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娜美出去之後，塞裏西也緊跟著離開了，現在的船艙因為陽光，變得十分的清晰，現在一看，船艙其實還算是蠻大的，但是如果這些床鋪都能有人的話，空間應該就會小很多了。
當然，塞裏西也不擔心這個，他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召集一大批人上船，協助自己作戰之類的事情。
塞裏西走到了甲板上，看到普朗克和米諾了兩人腦袋靠著腦袋，相互依偎著睡著了，坎丁一個人坐在旁邊，他沒有睡覺，但還是很安靜的坐在那裏。
那個孩子應該平時都很早起來吧，塞裏希猜測，說不定他飲用的水都是從清晨的雨露中打撈過來的。
當然這隻是塞利息的猜想，畢竟想坎丁那樣樸實的小孩，在生活中也一定坐著最樸實的工作。
塞裏西走上前，對著坎丁笑了一下，坎丁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隻是默默的看著塞裏西。
緊接著，塞裏西又叫醒了普朗克，拍醒普朗克的過程中，米諾克卻先醒來了。
他看了看塞裏西，忽然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
普朗克隨後蘇醒的，一醒來就看到了塞裏西的臉，突然就大喊了一句。
“沒有朗姆酒的海盜！”
塞裏西愣了一下，雖然昨天是這麽嚇唬普朗克的，但沒想他還因此做了噩夢，這還不算什麽，為什麽普朗克現在看到自己就要大喊一句這樣的話呢？
普朗克是有點蠢，還有點出人意料的可愛勁兒。
“好了，我還活著呢，你先去開船，我們要趕緊趕路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明天一大早儀式就要開啟了，如果不能趕到，那群海盜估計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塞裏西並不擔心海盜學院能不能成立，更讓他擔心的其實是如何馴服那些海盜，讓他們從善。
“你沒事兒了啊？我知道了知道了，馬上過去。”
普朗克終於清醒了點，他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己昨天因為睡在木地板上而發麻的腰，一邊在嘴裏嘟囔著威士忌和海盜話。
等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船開始全速前進。
在大海上，太陽唯一微弱的時候隻有夜晚，現在隻是清晨，太陽剛剛出來而已，刺眼的陽光就散發出了讓人渾身流汗的燥熱。
所有人的狀態都還將就，唯獨娜美看上去並不太好，塞裏西走上前，想給她一點關係呢，但是娜美卻根本不搭理自己。
“如果有需要你可去海裏啊！”塞裏西以為娜美是在顧慮自己，所以不敢下海，但事實上，塞裏西有什麽可以被娜美顧慮的呢？
求娜美幫忙的似乎是塞裏西自己吧，總不可能塞裏西自己逃跑，然後丟下娜美一個人吧？
但事實上，娜美還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因為塞裏希答應他要衝見水下城市，這也是娜美一心想要得到的幫助。
“去吧！”塞裏希好像看到了娜美的猶豫，於是他又重申了一遍。
沒想到，這一次娜美沒有再做任何的猶豫，她將下半身變成魚尾從船上一躍而下，跳入水麵。
塞裏希緊跟著看了過去，發現這水麵上竟然一點水花都沒有被揚起。
“好家夥，如果進奧運會，絕對能拿個跳水冠軍出來。”
看著娜美下船了，塞裏西就囑咐了普朗克，讓他將開船的速度降下來。
“喂，普朗克，我們慢一點！”
隻見普朗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會兒讓快，一會兒讓慢，塞裏希倒是快成了這艘船的船長。
時間過去了半小時左右，塞裏西一直盯著水下，但是連個魚影都沒看到，塞裏希一下慌了，他以為是娜美跑掉了。
“娜美？你在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路，你就快點迴來吧！”
