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於老時,皆能憶其一生之事,有所憾,亦有悔,而若能於死前釋懷憾於恨,則人生可謂完美!——華夏鼎世


    “我隻在位十年,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老六。”現在摯,堯,羿,重黎,算是華夏最核心的階層了。


    堯點了點頭,手指著上方說道:“哥,包在身上。”


    在四人會議裏,基本把如何處理這炎熱的天氣給商議透徹了。而最後的關鍵,竟然是羿:“看來我的人生,是一個同歸於盡的結局啊。”


    雖然是跟生死有關的事情,但羿的經曆和年紀,讓這個同歸於盡的說法,有了一種豁達的感覺。


    “不過...還需要一兩個人的幫忙。”堯在對付自然上麵,想的比別人都要多。


    “誰?”摯,羿,重黎一同問道。


    “要是一個人,就是祝融前輩。要是兩個人,那就得加上共工了。”堯說完後,摯,羿還有重黎陷入了沉思。


    在場的人都知道祝融和共工這對父子是華夏的火神與水神。在自然界中,水火本就是不相容的,所以也就預示著祝融和共工二人的關係一直都是有些讓人覺得不是那麽痛快。即便二人是父子,即便二人常年在一起。


    “玄噐祖宗去世的時候我問過祝融前輩了,他說對著炎熱的天氣無解。”摯確實問過,祝融也確實這麽迴答過。


    堯確定摯體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了:“哥,你理解錯了。祝融前輩是絕對解決不了的,但是...他可以讓咱們明白,這炎熱的天氣,究竟是怎麽迴事。”


    “需要我們做什麽?”聽堯這麽說,重黎的心裏多少有些感覺了。


    “這個我現在還說不太明白,得讓我去找找祝融前輩的。”堯的這番話,也預示著四個人的私人會議,到了末尾了。


    摯畢竟是現任的華夏統治者,所以當機立斷的做了指示:“吾弟堯。”


    “在!”堯的反應很快。


    “我命你去青州找祝融前輩,搞清楚這炎熱的天氣,究竟如何解決。即日啟程,不得耽擱。”就在一瞬間,摯迴到了這十年在草原上磨煉完後的樣子。


    “領命!”堯見哥哥摯如此的雷厲風行,甚是高興。


    “兩位前輩,如果您二位都沒事的話,就留在毫吧,我需要您二位的輔佐。”摯覺得自己身邊現在缺輔佐的人,也是對自己這十年的責任,希望有一個完好的過程。


    羿和重黎相互看了看,都在想自己還有沒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畢竟都這個歲數了,留在這裏的結果,其實就是把命最終也留在這裏。


    二人就這麽想啊想,想啊想,最後羿先說到:“我沒事,就等最後的同歸於盡了。”


    摯點頭後,又看向了重黎。


    重黎想的比羿久多了:“我還有件事得迴中心一趟,等我迴來,也就無憾了。”


    畢竟有了羿,所以摯最終還是同意了重黎的意思!


    屋裏的人在商議著大事,屋外的人在商議著小事。


    玄噐的後代作為現在華夏的統治階層,明顯要比人丁單薄的昌意血脈,要興奮的多。


    “哎呀,你們家的人,可真是多啊。”窮禪的年級是這裏最大的,所以率先的開啟了玩笑。


    司徒契和後稷,與窮禪的關係非常好,所以聊得最開心。


    “窮禪,你們家的人現在都在哪裏生活?”其實按照輩分,窮禪應該是司徒契的堂伯,但因為二人的年級相差的不是很大,再加上很熟了,所以這輩分也就沒人管了。


    當然了,窮禪自己也知道,現在由於血脈的問題,已經讓原本是一家人的關係,變成了‘兩家人’:“沒有確定的地方,東南西北都待過。”


    “迴中心吧,那裏估計要變得人少了。”後稷的意思很明確,現在的中心是毫。自己這些人,也都要來的。而作為昌意後人的窮禪等人,也不應該讓華夏中心的舊址,就這麽的廢棄了。


    窮禪想了想說道:“看看情況吧,我們這條血脈的人,還沒有遊玩夠呢。”


