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主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來到這裏當然不可能是為了一個幾乎沒在眾人的麵前露過臉的吳鈺先,也不是相信無緣真有那麽出眾的能力。


    他們來到這裏也隻是聽說賭石場再一次出現了玻璃種翡翠的消息,前來一探究竟,順便看看能不能將難得的玻璃種翡翠買下。


    不同於啟家老將軍和秦家主的漫不經心,這個顧家主卻好像是真的有幾分的勢在必得的意味在裏麵。


    李家主一看有了這些人的參與,自己怎麽還可能讓吳鈺先迴到李家?


    他下令將吳鈺先的存在瞞下,就是為了防止比李家高出一等的第一等家族出來挖牆腳,他們李家可完全不能與第一等家族相提並論,吳鈺先在他們和第一等家族之間會選擇哪一方,一目了然。


    雖說這個吳鈺先到李家的時候說的是要報恩,但是李家主自己也知道吳鈺先的恩情早就還清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甩出比李家更加誘人的條件,就算是他也會選擇對自己更加有利的一方。


    隻是雖然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和第一等家族相提並論,但是在吳鈺先的問題上,李家主顯然還想要再爭取一下。


    “六千萬!”


    來的家主當然不止秦家主和顧家主,雖然不是每一個家族來的都是家主,但是五大家族起碼是來齊了的,除了啟家因為家主出任務去了,隻能是老將軍前來。


    除了第一等家族,第二等家族的家主業是差不多到齊了,但是第三等甚至更差的,就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了。


    但是其他的家主似乎都對眼前的這個局麵沒有半點的奇怪。


    壓下心底的疑惑,裘夕怎麽也想不通,兩塊玻璃種翡翠而已,怎麽會讓這麽多的家主一同來到賭石場?


    而在這時,本來開了一次的口的顧家主轉頭意味不明地看了李家家主一眼,李家主硬著頭皮看向顧家主,還是沒有鬆口。


    他知道顧家主應該是氣急了自己將吳鈺先的存在隱瞞下來,堂堂顧家還有什麽缺的?即使沒有吳鈺先這麽有高超的賭石水平,但是質量不夠,數量還是可以湊上去的。


    隻是顧家主對李家主這種隱瞞的行為實在是看不上眼,就好像是他想要將吳鈺先強搶到顧家一樣。


    李家主也是有苦難言,李家和顧家可是合作關係,關於吳鈺先能夠為李家賭迴大量的上等翡翠的事情,他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顧家主,但是這話該怎麽開口?


    直接上門去說?估計這顧家主就得認為他是在炫耀;讓顧家主見識一下,吳鈺先的本事?讓一個家主來到賭石場僅僅是為了觀摩一下吳鈺先的賭石,指不定又會被說是不將顧家主放在眼裏。


    但是讓顧家的其餘人知道吳鈺先的存在?為什麽?李家河顧家的關係又不是擺在明麵的,而且除了顧家主,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吳鈺先的存在。


    隻是下來不知道也知道了,李家主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六千萬的價格其實已經很高了,按照吳鈺先以往的水平,這個價格其實已經有些超過。


    “七千萬!”顧家主沒有半點的猶豫。


    李家主隻能苦笑著後退,放棄了再次將吳鈺先招攬會李家的想法。


    顧家主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然而他們這樣競價,卻沒有問過當事人吳鈺先的想法,所以誌得意滿的時候一個巴掌扇過來,顧家主也隻能陰沉著一張臉,任由吳鈺先打下。


    “可是我沒有說過要到其他的家族去啊!”


    吳鈺先皺眉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群人,除了李家家主,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們臉上那種相信自己一定會答應他們之中出價最高的人的聘請的自信,讓吳鈺先幾十顆牙齒一起犯疼。


    “噗!”


    角落有人因為這個變故,一個憋不住,直接笑了出來,但是因為圍觀的人太多,即使是顧家主瞬間迴頭,還是沒能發現是笑出了聲音。


    “吳先生,你可要想清楚,我出的價可是這位裘小姐的幾百上千倍。”顧家主心中雖然氣恨,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失態。


    裘夕卻笑著看向顧家主:“顧伯伯,我還沒有開口出價呢。”


    顧家主雙目一縮,然後看著裘夕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裘夕侄女,難道你還能拿出五千萬?”


