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司徒罄小時候定下的婚約，現在，條約上有規定，我--是可以自願取消的。”
沈鬱倩柔弱的身軀中，為了和司徒罄抗擊到底，而爆發出千萬的力量。
她雖然不敢抬頭，不敢迎接他們兩人的目光，但在這昏暗的茶室裏，她根本無法打量少年的模樣。
不知不覺，下午已至，他並沒有任何退縮，但看上去又像無依無靠。
她的聲音纖細，但無法打斷，連司徒拂柳也不能插手，他的手上，肥肉不停地摩擦著，看東看西，意思耐人尋味。
“退婚？你覺得司徒罄會答應嗎？”
“我，不會。”
就像一唱一和，故意去駁迴沈鬱倩的觀點。
司徒罄和司徒拂柳對視一眼，心中達成共識。
“司徒罄，你不是說不喜歡……”
“誰說的？我沒有幹什麽啊，你說，小時候到現在，我有一次看到你嗎？沒有！根本沒有！我向你家寄過信嗎？沒有，根本……”
“那我今天想退婚，你有什麽再三阻攔我？難道我沒有這樣的權力嗎？”
沈鬱倩也被司徒罄的無恥激得心中憤憤，她也不知道怎麽去罵他，隻知道舉著手，朝司徒罄冷笑。
她也不會冷笑，要是輸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現在對沈鬱倩而言，真心實意是可以表達自己情緒的最佳方式。
因為憤恨，因為自己的想法沒有執行，沈鬱倩的身體更顯脆弱，她根本站不穩，身體也沒有什麽力道，就像一邊倒一樣。
但司徒罄兩人不同，他們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嗯，沈鬱倩退婚？怎麽會！
“你是少女，比我小，聽我的。”
卻聽見司徒罄的聲音，其中產生千萬不要臉。
“你！”
頓時，沈鬱倩的眼底，也沒有了剛才的平靜穩定，反而也被司徒罄激發了心中的憤懣不平。
“司徒罄，你究竟想怎樣？不退婚，自己在外麵找三妻四妾，我……”
“誰說的？我是他父親，也是你……”
“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沈鬱倩的臉上染上淡紅，她的聲音因為撕裂而沙啞。
但，她卻撐住腰部，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是真的會被氣死的。
他們的誠信何在，對自己冷眼相待。
而且，自己似乎沒有提出選擇的權利，這點，實在太過於讓沈鬱倩難受。
她還不能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去摧毀他們，因為她的天地之氣很少，離不棄不在身邊，她還想找他，沒想到，先是和司徒罄幾人幹架。
“反正，我們來改，你太小了。”
司徒拂柳終於開始正經了。
但他的確很有聲望，隻要一說出話來，沈鬱倩就覺得雷聲貫耳。
他的聲音很響，可以掀翻一切。
而沈鬱倩自己正是因為之前的舊傷沒有愈合，加上前幾天的顛沛流離，夢境的蠱惑，今天又被氣到，心跳加速的時候，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司徒拂柳站在她眼前，手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司徒罄卻已然站立，目光如炬朝著少女。
“司徒罄，你敢……”
剛想組織語言，並且說出更加讓讓司徒罄服氣的話語時，沈鬱倩猛然對準眼前。
眼前赫然是那一對胡攪蠻纏的父子倆，他們不承認她可以退婚，讓她忍不住去正視他們。
“不過，那個人影，很熟悉啊……”
事到如今，打量他們的身影，望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未婚夫，似乎沒有必要。
眼前那清風朗月的少年，此刻臉上滿是慍怒。
強詞奪理之後，他的視線朝自己撲來，因為沈鬱倩沒話說了，她在斟酌言辭。
頃刻，沈鬱倩的樣子徹底映入少年的心中。
和叢林中的一樣，沈鬱倩現在的表情，與之前險些摔倒在地相比，更活靈活現。
但和他一樣，在彼此之間，一束束微妙的電流在時空中穿梭。
就像跟蹤，又像交錯。
“你是……”
險些破了儀表，司徒罄的神態更加微妙。
壓力迫使他睜開眼，但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熟悉。
熟悉到讓他覺得諷刺的熟悉。
“這不是……”