    “隨意,反正華夏都是大家的。”後稷說這話的意思,也是告訴眾人自己也未必留在毫。


    摯和堯的四人會議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在屋外的眾人都在聊著家常的時候,四人便出來了。


    “聊什麽呢?諸位?”摯走在了最前方,也像眾人預示著自己已經完全是華夏的統治者了。


    “首領!”不管如何,眾人先把稱唿給說上。


    摯在聽到眾人喊自己首領的時候,心也越發的澎湃了:“接下來我在位的這些年,這炎熱的天氣是絕對要注意的。但我也明白,以我的能力,未必能徹底的解決它。所以...十年後,這任務就交給堯來解決了。”


    這算是摯公開的表示自己在位最多十年,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欽佩不已。


    堯雖然沒有露出什麽表情,但越發跳動的心髒也在告訴著自己——這十年,自己已經要竭盡全力的為了華夏奮鬥!


    第二日,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毫了。


    “這人一走,感覺淒涼了很多啊。”羿站在摯的旁邊,在山頭上望著陸續離開的眾人,說了句讓自己無奈的話。


    摯看著滿頭亦是白發的羿,說道:“前輩,您是說現在,還是說從前呢?”


    羿知道自己剛才的惆悵,是帶有對自己那個世代的人的一種思念:“有現在,也有從前。不過...這也挺好玩的,畢竟能看到更多世代的事情,也能見證咱們華夏的成長。”


    這時候,摯看著正在離開,打算前往青州找祝融的堯的時候,說道:“您說的很多,但在咱們華夏的疆域內,可不止您是那個世代來的人啊。”


    羿也看到堯了。


    在聯想到堯去往的方向後,也名表了首領摯的意思:“是啊,那個家夥也不知道箭術有沒有退步。畢竟是跟著咱們華夏最厲害的箭手混過,也做過咱們華夏戰力最強人的徒弟。”


    這時候摯和羿身邊的人也都聽明白了——說的是祝融!


    在當天夜裏,重黎也啟程離開了毫。同時一同離開的,還有司徒契和後稷。


    司徒契要繼續去西邊,後稷則是要找承去。


    最先分離的是司徒契,而後和後稷又走了好一段路。但是重黎沒有加快步伐趕上白天啟程的堯,至於原因,後稷也問過,可得到的迴答則是避嫌兩個字。


    “好了,我是快到了,你還有段路。”重黎這一路上和後稷聊得很好,這一老一少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有多大的區別。


    “行前輩,來日來聊吧。”後稷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和重黎聊天了。


    重黎在和後稷分手後,速度明顯的加快了許多。因為在自己心中有個疑問已經好久好久了,是需要在離世前,搞清楚的。


    十日後...重黎站在了一位老者麵前。


    “吳迴,你果然還活著!”重黎對麵的老者,正是十幾年前帶著句望躲貓貓的那位。


    “你都活著,我為何不能?”叫吳迴的老者明顯對重黎很不屑。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中心嗎?”重黎問完後,又想到了十幾年前自己帶人搜索句望的那個山洞:“是不是就是那個山洞?”


    吳迴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搖了搖頭:“不一定就是那個山洞,反正我沒事做,這中心的地界又大,我愛去哪裏去哪裏。”


    重黎看著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從謹慎到現在的無所謂,心情也變的不好了:“這些年...你還在怪我?”


    吳迴一聽這事就笑了起來:“哪裏敢啊!就不說顓頊還在的時候,就說現在吧,你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重黎實在忍不住了:“吳迴!”


