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精髓。
李子明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難得有看得這麽通透的人才了。
他擠出人群，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特別行動室的訓練場。
這是一個青銅級的訓練場，因為特別行動室內戰鬥力最高的，就是青銅級的王衡了。
除此之外，分別還有一隊隊長李川和二隊隊長王琦兩名黑鐵級的超凡者。
其中李川黑鐵四級，兩個月戰鬥經驗的老兵，在上上次任務中剛剛覺醒。
王琦黑鐵三級，一個半月戰鬥經驗的老兵，一覺醒就比別人高了一級。
李子明踏入訓練場，沒想到王衡和李川二人已經在這裏等著他了。
至於周映蓉……
想啥呢，周映蓉是領導的領導的領導，還會來接駕不成？
王衡能來，都已經很給他這個三級老兵麵子了。
李子明暗暗在小本本上記了周映蓉一筆，辭職的事再次提上議程。
王衡看見李子明走來，推了推鬢角。
“遲到了三分鍾，下次注意。”
李子明眼皮一跳，這和當初在周映蓉辦公室裏的待遇不一樣啊！
王衡不待他說話，指了指旁邊的精瘦男子，說道：“這是一隊隊長，李川。”
“今後你就駐紮在一隊了，記得搞好同僚之間的關係。”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來辦公室找我。”
王衡頂著寸頭，匆匆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似乎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李子明看向李川，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打聽到了李川的信息。
李川今年45歲，和李子明一樣也是孤兒出生。
作為廢土中出生的第一代，李川整個人都顯得很沉穩。
他無兒無女，在45歲生日當天申請調入特別行動室，哪曾想出過兩次任務之後竟然覺醒成了超凡者。
這一波屌絲逆襲，直接讓名不見經傳的李川成為了特別行動室一隊的隊長。
李川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李子明肩膀。
“王衡那小子就是愛擺譜，別他娘的聽他胡說。”
王衡人還沒走遠呢！
剛剛準備開門的王衡動作一頓，臉色一黑，假裝沒有聽到般走了出去。
李子明微微一怔，頭一次聽到有人在上司剛轉身的時候就開罵。
他瞬間了然，李川這是年齡大了，破罐子破摔啊。
他沒有接話，反而問道：“隊長，我們隊其他人呢？”
“害~”李川揮了揮手，“上次任務死了，都死了，一個都沒活下來。”
“一個都沒活下來？”
聽到這話，李子明瞬間感到壓力山大。
一隊這是幹了什麽，是捅了異獸窩還是跑進了其他避難所的老巢，怎麽隻剩一個光杆司令了？
“也就是說一隊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李子明有點懵，兩個人做什麽任務，不如迴家洗洗睡吧。
李川說道：“今天是招新日，咱們這次還他娘得再挑兩個新兵蛋子，還好有你這老司機帶路，不怕翻車。”
李川是個自來熟，二話不說摟住李子明肩膀。
“好兄弟，走走走，我們去挑人去。”
“先到先得，這迴可他娘的仔細點，挑一兩個完整的，別再整些缺胳膊少腿的進來了。”
一時間，李子明淚流滿麵，他隻是想跟著隊伍混混資曆，再找個時機跳到後勤科去。
這下老兵身份坐實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ㄒoㄒ)~~
外勤部訓練場最大的廣場上。
一堆小萌新抬眼仰望著頭頂的大屏幕。
屏幕上循環播放著外勤部的曆史、輝煌戰績，為的就是吸引人才。
“哇，放逐區的食鐵獸竟然是被外勤部擊殺的，這不應該是內保部的事情嗎？”
“內保部整天都躲在避難所裏，實在是太無能了。”
“沒想到行動科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領導，我決定去行動科了，誰也別和我搶！”