瞬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原則上的錯誤。
他居然認錯了人，一直以為和自己定下婚約的少女，是一個麵黃肌瘦，身體矮小，體重不宜外揚的醜女。
但是今天，他已經在陰差陽錯之下，與她邂逅了一次。
之前也是，現在還是。
奈何他居然不知道，在剛才的一刹那，才意識到這一點。
那天馬車旁邊的倉促一瞥，本來也沒讓他產生多大奢望。
但今日不同，他可是幫了沈鬱倩點！
但是，事到如今，他還想彌補，已經晚了。
“司徒罄？是你啊。”
如夢方醒，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已經衝她自己而來。
蠟燭拖曳起絲線，在空中淩亂繚繞。
慌亂之中，無法擺脫一切之時，沈鬱倩的身體猛然軟軟地倒下去。
她的倒下是猝不及防的，就像因為過度生氣，而導致血壓升高的一連串反應。
臉色泛紅的她，看起來也是一番風景，無法舍棄，也無法放任自流。
她猜到自己會被駁迴，猜到自己必須用盡一切力量，卻不曾想，自己在迴憶的過程中，腦子裏一片混沌，就像被突然扯入深淵，這是無法控製的強製性運動。
卻不曾想，她遇到的那個扶她一把的少年，就是自己想退婚的那個人。
她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一個。
頓時，她的身體墜落，最後，再無法睜開眼睛。
“砰！”
眼前被逼無奈的少女，突然就成為炸毛的野獸。
但她從炸毛到昏迷，僅僅一分鍾不到，就真的變了一個模樣。
“沈鬱倩？”
落下去那一刻，沈鬱倩沒有腦袋著地，但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司徒罄嚐試著唿喚一聲，最後沒有任何結果。
他的心也苦，因為他隻能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讓情緒外露，不讓他的經曆被司徒拂柳發現。
要是他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會揍死他呢？
可能，真的會暴跳如雷吧。
“她已經睡去了。”
攤手返迴，迎上司徒罄疑惑不解的目光，司徒拂柳的神色淡定，指尖卻盤旋著一枚藥丸。
藥丸的身體消失一半，顯然是在空氣中揮發了。
“哇，你這是……”
麵對兒子驚訝的視線，司徒拂柳隻是先問一下，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
“要是你不想和她退婚，那麽，就趕緊利用這個時機啊。”
少女的容顏，傾國傾城。
就像他一輩子都無法領略的風景，現在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謝謝父親。”
司徒罄明白了這話中之意，但他的笑容中，卻更有一些猶豫。
“我可以嗎？”
“反正也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還要擔憂什麽？兒子，隨我說的做，至於其他事情，我會幫你斷後的。”
“我……”
“罄兒啊，不要再優柔寡斷了，否則你……你不是對她有好感嗎？”
“真的……”
心中恍惚，就像自己要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司徒罄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幻想，隻是望著少女，居然無從下手。
“快下手……”
眼神暗示，語言明說，但他卻依舊一動不動。
“真是的，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兒子！真是個窩囊廢，我們要是和他們沈家解除婚約，那麽我……我會受到最大的損失啊。”
恨鐵不成鋼之下，司徒拂柳的聲音明顯多出了一抹不滿。
手上的丹藥不知不覺收入囊中，少女的身體的確美得驚心動魄。
“好……”
“這才對，幾天後，我就給你們包辦婚事。”
“她會不會接受？”
想到之前她那倔強的模樣，就像不退婚就不要活了，司徒罄的心中頓時恍惚，詫異而且難受。
要是他這莽撞的行為傷害到她……消息傳開，婚姻解散，他可能真的沒有臉見人了。
但是，看在她那麽好看的份上，還是破格如此吧。
