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南方一處墓地發現了此物。”鄺殃手裏拿著黑布包著的東西。


    玄淵最煩鄺殃的一點就是他給每次給他遞東西,那東西都要用黑布包著不讓他直接看見。


    “什麽東西?”玄淵手裏拿著公文正在批閱。


    “浮屠塔。”鄺殃將黑布揭開,浮屠塔的全貌就露出來了。


    “南方的墓地?”玄淵示意鄺殃將東西呈到他眼前,確定是浮屠塔無疑之後有些狐疑的看向鄺殃:“你去哪裏做什麽?”


    鄺殃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其實說來也是巧合,他聽說人間有不少倒鬥為生的人,因此他來了興趣,跟在一群盜墓賊後麵進了一個墓,沒想到好巧不巧的讓他看到了浮屠塔,為了防止有人再次利用他興風作浪,所以他便偷偷將浮屠塔偷了迴來。


    玄淵聽了隻覺得鄺殃最近是太閑了,但又念在他將浮屠塔拿迴來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他了,隻是口頭警告他不許再到處亂跑。


    等鄺殃走了以後,玄淵看著浮屠塔心裏突生疑竇,這浮屠塔不是應該在元秦手裏嗎?怎麽會落到墓裏去了呢?


    玄淵拿起浮屠塔,上麵又重新堆起了新的怨氣。


    正想著如何把它給毀了,弦兮突然找了過來。


    “看什麽…浮屠塔!”弦兮正想問玄淵這麽出神的看什麽東西,眼睛一瞟,居然是浮屠塔:“你怎麽會找到它的?”


    “這就要問鄺殃了。”玄淵把浮屠塔放到桌子上:“他因為好奇,所以去看人家下墓,結果最後找到了這個。”


    弦兮早就了解到了鄺殃無聊的性子,此刻聽見也不覺得奇怪。


    “我記得之前它不是在元秦那裏嗎?”


    “是啊,等下問問他怎麽迴事吧。”玄淵又拿起公文開始批閱。


    最近天界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人間也是大亂小禍不斷的,這才有人動了下墓的心思。


    “南方大旱的事情你知道嗎?”弦兮想起方才下屬的通報,猜想玄淵定然還不清楚。


    “多久了?”


    弦兮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概一個時辰吧。”


    “那也就兩個月,再等等看吧。”玄淵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畢竟人間大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個月著實算不得什麽:“你先去問問元秦浮屠塔的事,他應該不會亂丟這種東西。”


    然而事實上元秦對這東西真的不看重,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個盛放怨氣的容器,用來輔以他的傀儡陣最好,但他平日也不喜用這麽陰毒的法子去煉製傀儡陣,隻是因為他對這人間的人命絲毫不看重,這才答應魔君用這種方法煉製傀儡陣。


    畢竟他是境外境的人,對他來說,就算你們全死了也與他無關。


    所以當弦兮找到元秦,並詢問他是否知道浮屠塔下落的時候,他是有些懵的。


    “我當時用完就還給魔君了,這種東西我才不要呢。”元秦一臉無辜的說道。


    弦兮:“……”


    那你就不能給我們嗎??!


    不過幸好如今這東西還是迴到了自己手裏。


    弦兮正為找迴浮屠塔而感到開心,可孟婆那邊像是又出現了狀況。


    “鈞昔,你難道不高興嗎?我們都要成親了。”孟婆看著心不在焉的鈞昔,心裏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鈞昔”搖搖頭:“沒什麽,我方才隻是在想,要不要迴趟我父母的墓前,將你帶迴去給他們看看。”


    孟婆聞言自然是十分願意的,她點點頭:“這是自然的!”


    其實這隻是寒寧找的托詞,他當初一時腦熱接下了這個爛攤子,現在心裏已經後悔的不行了,要真隻是陪她解解悶就好了,如今連自己都要搭進去,寒寧也十分納悶,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這門親事呢?


    如今孟婆不但沒有對“鈞昔”的熱情有所退卻,反而是越發的黏人了。


    你說他混了那麽久,其實也挺失敗的,一時想找人幫忙都不知道去找誰。


    最後他思來想去,敲定了最終幫忙人選,就是…止辭。


    其實止辭也不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對自己死心,畢竟他沒有經曆過如何深刻的感情,而且他的愛人……是個男的。


    於是他給寒寧出了個主意,去人間聽些說書先生講書,古往今來那麽癡男怨女,總能找到那麽幾個例子幫他擺脫孟婆的。


    寒寧當即就拍案同意,覺得這個主意甚佳。


    在曆時一天一夜的惡補下,寒寧終於拍板了一個辦法。


    就是假裝自己愛上別人了,讓她恨上自己。


    寒寧的行動力向來是極佳的,這個主意剛剛萌生,他便去青樓找了個看上去不那麽風塵的女子包了下來,並且讓她暫住在自己京城的別院之中。


    就在寒寧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讓孟婆發現自己“背叛”了她的時候,孟婆已經發現了端倪。


    雖然寒寧學鈞昔學了個十成十的像,但鈞昔本身是個醫者,寒寧碰到傷患時的遲疑足以說明他有問題。


    可孟婆還是不願去細想。


    她隻覺得,鈞昔是因為在外漂泊了數十萬年,太久沒有治病救人了,手已經生了。


    因此孟婆對寒寧隻有無限的心疼。


    寒寧本來隻是隔半個月去別院坐坐,到後來,逐漸變成了十天,五天,眼看著就要成親了,寒寧心一橫,幹脆日日都宿在了那邊。


    那青樓女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做了這行這麽多年,難得見一個男子生的如此清俊,出手又闊綽,平日裏也什麽不良的嗜好,心裏早就對寒寧動起了歪主意。


    也算是巧合,那青樓女子故意給寒寧送去加了料的酒菜,但卻被孟婆撞見了。


    “夫人,我…我隻是老爺買的一個婢女。”青樓女子半低著頭,端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還沒等寒寧出聲,孟婆已經率先出口:我平日呢,也隻有一個愛好,就是熬湯,隻要你能喝了這碗湯,我就不再同你計較。”


    那女子疑心這是碗毒藥,自然是不肯喝的,但孟婆可不會管她到底願不願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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