“聽說行動科的傷亡率是最高的，我還是去後勤科吧。”
萌新們議論紛紛，殊不知命運給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誰去哪個部門，誰進入哪支隊伍，都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自打進入外勤部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沒有選擇權了。
此時，在廣場斜上方的觀測室裏。
有稀稀拉拉的人圍在一起，觀察著場中萌新們的反應。
李子明和李川就在其中。
他們是來選人的。
接下來外勤部會對場中的萌新們進行集體測試。
各科室各隊伍的人都將全程觀看，按照順序下場選人。
很巧，傷亡最重的行動科特別行動室一隊被排在了第一個。
“隊長，這真不是刻意照顧我們嗎？”李子明笑著問道。
“喲嗬，你他娘的有點意思，我可是憑本事抽的簽。”李川抱臂，手裏掐著煙，一口接一口不停。
在避難所內，香煙屬於特供品，一般人可抽不起。
隻有月收入320個信用點的孤兒李川才敢這麽奢侈。
“那你想好選哪個了嗎？”李子明問道。
“這次我們有兩個名額，你選一個，我選一個。”
李川漫不經心的迴應，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
李子明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本次的選秀測試是‘水淹七軍’。待會有洪水從大門處衝進廣場。水深一米，對這幫旱鴨子來說有點難度，你可以根據新兵蛋子們的反應來選擇合適的隊友。”李川解釋道。
李子明問：“那你怎麽選？”
李川用沒有夾煙的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說道：“靠我的異能。”
“透視眼？”
李子明瞬間來了興趣，琢磨著怎麽才能把李川的異能複刻下來。
“你他娘的在想啥？”
李川瞪了李子明一眼，說道：“我能看到一個人的欲望。”
“欲望？”李子明有點不明覺厲，感覺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對，就他娘的是欲望，不管是求生的欲望還是發財的欲望，隻要欲望越強，在我眼裏就越亮。”
李子明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找一個求生欲最強的咯？”
“不，我他娘得找一個欲望最小的。”
“(￣_，￣)“
李川吐了個煙圈，故作神秘的說道：“無欲則剛。”
李子明“哇哦”一聲，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_⊙)？
他打算點兵點將隨便點一個，反正新來的隊友也不知道能活幾天。
外勤部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辭職的事再次提上議程。
“選秀開始了。”
這時，大廣場的外門突然關閉，燈光暗了下來。
場中的萌新們頓時慌了，連環踩踏事故發生。
李子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乍一細想，原身曾經就是被踩在腳底下那個。
“我看到了欲火，無窮無盡的求生欲火。”
李川眼中脹起血絲，就跟害了紅眼病一樣。
李子明仔細觀看，廣場大門上碩大的黑洞，洪水如同開閘猛獸般傾瀉而來。
“不好了，淹死人啦！”
場中立刻一片慌亂，無數的萌新推拿擠攘，爭先恐後的想要找到逃生通道。
“不會出人命吧？”李子明關切的問道。
他當時也是通過測試才進入的一隊。
可當時他也隻是個萌新，隻顧著自己逃命，對測試中其他人的情況並不了解。
李川再次抽了口煙，說道：“不會，場中有白銀級的超凡者看護，有危險會立馬介入。”
突然，就在李川說完這話的瞬間，廣場上閃過一道白光。