無聲無息地歎了一口氣，司徒罄走到沈鬱倩眼前，身體微彎，猶豫半天，抱起了她。
她的身體果然柔軟，衣衫沾著汗珠，已經打濕了她的外衫。
“這樣的好福氣，你的父親一生都沒有擁有呢。”
心中不無遺憾，司徒拂柳收起藥丸之後，目送司徒罄和沈鬱倩這已經定親的新人走到前者的房中。
雖然心中幾乎想仰天大笑一番，慶祝自己的英明神武，但最後，司徒拂柳還是沒有做出。
他緩緩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像一個遲暮老人，隻知道將那被扔在地上的婚約撿起來。
果然是真的，但現在，嗯，是會變的。
--
“啊……”
四肢一陣虛弱的抽痛，下一刻，沈鬱倩下意識地遮住自己。
感覺身上好像什麽也沒有……不，她這是幹了什麽？
“我……”
她頭痛欲裂，感覺雙腿也沒有半點氣力可以使出。
頓時，心跳加速的她，已經緩緩抬頭打量眼前。
漆黑的長發好似緞子一樣垂落，借著朦朧的視線，她卻無聲無息地攥緊了拳頭。
身體虛脫的無力，讓她更是無助。
“我失身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係列異常究竟是為什麽，沈鬱倩已經下意識地抱緊心口，酸脹的四肢讓她鑽到被子裏。
“小美人兒，你醒了？”
“你是？”
感覺到腳踝的地方，被人輕佻地拉扯。
他的手自然握住自己的芊芊玉手，沈鬱倩無依無靠地大叫一聲。
“是你，司徒罄？！”
“是我。”
懶洋洋瞧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少女，她的身體想躲藏在隱密的地方，卻殊不知自己已經將她徹底占有。
“你……你對我幹了什麽？”
事到如今，沈鬱倩卻明白了些什麽。
拋在地上的撕裂紗衣，還有一件放在旁邊的白衣。
這樣的事情，讓沈鬱倩陣腳大亂。
“哦？還不是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嘛。”
“你……你非禮我！我……我要……解除婚約！”
沈鬱倩的聲音有氣無力，若不是未著寸縷，她是不可能這樣窩在被子裏的。
“高興了嗎？你的身體沒有欺騙我吧，倩兒，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才這樣的？嗯？”
勾起唇角，司徒罄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磁性，讓沈鬱倩無地自容的時候，腦子裏的迴憶，居然已經迴到心中。
她記得自己被氣暈之後，就這樣被司徒罄抬到房間，她奮力掙紮，他卻製住了自己的雙手，狂野地索取了她。
那時，她臉色泛紅，無法明辨是非，恍惚之中，還以為離不棄成為和她在一起的人。
但她從頭都想錯了，徹徹底底地想錯了，根本沒有挽迴的機會，她該如何去迎接順理成章的婚事？
“司徒罄！你這個……”
“喲，你難道沒有尊嚴嗎？我要了你，你就不能做背叛我的事。否則，下場，可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我……給我一件衣服好嘛。”
半晌，沈鬱倩一言不發地低下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隻不過，鬱鬱寡歡。
“我……我--”
比起之前在夢中的無助，現在的她，真的無法擺脫失身的泥沼。
她從未知道，自己居然會在這天成為如此。
--
“噠噠……”
馬車的聲音在離不棄耳畔傳遞，這是一個分外清閑的日子，離不棄零零散散救助了十幾個人，他們有些甚至是來占便宜的。
不過現在，離不棄卻以數馬車為樂，今日的他，卻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這幾天，這座府邸內，似乎更加富麗堂皇了一些，也不知在籌備什麽事情，但離不棄卻沒有再看到司徒罄。
他好像憑空消失，但依舊很神秘。
這次，在這徐徐駛離的馬車前，離不棄的眼神聚焦，很快落在一個高瘦的身影上。
這就是司徒罄。
他和之前的變化，還真的是不大不小呢。
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就像可以看穿人心。
他的樣子格外神秘，心中似乎包含著秘密。
不過現在，司徒罄卻像沒有看到自己，轉頭就對準門口走去，沒有停歇，沒有依戀。
而馬車則和他漸行漸遠，就像劃了一條線，道別的弧線。