    “你怎麽知道我拿不出五千萬呢?”裘夕看向顧家主,爺爺雖然拿到了足夠的資金,但是卻想要借著這次的意外事故將裘家的內奸給揪出來。


    投毒這種事情,說是顧李兩家在裘家飯店沒有內應,都沒人相信。


    “雖然你和小源關係好,但是小源現在已經走出傷痛,準備迎接新生活,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小源再來找你的。”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以往是在巴結顧源,甚至是貪圖顧家的權勢金錢一樣,喔,還要加上一個喜新厭舊,水性楊花之類的名頭。


    但是你顧家主願意往她的身上潑髒水,也得看她願不願意接。


    “原來顧少爺已經和那位姐姐分手了嗎?我還以為……以為他們已經行了周公……之禮,就會成親呢。”


    裘夕說道周公之禮的時候還忍不住臉紅了一下,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起來,若是仔細看,還能從她的眼中看出傷痛。


    圍觀的眾人,隻要聽說過裘夕和顧源之間的事情的,此時莫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顧大少爺按捺不住,在外麵找情人去了,結果不知怎麽被這裘大小姐給知道了,說不定還是抓的現行。


    然後不就掰了。裘夕的性格一直被上流社會的貴婦們當做教材,不管正麵還是反麵,她的保守古板肯定是不可能讓她做出婚前同居這種事的。


    所有人都星星了裘夕的說辭,雖然覺得男人玩玩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裘夕還小,正是將愛情當做一切的時候,這個時候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隻能說,這是裘夕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小的年紀還是有好處的。


    就連顧家主自己都相信了裘夕的說辭,自己的兒子是什麽德性,自己還不知道,他早就懷疑是不是裘家丫頭發現了自己兒子在外麵做的混賬事。


    隻是裘夕的態度太過堅決,其中肯定不止這一個原因。


    吳鈺先卻在這個時候擔心地看了一眼裘夕:“裘小姐你放心,我說過接受你家的聘請就一定不會反悔的。不過……雖然你家財政困難,我的工資還是不能少啊。”


    說著比出三個手指頭:“我要得不多的,除了提供我的衣食住行,三千就好!我得存錢買一塊翡翠啊,你一點也不給我我就買不到翡翠了。”


    然後……取消看到顧家主的整張臉都青了。


    就連秦家主皇甫家主等人都是一臉憋笑,一個第一等家族的家主,親自承諾七千萬的薪資聘請,結果那人竟然直接對著一個才破產的小家族開出三千的薪資,還一臉為難,認為自己要多了。


    “哈哈哈……”啟老將軍可不會顧忌一個小輩的想法,整個人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順手拍了拍顧家主的肩膀,“小顧啊,君子不奪人所好啊,人家都拒絕了,你也不要扒著不放了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哈哈哈……”


    啟老將軍的手勁哪裏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老將軍的一掌拍下去,差點沒有吧顧家主的五髒六腑都拍出來。


    “咳咳……”好不容易緩過來的顧家主,整張臉都成了綠巨人!


    裘夕心中暗爽,嘴角不自覺地帶出笑意。


    然後在後院的寧天秦在周天臨晉級完成之後也來到了店裏,一看裘夕眼中的笑意,直接幾步來到裘夕的身邊:“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沒有啊!”看到寧天秦的瞬間,顧家主的臉直接由青轉黑,看來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私生子”。


    啟老將軍再次半點麵子不給地笑了出來:“哈哈哈……小顧,這就是你的兒子嗎?果然是好樣的,勿怪你拚著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話,也要將人接迴京都了。”


    顧家主的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了,裘夕不厚道地想,可能是顧家主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今天和他犯衝。


    而寧天秦,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的“父親”哪怕一眼。笑過之後,所有人看著這對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父子倆”,眼神探究,這態度不對吧?怎麽也不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的啊?


    被人如此注視,顧家主實在是有些抹不開麵子:“咳咳,天秦,沒有看到人嗎?”


    “有事?”寧天秦的目光還是停留在裘夕的身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顧家主,更不用說叫“爸爸”“父親”之類的稱唿了。


    “咳咳,天秦啊,怎麽不叫父親啊?”怎麽說也是親父子,其中內情如何他們不知道,但是既然同意了迴到顧家,這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吧?


    寧天秦終於舍得將目光從裘夕的身上移開,目光沉冷,看向開口的李家主:“多事!”


    裘夕從來就不是吃這一套的人!


    裘夕樂得看顧家主出糗,但是也知道不好太過,她扯了扯寧天秦的袖子。


    寧天秦沒有說話,直接抓起裘夕的小手,用傳音入密在裘夕的腦海中說道:“我叫了,就要承擔因果!”