李子明感覺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他娘的怕啥？那是後勤科的科長，又不會把你給吃咯。”
李川額頭皺成個“王”字，對李子明的表現感到丟臉。
其實這也不怪李子明。
他在極樂組織的基地呆久了，警覺性變得非常敏感，但凡有風吹草動都會有所反應。
這時場中白光再閃，有萌新被超凡者撈了起來。
李子明看清了那名超凡者的樣貌，一個挺著啤酒肚的大胖子，沒想到速度竟然那麽快。
這就是白銀級超凡者的實力嗎？
李子明瞳孔微縮，攥緊了拳頭。
剛才那一下，他甚至升起了逃命的衝動。
這麽看來，周映蓉這個富婆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嗯，大腿又粗了幾分。
李子明見李川看得津津有味，連煙燒完了都沒有感覺，急忙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最左邊那人的欲望最他娘強烈，成為超凡者的可能性最大。”
“你竟然還能看到別人的資質？”李子明驚了，這個能力實在是太誇張了，堪稱戰略級寶物啊。
要是他是領導，絕對會把這種人看得死死的。
“我他娘隻是猜的。”李川嘿笑一聲，重新點起了煙。
李子明心裏平衡了一些，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選他吧，128號，看看你猜的對不對。”
“你他娘的真要選這？”
李川手抖了一下，“求生欲最強的，一般都是會丟下隊友自己逃命的。”
李子明無語凝噎，原來李川的眼睛是這個用法啊！
他重新看向場中，卻突然被李川給下了一大跳。
隻見李川吸了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眼睛瞪得老大的咳出一句：“我可蓋了個帽嘞，這人他娘的沒有欲望？”
李川看到的人是一個小老頭模樣的瘦子，眉毛耷拉著，把號碼牌移到了胸口，仰臥在水麵，隨著浪花起起伏伏。
李川的臉被煙氣漲得彤紅，兩眼直勾勾盯著場中的小老頭，迫不及待的讀出了他的號碼。
“049號，就決定是你了！”
李子明看向廣場泳池中起起伏伏的人頭，隨便點了一個小胖子。
這絕對不是因為胖子看起來可愛的原因。
^(*￣(oo)￣)^
洪水逐漸退了下去，一個接一個的萌新被撈了起來。
出手的都是後勤科的人。
他們大多是其他科室退下來的傷殘老兵。
萌新們被撈起來後，按照編號分別送到了各支隊伍隊長的手中。
至於那些沒有被選中的，則會隨機分配小隊。
李子明二人沒有久留。
他們接到欽點的萌新後就迴自己的辦公室了。
兩名萌新中，塌著眉的叫蔣才華，小胖子叫朱新太。
李子明在進入外勤部時都碰見過。
蔣才華盡管駝著背，看上去依然很高，配發的褲子短了半截，懸在腿脖子上方晃來晃去的。
朱新太則像是一大一小兩顆雞蛋穿在牙簽上，長得那叫一個白白胖胖。
隻可惜穿的是自己的褲子，因為製服褲哪怕是最大碼也塞不進去。
兩人均十八歲，也是剛剛從所立大學畢業的學生。
避難所內的學製比起以前，縮短了很多。
小學六年沒變，中學和大學分別隻要三年。
這也是為了避難所的發展著想，讓更多的青壯年勞動力投入到生產中去。
二人被告知消息的時候，朱新太還有點不相信，他最渴望的就是加入行動科，能夠有出入避難所的機會。
“隊長，真的是我嗎？”朱新太激動的手腳發抖。
“是你。”李川這個老煙槍熏得人有點難受。
“隊長，你，你們怎麽會選我呢？”朱新太臉色漲紅。
李川嘬了口煙，感慨道：“可能這他娘的就是緣分吧。”
李子明汗顏，他隻是點兵點將，隨便點了一個啊，這李川也太能扯了吧。
朱新太指著蔣才華問道：“那為什麽選他呢？”
兩個萌新是大學同學，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李川眉頭皺起，不滿的嘟囔，“你他娘的怎麽這麽煩？”
朱新太鵝蛋眼躲躲閃閃，“我，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李川歎出口煙霧，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他很優秀。”
朱新太：(?i_i?)