塞裏希的話喊了出去，但是並沒有什麽反應，於是他又喊了一遍，但這次隻是剛剛開口，聲音都還沒發出來，他就看到一隻點點星光的生物從水下跳出，一跳就跳到了，塞裏西的身後。
塞裏西一下愣住了，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大腦就卡在了人魚從水中躍出的畫麵。
如果說夜晚的星星是一顆顆巨大無比的星球，那麽白天的星星可能就是人魚那奇怪又極其美麗的魚尾了。
等塞裏西迴頭去看娜美的時候，娜美已經恢複了人類的雙腿，現在，塞裏希忽然覺得其實魚形，比人形狀更加的美麗和壯觀了。
“普朗克，繼續加速前進吧！”再次叮囑了普朗克後，塞裏西走到了娜美的麵前。
“怎麽樣？感覺好一點了嗎？”
娜美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是塞裏西第一次看到娜美發自內心的微笑，笑的塞裏希心都酥軟了。
“誒對了！你的權杖呢？好像沒看到你帶出來啊！”
塞裏西古怪娜美那麽長的一根權杖忽然消失了。
“嗯....昨晚順著海浪飄走了。”
娜美就這麽平淡的說了一句，塞裏西可嚇壞了，以為娜美還沒醒酒。
“喂喂喂！那可是你的權杖啊，飄走就飄走了嗎？不在拯救拯救了？”
人魚族的守護神器，就是那一根權杖，她的存在是人魚能夠和人類較量的唯一道具。
“不用擔心，它會迴來的。”
娜美，這話說的就像是權杖有生命一樣，果然是醉酒狀態還沒蘇醒的人。
塞裏希歎了口氣，這不光是人魚族要完蛋，就連開河通海的計劃也要泡湯了。塞裏西正鬱悶著，忽然娜美卻捂嘴一笑。
“你看你緊張的，不用擔心，權杖在哪裏我都能用得到。”
娜美的話讓塞裏西多少有些不相信，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否定，畢竟這裏可是符文之地啊，什麽稀奇古怪的魔法都能出現的。
塞裏西隻能點了點頭，假裝是相信了娜美說的話，但事實上他的心裏是犯嘀咕的。
“先說好哦，後麵是會需要你幫助的，到時候可得有能力幫助我哦！”
塞裏西也算是給娜美打了一針預防針吧，隻不過娜美依舊是那樣輕鬆自如，她在昨天那個角落坐了下來。
船在海麵上快速行駛著，船頭劈開海水，船尾揚起白色的海浪。
船隻很快就到達了一片全新的海域，這裏的環境與其他的位置截然不同，在船行駛到這片海域的時候，周圍藍色的海水，全部變成了綠色。
在塞裏西分析來看，這應該是過量的海藻所導致的。
海藻的數量多了，則會導致海水變成綠色，當然，這樣的環境也會影響到自然生態，可是，這裏是大海，海洋生物的數量應該足以消滅這些過量的海藻才對，怎麽會讓海藻如此的放肆呢？
“差不多到了！”普朗克站在船舵前，對著塞裏西大喊了一句。
“我懂了！”塞裏西驚唿了一句，緊接著跑到了船頭，仔細的觀察著水麵，的確是發綠的海水，但這應該不隻是海藻的原因，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海獸祭祀的觸手之類的東西造成的。
果然在塞裏西的仔細觀察下，的確是發現了水下彎彎曲曲如同海帶海藻一樣的生物。
但很明顯，這些東西比傳統意義上的海洋植物更加的粗壯並且茂盛，他的數量非常的多，幾乎覆蓋了整個海底世界，魚，或者其他的生物在這裏都是看不見的。
不過塞裏西可不是來管生態環境的，他要找到海獸祭祀，並且得到他的幫助，唯一比較讓人擔憂的就是海獸祭祀的召喚問題。
為了能夠召喚海獸祭祀，塞裏西可是在魚人島冒死沒有花費一點精粹。
如果這積攢下來的精粹並沒有能讓自己獲得控製海獸祭祀的能力，可就真的是虧大發了。
“坎丁，米諾克，打起精神，我們很快就要見到一位半身了！”塞裏西對這二人大喊了一句，緊接著從懷裏掏出卷軸，在上麵仔細地觀察著海獸祭祀的動靜。
出現了！很明顯的海獸祭祀四個字體，是黃色的塞裏希試探性的在上麵點擊了一下。
隨之自己卷軸上的精粹也全部被扣除了，但問題是，這些扣除的精粹似乎並沒有讓海獸祭祀的名字從橙色變成塞裏西想要的綠色。
這是發生了什麽問題呢？
還沒等塞裏西想通，很快，水麵上就出現了一陣波瀾，數秒過後，一陣通天的水柱迸發向上，塞裏西一下看愣住了，這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眼前的場景，讓塞裏西瞠目結舌，這難道就是神仙出場的畫麵？
