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開走他的車啊?”


    “是啊!”


    “你不怕他報警嗎?”


    “我不是給他留條了嗎?寫得很清楚,他的罪證在我這裏!明明白白地威脅,他再蠢也能看懂吧?”


    “他的保護傘這麽多,萬一人家不怕呢?還是報了警呢?”


    “我是主角哎,這點光環總該有吧?”


    “好吧!但他肯定會派其他人找你的!”


    “無非是殺手,髒警,來唄,正好多幾個目標!”


    “我隻是想說,也許咱可以低調一些。”


    “低調不了一點,我是主角哎!當反派唯唯諾諾,現在是反派主角,自然要掌控全局,帶穩節奏。再說我都快死了,還在乎什麽?”


    “哎,隨你!”


    周野和小機爭論著,就把車開到了一家漢堡店,先買了幾份晚餐。


    他現在剛服用了恢複藥,胃口很好。


    等各種病症再卷土重來,估計又不想吃東西了。


    找了一個地方停車,然後就在車裏吃了起來。


    邊吃邊想之後的計劃。


    主線任務所謂的“治療”,周野認為無非就是讓那些作惡的人,再也不敢作惡,或者徹底無法作惡!


    單純地殺死不算本事!


    要讓對方畏懼,懺悔!


    以暴製暴雖然不提倡,但有效啊,尤其戈登醫生這個身份本身已經快死了,就不該有什麽顧忌了。


    同時如果想讓暴力更藝術一些,更美學一些,就要保持優雅的風度,進行精準的計算,以及賦予人性價值。


    周野從布萊克的車裏找了紙筆寫寫畫畫。


    首先他要找幾個藏身地點,可以製造道具,收集信息,休息吃飯的地方。


    這個世界科技水平還沒進入信息時代,互聯網也剛開始,很多地方還沒普及。


    這給周野的計劃帶來很多便利。


    他吃完晚飯,先在車裏湊活了一晚。


    第二天,周野找了幾個街頭小混混打聽了渠道,先辦了幾張假證件。


    然後把布萊克的法拉利開到了一個偏遠的街區。


    這裏是拆車黨的地盤。


    周野把車賣了,換了一輛套牌的二手雪佛蘭,還賺了1萬美元。


    至於槍支武器,周野隨便去了幾個偏僻的角落,就買了一堆。


    接下來幾天,他就貼了胡子,戴了假發,開著車四處找地方。


    最後周野確定了四處藏身的地點。


    首先是一個廢舊的玩具工廠,裏麵有機器可以製造一些工具。


    本來這裏是被鎖著的,等待出售。


    但周野會開鎖,就成了他的巢穴。


    然後就是一個碼頭,這裏有很多遊艇。


    有錢人都喜歡買遊艇,可買了又沒有多少時間使用,就停靠在固定的碼頭,請人管理養護。


    周野花錢租了一艘,然後在這艘遊艇的船長室裏藏了現金,武器,假證件,還準備了潛水服。


    這是為了萬一有事可以迅速脫身。


    周野除了上一次被莫飛篡改了記憶,成為失憶的高歌時不會遊泳,他的水性一直很好,潛水更是沒問題。


    自從他父親出事後,他就會了,而且很擅長。


    所以他把最後的逃跑路線放在了水路。


    第三處就是他剛從那裏離開的,瑪利亞醫院。


    周野用新身份,應聘了那裏的停屍房管理員。


    這裏方便他收集信息,又可以逃避追捕。


    最後一處,他用戈登醫生的身份證件,在一個癮君子聚集,謀殺案頻發的街區,租下了一間公寓。


    他希望將來警方查到他的時候,這個地方可以幹擾一下調查方向。


    一切都準備妥當,周野就開始了白天在瑪利亞醫院的停屍房工作,晚上去玩具車間製造一些工具,最後再迴到公寓裏睡覺的日常。


    他時間緊迫,比以往都要忙碌。


    ……


    周野暗中跟蹤了布萊克醫生一段時間。


    他們在一家醫院工作,隻是一個在樓上,一個在地下室。


    布萊克醫生的生活非常規律。


    每天晚上下班,他總是準時地出現在脫衣舞酒吧。


