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成對向天羽和梅勝雪道:“花滿春去采藥了,我們就在這裏等一下吧!”


    向天羽和梅勝雪點了點頭。於是三人站在陽台下等著花滿春的迴來。


    南宮成看了一眼二層的陽台,指著陽台對向天羽和梅勝雪道:“不如咱們上去等吧?”


    梅勝雪道:“這恐怕不好吧?人家沒有邀請你,就擅自進入別人的家裏,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南宮成道:“在這個社會,做君子是要吃虧的,再說了,我們上去曬曬太陽也好啊!”


    梅勝雪還是搖了搖頭。


    南宮成知道梅勝雪是不準備進去了,於是看著向天羽道:“你也願意在這裏等嗎?”


    “我……”向天羽猶豫了一下,她抬眼看了一下花滿春曬在二樓的花,心中有幾分喜歡,於是道:“當然不願意了。”


    南宮成笑了笑,抱起向天羽,以輕功飛身上了二樓。


    百花樓二樓。


    花滿春在這裏擺了許多的花,各種顏色的都有。


    “啊——好美的花!”向天羽一到二樓就蹲下來欣賞花滿春擺在陽台上的花朵。


    南宮成笑道:“你是為了這些花才上來的?”


    向天羽笑了笑,道:“是啊!”


    南宮成道:“這些花你喜歡哪一朵?”


    向天羽在那些花盆中挑了一會兒,最後捧著一朵金黃色的向日葵,對南宮成道:“我喜歡這一朵!相公你看,這朵金黃色的向日葵,襯著現在金黃色的黃昏,多美啊!”向天羽說著把向日葵花舉過頭頂,麵對著黃昏的太陽。太陽金黃色的光,灑在金黃色的向日葵上,留下一片金黃,這景色確實十分美麗。


    南宮成點了點頭。


    梅勝雪對站在二樓的南宮成和向天羽道:“喂,你們小心點!可別把人家的花弄壞了。”


    南宮成笑了笑,對樓下的梅勝雪道:“怎麽樣?梅姐姐,你要不要上來啊?這上麵看到的景色,可比下麵看到的要好。”


    梅勝雪依舊搖了搖頭。


    南宮成看著梅勝雪,心道:“這梅姐姐確實是一個君子,不過不是君子,又怎麽會甘心去做隱士呢?所以傻丫頭家裏的人都是君子。”


    向天羽把手中的那盆向日葵放在旁邊,對梅勝雪道:“梅姐姐,你就……”向天羽話沒說完就“哦”了一聲,然後開始環抱雙臂,蹲下來,往一個角落裏縮。


    南宮成蹲在向天羽的身邊,十分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


    梅勝雪看到向天羽這情況,也十分關心,又看到方才被向天羽放在手中觀賞的向日葵枯萎了,心想:“會不會是冰蠶毒發作了。”於是她也顧不得君子不君子了,趕緊施展輕功飛上二樓,蹲在向天羽的身邊,道:“會不會是冰蠶蠱毒發作了?”


    南宮成道:“可是不對啊!她兩天前才服過三日醉,按理說這冰蠶也沒那麽快醒來啊!”


    梅勝雪道:“看來是我們用三日醉的次數過多,冰蠶對三日醉的抵抗力開始出現了。”


    “相公,我冷,我好冷!”向天羽說著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靠近南宮成。


    南宮成看著向天羽毒性發作的樣子,是在於心不忍。本來預計毒性在明天發作,剛好可以讓花滿春出手醫治,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毒性既然提前發作了。南宮成道:“要不再喝一次三日醉吧!”


    梅勝雪看了一眼外麵的天,道:“不行,距離上次服用三日醉還不到兩天,小姐可千萬不能再次服用三日醉。”


    南宮成緊緊地抱著向天羽,感覺到向天羽的身體越來越冷。南宮成對梅勝雪道:“不行了,花滿春還沒迴來嗎?”


    梅勝雪四處張望,依然不見花滿春的影子,她對南宮成搖了搖頭。


    “相公,我受不了了,你一張打死我吧!”向天羽是不想死的,可是這種受冷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南宮成緊緊地抱著向天羽,道:“別怕,有我在,你就不會死!”說完又對梅勝雪道:“要不再給她喝一點三日醉吧?”


    梅勝雪看了看外麵的天,對南宮成道:“還沒到兩天,萬萬不能喝!”


    南宮成也沒有辦法,隻能一掌打在向天羽的後背,往向天羽體內輸入一股真氣。可是這股真氣輸進去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南宮成收掌道:“這冰蠶蠱毒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連真氣都不怕?”


    “相公,我冷,我好冷……”向天羽轉身抱著南宮成。


    此時向天羽的身體就像冰一般,南宮成緊緊地抱著向天羽,道:“別怕!別怕!一會兒就好了!”說完又對梅勝雪道:“還沒到兩天嗎?”


    梅勝雪再一次看了看外麵的天,搖了搖頭,道:“還有半個時辰。”


    “什麽?怎麽會還有那麽久?照這樣下去,她哪能撐得了半個時辰啊?”南宮成道。


    梅勝雪想了想,道:“隻有一個辦法,我們兩個輪流來為小姐提供熱量。”


    南宮成道:“可是你受了內傷,這樣下去隻怕有礙於你的治療啊!”