塞裏西愣住了，但很快他的心情就平複了下來，誰說不是呢？這家夥不就是一個半神嗎？
塞裏西站在甲板上麵，朝著水柱的頂端看過去，似乎這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麵了，但這一次他還是那麽震驚，甚至比第一次還要令人驚歎。
在船上，所有人都在望著眼前的水柱，就連娜美也不例外。
很快，娜美就出現了反常的動作，她的腳步開始向後方後退，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嚴重的驚嚇，塞裏希本以為這是被海獸祭祀得出場所震驚的，但很快塞裏西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娜美紅潤的嘴唇開始出現了令人害怕的慘白色，這並不是被震驚的，顯然是受到了某種攻擊，可能是精神領域的，又或者是其他某些方麵的。
單看娜美的外觀，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除了臉色難看，身體還時不時的顫抖。
“喂！你沒事情吧？”塞裏西走上前關心了一下娜美，但娜美並沒有給出迴答，而是繼續望著眼前的水柱，如果著了魔一樣雙眼不離的看著麵前的畫麵。
“海獸祭祀！您在做什麽？”塞裏西忽然意識到了這是海獸祭祀的行為。
很明顯，娜美不會憑空出現這樣的狀況，明顯是受到了什麽刺激，而這個刺激的來源及其有可能是海獸祭祀。
或許是聽到了塞裏西的質問，海上的水柱忽然減弱了，塞裏西愣在原地，看著麵前直立的水柱，慢慢的彎曲，直到最後變成一座廊橋落在塞裏希的麵前。
“你到底是誰？”海獸祭祀從水柱中走出，那是一個身形巨大的女性，當然這是對人類而言，相比一些海上的怪物來說，海獸祭祀的體型還隻是一個普通人類的樣子。
“我是召喚師，來自異世界的召喚師！”
塞裏西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給海獸祭祀了一個下馬威。
“我見過你，普朗克，你怎麽也在這裏？”
當普朗克見到海獸祭祀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顫抖的靠近海獸祭祀，塞裏西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就算之前看到過，現在仍然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塞裏西看了一眼攤在地上大喘氣的娜美，然後開始直麵指責海獸祭祀的不是。
“她隻是一條人魚，和那些海獸的區別就隻是在於他們會使用魔法而已，我是海獸祭祀，貢獻他們的靈魂作為我的糧食，難道不對嗎？”
塞裏西愣了一下，這是把吃人當作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嗎？
塞裏西不理解這樣的言論，他很厭惡海獸祭祀的行為。
“海獸祭祀，我已經召喚了你，現在你要聽我的！”
塞裏希拿出卷軸，將他對著海獸祭祀的麵部。
忽然，卷軸上出現了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塞裏西見過，而且清晰地記得是在哪裏看到的。
弗萊爾卓德的雪山之上，那時候是娜美用來召喚沃利貝爾時所出現的魔法陣。
塞裏西忽然恍然大悟，難道要召喚半神或者神級的英雄必須要二次強製性召喚嗎？
也許真的是這樣的，當卷軸麵對海獸祭祀的一刹那，海獸祭祀的所有行為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喂！你在幹嘛？”普朗克看到這一幕，立刻就不情願起來了，似乎是因為喜歡的人被控製了，認為這是一種不尊重吧。
塞裏西不在乎，他給坎丁了米諾克試了一個顏色，很快，普朗克就被控製了。
從魔法陣出現，到消失，一共隻持續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比之前雪萊召喚沃利貝爾的時間要斷上一些。
