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麽說,這子姌可能是因為元澤的死,所以性情大變?又因為元澤是為了玄淵而死的,所以她恨上了玄淵才一直沒有把東西給他?”


    “可能吧。”


    “嗬,那又怎麽樣,當初玄淵救了她一次,如今又不計前嫌要將她接迴來,他把我放在了什麽地方?”弦兮提到玄淵仍是怒不可遏,但一直壓抑著自己:“哥你先迴去吧,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


    “行吧。”止辭頗有些擔憂,但他也知道弦兮方才同玄淵吵架也隻是一時衝動,應該不會做什麽傻事:“你好好冷靜一下,畢竟你和玄淵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有些事,能忍則忍,夫妻間的事啊,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了。”


    “好了哥,我知道了,你什麽時候也變的跟墨染一樣囉嗦了。”


    止辭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猶記得當年弦兮還是個小團子的時候,成天隻知道跟在他屁股後麵喊著“哥哥,哥哥”,如今竟也成了人婦,隻是這感情之事啊,卻是旁人都觸不得的。


    “等一下,我要四方鏡!”弦兮喊住了止辭:“我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把子姌接到宮裏,或者說他有沒有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


    這邊玄淵迴到剛剛迴到天界,詔楚又出來招搖,正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扶蘇哥哥,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詔楚看到玄淵過來就直接跑了上去:“扶蘇哥哥最喜歡紅色了呢。”


    玄淵冷眼看著隨後找來的宮人:“你們究竟是怎麽看人的,三番五次讓她跑出來,若是再有下次,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幾個宮人按住詔楚,正想將她拖迴去,詔楚卻開了口,完全不複之前的瘋癲:“玄淵,你不是一直想搞清楚冥界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玄淵腳步一頓,隨即又大步往前走,並不想理會詔楚。


    “玄淵,如果你不聽我說,你肯定會後悔的!”詔楚撕心裂肺的喊道。


    玄淵停下腳步,迴過頭:“是嗎?”


    詔楚見玄淵神色所有鬆動,連忙說道:“真的,你相信我,隻要你願意娶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玄淵朝著詔楚走過去,每一步仿佛都走在了詔楚的心尖上。


    “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麽籌碼可以讓本座心動的。”玄淵半蹲下來,與詔楚對視。


    詔楚被玄淵的氣場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啞張著口:“我……我…”


    “嗯?”玄淵挑眉:“冥界的事你都知道是嗎?”


    “嗯。”詔楚咽了口唾沫。


    玄淵勾起嗜血般的笑:“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這裏人多眼雜,我隻能告訴你,冥界的事同千夜有關。”詔楚強穩住心神:“妖界也有人參與了這件事。”


    “哼。”玄淵起身吩咐道:“把她押進天牢,沒有本座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去看她。”


    “玄淵,你不能這麽對我……”詔楚大喊。


    玄淵迴到宮裏,鄺殃已經在等他了。


    “陛下,臣已經查清楚了,這詔楚當初是真的瘋了,隻是如今,這智力好像在慢慢恢複。”


    玄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緩緩開口:“她同妖界和冥界還有什麽聯係?況且她一直被關在月老的紅線宮裏,是如何幾次三番的逃出來,還對外界之事如此了解的?”


    “妖界和冥界的事微臣倒是沒查出來,看管她的幾位童子尚且年幼,再加上因為她的瘋病,所以對看管一事沒怎麽上心。”


    當初扶蘇知道真相以後,本是想將她交給弦兮處理的,誰知弦兮卻失了憶,因為她已經瘋了,所以他就將她關進了月老的紅線宮,紅線宮裏有一個地牢,堅固非常,將她關進去日後也是要挾魔界的一個把柄……


    “做錯了事就要罰。”玄淵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事不過三,今日已經是第三次看管不力了,傳本座旨意,廢了他們的仙根,脫去仙籍,便為庶人,永世不得再入仙界。”


    仙界,便是天神兩界了。


    “是。”


    鄺殃走後,玄淵便聽到了弦兮的聲音:“玄淵哥哥,你能聽見嗎?”


    “嗯。”玄淵抬頭四處張望,想查看聲音的來源,突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拿了止辭的四方鏡?”


    “對,我跟哥哥說要看你有沒有接子姌迴來,有沒有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哥哥這才把四方鏡給我的。”弦兮得意洋洋的說道:“啊還有,玄淵哥哥,你哪裏怎麽樣了,我這裏還沒有任何異常。”


    “詔楚今天又跑出來了,當初你那太穀草確實重傷了她,但她恢複的這麽快卻是我沒有想到的,她告訴我的同我們眼前這些線索一模一樣,我現在派人將她押進天牢了。”


    “她還知道些什麽?”


    “她知道我是玄淵,看樣子,應該還知道我們吵架的事了。”


    “你說什麽?她不是被關住了嗎?”弦兮心裏一驚:“所以一直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而且還在給她治療身上的傷,而這些事就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不錯,我明天就去紅線宮走一趟,如今有了化妖石,隻要有人來過,我定然能查的出來。”


    “好,那你小心些。”弦兮心裏一鬆,看著四方鏡裏的玄淵,心裏突然升起萬般思念:“玄淵哥哥怎麽辦,我們明明才剛分開不久,我就開始想你了。”


    玄淵不複方才的淩厲,一聽到弦兮的聲音時臉色便十分柔和:“我也想你了,我現在隻要等著鄺殃派來的人來刺殺我,我便可以對外稱受了重傷,引他們上鉤,隻要一抓到他們,這場戲就結束了。”


    “嗯。”弦兮點頭:“對了,詔楚那裏你打算怎麽辦?”


    “我將她關入天牢,想必那夥救她的人也會有所防範,隻要我去審問她,我已經讓鄺殃故意讓人放鬆警惕,給他們可乘之機了,我早就在天牢用東皇鍾布了結界,再用化妖石隱匿了它,哪怕是主神來了,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隻要他們敢來,我定要他們有去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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