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就這樣在瀟虞渡住了下來,但是李克拉的事情還是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召集人手,去把育母蜘蛛的屍體搬迴來,哪怕隻是一部分,也是很重要的材料。


    找到珊祭司,李克拉開門見山:“祭司,我和克敵已經把盤踞在瞳部落的那隻怪物殺死了。”李克拉隨後把事情的經過大致描述了一番,珊祭司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不相信,認為李克拉肯定是把某個大型的猛獸當做了那怪物,但是隨著李克拉描述的漸漸深入,得知那個屠滅自己部落的惡魔授首,她的情緒終於出現了波動。


    李克拉看到麵色不斷變化的祭司,也很幹脆的把自己的目的說出:“我需要人手去把那個蜘蛛拆解,運迴來,它的身上都是寶,如果晚了,可能會被其他的野獸分食。


    還有,珊祭司,阿憐她們如果順利生產,你們大可以搬迴去,畢竟...”


    珊祭司抬手阻止了李克拉接下來的話:“村長不必這麽說,我們瞳部落的人也不是那種人,我們以前是瀟虞渡的人,今天是,未來也會一直都是,龍神已經認可了我們的投靠,什麽重迴故地,這種話村長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李克拉長舒一口氣,他其實也很擔心龍人們會重新迴到故地,她們對於李克拉來說很重要,但是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沒有用,這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


    “嗑嗑”李克拉想著去把蜘蛛的屍體拖迴來,但是已經有其他來者捷足先登,大鳥繞著蜘蛛爬服不動的屍體飛了一圈又一圈,站在已經憋下去的後腹上,似乎等待這什麽。


    但是,另一個不速之客到來,一頭巨大的霸王龍似的生物,高大的山洞勉強能容納它進入,粗壯的大腿和近乎萎縮一般的前肢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土黃色的粗糙皮膚看起來是那麽的厚實。


    最有趣的是它的腦袋,一個巨大的t字形,顱骨橫向生長的兩邊是兩個像石球的眼珠,而豎向生長的巨吻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參差牙齒,這些牙齒並不鋒利,但是巨大的板牙嚴絲合縫,能將一切磨碎吞下。


    “嗑嗑”大鳥似乎很不滿這個貿然闖入的巨獸,撲閃著翅膀聲音很大,想要趕走這頭土龍。那個土龍兩個石球一般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蜘蛛的屍體,對於大鳥的不滿充耳不聞。


    “吼!”一聲吼叫響徹深林,土龍聽到之後才把自己貪婪的目光轉向了在高處的大鳥,沒有吼叫,隻是衝著大鳥張開它誇張的大嘴,狠狠朝著大鳥的方向咬了兩口,然後一條粗壯的腿就踩在蜘蛛的屍體上,那大嘴一口就把蜘蛛的前半部分咬下大半。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大鳥倒是沒有惱,歪著頭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土龍。這土龍似乎第一口就咬到了蜘蛛的毒腺,墨色的毒液被火烤之後呈現出一種鮮豔而詭異的綠色,順著土龍咀嚼的巨嘴流下,顯得這土黃色的巨型霸王龍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砰”瞳部落的廢墟處,一聲巨大的響動傳來。在深林當中混了許多年的土龍這點警惕性自然還是有的,頭一甩,沒吃完的,被磨成泥狀的蜘蛛碎被甩出,挺了挺自己的脊梁,頂著山洞的頂端朝山洞外走去。


    山洞外是一隻巨鳥,本來身高體型就與土龍差不多,鳥類的翅膀展開讓它比土龍大了不止一籌,落在地麵的巨鳥將翅膀完全的張開,擺出一副十足的攻擊架勢。它巨大的翼展甚至擋住了陽光,顯得無比強大。


    “唳”尖銳的鳴叫聲甚至傳到了距離此地還有些距離的瀟虞渡那裏,正在和角族以及長白布置祭壇的李克拉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承乾正在和珊祭司聊天,臉上滿是愧疚,而珊祭司則是拍著他的手安慰他,尖銳的啼鳴同樣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年龍抬頭之前的驚蟄驚雷本就不尋常,寇經略推測‘寰宇’是打算在異鄉人來之前先把巨獸喚醒,隨後再用這些家夥做篩選,隻是苦了你們了...”