恰似滄海桑田。
漸行漸遠漸無書。
沈鬱倩柔弱的身軀中，為了和司徒罄抗擊到底，而爆發出千萬的力量。
她雖然不敢抬頭，不敢迎接他們兩人的目光，但在這昏暗的茶室裏，她根本無法打量少年的模樣。
不知不覺，下午已至，他並沒有任何退縮，但看上去又像無依無靠。
她的聲音纖細，但無法打斷，連司徒拂柳也不能插手，他的手上，肥肉不停地摩擦著，看東看西，意思耐人尋味。
“退婚？你覺得司徒罄會答應嗎？”
“我，不會。”
就像一唱一和，故意去駁迴沈鬱倩的觀點。
司徒罄和司徒拂柳對視一眼，心中達成共識。
“司徒罄，你不是說不喜歡……”
“誰說的？我沒有幹什麽啊，你說，小時候到現在，我有一次看到你嗎？沒有！根本沒有！我向你家寄過信嗎？沒有，根本……”
“那我今天想退婚，你有什麽再三阻攔我？難道我沒有這樣的權力嗎？”
沈鬱倩也被司徒罄的無恥激得心中憤憤，她也不知道怎麽去罵他，隻知道舉著手，朝司徒罄冷笑。
她也不會冷笑，要是輸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現在對沈鬱倩而言，真心實意是可以表達自己情緒的最佳方式。
因為憤恨，因為自己的想法沒有執行，沈鬱倩的身體更顯脆弱，她根本站不穩，身體也沒有什麽力道，就像一邊倒一樣。
但司徒罄兩人不同，他們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嗯，沈鬱倩退婚？怎麽會！
“你是少女，比我小，聽我的。”
卻聽見司徒罄的聲音，其中產生千萬不要臉。
“你！”
頓時，沈鬱倩的眼底，也沒有了剛才的平靜穩定，反而也被司徒罄激發了心中的憤懣不平。
“司徒罄，你究竟想怎樣？不退婚，自己在外麵找三妻四妾，我……”
“誰說的？我是他父親，也是你……”
“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沈鬱倩的臉上染上淡紅，她的聲音因為撕裂而沙啞。
但，她卻撐住腰部，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是真的會被氣死的。
他們的誠信何在，對自己冷眼相待。
而且，自己似乎沒有提出選擇的權利，這點，實在太過於讓沈鬱倩難受。
她還不能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去摧毀他們，因為她的天地之氣很少，離不棄不在身邊，她還想找他，沒想到，先是和司徒罄幾人幹架。
“反正，我們來改，你太小了。”
司徒拂柳終於開始正經了。
但他的確很有聲望，隻要一說出話來，沈鬱倩就覺得雷聲貫耳。
他的聲音很響，可以掀翻一切。
而沈鬱倩自己正是因為之前的舊傷沒有愈合，加上前幾天的顛沛流離，夢境的蠱惑，今天又被氣到，心跳加速的時候，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司徒拂柳站在她眼前，手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司徒罄卻已然站立，目光如炬朝著少女。
“司徒罄，你敢……”
剛想組織語言，並且說出更加讓讓司徒罄服氣的話語時，沈鬱倩猛然對準眼前。
眼前赫然是那一對胡攪蠻纏的父子倆，他們不承認她可以退婚，讓她忍不住去正視他們。
“不過，那個人影，很熟悉啊……”
事到如今，打量他們的身影，望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未婚夫，似乎沒有必要。
眼前那清風朗月的少年，此刻臉上滿是慍怒。
強詞奪理之後，他的視線朝自己撲來，因為沈鬱倩沒話說了，她在斟酌言辭。
頃刻，沈鬱倩的樣子徹底映入少年的心中。
和叢林中的一樣，沈鬱倩現在的表情，與之前險些摔倒在地相比，更活靈活現。
但和他一樣，在彼此之間，一束束微妙的電流在時空中穿梭。
就像跟蹤，又像交錯。
“你是……”
險些破了儀表，司徒罄的神態更加微妙。
壓力迫使他睜開眼，但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熟悉。
熟悉到讓他覺得諷刺的熟悉。
“這不是……”
瞬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原則上的錯誤。