“召喚師大人。”
但效果似乎是一樣的。
當然，塞裏西也不擔心這個，他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召集一大批人上船，協助自己作戰之類的事情。
塞裏西走到了甲板上，看到普朗克和米諾了兩人腦袋靠著腦袋，相互依偎著睡著了，坎丁一個人坐在旁邊，他沒有睡覺，但還是很安靜的坐在那裏。
那個孩子應該平時都很早起來吧，塞裏希猜測，說不定他飲用的水都是從清晨的雨露中打撈過來的。
當然這隻是塞利息的猜想，畢竟想坎丁那樣樸實的小孩，在生活中也一定坐著最樸實的工作。
塞裏西走上前，對著坎丁笑了一下，坎丁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隻是默默的看著塞裏西。
緊接著，塞裏西又叫醒了普朗克，拍醒普朗克的過程中，米諾克卻先醒來了。
他看了看塞裏西，忽然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
普朗克隨後蘇醒的，一醒來就看到了塞裏西的臉，突然就大喊了一句。
“沒有朗姆酒的海盜！”
塞裏西愣了一下，雖然昨天是這麽嚇唬普朗克的，但沒想他還因此做了噩夢，這還不算什麽，為什麽普朗克現在看到自己就要大喊一句這樣的話呢？
普朗克是有點蠢，還有點出人意料的可愛勁兒。
“好了，我還活著呢，你先去開船，我們要趕緊趕路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明天一大早儀式就要開啟了，如果不能趕到，那群海盜估計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塞裏西並不擔心海盜學院能不能成立，更讓他擔心的其實是如何馴服那些海盜，讓他們從善。
“你沒事兒了啊？我知道了知道了，馬上過去。”
普朗克終於清醒了點，他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己昨天因為睡在木地板上而發麻的腰，一邊在嘴裏嘟囔著威士忌和海盜話。
等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船開始全速前進。
在大海上，太陽唯一微弱的時候隻有夜晚，現在隻是清晨，太陽剛剛出來而已，刺眼的陽光就散發出了讓人渾身流汗的燥熱。
所有人的狀態都還將就，唯獨娜美看上去並不太好，塞裏西走上前，想給她一點關係呢，但是娜美卻根本不搭理自己。
“如果有需要你可去海裏啊！”塞裏西以為娜美是在顧慮自己，所以不敢下海，但事實上，塞裏西有什麽可以被娜美顧慮的呢？
求娜美幫忙的似乎是塞裏西自己吧，總不可能塞裏西自己逃跑，然後丟下娜美一個人吧？
但事實上，娜美還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因為塞裏希答應他要衝見水下城市，這也是娜美一心想要得到的幫助。
“去吧！”塞裏希好像看到了娜美的猶豫，於是他又重申了一遍。
沒想到，這一次娜美沒有再做任何的猶豫，她將下半身變成魚尾從船上一躍而下，跳入水麵。
塞裏希緊跟著看了過去，發現這水麵上竟然一點水花都沒有被揚起。
“好家夥，如果進奧運會，絕對能拿個跳水冠軍出來。”
看著娜美下船了，塞裏西就囑咐了普朗克，讓他將開船的速度降下來。
“喂，普朗克，我們慢一點！”
隻見普朗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會兒讓快，一會兒讓慢，塞裏希倒是快成了這艘船的船長。
時間過去了半小時左右，塞裏西一直盯著水下，但是連個魚影都沒看到，塞裏希一下慌了，他以為是娜美跑掉了。
“娜美？你在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路，你就快點迴來吧！”
塞裏希的話喊了出去，但是並沒有什麽反應，於是他又喊了一遍，但這次隻是剛剛開口，聲音都還沒發出來，他就看到一隻點點星光的生物從水下跳出，一跳就跳到了，塞裏西的身後。
