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白沒有可憐康禾,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人是值得可憐的,並不是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是選擇了就要走下去,而不是活在其他人的可憐之中,聊以度日。


    康禾本就不是一個可憐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開始的狀態,冷小白在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身邊有的就隻是白無仁這個一直在給他灌輸一些奇怪東西的人,聽著別人喊著自己親近的人稱為爹娘時,他也會想著為什麽自己沒有那樣的人。


    後來他才知道那隻是一個稱唿的問題,和自己親近的人叫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和自己親近的人,而他的那個親近的人叫老乞丐,因為他叫小乞丐。


    康禾也是從小父母雙亡,這是在他身邊最常見的一句話,那些生活在周財主的莊園裏的人,大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說自己都是父母雙亡的人,用周財主的話來說,隻有這樣才會顯得可憐兮兮的。


    很多人都是有著一顆關心別人的心,那顆心不是特定的樣子,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出現,隻要一直都保持著那樣的狀態,總是會有人把自己的那顆心拿出來。


    康禾背上大巨闕劍,接過小紅馬的韁繩走在前麵,手上的那個包裹被他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身上,冷小白提出可以放在小紅馬的身上,這樣可以剩下很多的力氣去走上幾步路,康禾沒有聽冷小白的話,依舊是把那個盒子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的情愛隻能是有我自己去決定,你想退迴來就退迴來的東西,我也可以在我想送出去的時候送出去,我有我喜歡的人,隻是她還沒有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你或許不是我一直等著的那個人,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要去揚州,那個女子多的地方。”


    冷小白看著走在前麵的康禾,還有身後越來越遠的那輛沒有馬的馬車,坐在馬車上自然是可以一勞永逸的,他不想讓自己出現那樣的情況,如果讓自己的名聲傳的更好,還不是在有意為之的情況下,這無疑是一次機會。


    “揚州的女子美如畫,山山水水總在畫筆之外,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形容揚州女子的詞句有很多,唯有一個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道出了揚州女子的芳華絕代,自己她們的嫻靜,那本就是天生帶出來的氣質,一個地方所擁有的氣質,尤其能使其他方麵沒夠左右的。


    康禾走在前麵什麽也沒有說,那條路是官路,一條平坦的大道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冷小白的一把相對較小的劍先不說,就是康禾身後背著的那把大巨闕劍,也能夠把周圍那些想要做些什麽的人給嚇迴去了,能在什麽樣的機會才能遇到這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天很是寬闊的官道竟是出現了打家劫舍的人,那些人在這裏還蓋上了一個茅草屋,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的,那就是出現了很長時間的慣犯,對於這樣的人,冷小白很少會去饒恕他們,即便是不對他們下狠手,也會出手狠狠教訓一番。


    這一次冷小白沒有出手,在他出手之前康禾已經衝了出去,和他那身形很不相符的速度出現在那些人的麵前,身後的大巨闕劍掙脫那根非常細小的繩線的束縛,轟的一震落在那些人的麵前。


    塵土飛揚,馬嘶急鳴的聲音不斷傳來,小紅馬和冷小白無動於衷的在後麵看著,一點也不像是正在被打劫的人應該有的樣子,他們看著康禾的那把劍落在地上,看著那些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人被嚇了一跳之後,有些不知所措的東顧西盼的看著周圍的人,卻發現周圍的人都是無可奈何。


    “怕什麽,隻不過是力氣大一些的人而已,對付咱們兄弟什麽時候是一個莽夫能夠做得了的,兄弟們一起上,給他點顏色瞧瞧。”


    帶頭的那個人看著康禾手上的大劍也有些打怵,即便是他在這裏攔路打劫有些年歲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一把劍,平時用的刀劍都是要打薄的,更別說是這個不僅沒有打薄的,甚至還是一個巨劍。


    十幾個人有恃無恐的衝了上去,康禾也沒有和他們客氣,手上的大巨闕劍橫著從他們的麵前掃過,把他們全都掃落在地上,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那些人也是在大巨闕劍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心中生起了非常大的悔意,那麽大的一把劍帶著破風之勢來到自己的麵前,可想而知是有多麽強大的力道,這力道又豈是自己能夠接的住的。


    一劍放到了十幾個人的康禾,沒有因為自己的力量增加而感到高興,走到冷小白的麵前,重新牽著小紅馬向前走,看也沒有去看那幾個倒在地上撞死的賊徒,他們若是在這個時候站起來,或許自己會對他們做些什麽,然後讓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能站起來。


    冷小白心中對康禾的進步感到驚訝,隻不過是受了一下刺激就能有這樣的進步,若是以後每天都被這樣刺激一下,豈不是很快就成了絕世高手?


    沒有開口說什麽,任由著康禾走在前麵牽著小紅馬,直到看不見身後的那些人,這才見到康禾一口血吐在地上,轉身看了冷小白一眼,自然而然的倒在地上。


    略微知曉一些脈相的冷小白,為康禾診了一次脈。


    “好在隻是因為強硬的抬起那把劍,把自己壓迫出內傷了,沒想到這個人為了能發泄一下,竟是做出了這麽拚命的事情,真是可笑可歎。”


    把康禾扔在一邊,在林子裏找了一些非常常見的草藥,又入了一些水熬出來一鍋藥菜湯,冷小白對於自己的手藝那叫一個滿意,看著正在昏迷的康禾,哪裏還管他在不在意這個味道,上去就開始往下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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