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是以為在水源出下毒,就得讓整個水源裏的水都有毒?”


    楊帆就問道。


    聽到楊帆的話,秦副將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抱拳說道:“我實在不知,還請楊兄告知一二。”


    楊帆對著秦副將拱手道:“秦兄莫怪,在下對這方麵懂的也不是很多,見識淺薄,但是在這方麵,倒是也曾聽人說過,那清湖雖大,但隻要不是活水,如大江大河一類,隻要對一片水源放下毒藥即可,倒是不需要大費周章。”


    陳陽見到秦副將還在疑惑之中,這時也補充道:“而且都不一定用得著毒藥,隻要將一些野物殺死,拋到水中,就足以汙染水源,斷絕我們的補給了。”


    說到下毒秦副將還不太了解,補給說到汙染水源,他就露出了一絲了然之色,道:“既然如此,不妨我先帶人去那裏把守著,到時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陳陽又笑道:“秦副將,你這就是關心則亂了,且不說我們分兵容易被其分而擊潰,單單是我們現在還在此處,若是那陸然之人有心汙染水源,怕是早就如此做了,就是我們長了翅膀也是來不及的。''


    秦副將頓時歉然道:“的確是屬下考慮不周,還請大人恕罪!不過大人也可以放心,無論那陸然派多少人過來,屬下都能讓其有來無迴。”


    接下來就是用餐之後啟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陸家之人被秦副將之前那一番動作打得怕了,這迴直到快要看到信土山,也沒有遇到任何人來騷擾,私下裏,秦副將以為陸家之人是被打怕了,但楊帆卻有不同看法,以為陸家之人隻是到了前麵自己等人而已。


    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信土山已經在望,山上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卻是一點樹木也沒有,怪不得叫做信土山,從遠處看去,這信土山就是一塊褐色的泥土,這個名字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此時天色已經是黃昏,秦副將頓時來到了馬車處問道:“大人,屬下想在這裏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如何?”


    陳陽坐在馬車裏答道:“此是老成之計,現在天色一晚,若是貿然登山的確容易被針對,不妨就明早再做打算,隻是今天也要記得戒備守夜。”


    秦副將在外麵點頭應是,但陳陽卻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廢話,這些東西任那一個士卒來看都是常識,隻是不說也不行,就算隻是個形式,也有這個形式存在的理由。


    在這野外過了幾天之後,陳陽倒是有心早點迴到郡城,那裏他還熟悉一點的,在這野外,因為每天都在煩惱夜裏有人來偷營,連修煉也是不得修煉,讓他有些心生煩惱了。


    楊帆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陳陽的表情,這時就問道:“大人可是有些煩惱?”


    陳陽點頭應是,反問道:“不錯,有何教我?”


    楊帆連稱不敢,然後又說道:“不過以後若是大戰開啟,這樣的事情還多得是,還請大人早做準備,而且這永坡縣之事也不用擔心,相信秦副將就能處理好。”


    陳陽自然知道,這楊帆所說的大戰究竟是什麽,無非就是那禮親王要謀反之事,隻是這天下早有亂象,無論什麽時候大亂都不奇怪,但非要在自己立足未穩之時,還沒有完全消化這石道郡之時就要大亂,陳陽不由地也有了一種時運不濟的感覺。


    “未必就是時運不濟,也有可能是時勢造英雄也說不定!”


    陳陽暗自猜想著,算是給自己打打氣,這一夜果然是相安無事,並沒有任何人要來偷營,似乎被楊帆猜對了,陸家之人打算在清湖水源之處做手腳。


    第二天,秦副將因為有的不放心,還是如那日一般,就派了輕騎兵上去查看,果然,在走到半路之時,又有許多巨木山石滾了下來,等到輕騎兵到了山石查看,迴報說沒有人時,秦副將才算放下了心,罵道:“這些賊人果然是賊心不死,現在還隱藏在暗中,等我找到他們,定要將他們一舉殲滅!”


    楊帆仔細聽取了那輕騎兵的戰報後,就說道:“這是疲兵之計,就是要耽擱我們的時間,等到我們到了清湖之時,因為清湖水不能用,就會暫缺水源,到了那時,我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一鼓作氣,馬不停蹄地到永坡縣後就立即攻打,也許我們還沒有走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水喝了,要麽就是現在立刻班師迴朝,這自然也是隨了陸家的意。”


    陳陽笑道:“難道這陸然之人還真以為自己能夠螳臂當車?區區一個水源,多的是辦法解決,這一路上雖然除了清湖,就再沒有大點的湖泊,但小池塘卻也還有幾個在,再說,就算是那清湖之水,隻要煮沸了再喝,也未必就真有什麽問題。”


    楊帆迴道:“大人此言差矣,那陸家現在除了座這些,還能做什麽?這些隻不過都是他的狗急跳牆之策罷了。而且若陸家如大人所猜測的一般,隻是將死去的野物丟到了清湖裏,倒是可以將水煮沸後再喝,若是用的是毒藥,這個法子就不管用了。”


    秦副將一邊聽著兩人的談話,一般吩咐下麵的人去搬開障礙物,又見到陸家用這一招來攔路,他的心裏也是一肚子的火,這陸家瘋了一般,幾乎就是無所不用其極裏,什麽招數都要試試。


    其實這也是難免,陸家現在已經是到了滅亡邊緣,又如何能夠不瘋?可以說,現在的他們,為了家族的延續,已經沒有任何需要的顧忌的。


    就在陳陽與秦副將在談論如何對付陸家之時,陸然也是在弓波與孔甲的陪伴下,漸漸往遠方走去。


    此時陸然的背後還有一個個的黑衣人,正是那陸家最後的家底,一共八百死士,本來陸然是不願意在把這些人馬耗在這裏的,但是弓波誇下海口,自己能夠做短短時間就將那些死士訓練成陽靈衛,陸然也就答應在陪著弓波多耗一段時間。


    弓波隻推說是自己法門特殊,不能被人看見之類的,讓陸然將這些人放到了外界,其實也就是他擔心陸然若是迴家之後,連帶著整個陸家都做了縮頭烏龜,或者投降,或者是逃跑,到了那時,弓波可就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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