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一行人就這麽在大禪寺住了下來,等到第二天他們起身,準備再去拜訪一下釋淨和尚時,才知道釋淨和尚已經出門了。


    良上君和唐月初留在房間裏幫阿伊照看蘇羽,別看阿伊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其他人都清楚阿伊的身體情況。


    反倒是蕭風和葉柳,借口說出去透透氣,一直在大禪寺內來迴閑逛。


    直到下午時分,才有一位大禪寺的長老來到蘇羽他們暫住的院子裏。此人乃是大禪寺七大長老之一,法號玄誨。


    蕭風葉柳正好迴到院子,看到同時走過來的玄誨長老,道:“見過長老,不知長老如何稱唿?”


    “玄誨。”


    玄誨長老說完之後,也沒有理會蕭風葉柳二人,徑直地往裏走去。


    蕭風趕緊跟上,道:“長老是來醫治我師弟的?”


    玄誨看了他一眼,道:“能不能醫治,還得看看再說。”


    在蕭風的引路之下,玄誨來到蘇羽的房間。一行人看到玄誨態度雖然冷漠,但在救治蘇羽這件事上卻沒有任何推托。隻見他替蘇羽檢查了一遍之後,又用接筋續骨之術替蘇羽整理了一遍經脈,連蘇羽都直言感覺身體沒那麽難受了。


    看到玄誨的治療起了作用,其他人自然欣喜萬分,連連對著玄誨道謝。


    玄誨卻道:“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他的身體情侶十分複雜。我所掌握的心法,隻能替他梳理一遍經脈,清除體內的淤氣。至於想要真正地接筋續骨,還得借助一些藥物。你們先照看好他,明日我準備好藥物再來。”


    “多謝長老,讓長老費心了。”


    雖然玄誨沒有直接治好蘇羽,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知道如何醫治的。至此,其他人這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舒展一下了。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就一直在院子裏等待玄誨的到來,準備到時候幫著打打下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直到傍晚時分,玄誨和尚還是沒有出現。


    “可能是這些藥材太難調製了吧,我們再等等吧。”蘇羽看到眾人坐立難安的模樣,反倒出言安慰。


    可是他們這一等,又是足足等了三天。


    良上君突然站起來說道:“不行,我得去找找玄誨和尚,看看他到底在幹嘛。”


    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表示要和良上君一同前往。他們之所以這麽著急,一方麵是因為玄誨和尚自從上次出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蹤跡了。另一方麵是因為蘇羽的傷又嚴重了,上次玄誨和尚替蘇羽清理了一遍經脈中的淤積,確實讓蘇羽好受了不少。但是由於相應的治療沒有跟上,蘇羽體內又產生了新的淤積,反而讓蘇羽更加難受。


    考慮到畢竟是有求於人,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樣浩浩蕩蕩地過去實在不合禮數。最終還是決定讓良上君和蕭風二人前往,詢問一下玄誨的進度。


    “你們這是來催促我師傅嗎,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夥。你們知道你們這個朋友的傷有多麻煩嗎,我師傅連著幾日不眠不休,就是為了調出一缸合適的藥液。”


    良上君和蕭風費盡周折才打聽到玄誨的禪院,沒想到卻被門口的弟子給諷刺了一頓。


    蕭風看到良上君快要發作了,趕緊打圓場道:“慚愧,我等並非催促玄誨長老,隻是多日未見,猜想長老必是遇到什麽麻煩了,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


    其實他們知道玄誨弟子說的並非真話,因為他們在打聽玄誨住處時,順便打聽了玄誨這幾日的行蹤。有個不明情況的弟子告訴二人,昨日還看到玄誨在會客。


    可說到底還是那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誰叫他們有求於人呢。


    二人悶悶不樂地迴到院子裏,還不能把實際情況告訴其他人,免得其他人也鬧心。


    幸好,他們去找過玄誨之後,第二天玄誨就親自上門了。這次他確實帶來了一缸已經調製好的藥液,由幾個弟子抬著進來了。


    在玄誨的安排之下,良上君和蕭風把蘇羽放進藥缸中,由玄誨開始治療。


    一個時辰後,玄誨結束了治療,對著良上君和蕭風說道:“讓他再泡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用清水給他洗淨身體。這是第一次治療,後麵還有八次。這九次治療是為了讓他的筋骨重新產生生機,之後才能替他接筋續骨,這個過程中一定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二人同時點頭道:“有勞長老費心了,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請盡管吩咐。”


    玄誨看了蕭風和良上君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些藥液藥性極強,一會把它們倒到茅房裏。切記不可倒在花草周圍,免得傷了根莖。”


    別看玄誨對於活生生的人沒有什麽憐憫之心,但是對於大禪寺內的花花草草,倒是寶貝得不行。


    玄誨走後,良上君和蕭風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幾乎同時把手探進藥缸裏。也不在乎這是蘇羽的洗澡水,用手捧起一口,直接往自己嘴裏送去。


    然後二人同時運轉周天,一個周天之後,又同時鬆了一口氣。


    這一套動作一氣嗬成,二人也是直到喝下藥液,才發現對方竟然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發現藥液沒問題之後,彼此又相視一笑。


    良上君和蕭風之所以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完全是信不過玄誨。在他們眼裏,玄誨明顯是表麵一套,暗地裏又一套。


    其實,早在他們把蘇羽抬進藥缸的時候,二人就同時假裝無意地把手探入藥液之中。


    隻不過這一切畢竟不能讓玄誨知道,所以他們隻能在玄誨的眼皮子底下進行。二人的動靜都極小,小到不僅瞞過了玄誨和尚,也瞞過了彼此。


    他們再次通過服用藥液來檢測,也是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一些他們之前沒發現的東西。畢竟他們先前對藥液的試探,隻是最基礎的。隻有把藥液喝進體內,才能真正知道藥液有沒有問題。至於玄誨說的藥性極強,對於良上君和蕭風這樣的人來說,完全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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