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元盛井點頭:“之前給她開的調理方子該換了。”


    “難怪卿卿的身子自從到了京城就有所好轉,原本我還以為是這京城的風水養人呢……”


    金氏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遊走一圈,然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原來竟然是因為有神醫在此。”


    元盛井忙自謙地笑道:“神醫不敢當,隻是略懂一些岐黃之術。”


    “你們……以前就認識?”金氏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娘。”卿卿並不想讓金氏問,畢竟她也知道,他們以前做的事不可對外人道。


    元盛井拉住了卿卿,朝她搖搖頭。


    然後視線才轉迴金氏身上:“是,但這件事萬萬不可讓外人知曉。”


    不承認也不行,他都被堵在卿卿的閨房裏了。


    “自然。”金氏的視線落在了元盛井拉著卿卿的手上。


    元盛井察覺到後,立即放開了卿卿的手腕。


    金氏這才滿意地收迴目光,重新看向元盛井。


    畢竟是要當她女婿的人,她也是打聽過元盛井的事。


    自然也知道元盛井在迴京之前,還是南宮明。


    隻南宮這個姓,就代表了麻煩,她也不想讓卿卿和前朝皇室有任何的瓜葛。


    “這藥方也開好了,元世子可還有其他事?”金氏就差直接說‘慢走不送’了。


    “沒了,告辭。”元盛井自然也聽出來了金氏的意思,轉身就往窗戶方向走,但走了兩步才發覺不對。


    迴頭朝著金氏尷尬一笑,才從門走出去,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跪下。”等元盛井走了,金氏才冷下臉看向穀雨。


    穀雨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低著頭準備接受夫人的懲處。


    “娘,你別罰穀雨,她不過是聽我的話而已。”卿卿走到穀雨身前,擋住了她,並不想讓金氏罰穀雨。


    “你知不知道女兒家的閨譽有多重要?”金氏想要責罵卿卿,但卻又舍不得說重話,便隻能將一肚子的怒氣往穀雨身上發。


    結果還被卿卿阻攔,這讓她憋悶不已:“你不知道也正常,但穀雨不僅沒有盡到勸導之責,竟然助紂為虐,就該被罰。”


    “娘,她是我的侍女,況且我與元世子已有婚約,他也不過是為了給我把脈調理身子罷了。”卿卿卻毫不退讓。


    “你。”金氏深吸一口氣:“你這樣讓外男隨意進入你的閨房,會讓人看輕的,女子不論何時,都應該自尊自愛。”


    “我沒有不自尊自愛。”卿卿反駁道:“元世子也不會看輕我的。”


    “你就這麽相信他?”


    “自然。”卿卿肯定地點點頭,然後迴頭對穀雨道:“你出去,到院子裏守著。”


    “是。”穀雨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不敢與金氏對視,退出了屋子還帶上了門。


    卿卿等穀雨出去後,才低聲對金氏道:“我一直沒有給你們說過我被拐的經曆,雖然那時我年紀小,但也依稀記得是元世子將我救下的。”


    剛才元盛井都已經承認了他們之前認識的事,所以卿卿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金氏聽得心頭一揪一揪的疼,卿卿走丟時才剛滿三歲,那時的元盛井也還不滿五歲,她都不敢想,這兩個孩子當時在人販子手中遭了多少罪。


    “我們是一同長大的,與家人無異。”卿卿堅定地總結。


    不過這裏她說的‘我們’可不隻是她和元盛井,還有大師兄他們。


    金氏看著一臉堅定的卿卿,也隻能無奈地妥協:“畢竟你們婚期將至,在成婚之前,你們不許再見麵。”


    “我們成婚的日子定好了?”卿卿立即追問道:“是什麽時候?”


    金氏:……


    等出了洛府,元盛井才想起來,剛才他們還沒溝通出一個結果呢。


    但顯然,這段時間洛府都會加強守備,防止他再潛入。


    雖然說他們派多少人都防不住他,但他也不敢在未來丈母娘的底線上蹦躂,隻能老老實實地迴去備婚。


    首先,就是要確認,婚事在哪辦,是定國公府還是國師府。


    要讓元盛井選,那自然是國師府,因為那是屬於他的地盤。


    但是他爹娘估計會不願意,畢竟他也是定國公世子。


    不過他覺得還是得爭取一下,因為距離產生美,也能杜絕大部分的婆媳矛盾。


    他可不想受夾板氣,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親娘,一個是他的媳婦,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不論她們兩個誰傷心難過,他都不會好過。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少接觸,就能少些摩擦。


    等到第二天一早,元盛井就被孟猛叫起來,伺候著他穿上朝服,送他去上朝。


    元盛井一路上都昏昏沉沉,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直到馬車停到了午門外,孟猛打開一個小瓷瓶,伸到元盛井的鼻子下。


    瓶子裏提神醒腦的薄荷油味道刺激又清冽,瞬間將元盛井刺激的清醒了許多。


    見到他睜開眼,孟猛才收迴瓷瓶蓋好:“大人,到宮門口了。”


    “好的。”元盛井伸手搭在孟猛的手臂上下了馬車。


    然後在馬車下左右扭扭,然後再抬手做了一套拉伸的動作,才徹底激活了身體:“你迴去歇著吧,等下朝我坐定國公府的馬車走。”


    “是。”


    元盛井這才邁開步子走進了宮門。


    當刮了胡子的定國公和元盛井同時出現在朝堂上時,眾人不禁感歎一句:“真不愧是親父子。”


    “誰能想到定國公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呢?”


    “就他那張臉若是不蓄胡子,上了戰場也無法服眾吧?”


    “那倒也是。”


    元盛井徑直走到和定國公隔著一個過道的位置站定,朝他歪頭招手打招唿:“小爹早啊!”


    定國公惡狠狠地咬咬牙:“等下朝了再收拾你。”


    元盛井撩完虎須後,才老實站好,等著安文帝來上朝。


    當安文帝看到在朝堂上並肩而立的定國公和元盛井時,莫名地覺得心口更堵了。


    待到眾朝臣行禮過後,他才看向元盛井:“國師,你來上朝了。”


    “陛下之命,不敢不從。”元盛井迴答得很是響亮。


    明明是恭維的話,但落在安文帝耳中就格外的刺耳:“朕聽說國師還有隔空取物的本事?”


    “陛下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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