    梅勝雪笑了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這是在哪嗎?這是醫神花滿春的百花樓,不管受多重的內傷,他都能治好。”


    南宮成還在猶豫。


    梅勝雪催促道:“沒時間了,我們快開始吧!光靠你一個人的體溫,是無法持續為小姐提供熱量的。”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開始,我先來。”


    梅勝雪點了點頭。


    南宮成閉上眼睛,緊緊地抱著向天羽,用自己的體溫給向天羽提供溫暖。


    過了一會兒,梅勝雪拍拍南宮成的肩膀,發現南宮成的肩膀也像冰一般。梅勝雪道:“你現在歇會兒吧,讓我來。”


    南宮成點了點頭,退在了一邊,梅勝雪開始緊緊地抱著向天羽。


    過了一會兒又換成南宮成。


    ……


    南宮成和梅勝雪就這樣輪流用自己的身體為向天羽取暖,因為考慮到梅勝雪身上有傷,所以每一次都是南宮成抱向天羽的時間較長,梅勝雪抱向天羽的時間較短。這樣,向天羽才挨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再次服用了三日醉,身體裏的冰蠶再一次沉睡。


    看到向天羽平安無事,梅勝雪和南宮成都鬆了一口氣。


    南宮成對梅勝雪道:“喂,你沒事吧?”


    梅勝雪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很好!”


    南宮成又對向天羽道:“你沒事吧?”


    向天羽點了點頭,道:“我沒事。”


    南宮成道:“剛才真是驚險,還好已經到了百花樓裏,這要是在路上發生這種事,可不得了。”


    向天羽和梅勝雪都點了點頭。


    天漸漸黑了下來。


    花滿春終於迴來了,他背著一筐滿滿的草藥走進了百花樓。


    南宮成、向天羽和梅勝雪趕緊下去迎接。


    南宮成對花滿春道:“花滿春啊,你總算是迴來了。”


    花滿春一邊放下藥筐一邊道:“我也沒辦法啊,你們又不說明她中的是什麽毒,我怕我這裏的藥材不夠,隻能出去采藥啊!”花滿春說著看了一眼向天羽,此時向天羽體內的冰蠶已經沉睡,向天羽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常人一般,所以花滿春的第一眼也沒有看出向天羽所中之毒。


    花滿春掃了三人一眼,指著一樓的桌子,道:“你們先坐,我去樓上看看我的花。”


    南宮成、向天羽和梅勝雪點了點頭,於是三人坐在一樓。


    花滿春雖然沒看出向天羽中毒,但卻看出了梅勝雪受傷,他對梅勝雪道:“你受了內傷和外傷,外傷正在愈合,內傷還需要調養幾天。待會兒,我給你開一個養氣補血的藥方,你按照這個藥方吃上五天,你的內傷也就好了。”


    梅勝雪笑了笑,起身對花滿春抱拳道:“多謝醫神!”


    花滿春點了點頭,就上了二樓。可是他剛上二樓就立刻下來了,一邊下來一邊對向天羽道:“誰這麽浪費?居然用冰蠶給你下毒!”


    梅勝雪笑道:“醫神果然是醫神,還沒把脈就知道小姐中的是冰蠶蠱毒。”


    花滿春“哼”了一聲,道:“冰蠶蠱毒是把沉睡的冰蠶打入人的體內,在毒性沒有發作時,中毒者的症狀與平常人差不多,所以把脈也診斷不出冰蠶蠱毒。”


    南宮成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通過這個知道的。”花滿春說著將一盆已經枯萎的向日葵扔在三個人的麵前,道:“向日葵喜歡太陽,喜歡熱量,所以我把它放在陽台吸收太陽光。原本是不會枯萎的,可是卻枯萎了,說明它遇到了寒氣。”花滿春看著向天羽,道:“不發作時跟正常人沒區別,發作時身體會釋放寒氣,這樣看,隻能是中了冰蠶蠱毒。”


    向天羽道:“為什麽說用冰蠶下毒就是浪費呢?”


    花滿春笑了笑,道:“你知道冰蠶是什麽東西嗎?”


    梅勝雪道:“還要請教。”


    花滿春道:“冰蠶來自雪山,和雪蓮並稱為兩大解毒神物。當人中了毒以後,隻要封住穴道,放一隻冰蠶在傷口上,冰蠶就能把毒吸出來。用冰蠶製成蠱毒來下毒的人,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南宮成和梅勝雪都笑了,南宮成道:“既然你對冰蠶蠱毒這麽了解,那肯定有辦法治療的,對吧?”


    花滿春歎了口氣,道:“我這幾天白忙活了!”他對著南宮成道:“我拜托你啊!將來若是中毒了,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中了什麽毒,好不好啊?”


    南宮成笑了笑,聽到花滿春這麽說,他知道花滿春是能解毒的。南宮成道:“下迴一定注意。”


    梅勝雪道:“行了,醫神,麻煩你快幫小姐解毒吧!”


    “解毒,說得輕巧!”花滿春道:“難道不用時間來調配解藥嗎?”


    南宮成笑道:“好了,好了,那就請你快快去調配解藥吧!”


    花滿春點了點頭,進了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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