蔣才華：-_-||
李子明：╮(￣▽￣“)╭
四人迴到辦公室，朱新太渾然沒了剛才的激動勁。
隻聽李川扯著嗓子說道：“今天是我們一隊滿編的日子，今晚太上皇酒吧，老子請客！”
“咳咳。”
李子明差點被一口老血嗆死。
他急忙糾正：“隊長，難道不該說一說明天的任務嗎？”
李川大手一揮，“說他娘的做啥，明天是死是活，誰也說不清楚。”
李子明一滯，他從沒有在李川麵前提煉過氣力。李川自然感覺不出來他也是超凡者。
兩名黑鐵級超凡者帶兩名萌新的組合，在廢土上的生存幾率還是挺大的。
精髓。
李子明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難得有看得這麽通透的人才了。
他擠出人群，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特別行動室的訓練場。
這是一個青銅級的訓練場，因為特別行動室內戰鬥力最高的，就是青銅級的王衡了。
除此之外，分別還有一隊隊長李川和二隊隊長王琦兩名黑鐵級的超凡者。
其中李川黑鐵四級，兩個月戰鬥經驗的老兵，在上上次任務中剛剛覺醒。
王琦黑鐵三級，一個半月戰鬥經驗的老兵，一覺醒就比別人高了一級。
李子明踏入訓練場，沒想到王衡和李川二人已經在這裏等著他了。
至於周映蓉……
想啥呢，周映蓉是領導的領導的領導，還會來接駕不成？
王衡能來，都已經很給他這個三級老兵麵子了。
李子明暗暗在小本本上記了周映蓉一筆，辭職的事再次提上議程。
王衡看見李子明走來，推了推鬢角。
“遲到了三分鍾，下次注意。”
李子明眼皮一跳，這和當初在周映蓉辦公室裏的待遇不一樣啊！
王衡不待他說話，指了指旁邊的精瘦男子，說道：“這是一隊隊長，李川。”
“今後你就駐紮在一隊了，記得搞好同僚之間的關係。”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來辦公室找我。”
王衡頂著寸頭，匆匆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似乎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李子明看向李川，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打聽到了李川的信息。
李川今年45歲，和李子明一樣也是孤兒出生。
作為廢土中出生的第一代，李川整個人都顯得很沉穩。
他無兒無女，在45歲生日當天申請調入特別行動室，哪曾想出過兩次任務之後竟然覺醒成了超凡者。
這一波屌絲逆襲，直接讓名不見經傳的李川成為了特別行動室一隊的隊長。
李川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李子明肩膀。
“王衡那小子就是愛擺譜，別他娘的聽他胡說。”
王衡人還沒走遠呢！
剛剛準備開門的王衡動作一頓，臉色一黑，假裝沒有聽到般走了出去。
李子明微微一怔，頭一次聽到有人在上司剛轉身的時候就開罵。
他瞬間了然，李川這是年齡大了，破罐子破摔啊。
他沒有接話，反而問道：“隊長，我們隊其他人呢？”
“害~”李川揮了揮手，“上次任務死了，都死了，一個都沒活下來。”
“一個都沒活下來？”
聽到這話，李子明瞬間感到壓力山大。
一隊這是幹了什麽，是捅了異獸窩還是跑進了其他避難所的老巢，怎麽隻剩一個光杆司令了？
“也就是說一隊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李子明有點懵，兩個人做什麽任務，不如迴家洗洗睡吧。
李川說道：“今天是招新日，咱們這次還他娘得再挑兩個新兵蛋子，還好有你這老司機帶路，不怕翻車。”
李川是個自來熟，二話不說摟住李子明肩膀。
“好兄弟，走走走，我們去挑人去。”
“先到先得，這迴可他娘的仔細點，挑一兩個完整的，別再整些缺胳膊少腿的進來了。”
一時間，李子明淚流滿麵，他隻是想跟著隊伍混混資曆，再找個時機跳到後勤科去。
這下老兵身份坐實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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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部訓練場最大的廣場上。
一堆小萌新抬眼仰望著頭頂的大屏幕。
屏幕上循環播放著外勤部的曆史、輝煌戰績，為的就是吸引人才。
“哇，放逐區的食鐵獸竟然是被外勤部擊殺的，這不應該是內保部的事情嗎？”
“內保部整天都躲在避難所裏，實在是太無能了。”