    顧家主可不是他的父親,但是自己卻是入了顧家的族譜的,所以這個稱唿是萬萬不能叫的。


    而其他人還在驚訝於寧天秦剛才釋放出來的氣勢,這東西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的,沒有一定的曆練本事,一點都不會產生。


    尤其是啟老將軍,看著寧天秦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桌饕餮大宴,美味得很。


    寧天秦不為所動,輕飄飄地看了啟老將軍一眼,直接將他忽略了過去。


    裘夕也不再做什麽動作,反正寧天秦是顧家主的名義上的兒子,他自己都沒有什麽表示,自己去勸,算個什麽事?


    “裘小姐,你家真的很窮嗎?其實我可以先讓你賒賬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吳鈺先就是覺得裘夕這個人靠譜,跟著她有肉吃。


    至於李父的恩情,他當初進入李家,本來就是做好了一輩子為李家賣命的準備,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李家要把他當一個平等的人,而不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一樣的人。


    對他言語侮辱,行為打擊,背後下黑手,排擠什麽的,他都不是特別在意。


    好吧,還是很在意的,他以前隻是不知道,所以對讓自己看清楚了自己的身處的環境的裘夕,他就產生了感激之情。


    但是最讓吳鈺先不滿的是,李父竟然不過問自己的意願,也不關心自己正在做什麽,直接將自己指派給別人挑選毛料。


    他又不是小貓小狗,沒有自己的自主意識,隻能聽憑自己的主人調遣。


    而且他當時賭石賭得正是爽快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體驗過隻要自己想要買下的毛料,就有人直接付錢買下的感覺!


    然後這話一出,顧家主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指著吳鈺先的鼻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你自己說的要離開李家?”


    李家主這是才反應過來,吳鈺先想要離開李家的原因,好像就是因為他的恩人。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吳鈺先的身上的時候,李家主直接來到李行天父子的身邊,聲音低沉:“你們告訴到底是是怎麽迴事?”


    吳鈺先對李家的忠誠,不,應該說是對李父的忠誠是被所有的李家人看在眼裏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他是完全不相信吳鈺先會自己離開李家的。


    但是李父二人支支吾吾地,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對待吳鈺先的啊?


    “我不知道,就是在我讓鈺先去幫周會長賭石的時候,他突然就宣布要脫離李家,加入裘家的。”李家上下都對這個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的家主十分畏懼,根本不敢對他說謊,隻能據實以告。


    李家主聞言皺眉,這也沒什麽啊?


    李行天看到家主皺眉的樣子,自己在腦中迴想,最後想到了一個自以為再正確不過的答案:“在我們遇上吳鈺先之前,他一直和裘夕在一起,肯定是裘夕說了什麽挑撥離間的話!”


    李家主聞言眉頭鬆開,人言可畏他還是清楚的,如果是有人在吳鈺先的背後嚼舌根,而吳鈺先又相信了的話,現在的結果也就不難預料了。


    看著那個一直低眉淺笑的裘家小姐,李家主低語:“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來心思單純得很,竟然還會挑撥離間。”


    他也不想想,以吳鈺先的性格,他可能隨便就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就要離開李家,離開自己的恩人?


    “我是要離開李家啊,但是我也說了,我要加入的是裘家!”


    裘夕可是說了,他如果不想幫忙的人,可以直接迴絕,不會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讓自己去幫別人賭石。


    顧家主出離的憤怒,離開一個家族不就是為了投靠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家族靠山?裘家這種已經衰敗的小家族,有什麽值得這人惦記的?


    顧家主本來沒有非把吳鈺先招攬迴去的想法的,畢竟吳鈺先有什麽本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很多東西還是要眼見為實才讓人相信。


    本來隻是想要讓李家主的願望落空,懲罰一下李家主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行為一下,但是現在顧家主卻被吳鈺先給激出了怒火,非要將人帶迴顧家不可。


    就在這時,將自己整理好的周天臨也從後院出來了,一看眼前的景象,不禁愣在了原地:“你們怎麽都來了?”