    珊祭司倒是沒有什麽情緒:“主神的意誌不是我們這些原始部落可以違背的,我們其實也沒有通過考驗。沒事的。”


    在山洞裏觀戰的大鳥則有些鬱悶,它跟著那個好玩的人類獲得了育母蜘蛛身死的第一手消息,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那個土龍,當地的龍人們稱唿為“嚼山”,這家夥就是每天找個山頭生啃,然後沒事做就找兩個蜘蛛子嗣吃掉,用它們的毒液找找刺激。


    育母蜘蛛死後,幸存的子嗣們沒了約束作鳥獸散,而今天來打牙祭的‘嚼山’發現沒有了辣條,自然就找到了育母的老巢,也發現了身死的蜘蛛。


    至於那隻大鳥,那也不是自己叫來的,這個有靈性的魚雀飛天是鳥,如水化魚,被當地人視作神獸,這家夥看到過自己的真身,一般都是待在水中,今天估計是又聽見了自己的恫嚇‘嚼山’的吼叫,鎖定了自己的一個分身,就過來看熱鬧,現在也加入了搶奪蜘蛛屍體的爭鬥。


    天可憐見,大鳥隻是為了搞一些蜘蛛的毒液,刺激一下水底的身體,看看是否有用。他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立即進來,反而是先在外麵轉了好幾圈。


    兩個爭鬥的巨獸其實也十分的聰明,它們也隻是互相恐嚇對方,蜘蛛的屍體固然重要,但是因此而重傷,把自己置於險地,那大可不必,所以兩頭巨獸身上的動作恐嚇多過攻擊。


    “哼哧哼哧”大鳥的注意力都被山洞外的鬥舞吸引去了,突然聽到附近傳來奇怪的聲音,然後,那股子熟悉的泥土草木帶著奇特的臭味傳來,這聲音,這味道。


    封豨,這個熟悉的老混蛋似乎是餓壞了,埋頭,借著蜘蛛巨大的身體擋著,在一處外麵看不到的地方大快朵頤,甚至連招唿都沒有和大鳥打。


    “嗑嗑”大鳥很不滿,發聲示意自己在這裏。


    “哼哧哼哧。”巨大的野豬沒有一絲絲的停頓,在掏完一條蜘蛛的長腿後,一甩頭,折下另一條,就行埋頭苦吃,動作行雲流水。


    大鳥跳到它的背上,這家夥,真的瘦了不少,原來碩大的身軀,如今隻剩下一些殘存的肌肉,完完全全的皮包骨,那個火焰已經完全熄滅的大坑之中有一處明顯的新鮮洞口,應該是這家夥挖出來的。


    曾經靠著巨大身軀和絕對力量橫行山間,現在卻做起了偷偷摸摸的精細活。它的日子看來是真的苦,自從自己被壓在河底,不過短短三十多個龍氣升騰的日子,怎麽這世界的變化如此之大呢?


    “嗑嗑嗑嗑”大鳥的語速快了不少,封豨總算停止了進餐,鼻子裏發出一聲“哼”,看看外麵還在鬥舞的兩頭巨獸沒有發覺自己,就跳下坑洞,順著那個挖出來的地道消失不見。


    大鳥人性化的搖了搖頭,展翅朝著洞外飛去,繞開還在鬥舞的兩頭弱智,飛過樹梢,到了天空之中,遠處雪山上的白狼和大雕,瀟虞河中的惡蛟和巨鯰,唿嘯山林的無數走獸,它盡收眼底,陸陸續續的,有幾隻同樣的大鳥與它匯合,在瀟虞河的某處上空盤旋,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所有的大鳥一頭紮入水中,沉入深不見底的河中,在某處光線明亮的罩子中消失不見。


    它這次沒有睜開眼睛,他在思考,那些空有些許靈智,卻與野獸無異的家夥替代了自己和老夥計們的位置,但是這些家夥完全被本能支配,隻是有一些小聰明,它們憑什麽?


    想到老夥計封豨,它隻是一個縮影,一個曾經輝煌過的群體的縮影,隻是因為自己和老夥計們有些特異的能力,便不能出現在這方世界當中?那‘寰宇’當初創造它們所為何事?


    自己就心甘情願的被壓在河底,通過一些分身去找找能刺激身體的毒藥,然後感覺自己還活著?這又是憑什麽?自己曾經被奉為龍神使者,是給龍人賜福親水能力的神之使者。現在不過三十多次龍氣升騰,卻快要被龍人們徹底忘記?


    那些弱智野獸,空有智慧,卻還是被本能支配,殺戮起智慧種族毫無負擔,自己就因為和星辰們多說了兩句話就被其他的星辰鎖在河底,現在,他從那些弱智身上感受到一些東西,“寰宇”的意誌現在昏昏欲睡,它,要給自己和老夥計們爭取一個破局的機會。


    那些空有些許腦子的野獸,隻配仰望處於食物鏈頂端的自己。它記得曾經那個紅臉的人類說自己是瑞獸,會給世間帶來祥瑞,那抱歉了,我先要突破災厄的牢籠,之後再說祥瑞的事情吧。


    河東氣象局突然接收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數據,河東中部地區的濕度快速上升,溫度快速下降,大量雲層匯聚,似乎暴雨將至。


    而水文部門則發現,汾水流域在河東中部地區的河流出現異常動向,水流速度大大加快,但是蓄水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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