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期問:“任務如何?”


    顏意一邊帶人隱秘查探一邊迴:“倉庫ok,但裏麵沒有燃料。”


    樂正期看向顯示屏:“無事,還能陪他耗一會。”


    綜合樓發生的事很快傳到元愉耳中,他憤憤地砸著桌子,一聲比一聲尖利:“什麽鬼!什麽鬼!怎麽可能!”


    “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啊!竟然讓他們溜進來了還毫無察覺!”他將桌麵上的東西往身前匯報的人掃去:“蠢貨,蠢貨!”


    “加派人手,給我守住燃料庫。”他眼裏惡毒不掩,又給信任的將領發去信息。


    安排好後,他一個人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緩緩將左手握成拳,自言自語:“哥哥啊,你可真懂我。得不到就毀掉,毀掉別人的,也可以毀掉自己的。”


    顏意一行很快來到另一座被元愉派人守著的建築物,守衛跟先前那些站位一樣。


    但由於這座建築小很多,守衛總數量不過二三十個。


    顏意想到剛剛已經打草驚到元愉,這次很可能會有埋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安排好大家分散,消音槍一對一,她很快在他們的掩護下靠近大門,依舊拿出一顆拇指蓋大小微型炸彈放在門把手上,引爆,門開。


    這些微型炸彈都是從武器庫裏拿出來的,比楚越的小,威力也小,不用擔心裏麵的燃料會爆炸。


    顏意孤身閃了進去,元愉的人很快來報:“報告,隻有一個女的進去了,等還是炸?”


    元愉腦袋倒垂到椅子外,聽到這話立刻正了過來:“等等,等他們一起進去搬東西,那裏就是他們的墳墓。”


    顏意奔跑起來,裏麵是一間間不大的辦公室,很多堆放著東區基地這段時間以來生產的垃圾,裏麵銀殼蟲的咀嚼聲也很大,吧唧吧唧像人類磨牙一樣。


    顏意跑得氣喘籲籲,但樓上全部沒有東西,立刻掉頭往地下車庫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個裝著汽油、柴油的黑褐鐵桶,還有數不清的藍色煤氣罐。


    不管好壞全部收入空間,她快速逃離出去,這一路風平浪靜。


    “什麽?他們沒進去還離開了?”元愉的聲音揚了八度:“請君入甕你們不入,那就派人截殺!”


    “是!”這人剛退又有人跑來:“報告,燃料庫剛剛傳來消息,說垃圾還在,但燃料煤氣全部沒了。”


    元愉先去愣了三秒,才撐著桌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怎麽可能?她是愚公不成?她叫方微微不成?”


    愚公有一個大事跡叫愚公移山,但並非朝夕。


    方微微是宏國前幾年火熱了幾個小時的一個民間魔術師,絕活是將全場群眾從室內搬運到室內——真正的“搬運”,迷暈了,搬出去。


    群眾醒來之後十分驚訝,隻記得一陣煙霧襲來,再睜眼就從表演會場來到了室外草地。


    於是方微微“爆火”幾個小時後被人公開了會場監控,至此完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元愉怎麽也想不通,一個人怎麽可能短時間內搬走那麽多東西。


    背包使用的條件是要一模一樣的東西,但是他早早就特意在每個油桶上黏了不同泥巴或者膠帶什麽的。


    他有那麽多油桶,她能有那麽多背包?


    更何況背包不是完全將重量化掉,即使每個油桶進入背包的重量被削弱成一克,那麽多油桶、那麽多煤氣罐也足夠將一個人壓死。


    這件事情超出他認知的範疇,他越想越氣,始終不願意相信。


    元愉發狠,將眼前的桌子推倒出去,再次重複:“這不可能!”


    差點被翻倒的桌子砸中,來報告的人也很無奈,他忍住兩手一攤的衝動,還是認真道:“報告,確實沒了!”


    元愉一氣之下就要出去看,又忍住了坐迴椅子上:“截殺!全力截殺!”


    “慢著,”他抬起手,改變主意了:“那個女的留活路,我要親自將她剝皮抽筋!”


    如果東西都在那個女人背包裏,反而是有助於他——隻要將她殺了,她背包裏的東西自然歸他所有。


    而且他可以利用遊戲的bug暫不點擊信息,即使把這空廢的地方讓給樂正期又如何,金幣和物資還不都是在他手裏。


    更何況現在看來,樂正期確實是個沒用的——沒用的東西攔住沒用的人,絕配。


    隻是他的同盟——他現在向著誰?


    如果不是向著他了,他不介意將他身份捅破,反正他一直都是魚死網破的性格。


    他在光幕上給那人發出:“你的人準備協助我反攻了嗎?不然我大喇叭一喊,你可能得成篩子。”


    那邊發來幾個字:“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再等他們就直接闖我這兒來了!”元愉情緒有些難以控製:“十分鍾,我隻給你十分鍾。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殺了他,反殺他們,以後嶸城就是你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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