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是每個人都擁有的,很多人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芳華,那些不懂的“少大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人,最後隻能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哪裏暗自神傷。


    周敏成親的第二天,那些來到這裏的客人三三兩兩的都已經離開許久,剩下最後的還有冷小白和康禾二人,他們在這裏住了兩天,康禾一直都在想著離開這裏,對他來說,這裏就是他的傷心地,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


    冷小白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在房間裏過夜,他很不想看到康禾的那副樣子,若是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對於一個非常要麵子的人,定然是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這幅樣子,如此,兩人便是沒有在一個房間裏見到,這一次就是三天。


    這一天晌午一過,冷小白來到周財主的書房,周財主並沒有在書房裏,他在書房裏翻來覆去的找了幾本書,放在書案上。


    再從筆架子上取下一根用的還算順手的筆,開始在紙上寫下一些東西,墨在進來的時候已經是磨好的,想來是剛用完沒有多久,上麵的水跡還沒有完全幹涸。


    寫完了兩張紙,把書上的那幾本書拿起來,把小白推門而出,門外並沒有下人經過,周財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迴來,仿佛是整個院子的人都在躲著他一樣,對此冷小白並沒有太多的表現。


    在成親的第二天已經看出來,周敏並不想讓他繼續就在這裏,一則是因為康禾隨著他一起來到這裏若是想讓康禾離開這裏,他必然是要一起離開這裏的,他若是不走,康禾就算是想要離開這裏,也是力所不及。


    冷小白拿著那幾本書走到後院的馬廄裏,把那幾本書扔進馬車,在這裏伺候馬料的人看著冷小白來到這裏,這裏他不認識的也隻剩下冷小白的那一匹馬,在看到他來到這裏時,便是湊了上來說到。


    “公子這是打算離開莊園嗎?我這就為你備馬車。”


    那人很是機靈的說到,伸手就要把一匹很普通的馬牽出來,他的這一動作還沒有落下,旁邊的那匹紅色的馬已經跑了出去,冷小白隻是隨手一抬車轅,他已經是拉上那輛車。


    “他怎麽?這匹馬?”


    小廝有些不知怎麽迴答,正在解著馬韁繩的手放了下來,養了幾年的馬自然知道什麽樣的馬是好馬,他不是伯樂不是千裏馬,卻知道什麽樣的馬是好馬,在冷小白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那是一匹好馬,所以他想把那匹馬留下。


    冷小白沒有理會他的驚訝表情,轉身坐在馬車上從後門走了出去,那小廝想要阻攔卻是被馬車實實的撞在一邊,完全沒有被理會的他,心中那叫一個不痛快。


    “什麽人啊這是,牽錯了馬自己還有理了?真是的。”


    那小廝說話時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聲音也不是很大,眼睛不停的看著冷小白離去的方向,在確定他不會迴來之後才說的,放狠話是要講究很多情況的,其中的一條他忘記了。


    “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我周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人做下人。”


    周財主從裏麵的門走出來,看著那個正在後門向外張望的小廝說到。


    小廝有些驚慌失措的弓著身子在周財主的麵前,剛要張口想要解釋,被周財主一句話頂迴來了。


    “你若是不想讓我把你帶到阜陽城的府衙裏,最好是按照我的話去做,這也是讓你明白什麽叫有些事情是想都不要想的,更別說是去做了。”


    周財主轉身迴到院子裏,身後跟著的周敏和她的新婚夫君也一同跟隨著,雖然很是不情願的來到這裏,因為這是她父親的話,也是很久沒有的最嚴格的一次,周敏還是選擇出來。


    周敏的夫君很是不想出來,隻是自己以後想要做什麽,全都是要儀仗著自己這個嶽父的,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就直接和他對著來,好在做的事情隻是到這裏送一個人,也不是什麽掉麵子的事情。


    那個被他趕走的小廝,周敏夫君是認識的,那是他家裏的一個鄰居家的人,卻沒想到會是在自己的麵前被趕走的,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並不是什麽秘密,在周財主的莊園裏做這樣的事情的人並不少,即便是周財主自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一次突然這麽做,讓眾人都有些自顧不暇,更別說是去那個人求情了。


    冷小白駕著車來到莊園的門外,不再是一開始的失魂落魄,依舊有些找不到自己當初的狀態,康禾把大巨闕劍綁在馬車的後麵,自己也是坐在車裏麵。


    “你坐在裏麵,是想把我的這匹寶馬累死嗎?給我滾出來坐在外麵,要不然你就一輩子都留在這裏吧。”


    冷小白很生氣的說到,他生氣不是因為康禾坐在馬車裏,別說是他知道二百斤的胖子坐在裏麵,即便是他們兩個人都做進去也不是問題,他生氣的是康禾從院子裏走出來時的樣子,那種失魂落魄和當初又有什麽區別?


    那個時候的他想要逃避一直想要離開這裏,現在的他想要留在這裏,他認為周敏對他還是有情義的,至少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絕情。


    康禾還是坐在馬車的外麵,馬車這才開始慢慢的離開這裏,在路邊站著很多人,那些人都是以前認識康禾的人,康禾是一個膽小的人,做事情也缺乏那種大氣的氣勢,和他相處的好處就是,隨時都可以變得非常隨意,他本身就是一個很隨意的人,也就不會在乎別人在他的麵前是不是一直板著自己的架子。


    這一點,在周敏的夫君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虛偽有時候也可以當做褒義詞來講,就像是一個人為了能夠被人看得起,做的非常假,假的讓人一看就不是真的,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選擇那麽做,甚至不惜讓自己變得更假。


    走在路上的冷小白沒有去看周圍的那些人,一心一意的趕著馬車,湛盧劍就在他的身邊,一刻也不曾離開,這時的湛盧劍清清楚楚的出現在康禾的麵前,而他的視線也全都放在那把劍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著這把劍。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感情什麽的從來就不是青梅竹馬,一見鍾情會有的,隻有耐心經營,靠著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時間,一點點的積累出來的,才是真正的感情。”


    康禾看著那把劍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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