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也不是在乎這些虛禮之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這時候就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秦副將立刻迴答道:“都準備好了,我也已經提前派了探子到那永坡縣打探消息,這才知道,陸家早就有了反意,甚至已經在我等路上布下了探子,就連城門也是關閉了。”


    陳陽自然知道秦副將說出這番話的用意,無非是在說明大戰一場的重要性,但陳陽也不會反駁這些,若事實真的如此,也隻有域陸家大戰一場才行。


    像是求和或者妥協之類的,不是陳陽的風格,尤其這是陳陽剛剛坐上郡守以來遇到的挑戰,若是輕易就妥協掉,也會就會讓人覺得陳陽軟弱。


    若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到時候所以的野心家都會想聞到血腥味的惡狼一樣,怕不是人人都想往陳陽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也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陳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麽做,現在這秦副將的做法倒是頗為合陳陽的意,更何況陳陽還打算效仿自己之前的做法,在那永坡縣同樣來一場改天換地,將陸家打倒之後,桃神的入駐也就順理成章了。


    種種理由之下,讓陳陽對秦副將的處理意見沒有提出半點反對的意思,這時候就說道:“走吧!”


    秦副將見到陳陽沒有否了他的意思,神色也是一振,控製著馬略微落後陳陽半步,跟在了陳陽的後麵。


    這就是尊卑了,在這個世界,甚至連步子的大小都有規定,而現在秦副將作為副將,自然沒有與陳陽起碼並肩的資格。若是平時,隻要陳陽不在乎,這些事情都是無妨,但是現在,哪怕陳陽不說,秦副將也要給陳陽足夠的尊重,否則就會有人覺得秦副將不知禮節,恃寵而驕。


    當然,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在極為自律的秦副將身上,他的一舉一動,在多年都沒有鬆懈的保持下,現在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本能。


    倒是陳陽,卻突然覺得自己身邊似乎少了點什麽,就在他還在尋找之時,卻是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楊帆,頓時了然,在去平崖的一路上,都要楊帆出謀劃策,告訴自己一些小道消息,現在沒有了陳陽,自己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這時楊帆自然也是見到了陳陽,走上前來見禮道:“見過公子!”


    陳陽看著這楊帆,倒是比原先意氣風發了許多,頓時說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我這剛要出發,你就過來了。”


    雖然陳陽隻是無心之語,但楊帆正色馬上說道:“公子說笑了,若是公子想要隱瞞,就算屬下再長十隻耳朵,也不知道公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頓了頓,楊帆又拱手說道:“屬下此次之所以過來,也是想要為公子盡一些綿薄之力!”


    這楊帆看起來比原先顯得正經許多,也對陳陽根據敬畏了起來,陳陽看在眼裏,倒是暗暗留心,隨著自己地位的提高,身邊人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不過這也是應有之理,古語有雲,伴君如伴虎,雖然陳陽算不上皇帝王爺,但也不大不小是個封疆大吏了,在這石道郡裏,自然不會有人在對其隨隨便便,否則就是真的傻了。


    這些關節也不算很難想通,陳陽也就沒有在意,這時就問道:“君有何教我?”


    楊帆此次過來,自然不會就帶著一張嘴過來的,肯定也是仔細研究思考過其中的關節,因此陳陽毫不客氣地就問了起來,他一向表現的直率,這個時候也不習慣拐彎抹角。


    楊帆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陳陽這幅性子,甚至有時候楊帆都會覺得陳陽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陳陽在前,楊帆自然也就把這些不著調的想法拋了出去,這時候就說道:“大人請看!”


    陳陽就仔細看去,結果楊帆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麵圈出了三個紅點,雖然對地圖看得不太懂,但陳陽還是配合著問道:“這是什麽?”


    楊帆立刻說道:“這是屬下標注出來的,我軍最有可能受到襲擊的地方。”


    就在這時,秦副將也饒有興趣地插口道:“楊兄也通軍法,有時間倒是要討教討教了。”


    楊帆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副將的異狀,這時候對秦副將不同於往日的沉悶性格也不驚訝,聞言隻是點頭道:“當然。”


    又接著說道:“我所標注這三處地點,分別是北馬坡,信土山,清湖!”


    這石道郡本來就靠近南荒,多山多嶺,因此除了人為的開鑿出一些平地,其他的野外,幾乎遍地都是山,若是沒有前人開辟道路,也許這裏還都是一片荒蕪。


    陳陽在思考的時候,楊帆又說了起來。


    “這北馬坡乃是一片上坡之地,我軍走到那裏時,人馬都要爬坡,若是在那時,上麵有人射箭,可謂是半渡而擊,必定很輕易地就能給我軍造成傷亡!”


    這話說的雖然粗糙,但是很有道理,上坡之時,這些士卒必然都是穿著鎧甲的,甚至有些馬上都有鎧甲,若是有人在人馬爬坡爬到一半的時候,安排弓箭手在上方拋射箭雨,到時候肯定是一死一大片。


    陳陽自然有辦法用神通解決這件事,但現在卻不是他插口的時候,於是就將目光看向了秦副將。


    秦副將似乎也在沉思,然後就說道:“若是以前,我會安排軍中強壯士卒再前麵樹立盾牌,緩慢前行,但是現在,我有信心先安排一批輕騎兵上坡掃蕩,必不讓地方的弓箭手又趁虛而入的機會。”


    這秦副將似乎隨著那股力量的出現,性子也變得激進了一些,但是這份判斷力倒是還在,沒有消失。


    而且就算是這種辦法,要安排多少的輕騎兵也是一個問題。若是安排得少了,就會被敵人一口吃下,安排得多了,依然會麵對弓箭手大規模攢射的問題,但這些問題在玄狼戰兵麵前,都是可以解決。


    因為玄狼戰兵的性質就是,可以將所有士卒的力量聚集到士卒的身上,因此就算隻有很少的人上去,也已經能夠發揮出不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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