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林圖兩人麵前的,是一個威武雄壯的中年人,其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猛虎般的威勢,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能小覷的人物。


    此人正是已經被提拔為堂主的上官虎。


    林圖兩人完全沒料到上官虎竟會擋在他們麵前,以林圖和他的過節,難道是打算找林圖的麻煩?不是沒這種可能。


    上官虎冷漠地看了兩人一眼,淡漠道:“我需要知道更多關於兇手的消息。”


    聞言,兩人當即明白了,原來對方在打六功的主意!


    此人的野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林圖心下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我們知道的,先前都已經在天下客棧說出來了。”


    這話倒是不假。


    上官虎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道:“我不是在請求你們,說出能讓我滿意的消息,否則你們兩人就死在這裏。”


    當‘死’字出口,整條街道仿佛一下被冰封了一般。


    戚芸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對此人的印象惡劣到了極致,就在她準備調動劍意,拚死一戰時,林圖卻按住了她。


    看著林圖朝她搖頭,戚芸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聽從了。


    林圖轉過頭,毫不避讓地看著上官虎,平靜道:“你應該知道戚芸的實力和身份,我很好奇,你憑什麽覺得你一定能將她留在這裏?甚至還不會被花山劍派發現?”


    上官虎冷漠道:“最後一次機會。”


    林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他身上有一絲狼糞的味道。”


    “我們知道的就這麽多。”


    說完,林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星淚上,戚芸也握住了劍柄。


    上官虎看了林圖一眼,然後突然轉身離開。


    見上官虎離去後,林圖沉聲道:“我們走。”


    說著,兩人快速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半個時辰後,林圖兩人入住了一家新的客棧。


    進入房間後,戚芸明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你說的是真的?”


    林圖點頭:“是真的。”


    戚芸聞言,當即皺起眉頭道:“既然你發現了這點,先前在天下客棧時,為何沒有說出來?”


    林圖搖頭道:“我擔心的是,如果鎮上的五象境高手全部離開了,萬一兇手突然殺迴來,那將會是一場災難。”


    他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尤其不確定兇手是不是就是吳複禮時。萬一真不是他,兇手另有其人,並且還有其他的同夥時,要是因為自己這個發現,讓鎮上的五象境高手全部去追兇手了,這時兇手或者他的同夥出現在鎮上,那就是一場災難了。


    他不過是五廟境的實力,一旦出現那種情況,兇手要殺他,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戚芸聞言一愣,她沒想到林圖竟然會想的這麽深遠。


    雖然她不是很讚同林圖這麽做,她更希望能竭盡全力地去追擊兇手,以防止日後出現武林浩劫。


    但她也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觀念去強求林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戚芸出聲問道:“靠著這麽一絲線索,那上官虎真能找到兇手?”


    “有那麽一絲可能吧,隻要問清楚這山前鎮附近哪裏有狼群,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戚芸聞言愕然道:“這範圍未免太大了吧?這要怎麽找?”


    林圖搖頭道:“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而且我相信,鎮上的老獵人肯定有辦法。”


    戚芸突然問了一個她疑惑的問題:“沒想到上官虎竟然敢打六功的主意,不過江湖上不都說,他才五行境嗎?這樣的實力,他也敢去打兇手的主意?這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說不定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呢,又或者鎮上有霸宗的高手?又或者他打算聯合目前鎮上的高手?這種事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此人先前在鬼王寨如日中天的時候,能組織英雄會和鬼王寨對抗,如今又被霸宗重用,想來不是無腦之人。”


    林圖對上官虎確實不了解,雖然如今他已經和蕭嫻在一起了,但是他從未向她問過上官虎的情況。畢竟沒事問這些幹嘛,這不是純粹找不痛快嗎?


    “話說你和那蕭嫻,到底是怎麽迴事?”


    對戚芸突然拋出的這個問題,不禁讓林圖一愣,隨即他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女兒,竟也聽說過這些,這不是有損他光明偉岸的父親形象嗎?


    覺得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便宜女兒心目中的形象的林圖,便大致將他和蕭嫻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戚芸突然一臉寒霜道:“也就是說,你跟蕭嫻的事情是真的?”


    “人渣!”


    說完,戚芸直接摔門走了出去。


    林圖見狀不禁目瞪口呆,他說的和戚芸說的是一迴事嗎?這丫頭是不是練武把腦子練傻了?!


    而且從關係上說,人家蕭嫻還是你二娘呢!


    這丫頭不能慣著,否則以後還不得上房揭瓦?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到了下午,林圖又帶著戚芸在鎮上逛,各種好吃好玩的隨便造,總之那叫一個哄。


    沒辦法,誰讓他是後爹呢。


    看來這慈父之路,還有的走。


    看著前麵聚集了大量的人,戚芸好奇道:“咦,那是什麽地方?怎麽那麽多人?”