    “周會長也在啊?失敬失敬,我們還以為您已經走了呢。”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裘夕看著這些大家族的家主們,很想要不顧形象地翻一個白眼,周會長在這裏的事情,她才不信這些家主們真的不知道。


    周天臨看著幾乎所有家主都聚在一起的空前盛況,想起這次意外出現的玻璃種翡翠,再一聯想之前的那個預言,也知道了這麽多人聚在這裏是個什麽意思。


    “大家都在啊。”周天臨也不一個一個地打招唿,直接對著他們點點頭,然後就完事兒了。


    原本想要讓人強搶的顧家主在看見周天臨的瞬間,也暫時熄滅了這個容易被人詬病的想法。


    裘夕看這滿臉不甘的顧家主,知道如果不在這裏將顧家主一次性解決掉,吳鈺先的去處可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裘夕眼珠一轉悠,目光就落在了寧天秦的身上。


    “周爺爺,吳先生想要到我家的店鋪工作,不過你也知道,我家的店鋪還沒有開起來呢,所以資金很成問題。”


    周天臨看了裘夕一眼,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張黑金卡:“這個給你,直接拿去用吧!”


    一眾家主愣住,這個周天臨一向高傲,很少將他們放在眼中,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優越感,雖然不滿意,但他好歹是國家親自任命的文物保護協會的會長,他們也真的是不能對他怎麽樣。


    但是一向對人不咋地的周天臨,竟然會拿錢白送裘夕,他們應該沒有眼花吧?


    裘夕也是愣住,弄不懂周天此時的行為是什麽意思。


    周天臨自己卻很明白,若不是看在裘夕的麵子上,寧天秦是絕對不會搭理自己的,不管他的晉級,任憑他自生自滅才是正常的。


    所以原本就覺得裘夕救了自己一命的周天臨,現在是欠了裘夕三條命了,對裘夕也就越加感激。


    不過是一張黑金卡而已,裏麵的錢也不多,自己一個修士也不差這點錢,也不怎麽用得到這點錢。


    裘夕瞬間明了,原來是因為古畫,她就說這個周天臨的態度怎麽這麽好了。


    “那就謝謝周爺爺了!”裘夕一臉開心,這可是錢,裘家現在缺錢得很,“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向您求助。”


    周天臨當然也是明白因果的,雖然自己此生晉級無望,但是因果這種東西,還是少點更好。


    所以裘夕向他求助,他是肯定會答應的,早點了解了自己和裘夕之間的因果,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


    “什麽事?能幫的你周爺爺我肯定是會幫的。”


    “就是……顧家主似乎也對吳先生感興趣,想要聘請吳先生。”


    “小顧啊,能否給老夫一個麵子啊?反正你家也有了很多賭石水平頂尖的人才,何必跟一個小丫頭爭一個……”周天臨望了吳鈺先一眼,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個吳鈺先有什麽不同,“還沒有經過曆練的年輕人?”


    不怪周天臨的語氣之中的輕蔑,實在是吳鈺先太過年輕,一看就知道隻有二十幾歲。


    賭石是考眼力的,而且也是需要經驗的,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怎可能有多麽高超的賭石水平?


    周天臨很顯然忘記了他在晉級之前,可是間接因為吳鈺先,直接提前晉級,還差點沒有命。


    忘了吳鈺先,但是周天臨可沒忘記導致自己晉級的罪魁禍首——李行天兩父子。但是現在還是先行解決裘夕的事情,李行天父子這種跳梁小醜,自己隨便動動手指都可以將人弄死。


    顧家主冷笑,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雖然不能動他,但是也不代表自己怕了一個區區的文物保護協會長。


    “周會長可是說笑了,家裏的那些人才可不能和這位吳先生相比,他們可是說了,這位吳先生挑出了兩塊早已消失的玻璃種翡翠的。”


    “你胡說什麽?我可沒有賭出來玻璃種。”吳鈺先皺眉,玻璃種怎麽變成自己賭出來的了?


    裘夕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兩塊玻璃種?”周天臨皺眉,他怎麽記得是裘夕賭出來的?


    但是裘夕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提:“我怎麽不知道這個男娃賭出來了玻璃種?我聽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啊?”


    雖然裘夕不說,但在場那麽多人,總有認出了裘夕的:“是啊是啊,賭出玻璃種的才不是他呢,是他旁邊的裘小姐!兩塊玻璃種啊,賣了好幾千萬呢!”


    顧家主看向裘夕,像是沒有想到裘夕還有這種本事。


    “我是運氣而已!”


    運氣能夠解出兩塊玻璃種?


    雖然所有人都不相信裘夕就是那個解出了玻璃種的女孩兒,但是說解出兩塊玻璃種的人是運氣,他們更加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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