他居然認錯了人，一直以為和自己定下婚約的少女，是一個麵黃肌瘦，身體矮小，體重不宜外揚的醜女。
但是今天，他已經在陰差陽錯之下，與她邂逅了一次。
之前也是，現在還是。
奈何他居然不知道，在剛才的一刹那，才意識到這一點。
那天馬車旁邊的倉促一瞥，本來也沒讓他產生多大奢望。
但今日不同，他可是幫了沈鬱倩點！
但是，事到如今，他還想彌補，已經晚了。
“司徒罄？是你啊。”
如夢方醒，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已經衝她自己而來。
蠟燭拖曳起絲線，在空中淩亂繚繞。
慌亂之中，無法擺脫一切之時，沈鬱倩的身體猛然軟軟地倒下去。
她的倒下是猝不及防的，就像因為過度生氣，而導致血壓升高的一連串反應。
臉色泛紅的她，看起來也是一番風景，無法舍棄，也無法放任自流。
她猜到自己會被駁迴，猜到自己必須用盡一切力量，卻不曾想，自己在迴憶的過程中，腦子裏一片混沌，就像被突然扯入深淵，這是無法控製的強製性運動。
卻不曾想，她遇到的那個扶她一把的少年，就是自己想退婚的那個人。
她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一個。
頓時，她的身體墜落，最後，再無法睜開眼睛。
“砰！”
眼前被逼無奈的少女，突然就成為炸毛的野獸。
但她從炸毛到昏迷，僅僅一分鍾不到，就真的變了一個模樣。
“沈鬱倩？”
落下去那一刻，沈鬱倩沒有腦袋著地，但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司徒罄嚐試著唿喚一聲，最後沒有任何結果。
他的心也苦，因為他隻能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讓情緒外露，不讓他的經曆被司徒拂柳發現。
要是他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會揍死他呢？
可能，真的會暴跳如雷吧。
“她已經睡去了。”
攤手返迴，迎上司徒罄疑惑不解的目光，司徒拂柳的神色淡定，指尖卻盤旋著一枚藥丸。
藥丸的身體消失一半，顯然是在空氣中揮發了。
“哇，你這是……”
麵對兒子驚訝的視線，司徒拂柳隻是先問一下，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
“要是你不想和她退婚，那麽，就趕緊利用這個時機啊。”
少女的容顏，傾國傾城。
就像他一輩子都無法領略的風景，現在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謝謝父親。”
司徒罄明白了這話中之意，但他的笑容中，卻更有一些猶豫。
“我可以嗎？”
“反正也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還要擔憂什麽？兒子，隨我說的做，至於其他事情，我會幫你斷後的。”
“我……”
“罄兒啊，不要再優柔寡斷了，否則你……你不是對她有好感嗎？”
“真的……”
心中恍惚，就像自己要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司徒罄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幻想，隻是望著少女，居然無從下手。
“快下手……”
眼神暗示，語言明說，但他卻依舊一動不動。
“真是的，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兒子！真是個窩囊廢，我們要是和他們沈家解除婚約，那麽我……我會受到最大的損失啊。”
恨鐵不成鋼之下，司徒拂柳的聲音明顯多出了一抹不滿。
手上的丹藥不知不覺收入囊中，少女的身體的確美得驚心動魄。
“好……”
“這才對，幾天後，我就給你們包辦婚事。”
“她會不會接受？”
想到之前她那倔強的模樣，就像不退婚就不要活了，司徒罄的心中頓時恍惚，詫異而且難受。
要是他這莽撞的行為傷害到她……消息傳開，婚姻解散，他可能真的沒有臉見人了。
但是，看在她那麽好看的份上，還是破格如此吧。
無聲無息地歎了一口氣，司徒罄走到沈鬱倩眼前，身體微彎，猶豫半天，抱起了她。
她的身體果然柔軟，衣衫沾著汗珠，已經打濕了她的外衫。
“這樣的好福氣，你的父親一生都沒有擁有呢。”