“沒想到行動科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領導，我決定去行動科了，誰也別和我搶！”
“聽說行動科的傷亡率是最高的，我還是去後勤科吧。”
萌新們議論紛紛，殊不知命運給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誰去哪個部門，誰進入哪支隊伍，都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自打進入外勤部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沒有選擇權了。
此時，在廣場斜上方的觀測室裏。
有稀稀拉拉的人圍在一起，觀察著場中萌新們的反應。
李子明和李川就在其中。
他們是來選人的。
接下來外勤部會對場中的萌新們進行集體測試。
各科室各隊伍的人都將全程觀看，按照順序下場選人。
很巧，傷亡最重的行動科特別行動室一隊被排在了第一個。
“隊長，這真不是刻意照顧我們嗎？”李子明笑著問道。
“喲嗬，你他娘的有點意思，我可是憑本事抽的簽。”李川抱臂，手裏掐著煙，一口接一口不停。
在避難所內，香煙屬於特供品，一般人可抽不起。
隻有月收入320個信用點的孤兒李川才敢這麽奢侈。
“那你想好選哪個了嗎？”李子明問道。
“這次我們有兩個名額，你選一個，我選一個。”
李川漫不經心的迴應，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
李子明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本次的選秀測試是‘水淹七軍’。待會有洪水從大門處衝進廣場。水深一米，對這幫旱鴨子來說有點難度，你可以根據新兵蛋子們的反應來選擇合適的隊友。”李川解釋道。
李子明問：“那你怎麽選？”
李川用沒有夾煙的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說道：“靠我的異能。”
“透視眼？”
李子明瞬間來了興趣，琢磨著怎麽才能把李川的異能複刻下來。
“你他娘的在想啥？”
李川瞪了李子明一眼，說道：“我能看到一個人的欲望。”
“欲望？”李子明有點不明覺厲，感覺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對，就他娘的是欲望，不管是求生的欲望還是發財的欲望，隻要欲望越強，在我眼裏就越亮。”
李子明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找一個求生欲最強的咯？”
“不，我他娘得找一個欲望最小的。”
“(￣_，￣)“
李川吐了個煙圈，故作神秘的說道：“無欲則剛。”
李子明“哇哦”一聲，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_⊙)？
他打算點兵點將隨便點一個，反正新來的隊友也不知道能活幾天。
外勤部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辭職的事再次提上議程。
“選秀開始了。”
這時，大廣場的外門突然關閉，燈光暗了下來。
場中的萌新們頓時慌了，連環踩踏事故發生。
李子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乍一細想，原身曾經就是被踩在腳底下那個。
“我看到了欲火，無窮無盡的求生欲火。”
李川眼中脹起血絲，就跟害了紅眼病一樣。
李子明仔細觀看，廣場大門上碩大的黑洞，洪水如同開閘猛獸般傾瀉而來。
“不好了，淹死人啦！”
場中立刻一片慌亂，無數的萌新推拿擠攘，爭先恐後的想要找到逃生通道。
“不會出人命吧？”李子明關切的問道。
他當時也是通過測試才進入的一隊。
可當時他也隻是個萌新，隻顧著自己逃命，對測試中其他人的情況並不了解。
李川再次抽了口煙，說道：“不會，場中有白銀級的超凡者看護，有危險會立馬介入。”
突然，就在李川說完這話的瞬間，廣場上閃過一道白光。
李子明感覺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他娘的怕啥？那是後勤科的科長，又不會把你給吃咯。”
李川額頭皺成個“王”字，對李子明的表現感到丟臉。
其實這也不怪李子明。
他在極樂組織的基地呆久了，警覺性變得非常敏感，但凡有風吹草動都會有所反應。
這時場中白光再閃，有萌新被超凡者撈了起來。
李子明看清了那名超凡者的樣貌，一個挺著啤酒肚的大胖子，沒想到速度竟然那麽快。
