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就是無情的你,伴隨著點點滴滴痛擊我心裏,····


    那是一首歌,也是一首詞,那不隻是一首歌,也不隻是一首詞,因為六月的雨真的很有意思。


    姚家的大火很快就熄滅了,不論是地麵上潑灑了什麽東西,都阻擋不住天上的雨,很難想到的是明月當空的天,竟是連說都沒說就已經下上雨了,那場雨不是很大,足夠把姚家的那場火熄滅,事情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躺在院子裏的黃粱就像是一個假人一樣一動不動,站在外麵的兩個人看著院子裏的人。


    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屍體,這麽刺激的事情,讓冷小白有點接受不了,他甚至是忘記在下雨的時候,躲進屋簷下避雨。


    “這是真的,即便是你很不想相信有一個人活生生的,就這麽死在你的麵前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你應該學會接受事實。”


    水流元看著那副畫麵,他同樣也很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麵,即便他現在已經能說的上是一個老江湖了,還是有很多事情是接受不了的,他心裏很清楚,即便是那樣的事情在自己的麵前在多出現幾次,自己還是接受不了,這時的他很慶幸自己晚上沒有吃東西,即便是想吐,也隻能是吐酸水了。


    冷小白已經忍不住的卡是吐酸水了,盡管是口頭上不停的安慰自己,這不是真的,心中還是知道這是真的,那真的是一個人就這麽燒死了。


    曾經有一個來自吉爾尼斯的殺手,他死了······


    這是一個故事,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冷小白甚至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要殺了姚家的人,他沒有機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或者說他是現在才把這件事想起來的,以前的他不知道,一個人呢死的無聲,也可以很是讓人震動。


    “吐吧,這種事情吐著吐著就習慣了,我第一次見到殺人,和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可是很長時間不敢吃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那段時間的我消瘦了很多,即便是現在的我也覺得接受不了。”


    水流元與冷小白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冷小白吐的很是激烈他把這幾天攢下的酸水吐得差不多了,一直看著他的水流元沒有那麽強烈的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習慣的過程,包括殺人,和看著別人死,都是一個習慣的過程,當把這個過程習慣了,就是一個很是合格的殺手,沒有感情的殺手。


    聽著身邊水流元的話,冷小白想到什麽時候,好像也聽到過這樣的話,隻是那個時候說話的人沒有這麽輕鬆,那個人說的很是冷淡,冷的猶如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還是並州的冰天雪地。


    冷小白看了水流元一眼,硬生生的把自己惡心的感覺壓迴去,雖然很痛苦,他還是做到了,而且是在水流元的麵前,沒有一點讓他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錯的。


    姚家的大火熄滅了,除了夜空中的雨幕中還沒有徹底消散的煙塵,很難看出來這裏真的有人故意點火,地麵上的那具焦屍上看不清死的是什麽人,這就是來自吉爾尼斯的殺手,雖然是死了,還是要把自己變得麵目全非,即便是把他的屍體運迴去,也不可能有人認出來。


    既然是沒有人能認得出來的屍體,最是方便的便是就地找一個空曠的亂葬崗直接埋掉了。


    冷小白走到那個院子裏,看著那具屍體,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自己要換一個地方居住了,這樣免費的地方不是繼續留下來的安全之處。


    “你為什麽還不迴去?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所有人睡得最香的時辰,現在你若是不迴去,再迴去的時候肯定是會被人發現的。”


    既然是蒙著麵的,做的那些事情,說的那些話又是一個已經有了家庭的人才會說的,這樣的情況下晚上還要出來,定然是有什麽不得已的事情,想來從一開始就很緊張的那副畫,大概就是因為這幅畫了。


    水流元看著冷小白那張看不清的麵孔,再次迴到剛才碰麵時的樣子,那張不冷不熱的麵孔,這是他很不願意看到的,他甚至是想到了之前的嘔吐畫麵。


    “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強迫自己變得如此冷靜,對你不是很多好,這樣的你是體會不到活著的快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說的做事,也是指的麵對生活的時候,生活的很快的,他走的時候從來都得不會和你說一聲要哦不要減速,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還會加個速,讓你的生活快的懷疑人生。”


    水流元開始有些覺得自己的兒子才是真的活著,隻有那樣的生活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比啊你是在他們做錯的時候,指出他們的錯處,然後用自己的方式讓他改過來,這大概就是一個人的教育方式,什麽樣的教育方式便是會有什麽樣的孩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很多種可能,那種可能是數不清的。


    “你的話真的多,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用我的劍,在你的脖子上輕輕地來一下,保證你能很是安靜的去九泉之下見到一些想見的人,或是不想見的人。”


    冷小白提起湛盧劍,沒有拔出來,隻是看著已經用輕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這裏逃走的水流元,心中竟是有幾分羨慕,在轉眼看著那股院子裏,又是一陣嘔吐緊隨而至。


    沒有人會喜歡那種感覺,即便是那些殺人如麻的,隻要不是殺人成瘋的人,便是不會喜歡上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


    “那張畫應該是值不少錢,就把那東西放在這裏,在拿走二百兩銀子,一幅名畫五百兩銀子,應該是蠻劃算的。”


    冷小白如是想著,不在迴頭看,他知道這裏的把事情會有人發現的,至少那個最高的樓裏,肯定是有人看到這邊的大火,就算是懶得當時就報官,迴頭也肯定是會找人去這麽做,這樣的事情,總是有一些吃飽了撐的人,想要看看已經沒人的姚家,會是什麽人在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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