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滑縣縣令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有多關心陳陽呢,隻不過,別人關心的是陳陽究竟會不會受傷,但是滑縣縣令,他的心裏卻是期盼這陳陽能夠受傷,畢竟陳陽在這個時機過來,一看就知道,是敵非友,這滑縣縣令又不傻,當然也會想到這一層。


    雖然這滑縣縣令的算盤打得還算是不錯,但是陳陽自然也不好會如其所願,他見到那些弓弩,隻是冷冷得一笑,手輕輕一揮,就見到了一股肉眼可見的黑風往那些弓弩之上卷了過去,然後就見到了那些弓弩都是在射向陳陽的途中就一個個的都落了下去,然後直接變成了粉末。


    這一幕可謂是震撼人心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恐怕很難有人想到,什麽人會擁有這樣的力量,這其實隻是最近陳陽練習邪風術有一段時間的成果罷了,在這股力量之下,無論是什麽金鐵,都要化為齏粉,更不用說血肉之軀了。


    雖然陳陽對出現這樣的結果是早有預料,但是在滑縣縣令的心中,顯然是沒有考慮到了類似的情況的,此時的他,已經長大了嘴,臉色煞白,似乎是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這也正常,如果一個人一直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之下,當他接觸到了超凡世界的東西的時候,肯定也會像滑縣縣令一樣地,懷疑人生的。


    不過無論滑縣縣令究竟是怎麽想的,陳陽都不會對他又一點同情,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立場的,這個時候就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馬上通知真正能夠做主的人,否則的話,下次損失的就不是那些箭了。”


    陳陽的話冷冰冰的,頓時讓滑縣縣令打了個寒顫,滑縣縣令幾乎是點頭如同搗蒜,幾乎是口不擇言地說道:“是,是,是,我明白了,我馬上去通知老祖!”


    “老祖?”


    聽到這個名字,陳陽也並不太感到驚訝,因為此時的妖物讓人們供奉的情景,陳陽早就已經見過一次了,那個靜樂真人不就是如此的,倒是這個滑縣縣令的膽小如鼠的程度,大大地出乎了陳陽的預料,就在陳陽的話還沒有說完,滑縣縣令就往下跑了,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劍在他的身後追趕一般。


    而另一邊,滑縣縣令一路幾乎是慌忙地就跑到了滑真人那裏,然後就看到了滑真人已經吃光了為他準備的所有牛羊,現在正躺在地上,盤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在睡覺一樣,其實這也正常,人都是吃飽了就像睡覺的,動物自然也不例外,這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在內的,吃飽了,人體內的能力也就變得充足了,這時候在休息的話,就能夠修複人體裏的損失,對人體更加的有益等等。


    眼看著滑真人在睡覺,要是放在平時的話,滑縣縣令肯定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去捋虎須的,但是放到了現在,現在正是滑縣縣令生死存亡的時候,他自然也就顧不上了那些東西,隻見他一揮手,就有一個手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那手下看到了滑縣縣令的手勢,就下意識地走了出來,沒辦法,在那個方向的話,就隻要他一個人,實在是沒得選,但是已走出了,那人就覺得有些不妙,但是現在的情況就算是裝傻也不成了,隻得忐忑不安地問道:“大人,有什麽事情嗎?”


    滑縣縣令雖然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危機是迫在眉睫的,但他並不是一個傻子,想喊醒滑真人這種髒話,累活,危險的活,他自己自然是不想要幹的,完全可以留給其他的人,比如自己眼前這關手下,否則滑真人發怒之下,一口把他吞掉了怎麽辦?


    其實這個擔心並非是全無道理的,滑真人沒有吃過人嗎?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是不信,這樣的話,就算是在這裏再吃一個,自然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在心裏將自己的算盤給打好之後,滑縣縣令的心中自然也就是活動開了,看著遠處的滑真人,滑縣縣令就說道:“你去把老祖叫醒。”


    語氣淡淡,卻有著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仿佛這個人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的話,就會遭受到他自己也很不想要看到的下場。


    “老祖喊醒?我嗎?”


    被指到的人差點罵娘,他很想說,為什麽是我去喊醒這麽一個巨獸,萬一他發怒吃了我怎麽辦?


    但是滑縣縣令明顯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這時候又揮揮手,就有幾個弓箭手走了過來,拉開了弓弦,往他的身上標準,滑縣縣令這時候說道:“要麽等會死,隻死你一個,要麽現在死,死的可能就不隻有你一個了。”


    這時候的滑縣縣令和之前在滑真人麵前,以及在陳陽麵前,完全是換了一副樣子,在麵對著能夠決定他生死的人的時候,他表現得比誰都要恭敬,但是一旦麵對著比自己弱小的人了,他就馬上變得高高在上起來,也許這就是人性了。


    在馬上就死和等會死之間,那人隻是猶豫了一瞬間,就馬上做出了決定,大步往滑真人那裏走了過去,因為他看到滑縣縣令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揮起的手似乎是隨時都要往迴落去,他可不想真的熱鬧了這位目前還是滑縣縣令的家夥,否則的話,他可不是一個人。


    就在那人往滑真人走去,離滑真人也是越來越近的時候,正要伸手去喊滑真人,就見到滑真人那巨大的頭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竄出,然後一口吞掉了那個往他走去的人,冰冷的蛇瞳裏滿是清醒之色,哪有一點點在睡覺的樣子。


    這一刻,滑縣縣令隻覺得渾身的冷汗濕透了自己的衣服,也許這滑真人就是為了找個借口吃人罷了,什麽睡覺,什麽吃飽了之類的都是裝的,他真正所需要的隻是一個吃人的借口,也許在某個時刻,不,也許是在所有的時刻,這個巨蛇都是一直在戲謔的注視著大家,然後在合適的時間,做出自己想要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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