不想看到吧。”


    趙敏沉默了,這是這些年來聽到讓他最震驚的事,自認為任何事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當年她與朱元璋才剛見麵,便看出此人野心勃勃,將成為元朝大患,結果正如她所料,但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擁有一身帝王氣息,自己都不知道。


    站起身,“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於是轉身朝洞口走去。


    步菲煙和楊語馨相視而笑,楊語馨說道:“伯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要跟我們走。”


    楊語馨說完,趙敏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兩年一下子竄到一個洞裏不起眼的角落,白緞脫手,瞬間在暗處卷著一個人飛出來。


    “聽夠了吧?”楊語馨看著全身被她倆手裏的白緞捆得嚴嚴實實的男子,笑道:“偷聽別人說話很不禮貌哦。”


    哪人嘴都被堵上了,隻能哼哼著,說不上來話。


    “走吧,帶他去見曉晨。”


    趙敏看到這一幕,暗唿兩女真的機靈,便跟著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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