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非實死之意,而無終也,如曉之日出,永存於世!——華夏鼎世


    夏朝的名號傳到了草原北疆,讓還在研究北海的禹非常的吃驚:“天呐,我這個孩子...可真是成才了!”


    “這華夏就華夏,還弄個夏朝出來。”勾望想了半天都不明白這夏朝和華夏的關係:“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禹雖然沒有親臨夏朝誕生的那一刻,但根據自己對兒子啟的了解,以及自己離開夏地的時候的一些遺留問題,知道這夏朝的誕生,必然和自己有著絕對的關係。


    果不其然,在之後的傳來的消息中,果然把禹命為夏朝的創始人。而君王啟自己,則作為第二任的繼承人。


    “你兒子很懂事啊。”勾望能看得出來,禹和啟這相隔一方的絕妙配合,讓這夏朝的誕生,有了足夠的說法。


    禹這次是真的高興了,因為夏朝的誕生其實是出乎自己意料的:“這死循環隻是象征性的死而已,其實在無限重生的同時,也讓這循環活了,而且是永久的。”


    勾望感覺自己似懂非懂,所以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北海已至,咱們什麽時候去原始森林啊?”


    禹由於高興到了極致,所以心情和身體也處於極端的狀態:“別等了,現在就去!”


    勾望本想組織,但一想禹不是傻子,肯定是身體和精神足夠好才同意的:“傳我命令,所有人集合,現在出發去原始森林了!”


    原始森林還是那個原始森林,裏麵雖然常年的駐紮著草原上最精銳的一群人,但這裏就仿佛是隔世一般,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些把原始森林一分為二的精銳人群,就是當年送羿入這裏的送喪隊伍以及他們的後代。這些人都自稱是羿手下延續下來的人,並且以阻止這原始森林更深處那些類似幽靈一般的生靈而感到自豪。


    這是禹第一次來這裏,當然也知道是人生最後一次來這裏:“勾望,我不懂這裏留這麽多人做什麽?”


    勾望也習慣了這段時間禹對自己直稱唿姓名的方式了:“這些都是羿前輩當年留下的人,戰鬥力極強,留在這裏作用大,所以我們也就沒有阻止。”


    禹想了想,又問道:“你說為什麽不把草原上的奴隸,和這些精英緩一緩?”


    在禹的眼裏,草原裏的生活要明顯安全於這原始森林!


    “這裏...不好抓人啊。”勾望的迴複很直接,讓禹立即想到了一些事情:“對了,現在這些奴隸還有企圖逃跑的嗎?”


    勾望歎了口氣,說道:“何止逃跑?要不是壓製的很,估計早就造反了。”


    接下來勾望把這些年草原上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從草原之外來到草原的奴隸,和草原人之間的事情,都好好的和禹說了一下:“你別老把奴隸往草原送,畢竟他們是犯過錯的,心狠手辣者居多,稍有不慎,咱們華夏的後花園就有被毀滅的可能!”


    禹眉頭一皺:“有那麽誇張?”


    勾望又連著歎了好幾聲氣,說道:“就是第一批來這裏的奴隸留下來的怨言。這一代傳一代的,基本都怨恨著華夏,怨恨著你們。”


    禹知道你們代表著自己和兒子啟,以及以夏朝開始的所有繼任君王:“皆是罪人,還有臉怨恨華夏?”


    勾望明顯是長期和這些奴隸打交道,比禹更了解他們:“安靈和怨靈都是生靈,難道就真的一輩子給他們定死了?”


    禹停住了腳步,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奴隸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讓你們這些人接二連三的被他們迷惑?你們都要搞清楚,他們是罪人,是要接受懲罰的!”


    勾望想了想,最終還是張了口:“如果這所謂的罪人,不是真的罪人怎麽辦?”


    禹迴頭大喊一聲:“全體紮營,在這裏住上幾日!”


    “領命!”所有人都很高興,因為是該休息了。


    “咱們華夏不是沒有法典,罪人就是罪人,難道......”禹在提起華夏法典的時候,想到了皋陶前輩在臨死之前曾經說過壞人,罪人和爛人之間的關係:“難道這些罪人的罪責,不成立?”


    勾望知道禹已經有了反應:“成立時成立,隻是有些罪人本不該是罪人的。”


    在這幾日裏,禹除了在這接近原始森林的深處進行好幾次‘探險’外,就是聽勾望以及身邊跟來的人,聊了聊關於奴隸之間恩怨情仇的一些事情。


    在這些事情裏,禹第一次聽說了原來在這華夏廣闊的疆域內,竟然還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因為人傳人事情未必就是原來的事情。但是我願意相信,人心向善,即便是惡靈的內心深處,也藏有愛的。”


    禹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心開始煩躁了起來:“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些人可真的冤死了。”


    在眾多事情中,禹最覺得可惜的就是當年阻止有扈氏來開夏至會議的一個人。這人是有扈氏裏一個威望還算可以的年輕人,由於知道自己氏族的首領心存歹意,所以便用了一些計劃想讓首領留在自己的地界。因為在這個人的心裏,已經很明白華夏走到了一個轉折點,是可以通過一些政治手段來解決像首領這樣企圖顛覆的人的。但由於心存善念,被首領那氣嘴不爛之舌給騙了,所以不僅沒能軟禁首領,還在有扈氏被判為奴隸氏族的第一時間,遭到同部族的陷害,成了除了啟之外,第一個踏入草原的人。


    而就是這個人,讓啟在還沒有成為君王的時候,一直處於想讓有扈氏翻身的最大影響。同時,也是啟成為君王但沒有履行諾言的怨恨存在,也讓草原上的奴隸,不相信還有翻身這一說了。