    這一聲吳迴,讓吳迴的心,迴到了兒時的時候。


    而重黎也是一樣,和吳迴一同開始迴憶當年的那些事。


    那時候的重黎和吳迴,是最要好的朋友,同時也是極度靠近當時的中心的。每每望著那高聳入雲,直通天際的周山,重黎和吳迴二人就發誓要為華夏做點什麽。


    不過吳迴的性格散漫,重黎的性格謹慎,這也是二人對待今後的發展之路,有了不同的認識。重黎是想要結實華夏的統治階層,讓自己有實力後,再來為華夏做點什麽。而吳迴則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名無名之輩,默默的為華夏做點什麽。


    可不久以後,重黎和吳迴的思想就被壓製了,因為旱災來了。這長達十幾年的旱災,讓二人的心越發的浮躁。而就在要撐不住的時候,共工的洪水又來了。


    這一旱一洪,基本把當年軒轅留下來的家底給玩了個遍。


    最關鍵的是,顓頊還和共工玩起了命,導致周山變成了不周山,更使得洪水改了道,把重黎和吳迴的族人們都給淹死了。


    所以本就想做無名之輩的吳迴,對待這所謂的當權派,是恨之入骨。認為這些當權派就是一群一己私利的人,是不應該獲得華夏最好的聲望和生活的。


    但是重黎不這麽認為。重黎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占據高位,然後改變點什麽。


    就這樣...二人分道揚鑣了!


    而在分開之前,重黎和吳迴是打了一架的。


    吳迴自生下來的時候,天作大雷,並且因為雷電的緣故,不少地方還冒出了火。所以吳迴的理想,就是能去趟雷澤地域,就看看伏羲的親生父親,雷神的故居是個什麽樣的。


    但是...這周山斷裂,不周山的形成,好像也影響到了華夏若幹的山脈。使得跟泰山很近的雷澤地域,徹底的變了模樣。


    所以麵對著二人對人生的不同理解,以及若幹跟顓頊和共工有關的一些遺留問題,使得吳迴和重黎在分道揚鑣之後,從朋友變成了仇人!


    “咱倆誰都沒錯的,是吧?”重黎之所以覺得對不住吳迴,是因為顓頊好幾次希望重黎介紹人才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提過吳迴。


    吳迴還是那股不屑的樣子:“反正我沒錯!”


    “不管誰有錯沒錯,都這個歲數了,合作一把吧!”重黎知道老朋友的氣是生了快一輩子了,但奈何現在的情況,是不能繼續這樣了。


    吳迴沒想到嘴巴硬的很的重黎,會主動的示好:“你...到底想幹嘛?”


    重黎說道:“我這次見到句望了,這小家夥都當了父親了,你說這一代一代的。哎...咱們這些人的世代,也快結束了啊!”


    重黎提到句望確實引起了吳迴的注意:“你說那小家夥啊,竟然還當父親了。這時間過得可真夠快的,一轉眼,又十年了。”


    吳迴的話讓重黎的心裏更加的難受了,因為如果當初自己介紹吳迴,以顓頊的人格魅力,吳迴是很容易就跟著顓頊混的。而如果吳迴跟重黎一起輔佐顓頊的話,那華夏現在是個什麽樣子,還真的有所期待。


    “摯這孩子是個好孩子,這次就跟我一起走吧。”重黎把摯上位成了帝摯後的種種行為告訴了吳迴。


    吳迴在聽後思考了好一陣:“這人心會變的!十年後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你重黎能給我保證嗎?”


    這話讓重黎說不出什麽了。


    但重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都這個歲數了,合作一把吧。”


    吳迴這次思考的時間特別的長,從中午思考到晚上。而就在重黎想要放棄的時候,聽到了吳迴的歎氣聲:“帶酒來了沒?”


    重黎一聽就知道有戲了:“沒帶,但我會釀。說,你要讓我釀糧水還是果水?”


    “都行!”吳迴的都行,也預示著和重黎冰釋前嫌了。


    自打顓頊去世後,重黎在沒有像今日這般興奮了:“來人,把能拿來的糧食,還有生果,都給我拿來。”


    “一起吧,我也想學學,等到了另一個世界無聊的時候,就自己釀點酒喝。”吳迴的意思是提醒老朋友重黎,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可別在丟下我了。


    二人是邊迴憶著兒時的事情,邊釀著酒的。不管是重黎也好,還是吳迴也罷,都認為自己這輩子算是坑了,沒做什麽像樣的事情。所以在釀酒的時候,也在商議著該如何解決現有的問題,已經華夏如何才能更好,更健康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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