心中不無遺憾，司徒拂柳收起藥丸之後，目送司徒罄和沈鬱倩這已經定親的新人走到前者的房中。
雖然心中幾乎想仰天大笑一番，慶祝自己的英明神武，但最後，司徒拂柳還是沒有做出。
他緩緩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像一個遲暮老人，隻知道將那被扔在地上的婚約撿起來。
果然是真的，但現在，嗯，是會變的。
--
“啊……”
四肢一陣虛弱的抽痛，下一刻，沈鬱倩下意識地遮住自己。
感覺身上好像什麽也沒有……不，她這是幹了什麽？
“我……”
她頭痛欲裂，感覺雙腿也沒有半點氣力可以使出。
頓時，心跳加速的她，已經緩緩抬頭打量眼前。
漆黑的長發好似緞子一樣垂落，借著朦朧的視線，她卻無聲無息地攥緊了拳頭。
身體虛脫的無力，讓她更是無助。
“我失身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係列異常究竟是為什麽，沈鬱倩已經下意識地抱緊心口，酸脹的四肢讓她鑽到被子裏。
“小美人兒，你醒了？”
“你是？”
感覺到腳踝的地方，被人輕佻地拉扯。
他的手自然握住自己的芊芊玉手，沈鬱倩無依無靠地大叫一聲。
“是你，司徒罄？！”
“是我。”
懶洋洋瞧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少女，她的身體想躲藏在隱密的地方，卻殊不知自己已經將她徹底占有。
“你……你對我幹了什麽？”
事到如今，沈鬱倩卻明白了些什麽。
拋在地上的撕裂紗衣，還有一件放在旁邊的白衣。
這樣的事情，讓沈鬱倩陣腳大亂。
“哦？還不是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嘛。”
“你……你非禮我！我……我要……解除婚約！”
沈鬱倩的聲音有氣無力，若不是未著寸縷，她是不可能這樣窩在被子裏的。
“高興了嗎？你的身體沒有欺騙我吧，倩兒，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才這樣的？嗯？”
勾起唇角，司徒罄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磁性，讓沈鬱倩無地自容的時候，腦子裏的迴憶，居然已經迴到心中。
她記得自己被氣暈之後，就這樣被司徒罄抬到房間，她奮力掙紮，他卻製住了自己的雙手，狂野地索取了她。
那時，她臉色泛紅，無法明辨是非，恍惚之中，還以為離不棄成為和她在一起的人。
但她從頭都想錯了，徹徹底底地想錯了，根本沒有挽迴的機會，她該如何去迎接順理成章的婚事？
“司徒罄！你這個……”
“喲，你難道沒有尊嚴嗎？我要了你，你就不能做背叛我的事。否則，下場，可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我……給我一件衣服好嘛。”
半晌，沈鬱倩一言不發地低下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隻不過，鬱鬱寡歡。
“我……我--”
比起之前在夢中的無助，現在的她，真的無法擺脫失身的泥沼。
她從未知道，自己居然會在這天成為如此。
--
“噠噠……”
馬車的聲音在離不棄耳畔傳遞，這是一個分外清閑的日子，離不棄零零散散救助了十幾個人，他們有些甚至是來占便宜的。
不過現在，離不棄卻以數馬車為樂，今日的他，卻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這幾天，這座府邸內，似乎更加富麗堂皇了一些，也不知在籌備什麽事情，但離不棄卻沒有再看到司徒罄。
他好像憑空消失，但依舊很神秘。
這次，在這徐徐駛離的馬車前，離不棄的眼神聚焦，很快落在一個高瘦的身影上。
這就是司徒罄。
他和之前的變化，還真的是不大不小呢。
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就像可以看穿人心。
他的樣子格外神秘，心中似乎包含著秘密。
不過現在，司徒罄卻像沒有看到自己，轉頭就對準門口走去，沒有停歇，沒有依戀。
而馬車則和他漸行漸遠，就像劃了一條線，道別的弧線。
恰似滄海桑田。
漸行漸遠漸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