塞裏西一下愣住了，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大腦就卡在了人魚從水中躍出的畫麵。
如果說夜晚的星星是一顆顆巨大無比的星球，那麽白天的星星可能就是人魚那奇怪又極其美麗的魚尾了。
等塞裏西迴頭去看娜美的時候，娜美已經恢複了人類的雙腿，現在，塞裏希忽然覺得其實魚形，比人形狀更加的美麗和壯觀了。
“普朗克，繼續加速前進吧！”再次叮囑了普朗克後，塞裏西走到了娜美的麵前。
“怎麽樣？感覺好一點了嗎？”
娜美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是塞裏西第一次看到娜美發自內心的微笑，笑的塞裏希心都酥軟了。
“誒對了！你的權杖呢？好像沒看到你帶出來啊！”
塞裏西古怪娜美那麽長的一根權杖忽然消失了。
“嗯....昨晚順著海浪飄走了。”
娜美就這麽平淡的說了一句，塞裏西可嚇壞了，以為娜美還沒醒酒。
“喂喂喂！那可是你的權杖啊，飄走就飄走了嗎？不在拯救拯救了？”
人魚族的守護神器，就是那一根權杖，她的存在是人魚能夠和人類較量的唯一道具。
“不用擔心，它會迴來的。”
娜美，這話說的就像是權杖有生命一樣，果然是醉酒狀態還沒蘇醒的人。
塞裏希歎了口氣，這不光是人魚族要完蛋，就連開河通海的計劃也要泡湯了。塞裏西正鬱悶著，忽然娜美卻捂嘴一笑。
“你看你緊張的，不用擔心，權杖在哪裏我都能用得到。”
娜美的話讓塞裏西多少有些不相信，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否定，畢竟這裏可是符文之地啊，什麽稀奇古怪的魔法都能出現的。
塞裏西隻能點了點頭，假裝是相信了娜美說的話，但事實上他的心裏是犯嘀咕的。
“先說好哦，後麵是會需要你幫助的，到時候可得有能力幫助我哦！”
塞裏西也算是給娜美打了一針預防針吧，隻不過娜美依舊是那樣輕鬆自如，她在昨天那個角落坐了下來。
船在海麵上快速行駛著，船頭劈開海水，船尾揚起白色的海浪。
船隻很快就到達了一片全新的海域，這裏的環境與其他的位置截然不同，在船行駛到這片海域的時候，周圍藍色的海水，全部變成了綠色。
在塞裏西分析來看，這應該是過量的海藻所導致的。
海藻的數量多了，則會導致海水變成綠色，當然，這樣的環境也會影響到自然生態，可是，這裏是大海，海洋生物的數量應該足以消滅這些過量的海藻才對，怎麽會讓海藻如此的放肆呢？
“差不多到了！”普朗克站在船舵前，對著塞裏西大喊了一句。
“我懂了！”塞裏西驚唿了一句，緊接著跑到了船頭，仔細的觀察著水麵，的確是發綠的海水，但這應該不隻是海藻的原因，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海獸祭祀的觸手之類的東西造成的。
果然在塞裏西的仔細觀察下，的確是發現了水下彎彎曲曲如同海帶海藻一樣的生物。
但很明顯，這些東西比傳統意義上的海洋植物更加的粗壯並且茂盛，他的數量非常的多，幾乎覆蓋了整個海底世界，魚，或者其他的生物在這裏都是看不見的。
不過塞裏西可不是來管生態環境的，他要找到海獸祭祀，並且得到他的幫助，唯一比較讓人擔憂的就是海獸祭祀的召喚問題。
為了能夠召喚海獸祭祀，塞裏西可是在魚人島冒死沒有花費一點精粹。
如果這積攢下來的精粹並沒有能讓自己獲得控製海獸祭祀的能力，可就真的是虧大發了。
“坎丁，米諾克，打起精神，我們很快就要見到一位半身了！”塞裏西對這二人大喊了一句，緊接著從懷裏掏出卷軸，在上麵仔細地觀察著海獸祭祀的動靜。
出現了！很明顯的海獸祭祀四個字體，是黃色的塞裏希試探性的在上麵點擊了一下。
隨之自己卷軸上的精粹也全部被扣除了，但問題是，這些扣除的精粹似乎並沒有讓海獸祭祀的名字從橙色變成塞裏西想要的綠色。
這是發生了什麽問題呢？
還沒等塞裏西想通，很快，水麵上就出現了一陣波瀾，數秒過後，一陣通天的水柱迸發向上，塞裏西一下看愣住了，這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眼前的場景，讓塞裏西瞠目結舌，這難道就是神仙出場的畫麵？
塞裏西愣住了，但很快他的心情就平複了下來，誰說不是呢？這家夥不就是一個半神嗎？