    “如果不是用強力的手段來讓他們為華夏做貢獻,這些人估計都是混吃等死的。”勾望的話深深的刺痛了禹的內心。因為禹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真假假現在沒辦法確定,但肯定還有許多即便是華夏法典都確認的罪人,是有難言之隱的。


    禹想到了丹朱,想到了監明,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那怎麽辦?至少咱們華夏的法典,是對正義的一種向往。畢竟他們大多是人,就是罪人啊。”禹覺得自己和兒子啟的夏朝能夠成立,是因為有世襲罔替的傳承製度在。而這世襲罔替的傳承製度,也是因為華夏法典在那立著,人的等級能分得清楚了,也就更加好管理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就好像您父親一樣,治水雖然沒有成功,按照咱們華夏法典中關於身居高位,不做實事的罪名來說是成立的,但咱們華夏人沒有幾個認為您父親就是罪人。”勾望把禹的父親都給提了出來,讓禹在心生感歎之餘,又想起了法能治罪人,但不能治爛人說法:“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句望知道這其實是對禹是一種打擊,所以閉上了嘴,讓禹自行恢複去了......


    君王啟站在夏地的最高的地方,每日清晨就會起來,然後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來,心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精力:“不能我一人這樣啊!”


    為此,君王啟把身邊聚集的精英都做了命令,讓他們每個人和自己一樣,都得早早的起床,看著這太陽升起。


    在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地盤上‘養精蓄銳’,但時間久了,總有些人開始原諒自己。而且這種原諒,基本是零次和一次的區別,因為隻要有一次了,就會有無數次。


    君王啟見原本養精蓄銳,能力無限的精英們,已經開始有了惰性,甚至反抗的情緒。所以幹脆就下達了每日和自己一起看太陽升起的命令:“哎...真是越在高處,越知道責任的難做。你們都是華夏的精英,不能和普通的華夏人一樣。”


    那些由於自己惰性和反抗情緒的人,直接被君王啟給提出了自己的核心圈。所以接下來的清晨日出,也沒有什麽怨言了。


    “君王,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看日出啊,畢竟咱們都很忙,得好好休息。”君王啟的手下,也不乏膽大的人。在感覺清晨看日出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時候,還是站出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君王啟見這疑問影響到了大部分人,所以腦子也在拚命的轉動:“人一日十二個時辰,不多不少,這點你們應該知道。我的...咱們的祖宗們已經把十二個時辰要做的事情給分好了,那麽清晨的時候,你們覺得是應該繼續做夢呢,還是應該好好的看著日出升起後,開始一日的工作呢?你們要清楚,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和你們的能力相等的。當然了,你們的榮華富貴,也是因為你們有能力之外,還願意付出的!”


    君王啟已經把話說的非常直白了——榮華富貴擺在所有人的麵前,未必就是你們能拿得到。


    沒有人不想榮華富貴,沒有人不想活的好一點,所以在睡懶覺,恍惚渡人,和積極向上與榮華富貴之間,所有人還是選擇了後者。


    “好,既然這樣,咱們就得立規矩。我是君王你們是臣子,你們為我負責,我為全華夏負責,這樣的利害關係,你們明白了嗎?”君王啟的腦子好像找到了出路一樣,一句話一句話接著說的,讓在場的左右人點頭的同時,也開始有了激情。


    君王啟在極短的時間裏,從伏羲祖宗開始,一直想到了現在。尤其是到了軒轅祖宗的時候,對於軒轅祖宗手下的那些個厲害的人物,也做了分析。在分析的過程中,也看著身邊的人對號入座,看看有沒有能夠繼任常先的,有沒有能繼任力牧的。甚至有沒有當年沒有的職位,現在需要有的。


    就這樣,君王啟在腦海裏琢磨出了一套絕對是目前華夏中央才會有的職位來。


    “諸位,咱們夏朝要想永遠的存於世間,就必須找一個最起碼和我差不多的人作為輔助。想當年我伏羲祖宗的輔助是軒轅祖宗,而軒轅祖宗的輔助是神農祖宗,甚至有時候還是蚩尤祖宗。我顓頊祖宗的輔助是在內羿和重黎兩位前輩,在外有祝融和共工兩位前輩。即便是到了堯舜和我父親禹的時候,皋陶前輩和四嶽前輩也是無時無刻的幫著打理華夏的各種事務。所以到了我這個世代,我也需要至少一個能夠徹徹底底的幫助我的人。我稱這人為相!”


    “相?”所有人在讀出這個字的時候,都是心存向往的。因為誰都想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都想在華夏名留青史。


    “是的。而且除了相之外,還有卿士,卜,祝,史,師等職位。”君王啟是根據夏朝需要什麽樣的人才從而想到的這些事情,而且在這幾位最重要的職位之下,還有更多細分的職位。並且這些細分的職位,都和諸侯王之間的權利有關,雖然不能管轄,但多少能有點節製的意思:“我想到這些確定的職位,都是在咱們華夏中央所設立的。其目的很簡單,就是能夠通過中央職位的確立,讓諸侯王們徹底的聽命於咱們,受咱們統治。這樣咱們這夏朝,可就真的是意義上的統治階層了。”


    君王啟自己說完後,都開始有些飄飄然了。所以周邊聽君王啟說話的精英們,也都有種站在高山俯視所有諸侯王的感覺。


    在受到所有人的同意後,君王啟看到了太陽從東邊升起來的樣子。於是再接再厲,君王啟直接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和身邊的人開了一場夏朝第一次的清晨會議。把所有精英的思想統一了一下,把所有精英的胃口吊起來了:“你們現在再看看這太陽的升起,是不是充滿了活力,充滿了陽光。咱們人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會有無限的動力,就仿佛是一個短暫無限循環一樣啊,永遠的存於世間?”


    這個時候的所有人,包括君王啟在內,都才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什麽叫做死循環,什麽叫做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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