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山下……許大人家的婦人。”


    那老者道:“老夫趙一霆,快把那老禿驢給我喊出來。”胡臨不料這裏的主持師傅居然還真犯了淫戒,一時目瞪口呆,心道:“居然還真給趙先生說中了,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僧人中站出來一人道:“阿彌陀佛,老衲是這裏的主持惠光。”趙一霆道:“你就是那個老淫驢?”惠光一身紫袈裟,白眉蒼髯,寶相莊嚴,聞言麵色難堪,遲疑一下居然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胡臨聞言差點笑倒了大牙,心道:“無恥之徒,無恥之徒,無恥之徒……”寺裏諸僧卻似乎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趙一霆突然出手,啪啪啪……打了主持惠光十多個耳光又站迴原地,笑道:“世人若學你,如同入魔道。”胡臨讚道:“說得好。”淨水劍突然出手,青光一閃,惠光的幾縷蒼髯飄落。惠光受了趙一霆十多個耳光,兩頰腫的像兩個饅頭一樣。胡臨一劍剃去胡須之後,甚是滑稽可樂。趙一霆拍手大笑,道:“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嘛!”


    看著主持惠光鐵青著臉,趙一霆笑的更歡,道:“你心裏肯定想將我活吃了對嗎?”主持惠光搖搖頭道:“施主這是哪裏話,出家人不食葷腥。”趙一霆又一次突然難,雙掌左右開弓,打的主持惠光口吐鮮血,連碩果僅存的幾顆老牙也含著血吐了出來。趙一霆道:“我最討厭道貌岸然的人物。你惡事作絕,還裝什麽佛祖在世?朗朗青天,今日你的報應到了……”趙一霆越說越氣,飛起一腳,踢中了主持惠光的心口。惠光身子飛出十幾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氣絕。


    趙一霆殺了惠光之後,兇性大,三指成鉤,隻一招便抓碎了惠心的喉嚨。這一招神出鬼沒,時機力道的拿捏運用,均是妙到毫巔,連胡臨都自歎弗若。


    主持惠光和惠心一死,其他的僧眾都作鳥獸而散。趙一霆這才住手,又踢了一腳惠光的屍體,罵道:“老淫賊,你早該死了。”趙一霆轉過身來對胡臨道:“我知道你一定在奇怪,我為什麽會殺掉這兩人。”胡臨笑道:“晚生的確有些不解。”趙一霆道:“我來這裏幾日,聽到最多的便是這惠光和惠心這兩頭禿驢的惡行。哼,既然叫我趙一霆得知豈能由他們再造惡孽。”胡臨點點頭道:“老先生嫉惡如仇,當是我輩楷模。”


    趙一霆笑道:“走走,你我酒還未喝盡興,再去痛飲三百杯。”胡臨笑道:“老先生隻是找我喝酒這麽簡單嗎?”趙一霆道:“至少眼前是如此,別的事情,等我酒醒之後再理會。”趙一霆拉著胡臨道:“我知道那鎮上的酒樓早已打烊了。我帶你去地窖中偷酒喝。那地窖中的酒沒有兌水,才有味道。”


    胡臨笑道:“原來老先生是酒國前輩,老實說所有的酒我喝起來都一樣。”趙一霆聞言搖頭不止,道:“不一樣,大不一樣,怎麽會一樣呢?快點我帶你去偷酒喝。”趙一霆一把抓住胡臨,跳出了寺裏,如飛般的往那座酒樓而去。兩人不一會便到了那間酒樓。酒樓早已打烊,黑燈瞎火。胡臨道:“酒窖在哪裏?”


    趙一霆笑道:“你小子傻啊!那酒窖自然在後院中,難不成能在樓上,我們走。”兩人跳進院子,裏麵靜悄悄的。趙一霆走到院角揭起一塊木板,道:“就是這裏了,快來吧!”胡臨道:“老先生你怎麽知道酒窖在這裏。”趙一霆道:“我嗜酒如命,白天特意留意了下,自然知道,快進來。”趙一霆晃亮火折,當先下去,突然低聲自語道:“奇怪,這裏怎麽也沒有上鎖。”


    胡臨打趣道:“恐怕酒家知道我們要來。”趙一霆笑罵道:“你小子就知道瞎猜,說不定那位仁兄先來一步,已經在裏麵喝了起來。”胡臨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我們快進去見一見。”兩人說話間已到了裏麵,這倆酒樓酒窖極大,裏麵藏酒數不勝數。趙一霆叫道:“哎呀,我偷過的酒窖多了,這麽大的酒窖還是少見。嗯,這邊是女兒紅,不過沒有十八年,哎呀,這邊的是汾酒。了不得,還有西域葡萄酒。不過聞起來像是酸了,小子快過來。嚐一嚐這竹葉青。”胡臨聽他片刻間單憑鼻子便能叫上這麽多酒名了,心裏歎服不已,道:“老先生真是博學,想不到喝酒也有這麽大的學問。”趙一霆笑道:“此言差矣,天下事皆是學問,又豈止是四書五經,文章道學。”


    胡臨笑道:“晚生受教。”趙一霆道:“你那裏都好,就是太迂腐了些。不過好在你天性不是如此。雖然自己不會偷酒,可還是會跟我來偷酒。”趙一霆說話間取出兩杯竹葉青遞給胡臨,兩人一飲而盡。趙一霆道:“果然是好酒,除了江南魯王府的窖酒我還沒有見過如此美酒。”胡臨道:“魯王府的窖酒你也偷過?”趙一霆罵道:“什麽叫偷,好難聽的一個詞。”胡臨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趙一霆道:“是魯王府請我去喝,本來他們想請我辦件大事,但又知道我的脾氣,知道若是貿然請我,我定然會拒絕。不知那個狗頭軍師想出了一個損招。先假言請我去品酒,品完酒後再出言相求。我既然喝了人家的酒,那就要替人家辦事。”


    “那你最後幫人家辦了嗎?”


    “嘿嘿,我一頓酒就醉了三天。什麽事都給錯過了,哈哈……魯王府中的人差點給氣死了。”


    胡臨笑道一:“老先生一醉三日,那是仙人遺韻。”趙一霆笑道:“你小子倒是會說話,快來嚐嚐這汾酒。”趙一霆手一拂便揭起了酒壇上的泥封,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壺酒後,又將泥封蓋好,道:“以後記得,偷玩酒後一定萬將泥封還原。”胡臨道:“為什麽啊?”趙一霆道:“笨蛋,留給下一位仁兄來偷嘛!咱們倘若把酒給糟蹋了,那同道中人豈不是要恨死我們了。”胡臨啞然失笑,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窖酒極大,兩人轉過一大壇酒,便看見一人坐在地上,正舉著一杯酒,趙一霆笑道:“敢問老兄是同道嗎?”那人頭花白,已近古稀,聞言打量一眼趙一霆和胡臨兩人道:“不是一路。快些走開,莫要打擾了我飲酒。”趙一霆道:“老小子,你怎麽不走開呢?”


    【雲門江湖,俠義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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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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