這就是白銀級超凡者的實力嗎？
李子明瞳孔微縮，攥緊了拳頭。
剛才那一下，他甚至升起了逃命的衝動。
這麽看來，周映蓉這個富婆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嗯，大腿又粗了幾分。
李子明見李川看得津津有味，連煙燒完了都沒有感覺，急忙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最左邊那人的欲望最他娘強烈，成為超凡者的可能性最大。”
“你竟然還能看到別人的資質？”李子明驚了，這個能力實在是太誇張了，堪稱戰略級寶物啊。
要是他是領導，絕對會把這種人看得死死的。
“我他娘隻是猜的。”李川嘿笑一聲，重新點起了煙。
李子明心裏平衡了一些，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選他吧，128號，看看你猜的對不對。”
“你他娘的真要選這？”
李川手抖了一下，“求生欲最強的，一般都是會丟下隊友自己逃命的。”
李子明無語凝噎，原來李川的眼睛是這個用法啊！
他重新看向場中，卻突然被李川給下了一大跳。
隻見李川吸了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眼睛瞪得老大的咳出一句：“我可蓋了個帽嘞，這人他娘的沒有欲望？”
李川看到的人是一個小老頭模樣的瘦子，眉毛耷拉著，把號碼牌移到了胸口，仰臥在水麵，隨著浪花起起伏伏。
李川的臉被煙氣漲得彤紅，兩眼直勾勾盯著場中的小老頭，迫不及待的讀出了他的號碼。
“049號，就決定是你了！”
李子明看向廣場泳池中起起伏伏的人頭，隨便點了一個小胖子。
這絕對不是因為胖子看起來可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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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逐漸退了下去，一個接一個的萌新被撈了起來。
出手的都是後勤科的人。
他們大多是其他科室退下來的傷殘老兵。
萌新們被撈起來後，按照編號分別送到了各支隊伍隊長的手中。
至於那些沒有被選中的，則會隨機分配小隊。
李子明二人沒有久留。
他們接到欽點的萌新後就迴自己的辦公室了。
兩名萌新中，塌著眉的叫蔣才華，小胖子叫朱新太。
李子明在進入外勤部時都碰見過。
蔣才華盡管駝著背，看上去依然很高，配發的褲子短了半截，懸在腿脖子上方晃來晃去的。
朱新太則像是一大一小兩顆雞蛋穿在牙簽上，長得那叫一個白白胖胖。
隻可惜穿的是自己的褲子，因為製服褲哪怕是最大碼也塞不進去。
兩人均十八歲，也是剛剛從所立大學畢業的學生。
避難所內的學製比起以前，縮短了很多。
小學六年沒變，中學和大學分別隻要三年。
這也是為了避難所的發展著想，讓更多的青壯年勞動力投入到生產中去。
二人被告知消息的時候，朱新太還有點不相信，他最渴望的就是加入行動科，能夠有出入避難所的機會。
“隊長，真的是我嗎？”朱新太激動的手腳發抖。
“是你。”李川這個老煙槍熏得人有點難受。
“隊長，你，你們怎麽會選我呢？”朱新太臉色漲紅。
李川嘬了口煙，感慨道：“可能這他娘的就是緣分吧。”
李子明汗顏，他隻是點兵點將，隨便點了一個啊，這李川也太能扯了吧。
朱新太指著蔣才華問道：“那為什麽選他呢？”
兩個萌新是大學同學，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李川眉頭皺起，不滿的嘟囔，“你他娘的怎麽這麽煩？”
朱新太鵝蛋眼躲躲閃閃，“我，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李川歎出口煙霧，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他很優秀。”
朱新太：(?i_i?)
蔣才華：-_-||
李子明：╮(￣▽￣“)╭
四人迴到辦公室，朱新太渾然沒了剛才的激動勁。
隻聽李川扯著嗓子說道：“今天是我們一隊滿編的日子，今晚太上皇酒吧，老子請客！”
“咳咳。”
李子明差點被一口老血嗆死。
他急忙糾正：“隊長，難道不該說一說明天的任務嗎？”
李川大手一揮，“說他娘的做啥，明天是死是活，誰也說不清楚。”
李子明一滯，他從沒有在李川麵前提煉過氣力。李川自然感覺不出來他也是超凡者。
兩名黑鐵級超凡者帶兩名萌新的組合，在廢土上的生存幾率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