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望雨看了眼場中笑道:“這大家就不知道了吧!哈哈……那是說場中這位高兄的武功造詣。雷聲大雨點小,故美其名曰雷音滾滾雨點小大法。”巨鬥之中,高海力聽見苗望雨和邵東陽兩人一唱一和,嘲諷自己。氣得怒吼連連,這樣一來,苗望雨更是哈哈大笑,不斷的出言嘲諷。


    反觀“浮萍浪子”風二公子,長劍一招接著一招絲毫不留餘地。高海力數次遇險,全憑雙臂力大,危急時刻總是先護住周身。繞是如此,他身上已被風二公子連刺幾劍。雖然都未傷到要害,但身上掛彩,場麵上已落入下風。心下也不由地怯了起來,騰挪躲閃之間顯得有些拖泥帶水。“浮萍浪子”風二公子卻愈鬥愈勇,長劍時而如嬌龍飛天,時而似魚翔淺低,時而又如鷹在長空。變化多端,不拘形製,執劍揮灑,若有神助。暗流張尊主點點頭道對邵東陽、苗望雨、蘇無歡三人道:“你們以為風二的劍法如何?”


    邵東陽略顯謹慎,聞言不語,先把目光投向了苗望雨。苗望雨哈哈大笑道:“依我看風兄弟這劍法已脫皮相,去其虛而存其真。可以躋身當世一流劍客之列。”


    蘇無歡也淡淡的道:“風兄弟的劍術造詣的確驚人。”他生性冷淡,人如其名,鬱鬱無歡,很少有事能令他動容,隻簡單的說了一句。邵東陽道:“古人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風兄弟的劍術卻是二者兼得。翩然翻飛之間既不失其美,又能得其利,誠不失為當世劍術大家。”暗流張尊主聞言笑道:“各位兄弟所言不差。若論劍法,風二的確是當世有數大家。我生平所遇用劍之人。當以風二,無歡,胡謝之三人為最。”


    蘇無歡微一欠身,道:“無歡謝過尊主抬愛。”苗望雨聞言好奇心大起,道:“不知那胡謝之比之這兩位兄弟如何?”張尊主道:“昔年我曾與好友無根道人論及天下劍客,他力推胡謝之為當世第一。後來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才知無根道人所言非虛。”


    蘇無歡突然抓緊背上的劍道:“願有一****能與這位當世第一劍客一戰,無歡以身殉劍,在所不惜。”他目向長空,悠然神往,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和胡謝之大戰的場景。


    張尊主正色道:“無歡此言差矣,劍術一道,路漫漫其修遠矣。尋常人物即使窮其一生也難窺門徑,更遑論身登大雅之堂。你一身修為不易,豈可輕言毀去。倘若越王勾踐當時身死,何來三千越甲吞吳。以身證道是千秋功業,絕不可逞一時血勇。”


    蘇無歡聞言冷汗涔涔而下,萬不想差點因一時意氣鑄成大錯,險些要為此喪了性命。聽了張尊主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大夢方覺。跪到在地道:“無歡謝過尊主良言點醒。”張尊主閉目吟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似乎是對蘇無歡說,又似乎是對自己說,有似乎是對暗流眾人說。


    幾人說話間,“浮萍浪子”風二公子一劍刺到高海力的手腕。高海力無奈之下,隻好棄掉手中兩把板斧。苗望雨見狀跳起來大聲叫好。“浮萍浪子”風二公子迴劍入鞘,道:“承讓,承讓。”飄然入座。高海力脹紅了一張臉,一語不,退了迴去。暗流這邊苗望雨又躍入場中,抱拳道:“那位朋友有心賜教便請下場,苗望雨接著就是。”


    信義盟那旁出來一位老者,頭紮範陽巾,身著青布衣,一副寒門老學士的扮相。苗望雨見狀笑問道:“老兄花甲不及第,可是到老書生?”那老者聞言一陣咳嗽,脹紅了幹枯的脖頸。苗望雨又道:“老兄勿氣,這事也須怨不得你。天下儒生何其之多,及第者三甲而已。我和你動手不得,我有位兄弟曾是翰林學士。我請他出來同你切磋切磋。說不定來年春試你這老童生就走大運咯!哈哈……”苗望雨快步把“翰林儒生”邵東陽拉了過來,道:“東陽兄,這一迴合可要看你咯。”邵東陽笑著下場道:“在下翰林儒生邵東陽,敢問兄台如何稱唿?”


    那老者道:“原來是邵翰林,久仰久仰。老朽姓範,單名一個舉字,草字弘士。”


    邵東陽道:“原是弘士兄,久仰,久仰。”場中兩人繁文縟節,又說幾句。一旁苗望雨笑道:“老童生,可是翰林麵前不敢弄墨嗎?無妨,無妨,你且先吟一句,我給你潤色潤色。”其實苗望雨於詩詞文章是一竅不通,他故意這麽說是為了氣那範舉。那知範舉竟是個死讀詩書的呆子,聞言吟道:“風哭亂荷擺。苗兄以為“哭”字用如何?”


    苗望雨搖頭晃腦,煞有其事的吟了一遍道:“哭字大不雅,兄台這樣吟詩難怪到老是童生。我看你是五經未熟,四書不通。”那老者又被苗望雨奚落一陣,氣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邵東陽見狀道:“既然兄台愛詩,那咱們就聯幾句詩如何?”範舉道:“願聞其詳。”邵東陽道:“倘若我吟“下有交頸獸”,兄台下句所接之詩當以“獸”字起句。三五七言不限,可是要舉其出處。如何?”


    範舉道:“東陽兄遠道而來是客,就先請了。”邵東陽環視一眼周圍吟道:“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乃是唐人朱慶餘寫於當時的水部員外郎張籍的一七言絕句《近試上張水部》”這是一有流傳頗廣的幹謁詩。邵東陽以這兩句起句,謙虛謹慎,自然是對對方表示禮敬。


    範舉也不思索,脫口接道:“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此是唐人張繼的一《楓橋夜泊》”這詩是安史之亂後,落第學子張繼客居寒山寺時所做。這詩曆來為人稱道,傳誦極廣。範舉這句中以寒山寺喻己方眾人。而暗流諸人自然就是半夜的不之客了。他能如此巧妙的連句胸中倒有幾分墨水。邵東陽曾貴為翰林學士,未曾將範舉這落弟書生打在眼裏,驚聞此句才知自己輕敵了。那旁苗望雨似乎也曉得《楓橋夜泊》的掌故,聽範舉吟罷仰天大笑,道:“這位古人倒是老兄你的知己了。”張繼落榜之後,旅居寒山寺,世遂傳《楓橋夜泊》,苗望雨這話倒非虛言。在場諸人聞言心道:“這話倒也在理。”


    親愛的讀者,若你能讀到這段文字,那我非常開心


    任何一個寫故事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故事能為人接受,我絕不例外


    我誠懇的請求你給我一些意見,哪怕是一句話也好。我是沙漠中的一個行人,你的意見就是給我的純淨水,關乎重大。


    給我一點支持,我還你個奇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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