    “走,咱們過去瞧瞧!”


    說著,也不等林圖答應,這丫頭已經自顧走了過去,林圖見狀隻好跟上。


    看著牌匾上的字,戚芸好奇道:“萬金樓?這是什麽地方?莫非是錢莊?還是賣珠寶首飾的?”


    林圖搖頭,指著兩側大大的‘賭’字,道:“應該是賭坊。”


    雖然他沒去過賭坊,但是對這種場所,他還是知道的。


    這時兩人聽見,正一邊走入萬金樓,一邊交談的兩個公子哥模樣的人道:“咱們鎮上什麽時候開了這樣一家賭坊了?還叫萬金樓!該不會是吳家的那個萬金樓吧!”


    “嘿嘿,你猜對了,還真就是吳家開的!而且人家吳家大氣的很,這兩天來玩的,不管買多少籌碼,全部多給一成!”


    “厲害啊,四大財閥就是四大財閥,大氣!走,這樣的大好機會,還能不玩個盡興?!”


    “那還用說!也該咱們兄弟倆大殺四方了!”


    說著,兩人已經徹底走入了萬金樓中。


    聽到兩人的談話,林圖有些意外,這萬金樓,竟還是大陳四大財閥中的吳家開的,並且這兩天才開張!


    難道那什麽吳家,是做賭坊生意的?


    林圖對四大財閥確實不太清楚,畢竟四大財閥,嚴格意義來說不算江湖勢力。


    隨即他想到,吳家怎麽會突然在這地方開一間賭坊?難道衝著最近匯聚到鎮上的武林中人來的?


    不是沒可能,大多武林高手可不差錢,起碼要比尋常人有錢的多。


    “走,咱們進去瞧瞧!”


    就在林圖想東想西的時候,戚芸已經麵帶興奮地走進萬金樓中了。


    林圖人傻了——賭坊這種地方,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能去的嗎?


    這臭丫頭現在果然是叛逆期!


    不管如何,戚芸都進去了,他自然也要跟著。


    兩人一走進萬金樓,耳朵就像被人灌了一籃子的蜜蜂和蒼蠅,實在太吵了。


    說來林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他其實也有些好奇。


    乍看之下,這賭坊和酒樓有點像,擺著一張張桌子。這些桌子,大概就是所謂的賭桌了。


    不過因為這些賭桌基本都圍著不少人,所以林圖暫時也看不清他們在玩什麽。


    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要數擺在最中央位置的大長桌,如今看起來起碼圍著上百號人。


    這時林圖聽到一個聲音道:“這把老娘要壓大!老娘就不信邪了,都連開三把小了,這把還是小!”


    咦,怎麽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


    林圖循聲望去,頓時看到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麵——隻見在賭桌的最中央,一個姿態妖嬈的尼姑,正一隻腳踩在一隻凳子上,她的右手,此時正拍在賭桌的‘大’字區域,手掌下壓著一些銅塊。


    雖然這女人穿著海清,但此時看起來卻一點沒有出家人的模樣,出現在賭場中就不說了,此時她更是將一隻手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條仿佛白玉雕琢成的胳膊,讓一旁的男人看的直吞口水。


    這位師太還是林圖的熟人——正是前不久,才在天下客棧中出現過的,靈欲庵四大長老中的水心長老!


    此時的水心長老,簡直顛覆了先前那絕世妖姬的模樣,更像是賭紅眼的賭徒。


    不過看水心長老此時的模樣,顯然有點上頭了,並且還是輸的輸上頭了。


    再看看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小尼姑,此時一個個哪裏還有半分妖嬈的模樣,全部愁眉苦臉的。那個和戚芸交過手的五行境尼姑,此時更是勸道:“長,長老,別,別賭了吧,再賭咱們都要露宿街頭了——”


    結果水心長老極其不耐煩道:“閉嘴!這把我一定贏!趕緊給老娘開!”


    聽到這,林圖實在憋不住了——沒想到啊,你竟是這樣的師太!


    “一二三點,小。”


    “誒——”


    一時間,大廳中滿是歎氣的聲音,這些顯然都是壓大的。


    水心長老呆呆看著被撈走的籌碼,再看看手中所剩不多的籌碼,她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蒼白。


    “押注了,押注了!”


    這次水心長老卻是沒有押注,她看著賭桌,又不時看看手中的籌碼,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好玩!我押小!”


    咦,這個聲音,不是臭丫頭嗎?!


    林圖轉頭一看,發現還真是戚芸,並且看她放在桌上的籌碼,明顯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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