    如果遇到心儀的姑娘,就帶出去。


    他是個吝嗇的人,一般不開酒店,就在車上解決。


    他甚至克扣這些舞娘的小費,每次完事兒後,總是能聽到他和女人爭吵。


    然後他就會開著車沿江邊轉一圈再迴家。


    布萊克醫生有一棟非常豪華的大別墅,但是一個人住。


    周野通過戈登醫生的記憶知道,布萊克的妻子受不了他的自私,早早就帶著孩子離開了高譚市。


    他甚至拖欠著撫養費,醫院裏會經常聽到他和前妻在電話中爭吵。


    周野實在無法理解一個人賺了這麽多的黑心錢,還這麽摳門!


    布萊克醫生經常把正常的病人診斷為癌症患者,然後要患者花費大量的金錢進行治療。


    有些病人甚至因為他的錯診,失去了性命!


    他也因此獲得了大量的銷售分紅,年薪高達百萬美元。


    就是這樣一個富翁,還克扣舞娘的小費,拖欠前妻和孩子的撫養費,隻能說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利己主義。


    布萊克醫生用別人的苦難來塑造自己的幸福,這是一種病,需要治!


    周野跟蹤了布萊克幾天後,就摸清了他的行動規律。


    在一個平常的工作日晚上。


    布萊克照常進了一家脫衣舞酒吧。


    周野趁著他進去的功夫,撬開了他的後備箱,躲了進去。


    ……


    周野是不幸的。


    布萊克今天又找了一位舞娘。


    好在車子隻搖晃了幾分鍾。


    兩人在車裏親熱了一番,最後毫無例外地以吵架結束。


    布萊克再次少給了人家10美金的小費。


    等舞娘離開,布萊克滿意地哼起了曲子,開著車去江邊吹風。


    到了江邊,布萊克停下車,走了出去。


    他解開腰帶對著江水,放起了水。


    周野在車停時,就悄悄打開了後備箱,露出一條縫隙。


    他感受到了外麵的濕冷,知道是到了江邊。


    就悄悄地從後備箱爬了出去。


    這裏是沒有攝像頭的,這個時間,也很少有人。


    不過,周野還是戴了麵具,一個野豬頭。


    他悄然靠近還在哼著曲子,正在整理衣物的布萊克。


    用早就準備好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口鼻。


    周野現在的身軀非常虛弱,能正常行走已經是光環保佑了。


    所以隻能靠著藥物來製服強壯的布萊克。


    周野的藥劑量很精準,布萊克掙紮了兩下,就暈了過去。


    他又很費力地把對方拖到了後備箱


    雖然按照藥效,布萊克在兩個小時後才會醒。


    但周野還是用準備好的繩索把對方捆上,又堵上了嘴,防止意外。


    然後他才觀察了四周,沒看到其他人,就摘掉了麵具,坐上了駕駛位。


    周野開車離開,準備把布萊克帶到他準備好的另一個廢棄工廠。


    那裏已經經過了他的改造,準備好了用於布萊克治療的各種工具。


    隻是當周野把車開到主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警察臨檢。


    這一刻周野又無比慶幸,戈登醫生的這個軀體是個白人。


    他鎮定地靠邊停了車,主動地把布萊克的駕駛證遞了過去。


    那個白人警察甚至沒有去接,禮貌地說道:


    “先生,前麵剛剛發生了槍戰,還請繞行吧!”


    “哦,上帝,不會是我的黑人鄰居吧?”


    “哈哈,那就不知道了,畢竟天黑!”


    “哈哈哈,再見警官,上帝保佑你早點下班!”


    “上帝同樣保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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