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慘笑一下,看到屋頂突兀出現的洞,然後看著洞口伸進來一截竹管,朝屋裏吹進白色煙霧。


    不管這來人是意欲何為,隻要是能給這些人找麻煩的,就是她的朋友。


    所以她隻是冷眼看著,並未提醒屋內的人,然後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冷聲問:“我家姑娘和少爺呢?”


    坐著的黑衣女人陰陽怪氣地道:“我們這院子小,容不下你家小姐和少爺,跑了。”


    女人聽到這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跑了好呀,隻要離開這兒就安全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灰衣男人笑眯眯的接著道:“他們應該一會兒就迴來了。”


    “什麽意思?”女人警惕地看向灰衣男人。


    “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白衣男人搖著折扇,故作風流地笑道:“保證讓你生見人,死見屍。”


    “你們怎麽敢?!”女人瞬間瞪圓了雙眼:“我家小姐和少爺可是皇室嫡支血脈!”


    “嫡支血脈?你說是就是啊?”黑衣女人捂唇輕笑:“分明就是冒充的,竟然敢招搖撞騙到我們三眼教頭上來,能給你們留了全屍,讓你們能在地下團聚,都是我們仁慈。”


    “你們連信物都不認識嗎?”女人忍不住發出絕望的悲鳴:“他們是真正的皇室血脈!”


    見到女人如此悲憤,幾人不禁有些麵麵相覷,打起了眉眼官司。


    黑衣女人:莫不是真的?


    白衣男人:可上頭辨別後說是假的。


    灰衣男子:會不會是出了什麽差錯?


    黑衣女子:那用不用再查證一遍?


    灰衣男子輕輕搖頭:已經來不及了。


    直到一直未開口的藍袍男人將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才緩緩開口:“假的就是假的,裝得再像也是假的。”


    此話一出,等於給這件事蓋棺定論了,其他幾人也不再多言。


    不管是真的假的,現在都已經是死的了,多說無益。


    元盛井也聽明白了,這是南朝皇室來相認,卻不想被說是假的,遭到了追殺。


    想必就是今天他恰巧救的那兩人了。


    一陣沉默後,黑衣女人先開口道:“老八他們怎麽還不迴來。”


    白衣男子:“什麽時辰?”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滴漏:“已經宵禁了,他們或許是錯過了進城的時間。”


    “他們總是這樣,之前讓他們去接孩子,他們就因為做事拖拉,結果孩子沒接到,我們如今還得四處搜尋年紀相仿的龍鳳胎。”黑衣女子忍不住抱怨。


    “行了,少說兩句吧。”黑暗中忽然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元盛井才注意到,屋裏還有一個黑衣的男人,倚靠在柱子上,剛好是在他的視線死角裏,剛才一直沒有出聲。


    看來這個人應該是這群人中,武力最高的。


    “誰?”突然,藍袍男人警惕地抬頭,果然就看到了開了天眼的屋頂:“屋頂有人偷聽。”


    屋裏的人瞬間騷動了起來,紛紛抄起家夥,開門、跳窗地衝出屋子,就要捉拿屋頂上,膽敢偷聽他們講話的小賊。


    元盛井在他們動起來前,就已經跳下了屋頂,躲在了屋簷下的梁上,等他們都出了屋子,才進屋將那受傷的女人抱起,跳上了屋裏的房梁上:“在這兒待著,不要出聲。”


    說完便跳迴地麵上,抽出腰間的軟劍,再次出屋抬頭看向在屋頂上找人的無人:“你們是在找我嗎?”


    五人也不廢話,找到人就從屋頂上躍下,將元盛井團團圍住:“你是何人?”


    “意欲何為?”


    “哪那麽多廢話,先拿下再審!”


    “上。”


    五人並不托大,而是揮舞著兵器一起攻向元盛井,想要將他一擊拿下。


    但很顯然,他們想多了。


    別說一擊拿下了,縱使他們配合默契,卻連元盛井的衣角都沒摸到。


    元盛井施展輕功一邊左躲右閃,一邊倒數:“三、二、一,倒~”


    五人已經察覺到不對,但也來不及了,手腳發軟地紛紛東倒西歪在地上,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元盛井:“你卑鄙!”


    “我知道你是想誇我聰明。”元盛井聳聳肩:“沒辦法,你們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我又年紀小武力不濟,就隻能用一點點手段了。”


    “無恥!”


    “嘖,你們以多欺少就不無恥?”元盛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做人不能太雙標的。”


    “你究竟是何人?”


    “我當然是南朝皇室後裔,你們打著我們南朝皇室的名號做事,卻還敢殘害我們南朝皇室後裔……”元盛井一腳踩在藍袍男人的背上:“就該知道你們的下場。”


    “我們沒有殘害南朝皇室後裔!”黑衣女人自然是不肯承認的。


    “我這人呢,耳朵不太好,聽不清別人說什麽。”元盛井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仿佛真是個耳背的。


    緊接著又露齒一笑:“但我眼睛好,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後總結一句:“所以你們都該死。”


    說罷,便一劍了結了藍袍男人。


    然後一步步走近黑衣男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你們口中的老八,估摸著得等七天後才能迴來。”


    “為何?”


    “因為那天是他的頭七啊。”元盛井迴答得很是輕快:“當然也是你們的。”


    “你”


    還不等黑衣男人再說什麽,就也被了結了。


    元盛井又踱步到灰衣男人麵前:“你們三眼教的總教在哪?”


    “你要殺就殺,休想”


    元盛井抬手就滿足了他的要求:“囉唆。”


    然後將視線轉向黑衣女人:“你能為我解惑嗎?”


    “江南!”一旁的白衣男人立即搶答:“我還不想死,別殺我。”


    “你這個叛徒!”黑衣女人憤怒地看向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狡辯道:“你不要傻了,如今的三眼教早就變了,不值得你我為其賣命。”


    “你”


    白衣男人:“你捫心自問,當真沒有懷疑過我們殺的,都是假冒的南朝皇族嗎?”


    “我”黑衣女人被噎得說不出話。


    白衣男人又將目光轉迴元盛井的身上:“少俠,我是真心悔過的!你還想知道什麽,我必知無不言。”


    “你們教主是誰?”


    “我不知道。”白衣男子說著突然抬手,一道寒光從他的袖口處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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