塞裏西站在甲板上麵，朝著水柱的頂端看過去，似乎這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麵了，但這一次他還是那麽震驚，甚至比第一次還要令人驚歎。
在船上，所有人都在望著眼前的水柱，就連娜美也不例外。
很快，娜美就出現了反常的動作，她的腳步開始向後方後退，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嚴重的驚嚇，塞裏希本以為這是被海獸祭祀得出場所震驚的，但很快塞裏西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娜美紅潤的嘴唇開始出現了令人害怕的慘白色，這並不是被震驚的，顯然是受到了某種攻擊，可能是精神領域的，又或者是其他某些方麵的。
單看娜美的外觀，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除了臉色難看，身體還時不時的顫抖。
“喂！你沒事情吧？”塞裏西走上前關心了一下娜美，但娜美並沒有給出迴答，而是繼續望著眼前的水柱，如果著了魔一樣雙眼不離的看著麵前的畫麵。
“海獸祭祀！您在做什麽？”塞裏西忽然意識到了這是海獸祭祀的行為。
很明顯，娜美不會憑空出現這樣的狀況，明顯是受到了什麽刺激，而這個刺激的來源及其有可能是海獸祭祀。
或許是聽到了塞裏西的質問，海上的水柱忽然減弱了，塞裏西愣在原地，看著麵前直立的水柱，慢慢的彎曲，直到最後變成一座廊橋落在塞裏希的麵前。
“你到底是誰？”海獸祭祀從水柱中走出，那是一個身形巨大的女性，當然這是對人類而言，相比一些海上的怪物來說，海獸祭祀的體型還隻是一個普通人類的樣子。
“我是召喚師，來自異世界的召喚師！”
塞裏西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給海獸祭祀了一個下馬威。
“我見過你，普朗克，你怎麽也在這裏？”
當普朗克見到海獸祭祀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顫抖的靠近海獸祭祀，塞裏西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就算之前看到過，現在仍然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塞裏西看了一眼攤在地上大喘氣的娜美，然後開始直麵指責海獸祭祀的不是。
“她隻是一條人魚，和那些海獸的區別就隻是在於他們會使用魔法而已，我是海獸祭祀，貢獻他們的靈魂作為我的糧食，難道不對嗎？”
塞裏西愣了一下，這是把吃人當作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嗎？
塞裏西不理解這樣的言論，他很厭惡海獸祭祀的行為。
“海獸祭祀，我已經召喚了你，現在你要聽我的！”
塞裏希拿出卷軸，將他對著海獸祭祀的麵部。
忽然，卷軸上出現了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塞裏西見過，而且清晰地記得是在哪裏看到的。
弗萊爾卓德的雪山之上，那時候是娜美用來召喚沃利貝爾時所出現的魔法陣。
塞裏西忽然恍然大悟，難道要召喚半神或者神級的英雄必須要二次強製性召喚嗎？
也許真的是這樣的，當卷軸麵對海獸祭祀的一刹那，海獸祭祀的所有行為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喂！你在幹嘛？”普朗克看到這一幕，立刻就不情願起來了，似乎是因為喜歡的人被控製了，認為這是一種不尊重吧。
塞裏西不在乎，他給坎丁了米諾克試了一個顏色，很快，普朗克就被控製了。
從魔法陣出現，到消失，一共隻持續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比之前雪萊召喚沃利貝爾的時間要斷上一些。
“召喚師大人。”
但效果似乎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